第二章 就這樣遇到高人好像很正常

第二章 就這樣遇到高人好像很正常

王艾爾艱難地睜開眼,卻看見有兩個人正焦急地看著自己。

林青山:「喂,你沒事吧?」

王艾爾晃晃腦袋,這才看清楚他們這間屋子已經被一層大約三四十厘米深的雪覆蓋住了,自己身上的毯子則被凍得硬邦邦的。

面前二人看起來很有精神,自己卻感覺頭重腳輕,彷彿下一刻就要死去。

王艾爾舔了舔嘴唇,問道:「沒事……你們剛復活?」

看見林青山好像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王艾爾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將見過創世神這件事告訴他們比較好。

「什麼復活?喂,你沒被凍傻吧,快出來。」

「吾友,莫再說胡話,快將手遞來。」

抓住兩位好友伸過來的兩隻暖洋洋的手,王艾爾從雪堆中爬了出來。待他站住身子,便馬上朝凍得幾乎沒有知覺的手哈出一口氣,又將身上的雪拍掉,直打哆嗦道:

「哈,好冷啊……」

看見王艾爾目光忽然獃滯,林青山問道:「怎麼了?」

「那是何物?」順著王艾爾目光望去,敖天馳指著門前一個鼓起的大雪塊說道。

林青山關注點卻頗有不同:「說起來,我們的門怎麼開了?昨夜莫非沒有關門?」

「你是智障嗎?我們屋頂就剩幾根木杆了,關不關門有什麼差別?」

看著那個雪塊的輪廓,王艾爾猛然一驚:「那是個人!」

「什麼?」

「有客?」

三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將那硬邦邦的大雪塊最頂上的浮雪拭去,這便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那張臉紫紅如醬,王艾爾用手一探那人鼻息,卻是半點也無。

這個中年人,已然成為一座冰雕。

三人又在屋內燃起篝火,圍坐在火堆邊,開始商討下一步行動。

林青山問:「你們說,怎麼辦?」

敖天馳摸著光潔無毛的下巴,冷笑道:「扔了?」

眼見林青山點頭,王艾爾卻突然靈光一閃:「等等,如果是上門求助的旅人,想必身上一定會有盤纏,扔之前得好好搜搜。」

「哇!你們三個傢伙,倒是好狠的心!」

三人正要敲定主意,那座冰雕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王艾爾大驚失色,敖天馳被嚇得幾近暈厥,唯有林青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用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個中年人道:「你、你怎麼又活了?」

那中年人已經甩去身上的大片的雪,面色逐漸紅潤,聞言便啐道:「呸,我什麼時候死過?」

王艾爾猜想創世神既然已經離開,哪怕這個人也是穿越的,也絕不可能復活,便問他道:「既然活著,那你剛剛為何要裝死?」

「誰裝死?你小子連龜息功都不知道么?那再讓你長長見識,九陽赤焰功!」

言罷,這個中年人雙掌合十,怒目圓睜,雙足岔開,口中一聲「呔」,好似一尊金剛像。

在三個年輕人的注視下,中年人一聲冷笑,雙掌猛地擎天,口中又是一聲:「開!」

只見中年人身上蹭蹭蹭冒出赤光,金髮也猛然間倒立,好似火焰燃起一般,他身上的積雪被瞬間化為水蒸氣。

林青山關注點一如既往地不同:「你們說,他身上的衣服為啥不會被燒掉?」

「遇火不焚,這定是一件寶衣。」敖天馳指著那人身上打了十幾個補丁的「花衣服」說道。

「你是傻X嗎?肯定是這個世界的設定啦。我們都是大學生,都知道能量守恆原則吧?憑空放出火來,一定是有能量在損耗……」

王艾爾話音未落,卻見到這個中年人「哇」地一口血噴出來,雪地上便染了幾朵紅梅。

「……貌似的確是能量守恆,你看他耗費能量過多,都嘔出血來了。」林青山咽下一口唾沫,說道。

王艾爾三人急匆匆地跑過去,將那個暈厥過去的中年人拖到火堆旁。

「只是按人中,應該救不回來吧?」

看著林青山手忙腳亂地施救,王艾爾弱弱的說道。

林青山朝王艾爾翻了一個白眼:「要不你來人工呼吸?」

「善哉、善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敖天馳贊道。

王艾爾看著嘴裡還咕嘟嘟往外冒血的傢伙,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話說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中年人卻突然睜開眼,瞪著王艾爾,那雙眼充滿血絲,好似地獄歸來的厲鬼,雖然嚇了一跳,但這個人接下來說的話,才令眾人如遭雷擊。

