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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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天草四郎時貞

天草四郎時貞,原名益田四郎時貞,后被過繼給天草甚兵衛,改名為天草時貞。在世界史上聲名不顯,卻是遠東的日本頗為有名的一個名人。

天主教在日本盛行之際,1630年德川幕府下達了「禁教令」:切支丹教徒必須在兩個月之內放棄信仰,否則處死。部分地區鎮壓手段極其血腥殘酷,引起大量民憤。

一位神父被迫離開日本時曾預言:「25年後當出現一位天童,是上帝再世,精通教義,深諳魔法,他一定會拯救你們。」

而天草四郎時貞就彷彿這個預言中的救世主,他以16歲的年齡率領被壓迫的切支丹教徒們發動了起義,後世稱之為島原天草大起義或島原之變。幕府十二萬正規軍前來鎮壓卻久攻不下,死傷四千餘人,而天草四郎率領的雜兵卻僅死傷不到一百人。

期間,天草四郎展示了各種神跡,極大地鼓舞了人們的信心,吸引了更多人加入,最終約起義軍人數增至約三萬餘人。他帶領民眾打了好幾次勝仗,迫使幕府不得不派來大量的軍隊圍城,坐等城內彈盡糧絕,在對方不得不開城門應戰後屠殺了全部三萬餘人,這才終結了天草四郎引發的奇迹。

而這個少年死的時候也才不到十七歲。

也就是說,天草四郎時貞對日本歷史非常重要,而根據狐之助的資料來看,他絕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就被這群人口中的老鷹使者給抓走。

歷史硬傷的三郎聽得頭疼:「總之我們去救那個四郎就行了對吧?」

「是這樣沒錯,但……」

「好了,大概是哪個方向,我們出發吧,跟第一部隊那邊也報一下地址。」

「……哪有這麼快!」

本來益田家的家主和夫人還想請他們到家裡坐坐,但三郎覺得沒必要,救人當然是要趕時間啊,於是直接問了一些情報。

擔心自己兒子的夫婦當然不會繼續挽留,他們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全部告訴了他們。

三郎問:「狐之助,有附近的地圖嗎?」

「有的!」既然已經暴露他們不是普通人,狐之助也就毫不掩飾地把地圖投影到地面上,「審神者大人知道老鷹使者在哪裡嗎?」

三郎盯著地圖發了幾秒的呆。在戰國時期過久了,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精細的地圖了。好在他很快適應了新地圖,手懸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這附近的話……去海邊看看吧。」

長谷部和歌仙湊上來也看了看,根據村民的情報,老鷹使者離開的方向跟海邊的確差不多,本來心中還有點疑問,但想到這是織田信長就沒有任何異議了。

「那就出發吧!」

跟村民借馬,村民也沒傻呵呵地問你們不是上天使者嗎怎麼連馬都沒有,二話不說就借給了他們,於是一行人就騎著馬一路飛奔到了海邊。

「嗯——果然是船啊。」三郎一手遮陽,努力抬頭看停靠在岸邊的船。

還好這船沒開走,不然他還真不確定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歌仙兼定和長谷部都鬆了口氣。雖然方向沒錯,但這一路上有太多地方可以住人了,織田信長到底是怎麼確定人家就在海邊的?聽起來還一開始就知道會有船?

其實很簡單。考慮到那群奉命抓捕切支丹的人們毫無顧忌,而村民們也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他們根本沒必要委屈自己紮營在這窮鄉僻壤,不屑也不放心當地人提供的住宿,而這裡又臨海,那麼有條大船提供後援的可能性就很高了。而且……遠遠就看到這邊有老鷹在盤旋啊,是因為養了老鷹當寵物,所以才被叫老鷹使者吧……

刀劍們只是並不習慣思考這種事,要是他們也在戰國當大名呆上幾十年並且還能活下來地盤沒被吞,判斷力差不多就鍛鍊出來了。

即使三郎思維比較清奇,但他畢竟是貨真價實地作為織田信長在戰國時期做了那麼多大事,真要傻白甜早死了。正是他與人交流時而瘋言瘋語時而正中紅心的表現,才造就了他人心目中高深莫測的形象。

根本猜不透他什麼時候是真的瘋話什麼時候是真的有深意,差點被三郎彷彿充滿各種暗示的話語逼瘋的豐臣秀吉對此非常有發言權。

「如果秀吉你取得了天下的話,那就是以我的死亡為前提呢。」

這樣說著的織田信長,也依然是那副彷彿事不關己一般平淡的表情。

既然都說得出這種話了!為什麼還要對我委以重任啊!明明都已經懷疑我與毛利勾結了不是嗎?明明已經幾乎確信是我殺死了竹中半兵衛了吧?!

