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喜歡你呀

45.我喜歡你呀

親,要支持正版哦,明天再來看吧~傅小瓷手裏的手機就是一塊燙手山芋,她連忙把手機舉起來,緊張地對白粲說:「白粲啊,你行行好,幫嫂子接一下電話。」

人到危機時刻,臉都不要了。

白粲被她自稱嫂子的行為弄得呆了呆,頓時反應過來:「不不不,我不接電話。」

「嫂子就求你這一次。」她可憐巴巴。

白粲是個人精,今天這事兒,鍾斯灼肯定不會對傅小瓷生氣,但他們剩下的人就說不清了。幾年沒發過火的人萬一把矛頭對準他們,還要他怎麼活,所以他相當堅決地拒絕了。

眼看時間快到,傅小瓷顫顫巍巍拿回來,不情不願地接通電話:「……喂。」

「怎麼不接。」

「唔……剛才有事情麻煩你,現在事情解決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你在哪裏?」對方忽然換了個話題。

「啊?我?」

傅小瓷結巴了一下:「在朋友家,我過去找她玩。」

對方安靜幾秒,聲音冷清:「剛才找我要幫什麼忙?」

「呃……」

鍾斯灼有條不紊的幾個問題頓時把傅小瓷問懵了。她向白粲投來求助的眼神,後者裝作沒看見,打手勢讓兩個保鏢打電話,把剩下的人圍了。今天這筆賬還沒算清楚呢。

「又撒謊。」他說。

「那個那個……」

傅小瓷還沒想好借口,被圍住的小黎哥知道自己別說前途不保,今天想出這個門都難,瞅准機會,慘叫着求饒:「鍾三哥!是我錯了!我沒有碰您……嗷嗷!別打別打!……」

「電話突然有點信號不好!」傅小瓷提高嗓門,壓住他的話,冷汗涔涔地解釋,「電視聲音有點大,你別介意。」

電話另一頭的鐘斯灼沉默了一會兒,冷冷道:「你讓白粲接電話。」

咦咦咦!

傅小瓷頓時驚住了。他怎麼知道的!

鍾斯灼沒了聲,隔着電話,傅小瓷也能想像到對方是以什麼樣的表情等待着。她不安地叫了白粲一聲,說:「他讓你接電話。」

「艹,就知道……」

白粲接過電話,側着身子,神色頓時嚴肅幾分。他嗯嗯接了幾句,簡單交代情況:「嫂子今天參加一個集體相親,結果被下了套……」

傅小瓷在一旁齜牙咧嘴,不停擺手,解釋的神情神似孔乙己:「不是相親!不是相親!聚會怎麼能算相親!」

白粲忽視了她的解釋,簡單幾句話把情況交代了。對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應一聲,掛斷電話。

「嫂子,有保鏢帶你們去醫院,把全身上下好好檢查一下,別落下什麼後遺症。」

「那你呢?」

「處理一下。」他背對着傅小瓷俯視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們,表情多了幾分陰鬱。

傅小瓷考慮到他們不是什麼社會組織,頂多讓這些混蛋吃幾個拳頭,這也是他們應得的,吃點教訓也好,就沒有再理會。

她扶著沙玉,跟在保鏢後面,被帶到了車上。

有生之年第一次坐敞篷跑車,居然是這樣情形。兩人坐在後座,剩下的女性也被安頓好,臨開車的時候,傅小瓷看到又有幾輛車開了過來,停在別墅的門口。

還沒等她看清楚,跑車嗖地駛向前方。

沙玉的側臉腫了一塊,愧疚地道:「是我沒認清人,今天要不是你,這輩子都完了。」

「誰都不是全知全能,總會犯錯誤,要感謝也得感謝他們。」傅小瓷幫她把頭髮捋順,「你明天沒法上班了啊,至少得請假一周。」

「這是肯定的。」

她撇撇嘴,秀眉耷拉下來,很快又精神了:「喂,你不厚道啊,找男朋友都不給我說。」

「天地良心,我沒找男朋友!」

「那你怎麼成了人家的嫂子?人家還費心費力給你處理?」沙玉說到這兒,壓低聲音,「你該不會不知道,那位……就是給你打電話的那位,是林家的人吧。」

傅小瓷心裏默默想,有什麼比鍾斯灼沒心跳的事情更讓人震驚的呢?怕是沒有了。

她跟沙玉說不清楚事情的來往,只好含含糊糊交代一番,剛說完,車就停了下來。開車的保鏢把門打開,她們一下車,醫院四周的人紛紛轉過頭,望着她們竊竊私語。

戴着墨鏡的保鏢站在身旁,摘下墨鏡,冷冷地望了回去,一瞬間,作鳥獸散。

傅小瓷:「……」

彷彿真的成為了社會大姐大啊。

做了一個身體檢查,傅小瓷的手受了點傷,到醫院才後知後覺地疼了起來。護士帶她去把玻璃渣挑乾淨,結果,剛剛消了毒,有人從門口進來。

「鍾醫生。」護士連忙站起身。

傅小瓷也心虛地站了起來:「你來了……」

「繼續。」

他扶了一下眼鏡,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那麼冷冷淡淡地盯着兩人。

小護士頓時緊張了。她畢竟才工作不久,鍾醫生比她只大幾歲,卻已經是外科手術的主刀。在一名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面前完成消毒包紮的工作,原本是簡單的事情,因為緊張,手沒忍住微微顫抖。

傅小瓷也遭了秧,對方几次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她吃痛抖了抖,又不敢吭氣,只好默默忍受。

