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男神未婚夫

24.男神未婚夫

經過造謠傳謠發帖精分一事,季雲潔在學校的名聲基本上已經毀了,以後就算她想再裝小白花胡亂給朱顏潑髒水,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了。不過此刻對於季雲潔而言,最關鍵的問題不是名聲,好名聲又不能當錢花!

她現在最急需解決的問題是:錢。

學費要錢、住宿費要錢、買輔導資料要錢,而且在大城市裡,別說吃飯,就是喝水都要花錢!

季雲潔沒有別的經濟來源,一旦朱顏中斷了資助,她能否在城市中生存都是一個大問題。更何況,現在她還欠著朱顏的錢,一萬三千塊錢,朱顏這個狠毒的女人是想把她季雲潔往絕路上逼呢!

季雲潔冷笑:只怕要讓朱顏老師失望了,她不會輕易被逼上絕路的。陳淳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而且她對於陳淳的為人很有信心。陳淳哥哥那麼有愛心,就算是陌生人有難,都不會見死不救的,更何況她季雲潔是陳淳哥哥的女朋友,未來還會成為他的愛人!

如果病床上的沈聽夏能感知到季雲潔的心理活動的話,一定會把嘴裡的脫脂牛奶都一口噴出來,然後賞她一個巨大無比的白眼,好好教教她「炮.友」、「女朋友」、「愛人」這三個詞之間巨大的區別!小姑娘也太急功近利了,你還不到十八,離法定婚齡都還差好幾年呢好不好,誰給你的勇氣自稱陳淳的「愛人」的?

從女朋友晉陞為愛人尚且有一段長長的路要走,更何況你季雲潔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炮.友小三,和正牌女友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屏障好嗎?!

其實但凡腦迴路正常的成年女人,都不會僅憑男人的花言巧語就把所有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你以為那個男人是你的救命稻草,事實上他很可能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但不能救命,反而會給你造成致命的一擊。

然而生長條件特殊的季雲潔,早已經變得極敏感偏執,她就是死死地認定了,陳淳哥哥不會騙人。

陳淳哥哥沒有接她的電話,不要緊,他總得下班回家的。她索性還沒放學就找借口請假溜出來,跑到他家門口等著他。

陳淳領著他老媽剛出了電梯,就看見季雲潔可憐巴巴地坐在家門口的地上等著他回家,遠遠看上去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是在平時,陳淳一定會把持不住,急著把她拉進屋裡疼愛一番的。

說起來,他今天在醫院受了那麼大的氣,現在正是需要發泄發泄的時候,可是老媽還在一旁看著他,他只能扒了扒頭髮,壓抑住心中無限的煩躁。

季雲潔見他回來,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像是一隻等著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騰地一下站起來迎向他,一副求摸狗頭求順毛的小可憐樣子。滿心的話想對他說,可是看見陳淳臉上的尷尬,以及陳淳身後鐵青著臉的中年婦女之後,只好把心裡的話又噎了回去,可憐巴巴地低頭絞著手指。

陳母是過來人,陳淳和季雲潔之間這種詭異的氣氛哪兒能瞞得過她?她上上下下地把季雲潔打量了一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和剛才在醫院裡那種溫和可親的樣子完全不同。

在陳母看來,她這張老臉之所以被朱家母女扔在地上摩擦摩擦,正是眼前這個裝可憐的小賤人導致的!要不是她們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存心勾引,她也不至於在朱家母女面前那麼低姿態地求情!再說了,就是陳父那樣風流的人物,也沒見哪個小三敢找到他們家裡來的,現在這些個小姑娘,真是臉都不要了!

「小姑娘,讓一下,我們家門口可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你杵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兒?再弄髒了我們還得再打掃呢。」陳母臉上皮笑肉不笑,說出來的話就跟利箭一樣直直地往季雲潔心裡扎。

季雲潔的臉刷地一下漲紅了,她不是個傻子,陳母話里話外的意思她可是聽得分明。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陳淳哥哥,他媽媽怎麼能這樣說話?

陳淳眉頭微皺,媽媽好歹也是讀書人,從來不曾聽她這樣陰陽怪氣地和人說話,怕也是因為在醫院裡憋了一肚子氣吧。

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看了一眼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季雲潔,又轉頭把視線落回到他媽身上,勉強地乾笑一下,道:「媽,這是朱顏的學生。那個,我有點餓了,您趕快進去做飯吧,我想吃您燒的回鍋肉……」一邊說話,一邊掏出鑰匙開了門,把他媽往廚房裡推。

陳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又回頭嫌惡地掃了一眼季雲潔,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直接打開了抽油煙機。轟隆隆的聲音顯得有些吵鬧,剛好能遮住客廳里陳淳和季雲潔的說話聲——陳母才不願意聽那小賤人裝可憐賣無辜,臟耳朵!