是試探嗎?是威脅嗎?還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呢?

不要用那種好像已經看穿一切的眼神看我……究竟怎樣你才會動搖啊!

織田信長那看起來毫無敵意卻莫名宛如實質般有壓力的目光,是野心勃勃且善於隱藏的豐臣秀吉生前唯一的心理陰影。

「這個男人到底怎麼想的」簡直是那個時代所有與織田信長見面的人的共同心理活動。

……所以也不差這幾把刀了。

由於狐之助給第一部隊也發了去海邊的指示,而兩撥人掉落的地點相差也不是太遠,沒多久葯研他們就與三郎匯合了。

「大將!」葯研緊張地掃視著三郎,確定他沒有受傷。

三郎擺擺手:「人齊了?有辦法探測一下上面有多少人嗎?順便看看那些被抓的切支丹在不在。」

葯研和今劍自告奮勇地出發了。

狐之助還在糾結:「為什麼還是沒探測到時空溯行軍的氣息……真的是在這裡嗎?」

「嗯……時空溯行軍在不在我不清楚啦,不過你說的那個天草四郎沒死的話應該就在吧。」

「……不要說這種話啊審神者大人!天草四郎時貞若是死了會出大亂子的!現在既然警報沒有升級,那肯定還活著!」

沒一會兒葯研和今劍就回來了:「報告大將,的確發現了一些存活的切支丹,那隻老鷹貌似是船隻首領的寵物,有個被單獨關押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天草四郎時貞了。有人在外清剿,留守的人不多。」

「辛苦了。」三郎問剩下的刀劍們,「你們也能偷偷上去嗎?」

打刀和太刀們沉默。

「看來是不行了。」三郎遺憾地嘆了口氣,「既然留守的人不多,那直接闖進去吧,盡量別殺人,重傷就行,免得殺了什麼不該殺的……」

狐之助想阻止:「可這樣做還是很危險啊,若是超過了時空自動修正的範圍——」

「我覺得現在救人比較重要。」三郎打斷了它。

得到了命令,付喪神們開始行動了。

這群刀劍們才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呢,說重傷就真的只留一口氣,一眼看去跟死了沒啥兩樣。根本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反抗將軍的命令的士兵們都被殺神們嚇傻了,發現不反抗就不會被攻擊后不少人都扔下了武器。

葯研領著三郎、長谷部和歌仙往關押天草四郎的地方走,解決了不少擋路人後,這些人的首領終於出現了,而他一出現,狐之助就突然尖叫:「他不屬於這個時代!」

「你不是說沒有時空溯行軍的氣息嗎?」

「他的確不是時空溯行軍……」狐之助回憶了一下自己受到的培訓,「難道只是單純的穿越者?」

三郎開口說:「那這個就留著詢問情況吧。」

托他這句話的福,這個抓了天草四郎的罪魁禍首才只是被綁起來而沒有被砍個半死。

三郎進入了這個穿越者走出來的那個房間,葯研在他身邊提醒:「這裡就是關押天草四郎時貞的地方,是單獨關押,條件還不錯。」

至於為什麼給一個俘虜不錯的條件——看到榻榻米上那個雙手被綁在身後,衣服還被扒得差不多的少年,包括三郎在內,所有人都懂了。

「哇。」三郎發出了感慨的聲音,「希望我們沒來晚。」

「不用擔心,你們來的很及時,謝謝。」那個少年冷靜地說,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笑意。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葯研心情複雜地一刀劃開了綁住少年的草繩。

少年整理好衣服后活動著手腕站了起來。他有著一頭長發,紮起后露出了長相俊美的面容,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心理陰影,只是擔心地問:「被抓的其他人呢?」

「有別人去救了,放心吧。」三郎說,「首領就在外面,你想揍他的話可以隨便揍。」

少年搖搖頭:「沒關係,我原諒他。」

「哇……你這傢伙是聖人嗎?這都能原諒?」三郎驚奇地說。

「怎麼會,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少年苦笑,「畢竟還沒來得及真做什麼,而且我雖然原諒了他,但不能代表他殺的那些人……等他清醒過來后,大概他也沒辦法原諒自己吧。」

「是嗎……」三郎對此倒不怎麼在意,「對了,姑且確認一下,你是天草四郎嗎?」

少年笑著點點頭。

「在下天草四郎時貞,非常感謝諸位的搭救,此恩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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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信長獨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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