頂着鍾斯灼的目光,她有點兒吃不消。

煎熬的包紮工作總算結束,小護士收拾了一下東西,匆忙離開了。傅小瓷乾咳一聲,也想跟着對方的步伐離開,快到鍾斯灼面前的時候,她弱弱停下腳步,低眉順眼地放軟聲音:「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

頭頂沒有聲音,傅小瓷等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仰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

「傷口疼不疼?」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卻不再讓傅小瓷感覺隔着重重距離。

傅小瓷抿了抿唇,老老實實交代了:「有點兒。」

說到底,是因為鍾斯灼才認識的白粲,若不是他們今天在,後果如沙玉說,恐怕這輩子都完了,這時候想起來,傅小瓷還有點后怕。

鍾醫生忽然伸出手,在她驚訝的視線中,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他的手冰涼、乾燥,輕觸到傅小瓷頭頂的黑髮時,細長的指尖頓了頓,然後,像摸小狗小貓似的,安撫她的情緒。

「不會再有第二次。」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人不禁相信,他說的絕對能做到。

傅小瓷怔忪片刻,心裏一動,仰頭望着他。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忽然沉默。

傅小瓷秉持着不要臉的精神,窮追不捨:「你是不是喜歡我?」

鍾醫生收回手,方才難得一見的柔和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轉身就走。

「喂你解釋清楚。」她今天勢必要弄清楚,眼看對方要走,在走廊多名護士倒吸冷氣的聲音中,緊緊拉住對方的胳膊,像牛皮膏藥似的死活甩不開。

「今天解釋不清楚我就不讓你走!」

鍾斯灼:「……」

另一頭,包紮完傷口的沙玉出了門,恰好看到這一幕。她頓時驚呆了。

「你你們……」

沙玉的心情有點複雜。沒想到,傅小瓷單身這麼多年,一下子就玩了個大的。她永遠想像不到,林家的三爺,會被一個女人在公眾場合公然死死緊抱着不放,一副逼婚的架勢。

最關鍵的是,對方竟然沒有生氣?

「我是不會放開的。」傅小瓷的臉其實早就紅透了。但她從不拖泥帶水,在對鍾斯灼有好感的時候,乾乾脆脆地問清楚。只要對方給出否定的回答,她就把這個男人當做救命恩人供著,從此一步也不越矩。

背對着她的鐘斯灼低垂着眼瞼,平靜地道:「我喜歡過你。」

傅小瓷的手一抖,鬆開了手,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鍾斯灼的語氣很平靜,繼續說道:「那是以前。」

「……」

傅小瓷的內心有點複雜。

她的半個曖昧期的心動對象,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她:以前是喜歡過你,所以才這麼縱容你,但是現在,沒了。所以請你自重。

她的心裏有一萬條野狗脫韁奔跑,恨不得當場大叫兩聲。

然而,傅小瓷很好地維持住了形象。她露出已經僵硬的笑容,說:「那就請你別再讓我誤會了。我是自作多情,從今天開始再騷擾你,那就是狗。」

說罷,轉身離開。

她的衣袖掠過鍾斯灼的手腕,他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握住。

傅小瓷拉着沙玉氣沖沖地離開了。醫院裏剩下的護士還獃獃站在原地,鍾斯灼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冷冷道:「站在這裏幹什麼。」

話音剛落,她們抖了抖,連忙離開,像是身後有惡獸追趕。

他站在原地,望着傅小瓷消失不見的走廊,半晌沒有說話。

……

深夜,一家火鍋店。

面前的鴛鴦鍋還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熱汽,傅小瓷氣得滿臉通紅,悶頭只知道吃。

「小瓷,你失戀啦?」

「狗屁!」

沙玉比起她來,當然算得上個情場老手。她拄著下巴,忽然嘆了口氣:「這種人撩你這種小老師,還不是綽綽有餘。」

「老師怎麼了,老師就不能談戀愛啦。」她恨恨地使勁戳了一下撒尿牛丸,像是在戳人似的。

「你要是知道他身份,說不定就不願意了。我的傻老師。」

「什麼意思?」

沙玉賊兮兮地眨眨眼睛:「這麼說。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的林子嵐,就是那個同級的風雲人物。」

她抬起頭:「我記得。」

在一群家境普通頂多算小康的女生心目中,那種人,簡直和一個小國的王子沒什麼區別了。有不少女生一心奔著凱特王妃的美好願望,最後,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高二就瀟灑出國再也沒了音訊。

「林子嵐鍾斯灼是一個本家的。」

「他倆不是一個姓?」

「鍾斯灼的母親是外嫁,嫁了一個警察。但她是當年林老爺子的掌上明珠,恨不得天天捧著,因此,你家的鐘醫生打小是在林家長大的,跟一群太子.黨混在一起。林子嵐和他比起來,在古代,那就是個沒什麼用的庶子。」

「什麼鬼。」傅小瓷被逗笑了。

她搖搖頭,撈出一塊肥牛放在沙玉的盤子裏。

「管他嫡長子還是什麼庶子,都和我沒關係。你今天也聽清楚了,我再和他有關係,那我就是狗。」

沙玉心裏默默腹誹:當了二十多年單身狗,這誓還需要發?

同一時間。

雖已是深夜,郊區的別墅,不少人聚集在這裏。

讓人驚訝的是,白天.衣冠楚楚、帶着金絲邊眼鏡,身穿白大褂的鐘醫生,此刻竟然出現在這裏。他平靜地俯視着趴在地上的人,身後跟着的白粲同樣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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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們的夢太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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