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許可權
碎碎樂「亞歷,我做好啦！」凱特敲了敲旁邊的牆壁，叫醒了對着發光水母看着資料的亞歷,。
「喔，你要做的東西弄好啦。」
「嗯。」凱特走進來,盤腿坐在亞歷身邊把撲克牌放在他身邊跟他講解撲克牌的技巧。
亞歷一邊聽一邊恍然大悟的點頭,甚至在聽了一個鬥地主的玩法的時候，想要直接帶着凱特來一局。
「鬥地主要三個人，我們還卻一個。」
「找帕帕拉恰他們呀，露琪爾現在肯定還在醫務室忙，今天石榴巡邏的時候受傷了,露琪爾在幫他拼胳膊，肯定沒有空了，帕帕拉恰閑得無聊肯定會和我們一起玩的。」
「你確定他會喜歡嗎？」凱特有些擔心。
「肯定會喜歡啦。」亞歷把撲克牌收拾起來拉着凱特站了起來：「反正晚上閑着也是無聊，比起睡覺當然是打牌比較好玩了。」
於是兩個人又風風火火的去帕帕拉恰的房間找帕帕拉恰。
可是帕帕拉恰不在房間，去找露琪爾也不知道去哪裏。
沒有辦法,只好去找伊爾洛他們,但是伊爾洛表示非常有興趣，但是今天晚上已經答應了格林要去教他劍術，所以不能和他們玩。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學校里的人要不就是不在,要麼就是沒有空閑,就連他們想要去找金剛老師,也發現金剛老師已經坐在他的房間名為冥想實為睡覺了。
結果做了一天的牌竟然沒有人陪他們玩。
「實在不行去找辰砂吧。」凱特轉了一圈實在不行了,向亞歷提議道。
亞歷有些猶豫和懼怕：「算了吧,我有點怕辰砂。」
「為什麼啊。」
「萬一我碰到他身上的毒了怎麼辦，要是被清理掉會損失掉一部分記憶的，我的腦子裏面可全都是關於月人的記錄。」亞歷比較擔心這個。
「只要保持距離應該就沒關係了。」凱特慫恿他：「只是打牌而已，不用貼身的。」
亞歷在糾結著，在糾結打牌還是和辰砂相處的恐懼。
「今天大家都沒有空呢，但是……」凱特還沒等說完，就被亞歷打斷了：「我們走吧！不過你是哪裏知道辰砂的？」
「今天金剛老師告訴我的，他甚至建議我去和辰砂組隊。」
「那是不可能的啦。」亞歷失笑：「金剛老師知道辰砂的特性，是不會建議你去和辰砂組隊的，畢竟辰砂可是會放毒的，而且……他現在也許正在巡邏，我們找不到他。」
「沒有關係的呀，我們去找找看，如果真的不在，就回來咯。」凱特不是很理解亞歷的想法，依舊堅持着。
「那好吧，如果找不到就回來吧，畢竟辰砂真的很危險。」亞歷嘆了一口氣：「平常如果沒有事一定不要輕易的接近辰砂，萬一被沾到然後失去記憶就非常的可怕了。」
「我會的啦，亞歷你太啰嗦了。」凱特推著亞歷往外面走：「我不認識路，亞歷你帶路哦。」
辰砂如同往常一樣準備巡邏。
這是他新找到的，證明自己的方式。
以前沒有人在白天和他組隊，甚至懼怕它，所以辰砂只好從學校里搬出去，然後居住在山洞裏，不願意傷害到別人。
他甚至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直到他開始了夜間巡邏。
哪怕知道月人不會在夜晚過來，也依舊想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的山洞鮮少有人來。
今天卻來了一對不速之客。
「晚上好，辰砂。」亞歷說道：「我和凱特想過來找你玩。」
「玩？」還略顯稚嫩的辰砂皺起了眉：「我可能有那麼閑來陪你們玩。」
「凱特發明了新的打發時間的玩具，想和你一起。」
辰砂是知道學校里來了新人的這種事的，他甚至在冬天遠遠地見過凱特幾次。
那個叫做凱特的傢伙一直和金剛老師一起出去，幾乎沒有單獨行動過，而金剛老師也會單獨指導他。這種事實在是很讓人羨慕。
他也想像凱特那樣和老師親近。
但是哪怕是老師，也會被他的毒液慢慢的腐蝕。
他一開始還會纏着老師要抱抱，後來就再也不了。
辰砂看着站在亞歷身邊那個孩子，如兄弟一般的五官精緻，卻多了一種英氣的感覺。
他要來找自己？
玩？
「我做了紙牌，要來玩嗎？」凱特舉起了巴掌大的撲克牌問道。
「……我還要巡邏。」
「我們可以在巡邏之前先玩一局啊。」凱特說道：「晚上偷一下懶也沒關係啦。」
「晚上巡邏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辰砂沉下了臉：「我是不會玩忽職守的。」
明白自己好像惹怒了辰砂，凱特連忙道歉：「抱歉辰砂，我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
「要玩的話，等白天過來好了，晚上我還要工作。」辰砂扭過頭：「現在不要打擾我工作了。」
辰砂繞過凱特和亞歷開始了每天的巡邏。
「辰砂就是這樣啦，你不要介意。」亞歷有些抱歉。
