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番外二十

120.番外二十

足以容納霍格沃茨全校師生的禮堂內,石砌的高圍牆與天鵝絨般的天花穹頂上星辰爍爍,舞池半空中飄蕩著成千上萬隻金色燈盞,燭光搖曳中,郝樂蒂立於復古麥克風架后,她光潔的皮膚像是被燭光映滿碎光。

德拉科·馬爾福恍惚以為這是個夢,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現實世界總是枝節橫生,藏污納垢,只有完美至極的夢境,才配的上他的女孩。

可舞池中的年輕巫師們卻傳來陣陣歡呼,似乎在對他強調此刻的真實性。

這曲在上世紀七十年代,令流行樂壇黑珍珠戴安娜·羅斯演唱事業攀達頂峰的《何處覓高山》,似乎有着不屬於新千年的復古誠摯愛意——

郝樂蒂重複唱着「不管山有多高,沒有任何障礙能將我從你身旁分離」,爵士樂曲依舊在繼續,她的指尖卻離開金色麥克風。

德拉科看見藍裙少女朝他走來,擁擠的舞會人群分離出空間為她讓路,半空中熠熠閃光的無數燈盞似乎都在跟着她遊走。

德拉科懷疑他可能是患上了恐慌症,呼吸急促到隨時可能窒息的程度,那種興奮感讓他後背都滲出細汗,他裝作泰然自若的理了下領結,接着又扣緊袖扣。

觸碰上襯衫袖擺上的碧璽袖扣時,他手指能完全感知到它的每一個切面,這是郝樂蒂送他的十八歲生辰禮,嵌著被稱為「權利之石」的碧璽,而且還是最為名貴的帕拉伊巴碧璽,罕見的湖水綠色,又泛著點美麗迷人的藍電光。

不但是由她親手設計銀托,製作成型,再鑲嵌上電光火石般的碧璽,這一對三克拉的帕拉伊巴碧璽,甚至花光了她在劍橋求學時積攢的所有獎學金,還補上了不少課餘出售高級魔葯換來的報酬。

也許是由於父母的心理疾病緣故,郝樂蒂自幼沒少閱讀各類心理書籍,這讓她學會了如何更容易的討人喜歡,因此人緣極佳。而在日常交往和節日裏和友人玩伴互送禮物時,她幾乎每次都是花費她從高中時就開始積攢的獎學金。

並且在入讀霍格沃茨后,課餘熬制魔葯不但讓她對課業越發嫻熟老練,使她的魔葯課成績每學期都能獲得斯內普教授毫不吝嗇的滿分優秀,這同時還是個相當不錯的盈利手段。

實際上,雖然郝樂蒂是寄養在馬爾福家,但以馬爾福夫人對她的偏愛程度,她當然不會因寄人籬下而物質匱乏,查爾斯·澤維爾和大衛·豪勒對於給予撫養費更是慷慨闊綽。

但郝樂蒂別說是像大部分青少年一樣,拿着大筆零花錢揮金如土,德拉科甚至懷疑她這些年裏主動給她自己添置的東西,估計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即便有馬爾福夫人很樂意為她準備一切的緣故,但更多原因還是在於郝樂蒂物慾較低,家人給予就欣然接受,但就算不提供,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影響。

而德拉科·馬爾福十八歲生日時收到的珍貴碧璽袖扣,讓當時十四歲半的郝樂蒂女士將私房錢小金庫全都掏個精光。

此時,禮堂圍牆上的垂花綵帶輕輕飄浮,細碎燭光映在郝樂蒂幽藍眼眸中,她竟然已經來到他面前。

德拉科看見她手上握著一個黑絲絨珠寶盒,舞池裏的年輕巫師們下意識驚呼,又很快努力將聲音壓下去,富麗堂皇的禮堂內連氣壓似乎都變得極重。

德拉科還以為他是站在歐洲最高峰厄爾布魯士山上,不然他現在為什麼會覺得空氣稀薄幹燥,呼吸困難,頭暈心悸,這難道不是些見鬼的高原反應嗎?

