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9

90.19

隨著期末考的臨近,班級里人突然興起,提議大家在放假時一起去郊遊。

地點就定在東京遠郊處的一座山上。

翁景恢復的記憶中倒是有過班級修學旅行去了海邊,一起游泳,但是一起去山上的活動,她還是挺有興趣的。

就這樣,踏青的計劃就這麼定下來了。

最後一科考完的第二天,全班在校門口集合,班長租了一輛大巴車,一個班36個同學來齊了。

跡部『兄弟』上車時,班裡的女孩子一陣騷動,倆兄弟面容雖然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又不盡相同,雙胞胎什麼的,果然最有愛了。

可在看到哥哥手裡牽著的人時,瞬間安靜。

兄友弟攻什麼的估計是再也看不到了〒▽〒。

人來齊了,大巴平穩地行駛進山裡,將同學們送到了訂好的民宿。

翁景和平野原柰被分在一間房間,而跡部景吾則是和自己的弟弟在一間房間,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又覺得問題挺大的。

照這倆人往常的相處態度,真的不會一言不合在房間里彪一下誰甩花瓣最華麗嗎?

「嘶。」腰上一痛,翁景從自己的發散思維里回過神,扭頭瞪著跡部景吾,「幹嘛呀?」

「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翁景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意識地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口之後,眨眨眼,輕笑著:「親愛的,這是你的東西,快去找你和弟弟的房間~晚點我來找你。」

跡部景吾哼笑一聲,伸手在女孩挺翹的額鼻尖上輕輕一掐:「晚點再找你。」

「快去吧。」翁景在他的胳膊上輕輕一拍,看他和另一位跡部君一起去往一樓的自己的房間,這才和平野原柰一起上樓去往兩個人的房間。

既然說是出來踏青的,中午在民宿內用了午餐后,男生和女生就自發地分為了兩組,自己去玩自己的了。

而翁景也不能太過異類,只和自己的男友待在一起。

下午她和平野原柰跟著另外幾個女孩子一起進了山裡去玩,走之前和打算和班裡的同學一起去打網球的跡部景吾說了一聲。

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地走在山間小路,說是小路,其實有平時住在山上的民宿樵夫上山去砍柴,來來回回地踩踏,時間久了就踩出了一條小路。

走了一會兒,順著小路繞到了山後,穿過森林就看到一條小溪流。

「哇。」平野原柰眼睛一亮,鬆開翁景的手就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脫掉自己的鞋子,踩進了溪水之中,「阿景你快來!好舒服呀!」

「我也要!」

「我也要!」

翁景還沒開口,身邊另外兩個女孩子已經迫不及待地越過她跑了過去,一腳踩進了清涼的溪水中。

看著幾個人好笑地模樣,翁景也加快了腳步,脫下鞋子赤腳踩進小溪中。

夏日的炎熱似乎在這一瞬間被驅散開來,黏膩在肌膚表面的灰塵似乎也被無形的水流帶走,只剩下清涼舒爽在周身圍繞。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的手,晶瑩的水珠在空中飛揚,打濕了衣衫。

女孩子們驚呼歡愉的聲音在空中飄散開去,愉悅的因子似乎連空中的飛鳥都被感染到,圍繞著這片小樹林上空不斷地旋轉徘徊。

玩累了,翁景溪邊的草地上坐下來,其餘三個人有兩個在溪中的石頭上坐著,而平野原柰坐在了小溪對岸,幾個人仰頭看著天空,漫無目的的聊著天,倒是覺得這一次出來踏青還是挺好玩的。

「原柰原柰!那邊有隻奇怪的兔子!」突然一個女孩子拉著平野原柰的胳膊,激動地跳腳。

幾個人的目光順著那個女孩子的手指看向了不遠處的叢林里。

一隻白色的,有著長耳朵,紅眼睛的兔子,但說是兔子它的尾巴異常的大,毛髮張開顯得蓬鬆柔軟,尾巴長度足有它自身的兩倍長。

一隻說是兔子,卻又不像兔子的奇怪動物。

聽到女孩子的驚呼聲,那動物耳朵瞬間豎起來,整個身子直立起來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紅色的眼睛對上四雙眼睛盯著它的一瞬間,那渾身的毛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就炸開了。身子一矮,轉身就跑。

「誒!不要跑啊!」

那發現了這隻奇怪兔子的女孩子一激動,跳上岸來,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去追,另外一個女生一見自己的好友往去追,自己也趕緊上了岸,去追自己的友人。

「木子等我啊!」

「木子!雅美!」

平野原柰一看那兩個人頭腦發熱地去追那隻奇怪的兔子,自己也跟著跑了上去,三個人腳步又快,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後。

翁景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麼一茬。

溪流對岸的樹林和自己來時的樹林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環境。

來時的樹林因常年有人氣的存在,雖然樹葉茂密也依舊覺得陽光開闊;然而對面的樹林從外望去就讓人覺得陰冷,感官非常的不好。

翁景回神后趕緊套上自己的鞋子,在追出去和回去叫人之間稍微猶豫一下后,還是咬牙跟了上去。雖然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是去尋找人來幫忙,但是時間越久,她擔心會出什麼事。