陳淳給季雲潔拿了一罐香蕉牛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輕聲說:「小潔,你的簡訊我看過了。一萬三是吧,我這就給你轉到你的賬戶上。」說著就利索地劃開手機屏幕,三下兩下地轉了賬,眼睛都不帶眨的。

房子他買不起,可一萬三還是拿得出手的,再說了,小姑娘的第一次給了他,他要是再為了幾千塊錢討價還價的,那還是人嗎?不過,這一萬三可以給,再多的他就不想給了——也就是說,他想用這一萬三買斷他和季雲潔的關係。

不過季雲潔卻不知道他的小算盤。她眼裡霧氣散去,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心情也激動極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陳淳哥哥最在乎她了!

她心中雀躍,一臉崇拜地看著陳淳:「陳淳哥哥,你真好!」又一秒切換成沮喪臉,開始在陳淳面前說朱顏的壞話,「陳淳哥哥,你說……是不是我表現不好,惹得朱顏老師生氣了呀?她以前每個月定期給我一千塊錢的時候,可沒說還要讓我還。唔,她突然來這麼一下,可真是嚇死我了呢。而且朱顏老師還特別凶,說要是我還不上錢,她還要去法院告我!嗚嗚嗚,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沒錢……她怎麼能突然變得這麼狠心吶!」

在「朱顏突然變得狠心」這一點上,陳淳也非常贊同季雲潔的結論。不過季雲潔哭哭啼啼的鬧得他更加煩躁,他支著耳朵聽了聽廚房的動靜,很好,抽油煙機聲音震天響,老媽做大菜估計要花不少功夫呢……趁著這個時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來一發風雅分手炮,泄瀉火多好。

他擺出一副憐惜的神色,輕輕走過來攬住季雲潔的肩:「小潔,別哭了。走,紙巾在卧室里,咱們進去擦擦臉,好不好?」聲音極盡溫柔。

季雲潔很聰明,再加上把原本用在學習上的心思都放在了男歡女愛上,一聽陳淳這話,立馬就明白過來,嬌羞地撲進他懷裡,把胸前的兩團肉肉在他身上蹭啊蹭,半推半就地讓他打橫抱起,進了卧室。

對嘛,在客廳說話還有些不習慣呢,卧室才是他們相處最融洽的地方呀。

沈聽夏對渣男賤女完全就是陌生人視角來看的,沒有共同的回憶,就不至於被過去的柔情蜜意羈絆著。如此一來,她就能完全徹底地硬著心來面對陳淳、季雲潔等讓原主煩心的人了。

朱顏這具身體受的傷其實並不很重,主要還是在車禍中腦袋撞得狠了,再加上人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心理,才導致原主長時間沒有恢復意識,成了植物人。

醫生建議說住院觀察個一周,防止車禍中有些隱性傷害沒有被徹底檢查出來。朱父和朱母這兩天都很辛苦,朱母還好,向單位請了假。可是朱父那邊畢竟手底下有好幾個研究項目在趕進度,而且還要給本科生、研究生們上課,所以只能z大、醫院兩頭跑。

看著老兩口操心憔悴的樣子,沈聽夏有點過意不去:「爸、媽,醫生都說了沒什麼事兒了,你們也不用這麼守著。尤其是我媽,連著好幾天都沒好好睡覺了,身體哪兒吃得消啊!還有幾天就能出院了,醫院有護工,請一個來照顧我就行了……」

她腦子很清醒,也不是那種完全下不來床的狀態,可是為人父母的哪兒放心把受傷的女兒交給別人吶?

還沒等她說完,朱母就堅決地擺了擺手:「那可不行,我不放心。」又戳了戳朱父的胳膊,「你爸也不放心,是不是?」

朱父也鄭重地點了點頭。一方面迫於老婆大人的淫威,另一方面他更擔心寶貝女兒精神上受不住打擊。畢竟從前誰都沒看出來陳淳那孩子能做出那種事,兩個孩子在一起好幾年了,除了這種事兒,顏兒肯定受不住。

比起身體上的痛苦,他現在更怕的是顏兒精神上出現問題,這年頭的年輕人抑鬱的可不少,就他們系的好幾個碩士生、博士生,都想不開輕生了。

朱父越想越覺得脊背冒冷汗,別說是交給護工看護,就是自己老婆看著,他都有點兒不放心呢!

沈聽夏見朱父的臉色沉了下去,忙粲然一笑,擺出一副樂觀開朗的元氣少女樣子,撒嬌般地問他:「爸,讓您找時間去帝景豪庭一趟,您去過了沒?」

朱父見她笑容深入眼底,心裡的擔心便稍稍退下幾分,點頭道:「去過了,趁著白天沒課那會兒去的,你說要裝的攝像頭,我都裝好了。」

現在想起來,他堂堂一個知名教授,跑到自己女兒名下的房產里去裝針孔攝像頭,還要擔心被住在那裡的前准女婿抓包,這種心情,實在是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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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不賢(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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