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救世主

46.救世主

安默白剛上車便收到了言悅發來的微信定位,她問這是哪,言悅回復說讓她先過來再說。安默白就沒有想太過,讓司機看了看手機,然後繼續低頭玩遊戲。

司機微微怔了一下,倒也沒多問,送安默白去了定位的地方。

只是安默白萬萬想不到,言悅把她約在了酒吧。作為一個乖寶寶,酒吧這種地方她是從沒有踏足過的。

安默白看着面前這個黑色高牆,站在外面倒是安靜得什麼也聽不見,就是不知道裏面是不是別有乾坤。正愣神,言悅不知從哪個地方跑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默白回頭,就見言悅氣喘吁吁的叉著腰,粗粗胖胖但很白皙的手指指著這間酒吧:「顧,顧嘉許在裏面,和一個超級超級大美女一起進去的,想哭……」

哦,你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安默白都想給她拿紙巾了,就聽見言悅又說:「走,必須進去搗亂,半年了,我追了顧嘉許半年了,怎麼能讓別人捷足先登,雖然她真的很漂亮,但是……木有但是,先進去再說,走吧默默,姐姐帶你體驗不一樣的世界,帶你裝逼帶你飛啊。」

「啊……」

「別啊了,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啊,快點快點,再晚就找不到顧嘉許了……」

安默白看着言悅着急得都快要哭了,也跟着心慌了起來,再加上心裏那麼點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的就被拉着往酒吧裏面走。只是,她忽然想到司機先生還一直在等着她。

鬆開言悅的手,小跑過去,雙手合十拜託他:「請你不要告訴許叔叔,我保證進去找到人就馬上出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司機倒是配合得很:「你放心。」似乎為了表示他真的不會告訴許一生,還調皮的比了個剪刀手。

安默白放心了,朝他揮揮手:「謝謝叔叔!」轉身跟着言悅進去了。

「……」叔叔看着兩隻小孩衝進酒吧,收起剪刀手,拿出手機,撥通了許一生的電話:「喂,許總啊……」

這家酒吧的規模並不大,但看起來很高檔,大白天的人也不少,但大多都是坐在卡座里喝酒聊天,台上並沒有歌手唱歌,估計只有在晚上才會有表演。安默白和言悅一路東張西望,看哪裏都覺得很新奇,都有點忘了此行的目了。

好在顧嘉許對言悅的吸引力實在太大,她很快收回目光,拽了拽言悅的手,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我還沒發現顧嘉許,你說我過去問問服務生他會不會告訴我啊。」

安默白搖搖頭:「不知道呢,不過這裏是不是和酒店一樣,不方便透露客人信息呢。」

「……」言悅撓了撓頭,也有點吃不準了,但來都來了,怎麼也不能就這樣走掉了。當然,此時她還不知道,顧嘉許進來五分鐘后就已經從後門離開了。

言悅拽着她走向吧枱的服務生,剛想出聲詢問,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壓了過來,渾身的酒氣,生生讓她和安默白後退了兩步。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許久不見的申奧,此時他穿着黑色鉚釘外套,頭髮凌亂,臉頰微紅,嘴裏酒氣濃重,趴在吧枱上,跟調酒師點酒,他身後跟着兩個衣着暴露的女生,妝容濃艷,嬉嬉笑笑的也不知笑什麼。

安默白和言悅交換了下眼神,直覺告訴她們現在應該轉身走掉。拉緊彼此的手,轉身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就在她們轉身之際,申奧發現了她們的存在,流里流氣的笑了一聲:「別急着走啊,熟人見面不應該喝一杯嗎?」

安默白和言悅身體一僵,走也不是停也不是。而這時,申奧拿着酒瓶已經擋在了她們面前,一身的酒氣,令人頭皮發麻。那兩個女生也跟了過來,打量了她們一眼,不屑冷笑一聲。

其中一個女生親昵的湊到申奧身邊,就差掛在他身上了:「誰啊這是,你什麼時候換了口味啦,嗯?怎麼,這樣的夠味兒?」

另一個女生聽見笑了出來:「夠不夠味兒不知道,但肯定是經不住他折騰的,申奧,可別弄死在床上啊,哈哈哈哈……」

申奧冷嗤一聲,也沒說話,喝了口酒,冷眸凝著面前低着頭的女孩。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剛才那兩個騷女人的話勾起了他幾個月前的記憶。安默白是唯一拒絕過他的女孩,儘管他也沒有多喜歡她,但是作為他將近二十年來唯一被拒絕的經歷,她到底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而且……申奧眸色深了幾分,幾個月不見,安默白似乎比開學時更漂亮了,以前的她清純懵懂,傻傻的看着讓他心癢,而現在,她彷彿退去了青澀,儘管還是一副純情的臉,但眉宇間若有似無的嬌媚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心動。

