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第6章：嬉戲玩鬧，女兒嬌嗔

賈琅平日沒事就送三春禮物，但是賈琅喝三春年級小，來往密切一些也不為過。

有時候，大家都有份的時候，王熙鳳和李紈自然也是有的。王熙鳳不是那般矯情的人，倒是李紈每次都很矜持，不願上前。

每次王熙鳳就拉著李紈挑選，賈琅每次都把王熙鳳和李紈的首飾單獨置放在單獨的箱匣裡面。

王熙鳳管家，自然要一些金光璀璨的，好壓住奴僕。

李紈是寡婦帶兒，自然要穿著素淡，萬不能身著鮮艷。

雖她們兩人的首飾或禮物，不是次次都有，但隔三擦五也是有的，每次得價格都直逼賈母。

王熙鳳和李紈到底是嫂子，也明白此番意思。小叔子送禮，是要避嫌的。只是大家都有，她們當嫂子的收著也說的過去，但依舊不能過於頻繁。

何況白來的自然是有則好，沒有也無所謂，自然不會去想太多。

「我又得了幾本棋譜，叫人給你送過去的。送過去了，只是讓你做日常消磨，不是要你日日參演，不可日夜參演傷了心神。

四妹妹，我這次也得了幾份名家的畫。看你上次好幾副畫筆都有些磨損了，便又給你買了一套新的，這次是用柳竹、狼毛做的筆，別有一番功用，你且試試。」賈琅親自挑了一支銀釵，給賈迎春戴上。

「謝謝哥哥。」賈迎春因著賈琅，在賈家地位不斷升高，如今那個丫鬟婆子見到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賈琅喜歡她，邢夫人雖無法對她似親閨女，但對她也是不錯了。好吃好穿，還時不時問候一番，敲打奴婢一番，如今過得再好不過。

平日又有公出的銀子，還有琅哥哥偷偷給的銀子，她總是比其他姐妹多一點，邢夫人偶爾氣節時、節日時會發點賞錢，但凡生辰、大喜日都會給她封上一個紅包。

雖然有些俗氣，但賈迎春對比之前被丫鬟欺負的日子，如今已是極好。

琅哥哥知曉她喜歡下棋，便特意買了檀香的、樟木的、花紋石的許多棋盤，華麗的，樸素的都有。棋子也是競相配對，玉做的、珠寶做的、彩石做的、竹子做的，數不勝數。

每年生辰還會出錢請大家一起過來熱鬧一番，方方面面都安排好。

就連冬天罕見的新鮮水果，少的，只有她獨一份。多的，其他姐妹也有，偏她就是比其他姐妹多一分，凸顯出她的地位。

就連平兒都感嘆她如今過得比公主都好。

有人關心有人疼，性子自然就不會如此冷清。

賈琅已經不記得書中是如何詳細描述三春，但看著迎春這般唯唯諾諾得模樣，還是有幾分心疼。

他覺得賈迎春不過四五歲而已，如此小的姑娘，看起來瘦弱又怯弱，自然心生憐憫之心。

若他無能為力，自然只能冷眼旁觀。

偏他有能力照看一二，為何不對有著血緣關係的妹子好好善待一番。

如今，不過兩三年光景，迎春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常常主動給他和邢夫人做一些荷包鞋襪的，抄寫一些經書為他們祈福。

偶爾去看看邢夫人，送一些鮮花，或者閑說兩句。邢夫人如今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又有兒子囑咐，兼之這迎春著實有些讓人心疼，遂也好上幾分。

賈迎春做這些，若要說多大回報，自然是無法對比賈琅的付出，但賈琅卻覺得迎春已經慢慢有血有肉，他本就沒有求什麼，如此便覺得可以了。

三春都知道賈琅對她們姊妹極好，和那位璉二爺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寶玉待她們也是極好，甚至比琅哥哥更通曉她們女兒家的心意，但寶玉還小，無法為他們做主。

自從賈琅鬧過奴僕之事，賈府的風氣並沒有多大改善，但她們這裡卻是翻天覆地的改變。日子比以前過得不知道多舒心，每月有零用錢不說，璉二嫂子待她們也客氣幾分，婆子丫鬟無不盡心。

