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番外一(2)

173.番外一(2)

防盜章,防盜比例只有30%,愛跳着看的親等一等嘛

——《為權力而生的女人宇智波莉》

這的的確確是一座華麗的城池,如果不是因為如今喪家之犬的身份,前日高城城主長橋總一郎忍不住這樣想。

就在幾天之前他還是雷之國日高城的一位城主,身份高貴——在這紛亂的時代,其實也沒有幾個人比他身份更高了,而所謂各國大名,也只是有名無實罷了。一切都是因為那些犯上作亂的忍者,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去藉助忍者的力量保全性命和過去的一點點榮光。饒是平常沒什麼風雅愛好的他,也不得不升起『世道艱難、人生困頓』的感嘆啊!

在重金雇傭的守護忍者的保護下逃過了日高城的大災難,一路北上出雲城,直到入城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以日高城城主的身份見到了出雲城的官員,這才能夠進入傳說中的出雲城城池。

這的確是一座名不虛傳的城池,因為是沿着山勢建立,只在最外沿的三之丸也是無法知道本丸的樣子的。等到了二之丸,這才可以隔着城牆看到本丸庭院裏隱隱露出的紅葉山林的一角,高高聳立的天守閣,以及奢華無比的奧御殿長樂宮。

仰視着右側的本丸,穿過竹橋門、平河門、梅林門,見到了新修飾完畢的表御殿以及奧御殿長樂宮全貌——除了窗框和屋檐底部是雪白色的以外,其他的牆壁都漆成烏鴉一般的顏色,至於屋頂的瓦片則是包裹着金箔印着宇智波家族的團扇紋章,團扇中間多了一朵茉莉花紋章。

即使是在綿綿的春雨里也依舊閃耀奢華肅穆,誇耀着出雲城的財力與權勢,也顯示著雷之國宇智波的權威。

是的,是雷之國宇智波,畢竟這世上有兩個宇智波啊。長橋總一郎忍不住想到,當年那些因為嚮往大陸中部火之國肥沃的土地和更大的影響力的宇智波,不是因此遷出了雷之國,只留下了留戀故土的老弱病殘么。

現在再看,即使因為強大的力量闖下偌大的名聲,忍界有火之宇智波與森之千手並稱最高豪門。但比起被拋棄的老家的發展依舊是差得遠了,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這座城池的守備並不算森嚴,至少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在這樣動亂危險的世道里,城主和大名們已經習慣了把自己的城堡團團保護起來,免得一覺醒來便身首異處。

但出雲城是忍者建立的城池,城主也是有着山陰鳳凰兒之稱的宇智波莉,用不着那樣的守護——雷之國宇智波原本族地在雲雷山脈北面,因此才有山陰的說法。

所以長橋總一郎只是由著一個高大沉默的青年領着,中間並沒有其他搜查,很快就進入了表御殿的一處偏殿。這個青年和他身邊的守護忍是很像的,大概忍者都習慣了沉默吧。

出於某種重視,宇智波政宗是親自把長橋總一郎帶進表御殿的。他非常清楚長樂姬的打算,每天在地圖上標記,位於雷之國最南邊的日高城無疑非常重要。這是最好的機會,日高城城主親自上門,他決不允許有一點閃失讓長樂姬失望。

等到一切打理妥當,吩咐自己的助手在偏殿裏照看,他自己則是親自去鈴廊那邊迎接長樂姬。

「城主大人,請您務必讓我長橋一族藉助宇智波的力量!」

莉進入偏殿就聽到這句話,眼前是前日高城城主長橋總一郎帶着他兩個子侄一同跪伏在地,這就是行大禮。

「哎呀哎呀。」莉抽出衣襟前插放着的檜扇,輕輕掩住嘴唇:「這可怎麼說,聽政宗大人說您可是日高城城主啊,與我行這樣的大禮實在是太過了。難道我聽錯了么,您不是日高城城主?」

身子壓低幾乎貼地的長橋總一郎只能儘力把身體壓的更低,低着頭道:「在下的確是是日高城正主長橋總一郎,隨身攜帶的印鑒可證明在下的身份。」

「唔,是這樣啊。」莉跪坐在在榻旁,微微扶著心口搔取的衣襟,低下頭:「先不說你的身份,只是長橋城主為什麼要來本家的領地呢。要知道身份特別啊,這樣隨意進出別人的領地可是很引人誤會的。」

