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雪兒身世
「小舅舅，小舅舅！你這次回來給雪兒帶什麼好東西了？」看著從不遠處向自己跑來的雪兒，陸季遠笑著蹲下身張開了雙手，如意料中的，小雪兒一頭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當然不會忘了給小雪兒帶禮物了。」說完抱著雪兒站起了身，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紙包，打開來裡面是雪兒最愛吃的糖葫蘆。
自從回到家裡，幾個孩子和陸季遠最處的來的就是雪兒了，這個小丫頭雖然頑皮，但不惹人厭，懂事大方，一張小嘴總能把你哄的開開心心的。
陸季遠抱著雪兒向老夫人院子走去。「小舅舅，雪兒也有東西要送給小舅舅。」見四下沒人，雪兒湊到陸季遠的耳朵邊小聲地說。
只見雪兒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伸手進去掏了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陸季遠。一塊散著柔和的光芒的紅色晶石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陸季遠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塊紅色的晶石，「這是雪兒送給小舅舅的，只有小舅舅一個人有哦。」雪兒得意的對五爺說到。
接過晶石，陸季遠把雪兒放到路邊的一塊卧牛大的假山石上坐好，「雪兒，能把你那個錦囊給小舅舅看看嗎？」看著雪兒，鎮重地問到。
雪兒看了看陸季遠又看了看手裡的錦囊，遲疑了一下還是遞給了他。陸季遠接過錦囊，拿在手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解開系著的繩子提著向外倒了倒，卻什麼也沒倒出來。看看那個小小的袋口，他遲疑的伸進幾個手指掏了掏，感覺裡面什麼也沒有。
「雪兒，這錦囊里除了你剛才給我的那塊石頭還有別的東西嗎？」陸季遠抬頭認真的問著雪兒。
「有啊，還有好多那一樣的石頭呢，各種顏色的都有哦！」雪兒開心的笑著對五爺說，「還有哦，這個袋子里的東西只有我能拿出來哦，別人都拿不出來的。」一邊說一邊得意的揚起了小臉。
聽了雪兒的話，陸季遠拿起那塊晶石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鎮重的收進了懷裡，抱起雪兒續繼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想著事情沒再開口說話，雪兒也安靜的在他懷裡吃著糖葫蘆。
走了一會，陸季遠停下了腳步向四周看了看，問懷裡的雪兒：「雪兒，你的丫環呢，你出來沒人跟著嗎？」
「是小青跟著我一起出來的，剛才遇到紅袖姐姐了，把她叫去幫忙了。」雪兒一邊說著一邊舔著手裡的糖葫蘆。
聽了雪兒的話陸季遠皺了皺眉頭，雖然沒說什麼但腳下卻加快了腳步。
抱著雪兒，陸季遠走進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路進了裡屋。只見老夫人正依靠在軟榻上，笑看著下面坐的的幾個丫環嬤嬤們一邊綉著花一邊聊著家常。
「五爺！」見五爺抱著雪兒進來，一眾下人們都趕忙起身行禮。
陸季遠點了點頭，把抱著的雪兒放了下來，拉著她一齊給老夫人請了安。
老夫人吩咐著給五爺看座倒茶，「小雪兒也和舅舅一起來了！這次出門一切都還順利吧？」看著坐下的兩人，老夫人笑著問到。
「這次出門沒遇到什麼大事，一路還算平安。我特地帶了一些新鮮的果子回來，給您嘗嘗鮮，剛才已經吩咐人送進來了。」陸季遠摸摸了懷裡雪兒的頭，轉頭對一旁的丫環說：「你帶著表小姐去拿些果子吃，小心仔細的伺候好了。」
「是，五爺！」丫環從五爺手裡接過雪兒來，領著她走了出去。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老夫人說。」陸季遠接著又對剩下的其他人說到。幾個丫環嬤嬤都在老夫的的示意下走了出去，並關好了門。
「母親，雪兒到底是什麼來歷？」陸季遠一臉嚴肅的問著老夫人。
「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告訴你的，只是你回來那天人太多，也就沒和你說實話。雪兒的具體身份我們也是猜測，只是知道她可能和上仙有關。」
「上仙！」陸季遠驚的站了起來。
老夫人把二爺的那次經歷給陸季遠說了一遍，「我們也無法確定那個白衣老者是不是上仙。」
「肯定是！母親您剛才說那位白衣老者留下了兩樣東西？」
「是啊，一個錦囊和一瓶仙丹。」老夫人點頭回到。
「那個錦囊是不是黃色織錦做的？」陸季遠趕緊問到。
「你見過那個錦囊？」老夫人對陸季遠見過那個錦囊感到很奇怪。
「我在雪兒那見過。難怪會這樣了！」陸季遠點頭嘆到。
「哦，對了，那個錦囊是被雪兒拿去了。當時雪兒抓著那個錦囊不鬆手，我見裡面沒東西，也就給了她。」老夫人想了想點頭說到。
