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媽時代二十九集

辣媽時代二十九集

在小柯的勸說下,我逐漸冷靜下來。

結果吃晚飯的時候,一切都沒法安寧了。

各路的來電衝破我的電話。

「小黛,你有沒有看貼吧?!」陳好焦急地問我。

「什麼事?」

「你趕緊去看看!」

我不以為意的點開貼吧,表情瞬間凝固成驚恐。

我的照片莫名其妙的跟一些陌生的臉孔P在一起還要蕭條的忍受瘋轉,匿名者還附贈了一句可愛的話:「難道前世是尼姑才導致今世的變本加厲?」

我轉臉看向安小柯:「這圖片也P的忒假了吧。」

安小柯說了一句:「可是你想過沒有,那些好事者明知道是假的她們也會勸自己相信這些照片全是真的。」

後來的幾天,總是有人在我家門前惡作劇,我出門不是被潑水就是踩到狗屎,更可恨的是監控被破壞了。

我一夜之間被推到風口浪尖,那麼多朋友卻只有陳好站出來正義發言:「弱弱的問,你們不知道圖片可以P嗎?這樣惡言相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沒用一分鐘,無數條惡毒語言覆蓋了這條正義的信息。

那一條條難聽的話,就像是一條條毒蛇布滿我全身,我想開口喊痛卻連嘴都張不開。

與此同時,胡小東的家裡同樣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他的母親李怡菲拿著複印出來的醜聞照片「啪」的摔到胡小東臉上:「你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龔小毅猶豫了很久,他編輯短息給我之前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擊了發送鍵。「我建議你不要坐以待斃。你應該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起自己,我相信你可以的谷凝黛。」

我沒法回復龔小毅。我還是沒有勇氣面對無數支暗箭。因為站在我身後的人太少了。我們幾乎孤軍奮戰。剛要扛著刀殺出去,就被無數的唾沫噴了回來。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的懦弱不是因為膽怯,我只是天真的怕牽連無辜。我怕我爸知道了會沒面子,我怕胡小東會不相信我,我更怕有一天小萱兒重返校園,她的周遭全是因為我的原因對她冷眼白丁。

安小柯默默地坐在我身邊,拿起電話打給我的律師朋友鞏小希。

他接起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把手機交給谷凝黛,我要跟她直接交談。」

「喂?」

鞏小希聽到我低落地聲音后嘆了口氣。「你還要我說你什麼好?你還是谷凝黛嗎?」他在電話里斥責我,我卻對他冷言冷語提不起精神。

我弱弱地回答他:「我是,我還是谷凝黛!」

他被我可憐巴巴的語氣擊敗了,他把冷臉的面具摘下換上笑意:「你還是你,我就放心了。」

他告訴我,時間會替我平復所有不安:「你要相信時間是個好東西,所有憤怒都會隨著時間平息。」

他告訴我,我這只是簡單的民事糾紛,充其量只能告對方名譽損害,而且在沒有明確證據證明對方是誣陷之前,我們只有保持沉默。

我顯然沒法平靜的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不顧安小柯阻攔,我在帖子下回復:「我需要你們搞清楚一件事,你們這樣任意添加對我的評價,是蓄意違法,這叫誹謗。好奇心與法律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

其實我原本是想這樣發的:那些在背後對我指手畫腳,編造是非的人,謝謝你們的好意替我免了炒作費。畢竟我不是你們的奶奶也不是你們的祖宗,你們能這般惦記我,我真是三生有幸。

我剛要點擊發送的時候,安小柯在我耳邊大呼小叫道:「谷凝黛你是不是還嫌不夠鬧騰?」

我跑到小柯身邊問:「他們究竟是有多想欺負我?你說,我是不是跟異性牽下手,他們都會認為我會被體外受jing?」

胡家別墅,胡小東拿起手機:「你用最快的時間給我找出發帖人。」

睡前,鞏小希發信息告訴我:「你根本不需要在意別人口中的你。你是好是壞,愛你的人會繼續愛你,不愛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在意。解釋永遠都是多餘的,因為愛你的不介意,不愛你的不會信。」

小萱兒臨睡前問我:「媽咪,你為什麼不開心?」

我說:「我沒有不開心,有小萱兒在媽咪怎麼會不開心呢?」

夜黑的發冷,我站在窗邊看向抬頭看向夜空。

沒過一會兒,我聽見門外有搬運東西的聲音。

我踮起腳尖走到門口。

當我瞪著一隻眼透過貓眼看清外面的一切時,我波濤澎湃的內心激蕩起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我「唰」的拉開門。

站在我家對面拉著行李的昆源傻愣愣地轉過身看向我。

他一定做夢都不敢想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裡會看到穿著拖鞋外加穿著邋遢的我。

我環抱著胳膊倚在門邊皺著眉審視他:「你怎麼在這兒?」

他一臉平靜:「我回家啊!」

「你回家?你家在這兒啊!?」我突然意識到聲音有點大,趕緊調整了下語調:「趕緊滾回家!你這熊樣站在別人家門口小心人家報警。」

我轉身打算擠回家裡拋下這個白痴昆源的時候,他的聲音冷冷地從我頭頂飄過來:「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的新鄰居了。」