莉的語氣溫文有禮,但是都聽得出其中的威脅。長橋總一郎一行三人立刻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忙抬起頭懇求:「因為在下正在逃脫月之國大名東條的追殺!就在三天之前,東條大名雇傭忍者派遣士兵攻入了日高城,日高城已經城落了,我正是來求助您的!」

莉貌似在聽着,其實她這些早就已經知道了,從剛剛進入偏殿起她就是在裝模作樣罷了。一切只是為了進一步擊潰眼前這個日高城城主可憐的自尊心和傲氣,讓這個男人後面更加軟弱服從罷了,畢竟不聽話的棋子也是很苦惱的啊。

長橋總一郎抬頭的功夫總算看清了這位有山陰鳳凰兒名號的傳奇女性——讓出雲城從無到有,打造了一個地上神國,並且憑藉力量與外交智謀真的守護住了。如今的出雲城力壓雷之國全境,這實在是男人都難以做到的功績。

然而抬頭第一眼長橋總一郎卻是不敢相信真的是這個少女做到了以上這些,畢竟除了久居上位者養成的氣勢以外,她,她的一切未免也太不像了。

與其說是威震一方的城主,或者忍界名門的族長,她更像是一位被大名嬌養在奧御殿內,一生不會經歷外面的顛沛流離的御台所或者奧女中。

大概只有最有權勢的男人才能擁有這個女人,長橋總一郎也曾經聽雲雷大陸上的流浪樂人唱和過長樂姬的美貌,然而她遠比說的更美。

捏著檜扇的指尖像一朵小小的蓓蕾,指甲發出珍珠一樣的光澤。垂落下來的頭髮也是珍貴的,比檀木還要烏黑,潤澤服帖地垂落在榻旁。如果是一位詩人,大概能察覺出其中的風雅與旖旎,並且做出一首俳句來記錄吧。

人的本能都是追逐美好的事物,並且最高的美貌確實有種奇異的魅力。長橋總一郎覺得自己似乎看了很久,害怕惹怒這位長樂姬,趕忙低下頭,其實他不過是看了一瞬而已。

但是忍者的感知當然不比尋常人,宇智波政宗立刻意識到了這位前日高城城主的不自然。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心裏哼了一聲,大為惱火。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似乎對長樂姬來說有很大的用處,他一定會立刻殺了他的——這樣肖想長樂姬的狂徒都是該死的!

「那麼,這樣的話,請您先和您的隨從起來吧。不論是怎樣的事,總應該先好好談一談,您說是嗎。」莉微微笑着彎起了眼睛,只是從她身上理所當然的氣勢讓這句詢問變成了命令。

這位長橋總一郎當然是想收復日高城這才來到出雲城的,誰都知道這樣的幫忙不可能沒有代價。最好的話只用支出錢財、領民等就夠了,不然劃出一部分領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更多時候他這樣的城主要面臨的是變成別人的家臣。

選擇出雲城,除了出雲城的勢力以外,就是因為這是一個忍者家族建立的城。大概還是保留着一些忍者拿錢接任務的習慣吧,長橋總一郎是這樣想的。他不知道,莉根本沒有忍者的習俗,她只會爭取最大的權勢,最好一舉將日高城收入囊中才好,她就是這樣貪心的女人,誰讓她的目標是世界第一呢。

「只是您又能指望出雲城做什麼呢,這樣的世道,本就是變化無常的啊。就像如今的出雲城,也只是建立了短短十來年罷了。至於城主被別的大名取締,這樣的事怎麼管呢,這可不合禮儀啊。」

長橋總一郎這才察覺到宇智波莉的難纏,見鬼!這個世道說什麼禮儀未免可笑,這不過是暗示長橋總一郎的籌碼不能太低罷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道:「在下本家本就是日高城世代傳承的城主,我與我的長子和侄子就是大義所在了,出雲城城主出兵助我,天下都會說您的高義的!」

聽到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莉卻是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吃吃笑了。這也是最高美貌的威力,即使長橋總一郎再覺得她可惡,見到這樣也忽然方寸大亂,連忙道:「自然的,在下並不會讓出雲城白白協助。城主大人有什麼條件,在下洗耳恭聽!」