現在進去,有著系統的幫助,一會兒安全的出來應該不是問題。

進入樹林卻已經失去了那三個女孩子的身影,翁景左右瞧著四周的環境,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去都像是在一個兇惡的怪獸,張開偽裝成黑夜的血盆大口,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

右邊的一條小道上突然響起了女孩子的聲音:「我找到啦!」

翁景朝右邊一看,邁開腳步往右邊的小道上跑了過去。

「原柰!!」

「你們在哪兒!」

在她邁入右邊的小道時的一瞬間,翁景卻愕然發現周圍的樹木似乎在旋轉挪動,背後離開樹林的那條小道在一瞬間被吞沒。

「喂!!」

沒人回應,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的回聲。

黑暗而壓抑的場景讓翁景喘不過氣來,這場景,似曾相識。

沒有人回答,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找得到她。

就像……就像當初被綁架后關在那件破屋裡的小跡部一樣。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系——!!】

「啊!!」

腳下突然一空,瞬間跌落下去。

心裡呼叫系統地聲音還沒來得及出現在腦子裡,她的腦袋已經重重地磕在了石頭上。

瞬間暈厥過去。

不省人事。

而當平野原柰三人沒能追到那隻奇怪的兔子,垂頭喪氣地返回小溪邊時,卻發現初雲景不見了!!

「阿景!你在哪兒?」

「阿景!阿景!」

「初雲桑!」

「初雲!!」

幾個人在溪邊來回找了一圈,依舊不見人。

「不會是先回去了吧?」有個女孩子找了一圈疑惑地問道。

「怎麼不等等我們呀。」

「阿景不是那樣的人。」平野原柰瞬間皺眉,不滿她們這樣說自己的好友,怒火油然而生,「剛才你們追那個兔子,沒仔細看那個森林多危險!她肯定回去來找人找我們了,趕緊回去看看。」

「哦。」

那兩個女孩子也縮縮頭,知道自己也有不對,趕緊跟著平野原柰原路返回到民宿。

「跡部學長!跡部學長!」平野原柰沖回民宿,找到了在網球邊上比賽的男孩子們。

『跡部景吾』回頭,看到平野原柰急吼吼的衝進來,情知不對趕緊上前:「發生什麼事了?」

「我……」平野原柰張口正想要說,就看到另一位跡部君從眼前人背後走了出來。

跡部景吾走上前,眉心緊皺,「景呢?」

「景沒回來嗎?」平野原柰愕然瞪大眼,一下就要哭出來,「她、她不見了!!」

跡部景吾一把撥開自己的『弟弟』,上前來一把抓住平野原柰地手腕:「景不見了?」

身後兩個女孩子面上帶著愧疚,張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剛才的問題。

跡部景吾鬆開手,看著眼前幾個人久久地沒說話。

「跡部學長?」兩人中的一人咬著唇怯生生地開口。

「在哪兒?」

男人開口,低著眼看人,那雙眼不再是晴朗時的平靜大海,而是風暴來臨之際翻卷不停地波濤和暗潮。

平野原柰喉頭一窒,她現在才知道,這個俊美得像是被上帝親手精心雕刻出來的男人,平日里的耐性只是他願意表現出來想讓景看到的。

而眼前這個將冷漠和孤傲刻在骨子裡的人,讓人無法接近,沒有人氣的模樣,才是真正的他。

此時的她連抬頭都不敢,僅僅是他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讓人感到窒息。

「跡部學長,對不起。」平野原柰緊緊咬著唇,聲音細小。

「不必,你們沒錯。」跡部景吾抬腳,繞過平野原柰徑直往外走去,氤氳成深藍色的眼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步子很大,連跨幾步就快要看不見他的身影。

而作為弟弟的『跡部景吾』此時也目光微冷:「都去找人,還愣著做什麼?本……我先去報警,請醫生。」

「嗨!」

原本還開心的氛圍瞬間消散,突如其來的失蹤事件給整個踏青之旅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跡部景吾順著先前幾個人說的路往後山走,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最後徑直跑起來。

沒人知道他內心的惶恐。

他是要讓自己的愛人永遠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像上一次,又弄丟了她。

所以景,你在哪兒?

……

尖利的女音刺痛耳膜,一個穿著精緻的婦人眼裡帶著煞,眉目不善。

「初雲景!你以為現在你父親會管你嗎!」

「告訴你!你在你父親心裡就是個害死他妻子的兇手!」

「初雲景你個沒人要的小孩。」

嘲笑的,諷刺的對著一個不過7歲的小女孩,可謂惡毒至極。

小女孩抱著自己的書包不曾開口反駁。她跑出了自己的那個『家』,跑了好久好久,一直沒停下來。

畫面一晃。

「爸爸!我今天生日了呀,你要陪我么?」小女孩拉著父親的手,眼裡還是有著希冀。

「別煩我。」那父親一揮手,過大的動作讓小女孩一屁股跌倒在地。

先前還在諷刺小女孩的女人急匆匆地上前來,抱起小女孩:「親愛的你怎麼能這樣對小景呢?她只是想你陪她過生日啊。」

「呵。」

翁景看清那個父親的臉,正是之前她夢境中的那個叫做阿城的臉。

也是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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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崩壞的一百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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