「是我讓辰砂生氣的，不關你的事。」凱特搖了搖頭：「不過他已經答應了不是嗎？雖然要明天開始，不過也不錯了，走吧，回去睡覺。」
凱特的好心情依舊無法阻擋，他想起辰砂繞過他們離開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沒忍住笑了起來。
「對了亞歷，你知道什麼事傲嬌嗎？」
「那是什麼？」
「口嫌體正直。」凱特說道。
口嫌體正直？那又是什麼？
亞歷一臉茫然，總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總是在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也許只有金剛老師才知道那是什麼呢。
而且他剛剛不是非要過來找辰砂的嗎？現在沒有玩又這麼高興，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亞歷搖搖頭，然後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已經這麼晚了啊。
要準備睡覺了。
儘管有些悲傷，但卻不是不能讓人接受，畢竟他們的職責，就是這個，被帶走了只能說是實力不行或者運氣不夠，悲傷是會悲傷的，只是悲傷會被時間所掩蓋的。
其實這個冬天，除了辰砂消失之外，和以往的的冬天都是一個乏善可陳的樣子，凱特說了月人出現的時間頻率和種類，就沒有其他可以彙報的東西了。
等他們分好白天的任務，他就可以去休息了。
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休息。
金剛老師讓凱特先走了，他讓伊爾洛承擔起教導黛雅的責任，讓忙碌了一整個冬天的凱特去休息。
凱特回到自己房間，把窗帘和床上的紗幔都拉了下來，栽進被子裏面倒頭就睡。
他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月。
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會做噩夢什麼的，反而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覺得睡了一覺之後渾身都清爽極了。
凱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在床上癱了一會，這才拉開紗幔坐了起來。
床邊的凳子上放着他的夏天制服還有襪子手套，凱特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脫了，換上了夏天的襯衫和背帶褲。
冬天制服就算了，夏季的感覺像女孩子穿的裙子似的。
他把襪子和手套全部套上了，它的韌性低，只能靠這個保護自己。
現在的時間……他們出去巡邏應該要回來了。
凱特出了門，去了學校的二層找了金剛石。
金剛石不在，凱特想了想，又去一樓的圖書室找找看，但是依舊沒有。
「到哪裏去了……」凱特站在樓梯口頗有些不爽的想到。
「應該是在給黛雅上課吧。」露琪爾突然出現在他後面再他耳朵邊上說道。
「哎？露琪爾你怎麼又嚇人。」凱特嚇了一跳，回頭笑罵道：「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今天……」露琪爾神色暗淡，他皺着眉，還是說出了口：「石榴還有托帕茲[托帕石]被帶到月球上了。」
「……哎？」凱特臉上的笑容僵掉了。
他沒想到醒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這個，但是他竟然會慶幸，還好去月球的不是帕帕拉恰他們。
凱特平常和托帕茲還有石榴他們其實並不熟悉，儘管共處一個屋檐下，可是要說關係好，還是要數的帕帕拉恰他們。
人就是這樣冷漠的生命。
「……節哀。」凱特只能這麼安慰他，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心裏卻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感覺。
現在學校里，根本就不剩幾個人了。
露琪爾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既然都已經變成了事實，那再去糾結緬懷就沒什麼意義了，有那個時間，不如好好的提升自己。
「我去找金剛老師。」
露琪爾呆了一下：「你竟然叫金剛老師金剛老師了，以前不都是直接叫金剛石么？」
「你好啰嗦啊。」凱特撇撇嘴：「就你話多。」
「抱歉抱歉。」露琪爾目送凱特離開。轉身去了伊爾洛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