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84.第 84 章

訂閱不夠看不到正文哦嘴裏這樣嘀咕著,三郎毫不猶豫地轉身,一手扶著刀鞘,一手已經握住了宗三左文字的刀柄,悄然靠近了小巷子的更深入,趁沉浸於施暴的男子不注意,在小女孩驚喜的注視下,猛然拔刀從背後架在對方脖子上。

效果非常好,那個男人頓時停止了動作。

「什麼人?你想做什麼?!」男子驚慌而憤怒地質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三郎好心好意地說:「幫你醒醒酒啦,喝醉了就打女孩子可不好哦,以及,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能麻煩你放開她嗎?」

就醒酒效果而言,一把刀橫在自己要害上,倒是的確在一瞬間就清醒了,效率絕對超越醒酒藥,問題是事情不是酒醒了就能解決的。

他鬆開了拎着小女孩衣領的手,不過不是因為聽話,而是想去拔自己的刀。三郎嘆了口氣,乾脆利落地用刀鞘敲暈了對方。

雖然這傢伙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有什麼大成就的人,但歷史偶爾也會被小人物所影響。三郎對審神者這個職業並不怎麼上心,但他確實是在努力維護歷史,盡量避免不小心殺掉了不該死的人——他覺得,自己這麼倒霉估計真的是得罪歷史老師了,還是不要雪上加霜比較好。

沒選擇一開始就敲暈,是因為那個動作太大,帶起的風聲容易被發現躲開,如果進入互相對峙階段,三郎就很難控制傷亡了。而且三郎一開始是考慮和平交涉的,聽起來這兩個人之間彷彿還有什麼金錢糾紛,清醒點好處理,只是這個男人的失智行為導致他計劃失敗了只能選擇備用方案而已……有刀架在脖子上限制着,對方的行為模式就容易看透多了,再選擇敲暈也更好控制力道。

……畢竟就算沒被殺死,若是一個歷史關鍵人物被打成痴獃後續也挺麻煩的。

收起宗三左文字,還不等三郎問清楚自己有沒有成為金錢詐騙的幫凶,一個聲音就從上面傳了出來。

「好刀!看起來是不用我下去了。」

「……既然你在看就早點下來啊。」三郎倒是不認生地直接抱怨。

上面趴在窗邊的人笑眯眯地說:「沒你動作快而已。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哦,再見。」

兩個特別自來熟的人就這麼隨便搭話完告別了。留下的三郎低頭看了看小女孩:「沒事吧?還能自己回家嗎?」

小女孩點點頭。

「姑且問一句,你是騙了他的錢嗎?」

「……不是的。」小女孩好像終於緩過勁來能說話了,雖然聲音還有點顫抖,「他一直給姐姐寫信送禮物,想讓姐姐見他,但是姐姐不願意……我以為今天也只是幫忙轉交東西而已,但……」

確定自己沒成幫凶后,三郎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天這麼晚,總要找個地方睡覺啊。」

希望時之政府的小判在這裏能通用吧,不然他就只能先找當鋪把義元左文字給當了……不過成色那麼好的小判,理論上講不會有問題的。

小女孩好像聽到了什麼關鍵詞,突然口齒伶俐了:「武士大人要找地方過夜嗎?」

「嗯,你有推薦?」

「來我們家吧!」小女孩熱情地指著自己背後那個剛才還有人在二樓圍觀的建築,「武士大人有想指名的人嗎?」

三郎仰頭看了看怎麼看也不像正常民居的建築,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搞錯了什麼。

「你的姐姐……」

小女孩自豪地說:「姐姐是島原的花魁,我覺得姐姐長得島原第一好看!」

三郎:「……」

他居然,落在了,花街。

天色這麼晚,人生地不熟的,三郎也懶得出了花街再找地方睡,反正睡哪不是睡,有認識的人引路挺好的,他就從善如流地讓小姑娘給他帶路了。

小女孩說自己叫小雪,是侍奉「姐姐」的禿,禿是毛髮還沒長齊的意思。禿若是長得好又有能力,以後可能升級為「振袖新造」,作為花魁預備役被培養起來,賺更多的錢。

三郎無意評價這種人生價值,只是沉默地跟在小雪後面繞路去正門。

「雖然大人救了我,但姐姐不會因此就輕易見您的哦!太夫可不是那麼容易見的!」小雪有些自豪又有些愧疚地悄悄看三郎。

這位武士大人現在看起來就平和多了,剛才拿着刀的時候,眼神真冷啊,她還以為那個人死定了呢。

作為侍奉在島原最高級的花魁之一身邊的人,小雪的眼神也是被鍛鍊出來了,這位救了他的武士大人跟剛才那個送點小禮物就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的傢伙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

