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訂閱不夠看不到正文哦第23章和泉守在新撰組
和泉守兼定一臉懵逼地被帶回了新撰組。
其實假如他想跑的話,還是沒人能攔住他的。新撰組的牆他都不用翻,直接就能跳出去。哪怕是從屋頂逃跑,行動也敏捷得忍者都追不上,畢竟付喪神和人類的體能差距不是擺著好看的。
但……出於想要搞清楚昨晚那些看起來不像人的東西跟新撰組有什麼關係,會不會影響到歷史,以及一點點自己的私心,和泉守兼定臨時改了計劃,悄悄決定還是留下來,並希望新的審神者能耐心點,不要太擔心他。
至於被和泉守兼定惦念著的審神者……倒是真沒他想象中那麼焦慮。
三郎在看到和泉守兼定被帶走之後,就冷靜地離開了現場,繼續前往島原準備過夜。
什麼?太冷血?雖然只跟著出陣了一次,但這群付喪神的實力如何三郎還是看在眼裡的,真要逃跑和泉守難道還甩不掉一群人類?完全不需要他做什麼啊。
信任下屬的能力也是主公必備技能呢。
而且和泉守唯一確定三郎會去的地點就是島原,三郎也明確說出了昨晚遇到過新撰組的人,對熟知新撰組都常去哪幾家的和泉守來說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這種事只要和泉守智商在線就想得到。貿然行動只會把自己也賠進新撰組,三郎才沒那麼傻呢。
相比較能在島原找到好地方睡的三郎,和泉守在新撰組的待遇就差多了。
本體的刀被收走,身上被綁得結結實實,嘴也被堵住……雖然他想掙開也不是不行,但那樣就有悖於初衷了。懷疑被加深他還怎麼深入調查?所以就只能繼續難受著唄。
不知是因為大家也想休息還是打算關他一段時間來個下馬威,和泉守等到第二天清早才再次見到人。
大概是怕他反抗,來的人只把和泉守的嘴和綁住腿的繩子解開,他的雙手依然被綁得很緊,然後就帶他走了出去,路上還跟另一個被綁著的人相遇了。
和泉守認出了那個人是昨晚被浪人和那群奇怪的傢伙攻擊的倒霉人,被土方先生救了之後就一起帶回了屯所。
那個人看到居然還有人和她一起被審問,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和泉守:「……」雖然我理解有人陪著能放心一點,但咱們兩個的嫌疑一點沒減輕啊!安心的太早了吧!
他們進了房間。和泉守敏銳地察覺到新撰組的高層基本都在這裡面了,心中的疑惑更深——那些穿著新撰組羽織的傢伙們到底是什麼存在,只不過目擊到了都要一群高層審問?!
「兩個人啊……先坐下吧。」一個看起來很沉穩的男子說,「我是新撰組的局長近藤勇,這邊的是……」
土方歲三打斷了他:「近藤先生!為什麼你要介紹這麼詳細啊!」
「誒……不、不行嗎……」
和泉守兼定沒去關注他們的爭吵,而是視線在房間內快速轉了一圈,遺憾地沒發現堀川國廣。
「怎麼辦,先審問哪個?」沖田總司把話題拉了回來。
土方先生皺眉:「先問男的那個吧。」
近藤勇點點頭認同:「嗯,那就男的……嗯?!不都是男的嗎?」
沖田總司笑出聲:「近藤先生,那邊那個是小姑娘哦。」
「什麼?!小姑娘?」新撰組不少人驚呼。
「什麼?!女的?!」和泉守兼定也驚呼。
新撰組:「……」
沖田總司撐著臉笑:「我還以為像你這種大少爺見過的女人不少了,居然也沒發現啊。」
和泉守兼定連忙挽回自己在土方先生面前的形象:「什、什麼……大少爺……我我我的確見過很多女人啊!這次是失誤!」
看著這個年輕人紅著臉的樣子,沖田總司和土方歲三對了個眼神。
在這兩個人來之前,其實他已經和土方歲三內部討論過一輪了,尤其是這個接了他好幾刀還毫髮未損的青年,沖田總司覺得很有趣。
首先就是收繳上來的佩刀。
一開始沖田總司還只是覺得眼熟,但土方歲三卻一眼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刀。對比后發現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連刀拵都是相同的,只有對方的刀好似更加鋒利這一點有區別,這大概是磨損而不是刀本身的問題。
其次就是昨夜的打鬥了……打的時候沒多想,頂多覺得這人實力不錯,但後來一回想,卻察覺到對方似乎對他的招式非常熟悉。
最後就是這個人對土方歲三微妙的態度……今天大概是做好心理建設了,沒那麼明顯,昨天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土方歲三對他很重要這件事。
「好了,言歸正傳吧,你是什麼人?」
和泉守張口就答:「我是無辜的路人啊!」
這答案也算在意料之中了,土方歲三也沒直接問對方的身份,而是換個方向接著問:「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麼?」
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看見肯定沒人信,但和泉守也不是傻的,他對看到的事情做了點掩飾:「看到你們處理叛徒?是叛徒吧?我看到他們穿著你們的羽織了。」
「昨天那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說起這個和泉守就有點悲憤了:「路過的時候聽到那邊有奇怪的動靜,就過去看了一眼……」