——《傳奇戰國的傳奇戀情》

「等很久了嗎?」穿着木屐小跑過來的少女,是為了赴情人的約,相當可愛了。

莉確實不容易,不過今天火之國大貴族出門,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屋子裏一動不動。

大庭廣眾之下對方應該不敢動手,為了以防萬一莉讓猿飛慶助裝作路人看着,有什麼事也能應對。

收到一張侍女送來的信箋千手扉間也是意外的,但是看到落款就什麼都知道了。

指節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現在任務是最要緊的時候,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應該不去管的。

但是約定的時間到了,他還是來了。

柳樹下等待,倒像是等待着情人的青年。但是他知道他不是,他們沒有什麼約定,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但是,但是『情人』這個詞在心裏輾轉了一圈,他那顆乾淨利落劃開敵人的脖子也不會多跳的心臟立刻收緊了。

等到莉急匆匆地趕到的時候,他平靜的內心才再次跳動起來。乾燥修長的手指有些涼,拂過莉一絲跳出來的碎發。兩個人不用說話,他們有心。

兩個人這一次並沒有選擇在偏僻的庭院裏,而是上了一隻停留在湖邊的小船。

吉原是第一大的花街,甚至有一個大湖。上面飄蕩著一隻一隻的船隻,一些是來吉原的男人帶着游女游湖玩耍,另一些是在湖上『做生意』的。

莉坐在船篷里,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最近風頭正盛的花魁竹姬竟然在和一個陌生男子幽會。

千手扉間拿起竹篙輕輕一點岸邊,小船就盪開了。

這個時間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人,等到了湖心莉就從船篷里出來了。她輕輕脫下木屐坐在船沿上,把腳伸進水裏,抬頭問。

「大人,您說水裏會住着河童或者橋姬嗎?突然抓住我的小腿這樣。」

千手扉間的視力很好,從上往下看可以很清楚看到莉浸在湖水裏以上到衣擺部分的一截小腿。

比最好的玉石還要溫潤的光澤,比天邊終年不化的積雪還要潔白,帶着少女的一點點圓潤。

他放下竹篙,蹲下身和莉平視。

「沒有那種東西,這世界上沒有妖怪。不過如果有妖怪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刀可以斬殺妖怪。」

千手扉間現在的身份是一位貴族的武士護衛,用刀什麼的似乎很平常。

莉卻笑了,她不笑的時候已經很迷人了,冷漠的姿態甚至有一種近乎折磨的美感。

當她笑的時候卻更加迷人——那是秋天的紅楓落下了,是冬日的白雪灑下了,是春季的粉櫻飄下了,是夏天的陽光墜落了。

無法抗拒,不要抵抗。

「大人怎麼這麼說啊,明明現在沒有刀不是嗎?」

對於千手扉間來說斬殺妖怪根本用不着刀劍,強大的忍者的力量就是這樣。

但是不能說,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他想要告訴她,他想保護她,因為一句無法說出口的話。

最終也只能摸摸她的頭:「並不需要那個,我心裏住着一把刀。」

或者說他作為忍者本身就是一把強韌的刀劍。

少女卻像是聽到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小腿立刻從湖水裏撩起來了,在經過的船板上留下蜿蜒的水跡。抓住眼前青年的手追問。

「什麼啊,大人心裏竟然住着一把刀,難道不該是我嗎?」

一向把冷靜自持熔進一言一行的男人這時候罕見的愣住了,心裏又酸又軟。

如果心能夠自己說話的話,這時候的千手扉間心裏大概已經不停地在大聲說『是你,是你,只有你』,心當然比人誠實的多。

看到了扉間的沉默,心裏說不出來是遺憾還是坦然。女孩子想要談一場毫無保留的戀愛難道有錯嗎,但是她知道她自己也不是毫無保留的,那麼這樣還不會心裏不安,算是扯平了。

「是這樣啊,我知道了。那麼大人,可不可以請您把您的刀劍往旁邊挪一挪,空出一小塊地方呢。只要一點點地方就好了,我只用佔一點點地方。」

少女仰著頭這樣傾訴,眼睛裏倒映着你,滿滿的只有你。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動容,更不論已經動心的人——再不承認也不能改變事實。