「那個錦囊裡面不是沒東西，而是我們拿不出來。」陸季遠搖搖頭對自己的母親說。
「有東西？不會啊，我看過的，是空的呀！」老夫人無法相信陸季遠的話。
「母親，那個不是一般的錦囊，那是只有上仙才有的寶貝，裡面的東西只有它的主人才拿的出來，別人是拿不出來的。」陸季遠湊到老夫人跟前輕聲的說到。
「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雪兒果然是和上仙有關係的，還好我和你哥哥們都覺得雪兒來歷不凡，所以給她安了個表小姐的身份。」老夫人感嘆著。
「母親，你們雖然是給雪兒安了個表小姐的身份，可卻沒有看重她。」陸季遠皺著眉對老夫人說，「看看那些下人都是怎麼伺候的？我今天在園子里遇到雪兒時，她是一個人，身邊一個丫環都沒有。更別說她身上的穿著打扮了，那像一個大家小姐，像一個小丫環還差不多。」五爺有些不滿的說到。
「一直不見那位白衣老者來接雪兒，這兩年，我是有點疏忽了。」老夫人聞言嘆了口氣。
「母親，我看這樣吧，讓雪兒搬到松濤院去，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一個小丫頭身邊沒個人照看著是容易受欺負。」陸季遠想了想向老夫人提議。
「嗯，這樣也好，她一個人住著總有顧不過來的時候。」老夫人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對了，那瓶仙丹是在母親這嗎，能給我看看嗎？」陸季遠接著問到。
「在我這兒，我拿給你。」老夫人起身進到卧房，沒一會拿著一個錦盒走了出來。陸季遠接過來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瓷瓶。
「還剩下幾粒仙丹？」陸季無一邊打量著手中的玉瓶一邊問到。
「還剩下不少，你二哥拿回來時裡面就有近二十粒，我和你兩個哥哥一人服了一粒，又拿了兩粒化到水裡分給孩子們服下，餘下的都在這兒了。」老夫人想了想說到。
「母親，我想向您多求一粒。」陸季遠沉呤了一會說到，「其實我這次回來了這麼長時間而沒提要回山上去，是因為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算到自己壽元將盡，所以把我們幾個師兄弟都遣了回來。這粒仙丹我想給師傅送去，看能不能讓他老人家再多活兩年。」
「既然這樣，你就多拿一粒吧。在山上這麼多年來，你師傅對你不但有教導之情，更有養育之恩。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是你應該做的。」看著面前的小兒子，老夫人想著他小小年紀就離家，到山上拜師學藝，等再見時已然是一個翩翩公子，不由感嘆到。
從老夫人那出來，陸季遠對候在外面的小斯吩咐了一聲就去尋雪兒了。
在花廳里，雪兒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個果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停的四下張望著，要不是屋裡還有兩個丫環，她一定早就呆不住，偷偷溜出去了。
看見陸季遠進來，雪兒高興的滑下椅子，跑向五爺，「小舅舅，小舅舅，你上次答應要帶雪兒出去玩的哦，現在就去嘛！現在就去嘛！」
陸季遠抱起跑到面前的雪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好，我們現在就去，一會我們去香滿樓吃好吃的。」
「我要吃雪花蛋羹，還有桂香梅花餅，還有還有。。。」雪兒一邊說著一邊掰著自己的小手指。
「我們的小雪兒這麼愛吃啊，當心長成一個小胖豬哦！」
「才不要呢，雪兒才不要當小胖豬呢！」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出了府。
傍晚，陸季遠抱著玩兒累了睡著的雪兒回到了自己的松濤院，一進院門，奶娘許嬤嬤就迎了上來，從他懷裡接過了雪兒，「都收拾好了嗎？」陸季遠邊向院里走邊問到。
「都收拾好了，老夫人還從她的屋裡挑了兩個丫環送了過來。」
「都叫什麼，以前是做什麼的？」
「一個叫環兒，一個叫佩兒，是老夫人屋裡的三等丫環，兩人今年都剛滿十歲。」兩人說話間來到了一座小樓前。小樓一邊靠著一座假山，一邊是一小片松林，原本是一個琴樓。
安置好了雪兒，陸季遠來到了前廳在主位上坐下，接過一旁候著的許嬤嬤端上來的茶，看著下面站著的一眾丫環嬤嬤們開口說到：「大家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府里的規矩也都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只是有一句話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伺候好主子是你們的本份，不要忘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