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線索

除了課業外，柳如斯和曾琪時周六周末的時候，就到廣場、公園等老人多的地方，去和他們談心。

柳如斯所在的城市，是一座現代化很好的城市。

各種工業機械化，儘管他們已經脫離了戰爭年代。

但是，在這裡卻可以明確地看到戰爭給人們帶來的永不癒合的創傷。

所以，柳如斯就時時來到離家不遠的公園，希望在這裡可以遇到老爺爺曾成陋所說的恩人。

但是，公園的風景很好。

也有很多的老爺爺、老奶奶在這裡駐足，散步。

但是他們似乎看起來都很閑，偶爾有幾位老人願意和柳如斯說話。

「老爺爺，您高壽啊？」

「小夥子，你看我有多大了？」

「頂多70歲。」

「我80多了」，說著，一位老爺爺伸出手，比劃著數字八。

「爺爺，您真年輕。」

「小夥子，還在上學吧！」

「是的，爺爺，你經歷過戰爭嗎？」

「你說什麼？」

「戰爭，就是打仗。」

「恩，我不是個軍人，但是我很欽佩他們的作風。」

連續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麼回答的。

他們不是耳聾就是聲啞，總之，尋找了好久，也沒有線索。

所以，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努力，最終他們以失敗告終。

還沒成年的柳如斯，想到了在網上發帖尋人，「尋人，那位曾經幫助過老爺爺曾成陋的老人。事情是這樣的，老爺爺曾成陋才過世，但是他有個夙願未了，就是希望能夠找到救他一命的人。如果有人知道或了解情況的都可以告訴我，我將竭盡全力去轉告老爺爺曾成陋的家人，晚輩再次謝謝了。」

儘管每天放學，柳如斯都是第一個回家，第一個打開電腦，翻看留言。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結果都是沒有任何消息，一切似乎都石沉大海了。

就在柳如斯幾近絕望之際，他想起了奶奶曾經給他說過，他的爺爺曾經也當過兵。

「會不會，我爺爺和老爺爺曾成陋在一起當過兵。也許這個線索最為重要？」

柳如斯絞盡腦汁回想著奶奶給他說的話，但是依舊毫無線索。

因為那個時候他年齡太小了，記憶有些模糊。

有一天，他趁中午吃飯的時候，詢問奶奶道：「我能不能問下我爺爺的情況？」

奶奶和叔叔徐長沒有說什麼，都默默地吃著碗里的米飯。

透過燈光可以看出奶奶晶瑩的淚珠在眼內打轉，叔叔徐長叱喝了一聲：「吃你的飯，別多問。」

柳如斯被叔叔徐長一句話頂了回來，他剛想再次張口，就被家裡那種怪異的氣氛壓了下去。

柳如斯也沒有多問，因為在他看來也許是他原來聽岔了，「我爺爺或許不是大英雄，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

日子就這樣如流水一般的流瀉著，柳如斯每次望著奇怪的曾琪時，都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甚至想有去撼動下曾琪時，讓她快點醒過來，可是這時的曾琪時也一臉無辜的痴痴地望著柳如斯發獃。

叔叔徐長經常鼓勵柳如斯好好學習，不然就會沒有前途。

有一次，叔叔徐長故意刺激他說道，「你要是能考上白玉市中學，我徐長就請你吃飯。」

也許是柳如斯最近壓力太大了，還是因為他感覺可能和曾琪時分開了。

或許是徐長考慮到柳如斯這幾天沒有心思學習的緣故，害怕耽誤了他，就隨口說說而已。

但是，誰知道，柳如斯居然當真了。

他每天都第一個去教室，最後一個離開。

連同學們都不信這是原來的柳如斯，曾琪時也對柳如斯刮目相看。

初三這年就匆匆忙忙的過去了，柳如斯和曾琪時都金榜題名，考上了白玉市重點高級中學。

就在畢業后的幾天，叔叔徐長答應柳如斯考上重點高中就請他吃飯。

徐長並沒有食言，在被柳如斯問道吃飯的問題時，他遲疑了下，「走，我們這就走，我帶你去吃烤肉如何？」

柳如斯高興極了，他甚至忍不住呼喊了一聲。

宴席進行的很是順利，叔叔徐長沒有什麼嗜好，唯獨喜歡喝酒。

因為可能叔叔太愁悶了，總是一個人喝著喝著就醉了。

這次也不例外，吃了一會，叔叔徐長就接二連三的要起了啤酒來，一瓶接一瓶。

徐長的酒量還不賴，柳如斯不停的勸但是都沒有用，看著喝的醉醺醺的徐長，柳如斯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叔叔徐長似乎是喝醉了，「我的養父是個大英雄，你可別告訴別人。」徐長略帶神秘地說道。

「你指的是我爺爺。」柳如斯頓時反應了過來，他想到了老爺爺曾成陋的遺言，或許我的爺爺就是那個大英雄，他猜疑到。

「可不是，你爺爺是在戰場上為了救一位年老的軍人而喪命的，你應該為他敬禮，為他驕傲。」說著將成敬禮姿勢站了起來。

眾人的聲音越來越淡，但是看到醉醺醺的陌生男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柳如斯也站了起來，拉了下叔叔徐長，示意他坐下。

說的起勁的徐才還以為柳如斯不相信這句話，就又補充道：「你不信是吧！我有證據。」

柳如斯沒有說什麼，他眼神一眨，似乎是想要知道證據是什麼。

「證據就是你奶奶抽屜里有本日記，還有你和那個女孩子什麼關係啊？」叔叔徐長這個時候似乎有點清醒了過來。

他搖了搖頭，昏昏的睡了過去，任誰也叫不醒。

扶著叔叔徐長回到了家裡，柳如斯趁奶奶不在，躡手躡腳地溜進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