他看見郝樂蒂開啟絲絨盒,盒蓋發出一聲細微輕響,德拉科·馬爾福太陽穴處的血管幾乎跟着一跳。

她是在打開一個破盒子嗎?她簡直像是在往他心臟上扎進一百支強心劑,讓他血脈擴張,心肌緊縮。

德拉科瞳孔緊縮,他看見蓬鬆的黑絲絨盒托里,縫隙中央夾着一枚鉑金戒指——

指環兩邊鑲嵌著長階梯型明亮切割鑽石,環繞着中央一顆方形藍鑽,泛著冰色的淺淡色澤,凈度與切割幾極完美。

男戒上的淺藍色調鑽石,幾乎與德拉科的眼眸色澤一般無二,令人驚嘆的極致之美。

而郝樂蒂站在他面前,舉著這枚花光了她所有個人積蓄的鉑金戒指,對她「恨嫁」的馬爾福少爺說出,「我想我愛你勝過我所知的所有人,即便是將這世界上與我素昧平生的六十億人全算在內,也不會有誰像你這般令我傾心。」

德拉科懷疑他的心臟可能已經撞破胸骨,他擔心自己下一秒會暈過去,或者是被什麼該死的響動驚醒,發現這只是個夢。

他會宰了那個吵醒他的人,他發誓。

而郝樂蒂取出戒指,舉高一些,揚起目光與他對視,「我摯愛的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您願意與我共度一生嗎?」

噢,梅林,她這可愛的小嘴到底是在說什麼廢話,德拉科一慣磁冷的嗓音幾乎暗啞,「為了等待這一刻,我早已跨越寰宇。」

郝樂蒂嘴角彎起,準備將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但德拉科似乎嫌她動作慢悠悠,竟然用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飛快的將鉑金戒指戴上。

舞會上年輕巫師們舉著酒杯歡呼陣陣,不少人甚至像是欣賞完一出意大利歌劇一樣興奮的擊掌相賀。

舞台上換了一撥演奏者,優雅的圓舞曲引得眾人跳起華爾茲等一眾慢步舞,而德拉科心跳還未平緩,便拽著郝樂蒂步入舞池中央。

他的手臂緊緊摟住姑娘的腰肢,這不太符合禮儀,可馬爾福少爺現在才懶得管這些,他在圓舞曲中對郝樂蒂低語,「你今晚可真是將我騙的團團轉,我幾乎以為你要密謀甩了我。」

郝樂蒂回想自己一晚上的行為,將他獨自留在公共休息室,是為了與幾個伴奏姑娘確定演唱安排無誤;進餐少是預防演唱時胃脹不適;並且雖然在一開始沒和他共舞,可她下一秒就步上舞台當眾大膽告白。

她今晚明明連態度冷淡都算不上,「密謀甩了他」這結論是如何得出的?

郝樂蒂還沒為自己反駁,因為被求婚而腦袋暈乎乎,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馬爾福少爺,又開始無事生非,「即便今晚是個補償,但依舊不能抵消你將婚禮延遲了三年的寡情行為。」

「如果我在十五歲時就和你訂婚,接着滿十六歲正式成婚,馬爾福家那些政敵能用莫須有的戀童癖指控將你從頭到腳潑滿污水,」郝樂蒂手指搭在他肩背上,「從三年前開始,幾個激進純血家族就着手驅使《預言家日報》供稿編輯,恨不得每個月都刊登上一篇對你的暗示指控文章。」

即便郝樂蒂與德拉科正式成為戀人時已經十五歲半,而且德拉科只比她年長三歲,這完全就是可愛的puppylove年齡段。而戀童癖則是指以十三歲以下兒童為對象,獲得性滿足的病理性行為,並且加害方比針對的兒童至少年長五歲。