衣服布料自然不必說,無意中碰到后的觸感比姐姐接待過的據說是將軍身邊的大人物穿的還要高級,那把刀……僅僅是刀鞘都看起來很華麗,上面好像還有家紋,可惜她認不出……

最重要的是氣質,在島原的女人,即使只是小女孩,察言觀色也是基本能力了。這位武士大人雖然接觸起來很好說話,可他打量周圍時漫不經心的樣子有種好像沒什麼能打動他的感覺,這種冷淡的態度和純粹抱着視察的心的人也有區別,要猜測他的來歷對小雪來說還真的有點困難。

不過這一番觀察下來小雪已經完全放心了,武士大人絕對不會付不起渡夜資的,如果能入了姐姐的眼也不錯,這是個好人啊。

因為有着小雪一起進門,大家都以為這是小雪姐姐預定的人,倒是沒人再上前招呼,三郎倒是清凈了不少。

「武士大人,我先……」

「嗯?這不是剛才那個刀很好的人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三郎抬手揮了揮:「啊,好巧,你是剛才那個……」

「嗯——總覺得第二次見面了,也不好不報名了啊……我叫沖田總司。」

「那我叫A……A……相田三郎。」

「……喂,這明顯是假名吧!你還遲疑半天,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很可疑啊!」沖田總司無語。

「不要追根究底啦……」三郎完全沒當回事,「我就是找地方睡一覺而已。」

沖田總司也只是吐吐槽,從剛才見到這個人救小雪他就知道這並不是壞人,在對方沒有做出什麼真正可疑的行為時他也不打算做什麼:「那就祝你有個圓滿的夜晚了。」

——————

註釋:相田和明智的開頭髮音都是「A」。三郎就是隨便找個姓氏,A開頭比較順口。

三郎隨便扯別人的姓氏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就拿前田利家的名字忽悠過竹中半兵衛,原因是用自己名字太危險,但實際上沒怎麼掩飾自己身份,人家很快就看出來了……

至於相田,三郎在本能寺之前一直以為是個姓相田的人導致了本能寺之變……因為發音是A嘛,上課不聽講的後果。

三郎看起來似乎還有點不清醒。他坐在原地發獃了幾秒,悠悠地嘆了口氣:「我剛才還以為歸蝶來了。」

以三郎以前的身份地位,他躺房間里休息,敢悄無聲息靠那麼近的就只有身為他妻子的歸蝶了,哪怕是森蘭丸也只能離遠點先通報,而在三郎的時間觀念中,其實跟歸蝶分開也沒多久,迷迷糊糊中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太正常了。

葯研雖然現在是近侍,但他並沒有像森蘭丸那樣被培訓過,也就是說他儘管有心卻不夠專業,所以才會出這種差錯。

這個話題葯研不知該怎麼接話,只能保持沉默。雖然他在織田信長身邊沒幾年,但作為貼身短刀,他對自己主君與其妻子的感情深厚程度還是有點意識的,那並不是他能介入的世界。

過了大約有一分多鐘,三郎身邊彷彿凝固的氣氛突然消散了,他看向葯研,奇怪地問:「你在發獃嗎?」

葯研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收拾桌碗的。

等葯研從廚房拿着燭台切光忠專門給審神者做的飯後甜點回來的時候,三郎變成了倚在二樓的窗邊看着外面的風景。

葯研放下托盤,遲疑地問:「大將,接下來您有什麼計劃嗎?」

「計劃啊……」三郎懶洋洋地說,「這裏可沒有天下好讓『織田信長』爭奪……本來以為終於沒事了我也能放鬆一點,但現在卻好像幹什麼都感覺提不起勁來,真奇怪啊……」

「……」

這就是今早葯研去宣佈例會取消時語氣微妙的原因。

之前幾天都在適應本丸,新奇感暫時掩蓋了這些問題。昨天算是第一次步入審神者這個職業的正軌,大約是一口氣見了不少相關「刃」的緣故,這位大人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開始懷念起過去。

與織田信長驚心動魄的爭霸天下的人生相比,作為審神者的日常太過平淡,難免讓人一時有點迷茫。

葯研不敢過多猜測這其中有多少不甘——即使信長大人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功虧一簣的結局,但怎麼想都覺得真不在意的人,一開始也不會提出「天下布武」這個想法。

更何況,根據他從各方面得知的情報,導致他失敗的人,正是被他異常信任的明智光秀……

葯研不知道這件事織田信長到底清不清楚,他在本能寺那一晚上的記憶有點混亂,但看織田信長提起明智光秀的語氣感覺像是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背叛者的身份,即使真的不在意失敗,也會因無法容忍被親信背叛而暴怒吧。

才剛想到這裏,葯研就聽到審神者問:「說起來,我好像讓誰幫我去查小光和歸蝶的情況了……你知道嗎?」

「…………」大危機啊!!!

葯研沉默了兩秒,艱難地開口:「昨天的話,應該是歌仙兼定,需要我現在去問嗎?」

「那就拜託你了。」

事實上,與葯研想的完全相反,三郎與明智光秀之間的感情十分深厚,不遜於他與歸蝶,而這其中的原因,就是被隱藏在歷史中的真相——最早使用織田信長這個名字的人,正是後世被稱為背叛者的明智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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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信長獨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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