但凡外面有什麼好吃好玩的，琅哥哥皆買來分於眾人。即使琅哥哥對迎春更好上一分，但人家那是親兄妹，她們自然也不曾因為這個怨過。

要知賈珠對探春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雖不曾惡言相向，卻也從來沒說要照顧一二的話來。更不要提給禮物給零用錢，若是那天給了才叫稀奇。

「琅哥哥，我的呢？怎偏我沒有？」探春立即抓住賈琅的手，『質問』道。

「你啊？」賈琅故意吊著探春的胃口。

「哎呀。」探春哎喲一聲，急死她了。

「哥哥快被吊著三姐姐了，瞧把她急的。」惜春也在一旁打趣道。

「你啊，在這呢。」賈琅把其中一個小箱子遞給探春。

迎春和惜春不解，怎得獨探春一個。

探春也不解這是何意。

「傻丫頭，生辰禮物，你不要？」賈琅點了點發傻的探春。

「誒，誒，真的啊，今兒都二月二十三了。」探春這才反應過來。

「你瞧你，這都忘記了。快打開，快打開我們看看。」惜春和迎春開始鬧著探春，要看看匣子裡面是些什麼。

一打開，發現竟是一套金絲鏤空彩色寶石鑲嵌做的頭面。

眾人又想起，探春今年的壽辰是整十。

去年，迎春也是整十，賈琅給迎春在府中擺了一出『盛大』的生辰宴。雖只能在院子裡面熱鬧，卻熱鬧到了極點。

從早到晚戲班過了是逗趣的，逗趣過了是說書的，應接不暇、樣樣不同，讓她們都開了眼界。

廟前供平安、在府內打賞、在府外施粥，就是皇帝的公主都沒有這般待遇。

光是去年年末賈琅送給迎春的頭面，便驚詫了整府，就連老太太都連連提及。

賈琅這般會做人的人，卻再未提及要送那頭面，大家只當賈琅為迎春做臉，誰也沒再提。

府中也唯有老太太，賈琅悄悄送去了兩份彩色寶石做的頭面，卻不帶一絲金色。雖價值比迎春高出一分，終究沒有賈迎春那般驚艷。

大家都以為賈琅日後也不會再送那樣的頭面，畢竟賈琅一整年都不曾再說起這件事。

突然一見，三春全都紛紛驚叫出聲，王熙鳳和李紈也過來。

「哎喲喲喲，去年念了一整個年，還想著日後沒了。沒曾想，居然還能見到。看來，你又要替妹妹做整十生辰宴，是也不是？」王熙鳳在一旁伶俐得說道。

上一次生日宴，不過幾日功夫，她就賺了一百兩以上。

這會，又要來一遭，正高興呢。

「您啊，就是閑不住，我還沒開口，嫂子就開始攬活了。行行行，嫂子只管辦，就照著去年的規模。

只一件要與迎春不同，去年迎春生辰，正好是梅花綻開時，我便買了各種梅花置於滿府，讓大家同賞。

如今我們的玫瑰花刺小姐要過生辰，哪裡能用梅花，自是要滿院子開滿玫瑰花才是正理。」賈琅說出探春的諢號，引來她的追打。

「正好，我前幾日在學院看見一同窗捧著一盆極為特別的花，問之才知是別的地方的玫瑰花。

他們家走南闖北，有許多別種玫瑰花，我讓他明日就送了來。到時候嫂子也要幫忙置放，莫叫粗使的人弄壞了。

謝禮我可是備好了，要是辦的不好，我可是要找二哥告你的狀。」賈琅有把一個角落裡面小匣子塞給了王熙鳳。

王熙鳳一捧，輕飄飄的，心中立刻就了有了思量。

「你這皮猴，且等著看吧，定然探春妹妹挑不出一絲不滿來。」王熙鳳摟過探春，滿嘴開了花。

探春這會不過十歲，哪裡有日後那般深的心機，早就掩飾不住滿臉的喜色。

看著賈琅，意外的害羞起來。

「瞧瞧，我們的花刺小姐，居然害羞了。」賈琅一副嘖嘖稱奇的模樣，引得眾人越發放肆得笑起來。

探春『惱羞成怒』追著賈琅圍著桌子打，更讓大家笑得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