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插曲(2)

第25插曲(2)

李玉堂回到府里,直入東院,見韓舒財在後花園賞菊,身後跟著一群丫鬟簇擁著,歡聲笑語不斷,李玉堂隨口吟道:「滿院菊香關不住,幾人歡喜幾人愁。」

韓舒財笑道:「這是那個詩翁的句子,怎麼沒有讀過?」韓舒財雖然商賈出身,可也是童生的底子,對於詩律還是有一定的造詣。

「這是我胡扯的句子,有感而作,」李玉堂將剛才的事情所見告訴韓舒財夫婦,董氏好笑的道:「這爺倆真有意思,生不生兒子,那是祖上積德——你看什麼,你就是沒有祖上積德!」

董氏說出積德,立馬招來韓舒財哀怨的眼神,董氏毫不客氣說道:「你要是祖上積德,我肯定能生兒子,你說是吧!」

李玉堂尷尬無語,是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只有默不作聲,心裡道那你老爹當初肯定也沒積德,要不咋就生了你一個閨女。

李玉堂朝著韓舒財眨眨眼,道:「岳母大人,這現在小婿已經帶兵了,手底下不能沒有心腹,吳鐵鎚乃是我手下幹將,一直追隨於我,前些時候,軍心動搖之時,多虧了他!」

韓舒財道:「虎臣的意思,我明白,這手漂亮,你把身邊的丫鬟認作義妹,許給他做婆姨,這吳鐵鎚必定感恩戴德,為你所用。」

「孫子兵法說攻城者,戰為下,攻心為上,」李玉堂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朝著董氏的身後瞅,董氏笑道:「你小子是不是饞嘴了,喜歡那個丫頭,就讓她跟你到西院!」

一眾小丫鬟頓時將熱盼盼,火辣辣的目光投向李玉堂,早些時候這些丫鬟還有點瞧不起他,可自從韓舒財將李玉堂『空手』獲得百萬馬克的消息傳進內宅,李玉堂的形象直線上升,再也沒人敢小看他了,可以說是從心裏面開始尊重,在眾多小丫鬟的心目中李玉堂就是那金龜婿——鑽石王老五。

李玉堂雙手亂擺道:「錯了,錯了,我的膽子可沒有這麼大,就算是內宅同意,也不會奪額娘所愛,小婿只是想額娘身邊的丫環一用,成全我的幹將心愿。」

「算你還有良心,」董氏現在對李玉堂愛護心情超過女兒,慷慨道:「別說借了,看上那個,只管開口。」

李玉堂瞄瞄董氏身邊的環兒,特意的留心一下是不是像吳鐵鎚說的那樣,屁股大,果然環兒的屁股大實在是不小。

「噝——」李玉堂輕吸一口冷氣,環兒儘管穿戴大褂,可隱約透露的身形看出,屁股確實驚人,簡直像是一個二號面盆扣在後面。

李玉堂不好意思貿然提出要她,韓舒財冷眼瞅著,明白他的心思,挑明了說道:「你是不是有把環兒說給那鐵鎚做婆姨的想法?」

李玉堂含笑點頭,直拿眼瞟著董氏,董氏惋惜的說道:「我見過那鐵鎚的小夥子,五大三粗的,體格還行,不會荒廢了她,就是門庭不好,環兒要是嫁給他,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委屈了環兒!」

「咳咳——」李玉堂輕聲咳嗽一下,瞄了一眼董氏道:「噯,這,鮮花就得插在牛糞上,要不鮮花早早就謝了;至於門庭,誰也不是天生的門庭好,既然不能做貴族之後,那我們就做貴族的祖先,難道額娘還不相信小婿嗎?」

董氏一聽,知道女婿是挑眼了,笑著道:「噯,你和他不能比,我還沒聽誰說過,有人能從洋人那裡掏出錢來;他一個鐵匠出身,能有多大的出息!」

「事在人為,」李玉堂正色的說道:「吳鐵鎚雖說是鐵匠出身,但是經過新式軍事學堂后,將來就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官員,縱然不在小婿麾下,日後也必得重用;況且他是小婿起家幹將,對我有恩,不能不報!」

「好了,看你小臉板的和真事的,」董氏回嗔作喜,道:「我們老兩口以後,可指著你養老呢,閨女都給你了,別說一個丫鬟,日後別整的嚇唬人,以後只要是你看得上,除了我們老兩口的老命,你想要啥,就吩咐他們!」