「你本來要去哪裡?」
「…………」和泉守咕噥了一句,「島原。」
其實這些回答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和泉守的佩刀和對天然理心流的熟悉讓他回答什麼都無法擺脫嫌疑。
接下來的問題才是正戲。
「你的名字?」
他倒是不想說,但這種時候還是報一個名字比較好。而且因為是在土方歲三面前,和泉守兼定一時恍惚,說了真名:「……兼定。」
刀劍付喪□□字就是含刀派在內的全名,不存在姓氏,但全名太顯眼,和泉守還是保留了一半。
新撰組不懂付喪神的世界觀,聽這回答就理解錯了,以為他沒有回答姓氏。
在這個時代,沒有姓氏的平民多得是,但和泉守看起來衣服料子和佩刀都不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這時候還不說姓氏就顯得格外可疑了,尤其是這個名字——
「和你的刀一個名字呢,土方先生。」沖田總司笑著說。
土方歲三皺眉:「這種時候還報假名沒有任何意義。」
「誰報假名啦!我就是叫這個名字!」和泉守兼定委屈壞了,他們付喪神和人類不一樣,名字對他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結果他的土方先生還不肯相信!
看得出這個人的生氣和委屈不是假的,而且還貌似對自己的名字非常看重,這下問題就更多了。沖田總司想了想,忍不住問了個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你認識土方先生?」
他們不敢作聲,狐之助只好自力更生:「審神者大人,您手上那把刀究竟是……?」
「啊,這個嗎?義元左文字。」
狐之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指宗三左文字。宗三左文字最初是三好宗三的所有物,後來幾經輾轉到了今川義元手上,桶狹間之戰後作為戰利品又到了織田信長的手上,大概是為了紀念被打敗的今川義元,他將這振刀稱之為義元左文字。
……為什麼突然針對宗三左文字?!雖然很想猜測是宗三左文字的言行惹怒了織田信長,但他明明還沒召喚出來過啊,難道是去萬屋的時候遇到了?
作為中途離場過的狐之助,它不敢當著織田信長的面就問,只能暗暗提醒自己回頭去問問陪了全程的壓切長谷部。
而且在搞清楚織田信長對宗三左文字的特殊待遇的原因之前,狐之助還有別的地方十分在意。
從未見過召喚中途把付喪神又塞回去的啊!織田信長之前明明是普通人不是嗎?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被如此詢問的直覺系生物三郎也很茫然:「不想召喚,自然而然就停了啊,這還需要什麼技巧嗎?實際上,你們之前講的什麼靈力,我都感覺不到啊。」
狐之助無言以對。
對此其實和三郎一樣沒什麼感觸的付喪神們,他們的關注點跟狐之助全然不同。
本以為三郎不想讓宗三左文字的付喪神出來是因為不喜歡他,可看三郎面不改色地把宗三左文字別自己腰間的架勢卻又感覺不像,真討厭怎麼會隨身攜帶,當然是放倉庫積灰……
心情這麼難猜,不愧是織田信長!
而且信長大人似乎很在意宗三左文字啊!就算有刻印也是在刀莖那種被刀柄包裹到看不見的地方,居然只靠刀刃就一眼就認了出來!認長谷部那次好歹還劈了個肋息找手感呢!
三郎才不知道這群刀劍又在腦補些什麼,他只是坦然地把打刀別在腰間,然後正直地看著他們:「怎麼了?」
狐之助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不敢去阻止織田信長——它有點害怕自己被砍,然後宗三左文字從此被強行改名叫狐之助切,所以它弱弱地說:「沒什麼,您開心就好。」
「我當然開心啊,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三郎覺得這隻狐狸簡直莫名其妙。
……把宗三左文字囚禁在本體里讓你很開心嗎……
鍛刀室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三郎其實至今對付喪神什麼的沒概念,只有出現在他面前的付喪神他才有「要認真對待」的意識,宗三左文字現在在他看來只是一把刀而已,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根本沒考慮更多。
至於這缺心眼的行為被如何解讀……就更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了。
就在狐之助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尷尬的氣氛搞窒息時,救星來了。它幾乎是喜極而泣地打破了沉默:「跟隨第一部隊的狐次郎發來通訊!他們在1630年已經探查了半個月,毫無時間溯行軍的蹤影,請問還需要繼續探查嗎?」
本來遲鈍的三郎都感覺到氣氛不對了,他剛想問清楚,狐之助這話一出,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時間流速不同嗎……我覺得讓他們先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