德拉科明顯不符合這項嚴重指控,這說法完全不成立,可敵對政客們潑起污水來,總妄想左右輿論,而莫須有的污衊最難消除。

三年前那些陰暗猜測中,沒少一次次提起德拉科是在掌控把持當時還未成年,並且寄養在馬爾福家的小可憐郝樂蒂。

為了德拉科的名譽考慮,郝樂蒂認為至少該等到她成年後,兩人再涉足婚姻。

但馬爾福少爺對這個「晚婚」原因可謂深惡痛絕,「那些該死的臟鬼政客,他們十二歲起就開始在私底下亂搞,卻謀划以此污衊我。」

他眼眸泛著冰色,似乎又開始打算起如何實施陰謀詭計。

郝樂蒂握了下他的指尖,有種安撫的柔軟力道,「想必明早《預言家日報》就會將我向你求婚的消息登上頭版頭條,整個魔法界都會知道,在你我之間,我可不是被你操控的沒主見小可憐。」

想到姑娘剛才的動人求婚禮,德拉科翹起的嘴角費盡全力也無法壓下,但很快,他又神情一變,眉心皺起,「不對,如果只是為了等你正式成年,完全可以將今晚這個安排提前到半年前。」

面對馬爾福的無理取鬧,郝樂蒂語氣低沉了些,「我得攢錢買你手上那顆冰色藍鑽,還要花時間親自設計製作鑲嵌。」

認真算一下,郝樂蒂完全算是為了德拉科·馬爾福傾家蕩產,十四歲前的小金庫都花個精光做了他的碧璽袖扣,十五歲到十八歲的所有積蓄又換成了他手上的求婚戒指。

馬爾福少爺眉心舒展,卻故作倨傲,「你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有準備這個鉑金戒指求婚的打算?」

郝樂蒂看着他淺淡的藍眼珠,決定誠實告知,「在你十九歲生日時。」

她話音未落,德拉科·馬爾福一副典型壞男人的尖下巴英俊臉蛋上,神情簡直得意到不可一世。

郝樂蒂眉頭壓下來一些,做了個不算愉快的表情,「不過我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後悔——」

德拉科臉色直接變黑,他摟住郝樂蒂腰肢的手臂更為收緊,「你做夢,如果你敢甩了我——」

郝樂蒂勾住他的脖頸,輕易打斷正準備放狠話威脅她的馬爾福少爺,她唇瓣並沒有碰到他的耳廓,但氣息卻令他灼熱,「我有點後悔剛才的求婚,淑女好像不該如此瘋狂放肆的表達愛意。」

德拉科身體幾乎要與她完全貼近,他囂張且徹底的吻她,「去她見鬼的淑女,你是只屬於我的BadGirl.」

他呼吸灼熱到彷彿能直接點着,薄唇極為艱難才離開她的,貼在郝樂蒂耳邊低語,「你恐怕得在畢業舞會上早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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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有求必應室

室內佈置又全然被德拉科設想成了郝樂蒂的獨居寢室模樣,古典四柱床上,馬爾福將定製西裝從身上拋到地毯上時太過急切,就連掛在上面的銀色懷錶都直接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落在地毯上時聲響沉悶。

可事情進展的一點不順利。

郝樂蒂掙動着要將他推開,「明明社調統計英國男性平均5.5英寸【13.97厘米】,你完全不合常理,我拒絕,我現在覺得我們物種可能不同。」

德拉科按住她的腰,這個要命的小混蛋!

他總是一絲不苟的金髮掉下幾縷垂在額際,「這些數據純屬胡扯,我看是被太多小黃瓜條給拖累了。」

郝樂蒂對他的話哭笑不得,而德拉科再次趁機一把將她拖入懷裏。

他竟然也跟着討論起社調數據來,「英國平均初次年齡可是16.5歲,你難道還想繼續給整個大不列顛拖後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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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中餐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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