李玉堂覺得一股暖流,湧向全身,感到這個家是那麼的溫暖,從未有過的踏實,面上卻是呵呵一笑看看環兒,眾人羨慕的笑聲,羞得環兒低下頭,臉紅的像是天邊晚霞。

當天下午,李玉堂就打法人通知吳冠中、吳鐵鎚父子,吳冠中是又驚又喜,當時吳鐵鎚提出要董氏貼身丫鬟做婆娘的時候,他就懷著忐忑的心情,畢竟以他們的家室能娶到韓府的丫鬟已經是高攀了,更難能可貴的是人家李玉堂還不要彩禮,而吳鐵鎚卻提出『非分』的條件,李玉堂走後,吳冠中把吳鐵鎚好一頓的埋怨。

第二天一大早,吳冠中就帶著兒子吳鐵鎚前往韓府答謝。

李玉堂聽到吳氏父子過來,知道多半是為了婚事,琢磨一下,將他們引到東院,怎麼說環兒也是東院出去的,不能失了禮節,讓岳父挑眼。

一進門,吳冠中感激涕零對李玉堂說道:「李團長,李大人,你是我吳家的大恩人呀,我吳家子孫不會忘記你的恩情;進學兵營、隨營學堂,已經讓我父子無法報答,如今又給我家鐵鎚說親,還不要彩禮,這份恩情我們——」

「吳叔,你說的見外了,」李玉堂急忙安撫,道:「這乃是我李玉堂和鐵鎚大哥之間的兄弟之情,舊日鐵鎚大哥沒少庇護與我,要不是我因緣際和,說不定此時還是一名不在冊的馬夫;我也沒有兄弟姐妹,一直就把鐵鎚當成自己的大哥看待呢!」

吳鐵鎚瓮聲說道:「團長大人,你待我恩重如山,日後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鐵鎚大哥言重了,」李玉堂頜首笑道:「鐵鎚大哥也是爽快重義氣的人,小弟極為佩服,要是不棄,願與大哥結拜為異性兄弟,共進共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吳鐵鎚喜出望外,能與自己的上司義結金蘭,正求之不得,順口應承,當下兩人交換庚貼,以吳鐵鎚為兄長,李玉堂為兄弟,焚香結拜,當場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了這層關係,感情自然非同一般,更添一層。

結拜完畢,吳冠中板著臉對兒子說道:「你不能做哥哥!」

此話說出,屋內人一愣,這是什麼道理,結拜怎麼能不以兄弟相稱,紛紛將目光投向吳冠中。

「我不是別的意思,這鐵鎚得叫團長是哥哥,」吳冠中見眾人疑惑,解釋道:「雖說鐵鎚比團長的歲數大,可現在是吃得韓家飯,穿的韓家衣,跟著團長發達,就得以團長為大;那評書《三國演義》的桃園結義中,歲數上關羽就比劉備大,可還不是以劉備為哥哥?」

李玉堂感到新奇,這關羽的歲數比劉備大的典故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不過鐵鎚可是比自己大三歲多,要是自己厚著臉皮叫他弟弟,真是難為情。

吳鐵鎚到時很聽話,倒頭下拜道:「哥哥在上,小弟吳鐵鎚給哥哥行禮!」

李玉堂只能無語,看著吳鐵鎚父子認真的樣子,急忙想攔住,道:「不可!」終究是慢了半拍。李玉堂的膝蓋還未落地,就被吳鐵鎚接住,道:「哥哥,不要推辭!」

吳鐵鎚行了禮節,道:「哥哥的歲數雖小,可在鐵鎚的心目中,哥哥說話辦事就像哥哥一樣照顧我,當初學堂里比哥哥歲數大的有的是,可我看他們比哥哥還小!」

有些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韓舒財和吳冠中父子可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一咂摸,韓舒財突然發現,自己這女婿實在是精明的不像話,處事老辣,說話滴水不露,行為簡直不像是一個弱冠少年應該的表現,簡直就是一個閱盡世事的成年人。

韓舒財腦海翻騰,仔細回憶著從知道李玉堂借軍令洗刷冤屈,到學兵營鬧事之種種,直到成婚後的一切行事,韓舒財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迷惑了。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李玉堂輕聲問道。