他身為男人,還是一個久經情場的男人,自然知道那抹嬌媚代表了什麼。不禁諷刺一笑,他還當是什麼純情小天使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晃了晃手裏的酒瓶,朝安默白走了一步,不等她後退,便握住了她的手腕,邪氣一笑:「既然在這遇見了,不喝一杯實在說不過去,你說呢。」

安默白想要掙脫,可是申奧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她手腕生疼,眼眶忽的一紅。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故作堅強的抬頭看他,聲音有點顫:「請你放手,我不會喝酒的,而且我還有事要馬上離開了。」

「呵……」安默白的再次拒絕令申奧不爽起來,尤其是在這裏,到處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在學校他還有所忌憚,但在這裏,豈能輕易放過她。

「你裝什麼呢,你來都來了,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給誰看呢,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識相的就自己喝,否則我不介意幫幫你。」

申奧的手勁愈發大了起來,安默白咬着牙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心裏又慌又怕,可她從小大大被保護得太好了,哪裏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手足無措,除了害怕也只能硬撐著和他對峙。

言悅也是害怕的,在申奧攔在她們面前時腿就發軟了,心裏又慌又愧疚,她想打電話求救,可是跟着申奧的那兩個女的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緊緊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她出了一身冷汗。可是現在,她聽見申奧的話,也顧不上害怕了,心裏只想着不能讓默默受到傷害,一時衝動就沖了故去,打掉了申奧手裏的酒瓶。

嘩啦一聲,酒瓶落地,黃色液體濺了申奧一身。

氣氛一時凝固。

兩個女人連連後退,可能是腿上也被濺到了,嘴裏罵罵咧咧的,眼神兇狠的瞪了言悅一眼,在申奧背後使勁的煽風點火。

酒瓶打碎的時候申奧鬆開了安默白,言悅趕緊拉住她,想要離開這裏。可是申奧哪裏會放過她們,如果一開始他只是藉著酒勁想要耍耍威風討點甜頭,那麼現在是徹底被激怒了。他再次攔住了她們的去路,紅着眼睛一步步逼近,在吧枱順手撈起一瓶酒,舉起手臂,目光陰狠的看着她們。

不遠處的卡座里,付雅一直靜靜觀望,此時此刻,看着被激怒的男人舉著酒瓶把安默白逼到角落,紅唇輕輕揚起。拿起手包,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桌子上。已經沒必要再看戲了,接下來的劇情她可以想像得到,本來想着跟過來教訓安默白的,卻沒想到根本不用她自己動手。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起身要離開時,聽見的卻不是女人的尖叫聲,而是男人狼狽的喊聲。

付雅頓住,扭頭看去,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許一生拽住申奧的后衣領,一把朝後甩了過去,人和酒瓶一同落地,申奧痛苦的喊聲蓋過了碎片的聲音。酒吧內看好戲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面色皆是一變。

十數個黑衣男子,瞬間把倒地的申奧圍了起來。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聽見男人驚恐亂的求饒聲。

安默白縮在角落裏,背後抵著冰涼的牆壁,紅着眼睛傻傻的看着許一生朝她走來。酒吧里燈光很暗,可是許一生走來的同時,她彷彿看見了漫天的星光。

他披星戴月而來,彷彿一個無所不能的救世主。

安默白鼻子一抽,再也控制不住,撲進許一生的懷裏。緊緊抱着他的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嚇死了,剛剛嚇死她了。

「嗚嗚……」

許一生攥了攥手掌,剛才他走進酒吧,就看到他寵著哄著疼著的小孩被人逼到退無可退,顫抖著看着即將落下的酒瓶,倔強的不肯求饒,不敢落淚。

這是他抱在懷裏都不捨得用力的女孩,竟然被這樣對待。許一生微微垂眸,眸光冷漠如同臘月寒霜。

把人壓進懷裏,朝黑衣男子打了個手勢。然後,輕輕捂住安默白的耳朵,低頭,親吻她的發頂。

付雅看着手機屏幕上,男人把女孩抱在懷視若珍寶,眼神溫柔得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冷冷一笑,收起手機,安安靜靜的離開了酒吧,彷彿她從來就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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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愛我,只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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