他嘴唇動了幾下,總算緩慢但堅定地說出了那句『好』。

千手扉間,如今還不會知道他將來會成為怎樣了不起的角色,或許那時候他曾經口不對心,曾經虛情假意。但是這個約定,他的的確確遵守了一輩子。

少女滿足了,扶着他的手站起來。這時候兩個人擁抱的姿勢,從沒有這樣近過,比上次相擁還要近。

千手扉間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兒時日復一日的修鍊,想起了一個又一個死掉的兄弟,想起了當初他和板間還有大哥在樹林里說話。

這些痛苦或者眷戀的記憶全都翻上來了,據說人在死前才會經歷一生,他終於得到了某種啟示——這就是他的『死』前了。

高大的青年微微低下了身,扶住莉的腰和脊背。波光里是有情人相擁親吻,快樂嗎?快樂的。那麼別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長樂姬大人回來了呀!」

猿飛慶助手臂攔在莉的身前。

莉的臉上還帶着笑意,本來應該是美麗非凡的,這時候猿飛慶助卻覺得十分刺眼。

莉才懶得管這個『神經病』又在發什麼瘋,只從旁邊輕巧地一躲,就繞了過去。

到了吉原以後猿飛慶助就再也沒叫過莉本身的名號,對於『竹姬』這個藝名,他適應地比莉還好。這時候叫出這個名字只不過是為了提醒她她的身份和這時候的任務罷了。

她不耐煩地把他趕出去要自己換衣服,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要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而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猿飛慶助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確最擅長『逢場作戲』,但他絕不會去干擾心愛的人的戀情。

因為真正付出的愛不是不求回報的嗎?只要愛人快樂就好,他還曾經替曾經的『戀人』幫忙傳遞過心意。

莉以為他又是一場表演,吃醋的表演。不過這已經影響到她了,算他越界,才有一句警告。

她不知道正好說中了,他確實越界了,不是對她越界了,而是在自己心裏越界了。

戀愛很美好,工作卻還是要做的。雖然為了防備被人看出端倪,她不會換上方便行動的忍者服侍,但是浴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頭髮也格外簡單。

做出這樣的打扮,她就進入了火之國大貴族休息的房間。為了不出意外,她在保護他的時候是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的,中間只有她和猿飛慶助兩個人換班休息。

火之國大貴族正拿着一本書籍看,平常他們兩個是不交流的。不過今天他放下了書,似乎有點好奇地問。

「忍者小姐今天是和別人約會去了嗎?」

「很明顯嗎?這個也看的出來。」莉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

火之國大貴族笑着搖了搖頭,指了指紙門外。

「並不是,是另一位大人,似乎那位忍者大人一直不高興的樣子,好像是我弟弟當時抓住老婆偷情。忍者小姐今天又出去了,所以才這樣猜測罷了。」

莉只能心裏吐槽那位戲精演技精湛,也笑着搖了搖頭。

「不是哦,我們並不是戀人的關係。我的那位同伴的話,大概是您看錯了吧。」

「在下從來不會看錯這些的,你們確實不是戀人的關係,忍者小姐的同伴大人卻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單相思呢。」

火之國大貴族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唰』的一聲紙門被迅速拉開,是猿飛慶助。他神色很嚴肅,直接囑咐。

「外面似乎是襲擊的忍者,大概是四五人左右。但可能是調虎離山,不過不能不管,任他們把這裏包圍。你在這裏貼身保護藤原大人,我去應付那些人。」

忍者並不是由人數決定局面優劣的,許多年後不是還有宇智波斑一人對陣忍者十萬聯軍嗎。如果實力不夠的話即使人再多也沒有用,只不過是炮灰。

這些人當然不是炮灰,畢竟混進吉原就不能採取大規模作戰。不然驚動了吉原方面,就是和各位從吉原賺錢的領主作對了,大家都不想這樣。

精兵策略是當然的,如果真的是炮灰猿飛慶助不動聲色就解決了,也不至於驚動莉這邊。

莉清楚他的意思,什麼話也不說。兩個人相處了好幾年,他一直協助她,默契什麼的也不缺,眼神交換之間已經完成了意見交換。

忽然猿飛慶助有些高興起來,嚴肅的神情也沒有了,一下抱住莉。在她耳邊輕輕說:「我絕不會死在這件事上,我會為長樂姬帶來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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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政治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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