「啊,啊,挺好的,挺好的,」韓舒財被叫醒,連聲道賀,見眾人疑惑,急忙掩飾問道:「何事?」

「岳父大人是累了吧?」李玉堂見韓舒財神色有異,以為這些日子與洋人交涉,費盡心機,身體有些吃不消,道:「岳父好生歇息,小婿準備與鐵鎚一眾兄弟擺酒慶賀!」

「應該的,應該的,」韓舒財強大精神,吩咐道:「來人!!」

門外的下人進來道:「老爺吩咐!」

「姑爺要擺酒請客,西院不合適,酒宴就在東院,」韓舒財連聲安排,回頭問道:「多少人?」

李玉堂沉思一下,道:「都是往日的小夥伴,大約有十個吧。」

韓舒財點頭,道:「嗯,把東院二樓的大客廳收拾一下,就在那吧,地方寬敞明亮,也沒人,比較隱秘,說話沒有什麼顧及。」

李玉堂等走後,韓舒財沉吟一下,吩咐道:「來人,去把小姐請過來!」韓舒財對閨女是愛護金貴的很,說話都謹慎。

功夫不大,韓淑梅款款而來,「爹,什麼事?」

此時的韓淑梅已經有些顯懷,身體將養的發福,面似滿月,白白嫩嫩,紅暈光澤,分外撩人,特別是屁股像是發麵的饅頭,鼓鼓溜溜的,比原先擴大三倍,胸前的飽滿更是奮起直追,不讓分毫。

「這些日子,他有啥異樣嗎?」韓舒財謹慎的問道。

「異樣,啥意思?」韓淑梅見老爹問的隆重其事,以為老爹發現李玉堂有什麼不軌,神色慌張,問道:「爹,你發現——」

「你這孩子,不是拈花惹草的花事,」韓舒財見閨女神色不好,知道是誤會了,解釋道:「他沒有,規矩的很,頂多就是在丫鬟中間卡點油,沒啥了不起的,爺們就這樣。」

韓淑梅放下心來,跺著腳,嬌嗔的說道:「爹,說啥哪呢?」

「我是你爹,啥不好意思的,說正事呢,」韓舒財關心閨女之情溢於言表,道:「我是問,他身後又沒人指點他?」

「指點他?」韓淑梅有些不懂,問道:「誰?」

「這話說的,我要是知道還問你,這不是不知道才問你嗎?」韓舒財沉下臉,正色道:「他最近回來都幹啥,你總知道吧?」

韓淑梅看了一眼老爹,有點害羞,道:「還能幹啥,一般在孩兒這裡磨嘰一會,就到他的房間里唄!」

韓淑梅隱晦的說道,當然不好意思說,李玉堂如何在自己身邊摸摸捏捏的閨房情事。

「回到自己房裡?」韓舒財沉吟一下,問道:「回到自己房裡幹啥?」

韓淑梅見老爹問的蹊蹺,面上帶著不樂意,屁股一扭,說道:「我哪知道,還不是你要我們分房!」說著面上閨怨氣氛凝重。

韓舒財知道閨女是誤會了,道:「爹不是問你們小兩口的事,爹是問,他最近都幹啥,和誰見面?」

「不知道。」韓淑梅有點賭氣,「你就關心好你的錢匣子就行了,操心多了吧。」

這時,董氏從裡屋出來,道:「我說你個老不羞的,老打聽閨女和女婿閨房之事,你還要不要臉啦?」

「哎呀,夫人不是這回事!」韓舒財忙上千安撫,道:「我這是問正經事呢,你多心了不是?」

「什麼正經事,我聽著就不對。」董氏白了一眼。

「你們覺得這個女婿有啥不一樣的嗎?」韓舒財沒法解釋,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好好想想,他才十五呀,你們就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嗎?」

「挺老成的,不好嗎?」董氏不明白韓舒財的意思,到時韓淑梅有點明白,道:「爹的意思不會是說,我家堂子背後有人指點他?」

「噯,閨女有見識,」韓舒財急忙點頭,捻著鬍鬚,頜首道:「爹,就是覺得這小子不簡單,你說他才多大呀,咋就明白這麼多事情呢?你說有幾個能從洋人手裡掏出錢來,朝廷里人尖子多吧,可只會給洋人錢,他倒好,一掏就是上百萬的,太邪乎了。」

韓舒財這一說,韓淑梅就想起閨房中,李玉堂說起的什麼洞玄子三十六式,玉房指要,一會是狗刨,一會是老漢推車,經常的要自己給他吹吹蕭,花樣多的不像話,想起就羞人。

嗯,李玉堂的背後有人,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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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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