「我叫安爾德,是革命軍的領袖……」

偌大的屋子裡,空氣好像被凝結一樣,只有安爾德在不停地咳嗽。

雖然才剛剛到這個世界三個月,但王艾爾三人卻早就聽說過革命軍安爾德的大名。

三人如今身在的帝國乃是楓之大陸第一強國艾爾迪亞,楓之大陸至北處乃一望無際的冰原,再向南,便是如楓葉一般分為五裂,形如楓葉,因而得名楓之大陸。

艾爾迪亞國正處於中間一裂,數百年前,艾爾迪亞人在「獅子王」阿爾托里的率領下,非但統一了最為富饒的中裂之土,更是一路東征,將東方另外兩裂的小國盡數滅亡。

「朕馬蹄聲所至,莫有不順者。若有,則以萬騎毀其田畝,焚其宗室,使無人敢再逆,直至普天之下莫非艾爾迪亞之土,吾方休矣!」

正因為阿爾托里西征前的一番豪言,也讓其多了另一個稱號——「征服王潘多拉貢」。

只可惜,做出這番豪言的艾爾迪亞帝國真正開國君主,在年僅二十七歲時便英年早逝、憑著其留下的遺產與軍隊,艾爾迪亞人最終雖然完成了西征,但因為阿爾托里沒有子嗣,其即位的兄長格拉摩根一世皇帝性格又頗為懦弱,未能壓制功臣。如此一來,一批軍勛貴族便在西方自立稱王,雖名義上效忠於艾爾迪亞帝國,實際上卻擁有獨立的軍隊與財政收入,這便給名義上統一整個大陸的艾爾迪亞埋下了**的禍根。

歷經數百年,帝國逐漸強盛,名義上臣服於帝國的西方諸王因覺察到皇帝將要削藩,便聯合起來挑動叛亂,一時間楓之大陸上戰火又起,西方不僅僅是聯合反抗艾爾迪亞,更有明爭暗鬥,相互征伐,直到艾爾迪亞揮師西進時,西方才形成了穩定的秩序——「七國聯盟」。

多次圍剿未果,眼見西方叛亂愈來愈大,艾爾迪亞皇帝勞伯四世便率軍西征平叛,卻不幸兵敗戰死。新王安德斯七世即位,欲繼承先王遺志,讓西方重新臣服於帝國名下,安德斯七世橫徵暴斂,擴軍征戰,使得艾爾迪亞國原本穩定的三裂疆土也民不聊生。

這一場西方叛亂,總共歷時三十餘年,艾爾迪亞兵鋒無一日停歇,帝國男丁十亡其一,四處揭竿而起,以由安爾德為首的革命軍應運而生,並在十年內成為東方反抗軍的第一勢力。

萊茵鎮距離帝都不遠,而據王艾爾所知,革命軍大本營在東方,應該還沒有打到帝都城下才對。

「來,熱水。」

三人已經各自介紹,只說自己是這裡的住戶,又將一杯熱水遞給安爾德,待他接過小抿一口,王艾爾才問道:「閣下為何會在這裡?」

安爾德聲音很虛弱:「我帶著兄弟們刺殺暴君,卻不幸失敗,為躲避追兵,這才落難至此……承蒙三位朋友相救,待革命成功,我必有重謝。」

「你……刺殺皇帝?」林青山看了看兩位朋友,卻發現兩位朋友如他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唯有這樣,才能儘快終結戰事……」

安爾德悲天憫人的模樣,與耶穌聖象頗為相似,但王艾爾卻覺察到一絲古怪:

「閣下若真是安爾德大人,為何要對我們三個說這些?就不怕我們將你賣了,討個賞錢?」

「哈哈……」

這一笑,卻是笑得三人面面相覷,安爾德笑罷,才解釋道:

「我安爾德若無識人之明,安能率軍起義?三位朋友絕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之小人……你們快回來,我既然敢向你們這些,無非是有事相求罷了,快回來!賣了我你們也未必能有多少好處!」

三人這才止住往外走的腳步,轉過頭,用一種閃著金幣般光澤的眼睛盯著安爾德。

「我們三兄弟如今欠下一屁股債。」林青山聲音輕顫,像是告饒。

「普欣老闆派人傳言:若不還錢,便沉江餵魚。」敖天馳頗為鎮定,像是陳述。

王艾爾則攤開雙手:「你至少也值個三千五百金幣吧?革命軍統帥大人。」

這簡直是在勒索!安爾德幾乎氣得又吐血,但此刻也只得好言直呈利害:

「三位朋友如今無端去告發鄙人,若是鄙人反咬一口,說是三位朋友先收留鄙人,而後出賣鄙人,三位朋友以為能逃過一劫么?更何況,就算鄙人不說,閣下與鄙人這等人有過接觸,莫非以為還能逃脫一死?」

王艾爾走近安爾德,蹲下來道:「……不愧是豁出條命造反的,還是你狠,你想要我們幫你什麼?還有,我們現在欠債需要還錢,安爾德大人,你那應該有不少錢吧?」

安爾德嘴角抽抽,反問道:「足下覺得我刺殺昏君,會隨身帶著三千五百個金幣么?」

「我們還是報官吧。」林青山道。

「同意。」敖天馳道。

「你們!」安爾德咬著牙道:「罷了,你們先幫我尋十顆雪蟾丹來,待我醫好傷,再幫你們還債。」

三人對視一眼,也不多問,齊聲道:「成交!」

「這便是第一個『任務』?難度似乎不高。」

「按照那個大美妞答應我們的要求,從此之後我們就應該所向披靡,爽翻天了!」

「請不要提起那個傢伙……我有點想吐。」

「為啥?你暈奶?哈哈……」

林青山炸裂般的笑聲從遠處傳來,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安德爾眉頭逐漸鎖緊。

「沒錯……就是他們三個,不會有錯的,這三個是最合適的人,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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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在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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