我猛地轉過身,慘不忍睹的看向他:「你有沒有搞錯?」

「沒搞錯啊,這套房子我買下來了。」他無所謂的回答著。

「你是嫌我的世界不算鬧騰嗎?」

他打開門推進行李,轉身對我微笑:「好啦,晚安。」

隨著我對面關門的巨響聲,我明白了,他果然還是覺得我的世界太和諧了。

只要一想到從今以後要跟這個自大的傢伙成為鄰居,我的心情就一陣翻江倒海。

小萱兒說了一夜的夢話:「蚊子你在咬我,我就咬回去。」

而我一直糾結著要不要跑到昆源家門前噼里啪啦的放掛鞭炮驚擾他的安寧。這種奇特的想法一直到天亮才隨著瀰漫而來的睡意逐漸揮散。

我傻裡傻氣的夢見胡小東在夢裡跟我說:「愛你不是說的而是做的。」我還在夢裡紅著臉扭曲了他的意思,邪惡了一整個夢境。他說,愛是做的。

我在夢裡笑呵呵的被搖晃起來,當我漸漸地睜開沉重的眼帘時看到昆源從模糊到清晰的臉,我真的感覺天又黑了。

他見我一副呆死狀更加用力搖晃我:「快起來,我發現了一家新開的酸奶吧,咱去嘗嘗鮮。」

我奮力轉身背向他,他跪在床邊揚著嘴角眯著笑眼。

「你要去自己去,我哪都不想去。」我有氣無力的張開嘴緩緩地說。

「谷凝黛你就這點出息了?別人炮轟你,你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你不是還有我嗎?天塌下來還有我幫你頂著呢!」

我最討厭他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我「騰」的坐起身,直視著這位自以為是的傢伙:「炮轟我?我谷凝黛是紙做的嗎?我告訴你,我谷凝黛是鋼做的,在進化幾年我就是鋼鐵俠跟變形金剛的結合體!我怕炮轟?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跳進他設下的激將法的陷阱里,我還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後推著小萱兒跑到這家名叫「他和她」的酸奶吧里坐了一整個下午。

這真是一個讓我惱火的下午,小萱兒坐在我身邊樂不彼此的吃著桌上的水果酸奶。

我一口氣喝了八杯,昆源一直對著我嚷:「你行不行啊?沒喝過酸奶啊?你看你這身彪,怎麼還能吃得那麼理所應當呢?」

我無視他,認真埋頭猛吃,喝到最後,我抬手招呼老闆娘:「再來一杯!」

年輕貌美的老闆娘沖我微笑:「好的,馬上來!」

昆源拿眼瞪我:「你丫的根本就不是吃貨,你丫的就是個彪貨!」

我奮力用餘光瞪他:「您甭在我耳邊叨叨,我TMD吃不飽去哪裡借力氣減肥?」

他不再理我,默默地拿起桌邊的便利貼寫了一串東西然後貼在他左手邊的牆壁上。

老闆娘恰好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我們今天試營業,您還是第一個寫便利貼的顧客呢!」

我擺擺手:「您甭管他!他神經有點大條。就喜歡跟紙較真,現在只是用筆蹂躪紙,沒直接吃紙就是萬幸了!」

年輕帥氣的小老闆從櫃檯探出頭來,朝我們的位置喊話:「你們是我見過長得最驚艷的一對兒。」

我瞥了一眼正忘我寫便利貼的昆源然後準備張嘴解釋,坐在我身邊的小萱兒含著一口酸奶含糊不清的嚷嚷:「他是我舅舅!」

老闆娘的名字叫雪玲兒,她老公叫豐學岸。

兩個人在外地工作的時候相遇,後來男方被逼著回家相親,然後被父母關在家裡逼著成親,後來男方跟不愛的女人生了一個女兒。

不過有意思的是,那位偉大的新娘知道學岸不愛她,便在生下孩子的第二天離開了。

後來豐學岸跑到打工的城市找到雪玲兒。再後來就在我們的這所城市開了一家名叫他和她的酸奶吧。

即使我是寫小說的都沒有在腦海里幻想過這麼狗血的劇情,然而這種被我視作十分狗血的劇情卻真實的存在於現實中。

愛情原本就存在著偉大的能量,可以為了愛人翻山越嶺也不覺勞苦。

懷揣著結識新朋友的喜悅心情跟這對幸福的情侶互留下聯繫方式。

剛走出酸奶吧,我爸的賓利停在酸奶吧門前不偏不斜的位置。

我一臉不悅:「有事?」

司機說:「董事長吩咐我帶您去見一位朋友。」

我憤憤地說:「見什麼朋友,我今天沒心情。」然後就被司機強行塞到車裡就連小萱兒跟昆源都沒有逃過這「待遇」。

我伸出頭咆哮:「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你信不信明天你就會收到辭職信?」

昆源在我身邊弱弱的提醒:「你好像沒有權利可以辭退他。」

坐在小萱兒跟昆源中間欲語還休的我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車子飛馳在道路中央,我問他:「能告訴我去見誰嗎?我總有這個權利吧。」

司機淡淡地回答:「把你推上風口浪尖的發帖人?」

我大驚:「我爸爸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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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媽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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