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牙祭
「喪、屍？」只有在電影中聽到的名詞，何歡沒想到有一天會出現在現實世界裏。而且她還給喪屍打了牙祭！
「喪屍，死。」黑衣男人已經扣動扳機，黑黝黝的槍口正對着何歡的頭顱。她睜大了眼睛，害怕槍口裏真的會射出一枚子彈，將自己變成飛煙，就像剛才的那些喪屍一樣。
冰冷的聲音再次重複，「喪屍，死！」
只是這一次他的槍口裏射出了一枚子彈。呲的一聲竄進了何歡的左肩，鮮血淋漓，很快染紅了她的格子襯衫。
「有時間限制的吧？」她揚聲說道，甚至破了音，畢竟攸關性命。「我還沒有變，現在還是個人類。」握緊了拳頭站起身子，槍口疼的何歡想哭。
也確實哭了，她不想死，還想看看父母和阿白。
「只要我還是人類，你就沒有權利殺我。」
沉默良久，似是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男人陰涼的聲音響起，「遲早要變的。」
「就算你要殺我，也請讓我看看我的家人！如果在途中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成了喪屍，要殺要剮隨便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人，還有男友。
何歡仰著頭語氣誠懇，「你也有家人，我想你應該也能明白我的心情。」
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冷靜，尋找到對自己最好的立場。能言善辯，這就是何歡，「只需要浪費你半天時間，他們將我拉扯這麼大，在臨死前好歹讓我看看父母親，確定他們是真的安全之後，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心甘情願。」
「我不會跑的，真的。」
何歡覺得，變成喪屍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家人是否安全。手臂上的紋路沒有在蔓延的跡象，明顯男人也注意到了。
「如果喪屍化，我會殺了你。」冷漠的聲音落後，男人已經朝前走去。
何歡想了想，抬步跟上。
父母很平安，因為居住在半山腰，基本上沒人會去，所以很安全。何歡給家人發了一個信息，只說是臨時找到了一份美差，要去國外來不及回家。
並且在一路上編輯好了許多條信息。定時發送之後，何歡慶幸手機質量不錯，雖然屏幕碎了，好歹還能用。黑帽衫男人看的分明，短訊都是發送給家人的。
阿白也平安回了家中，看上去並沒有遇到喪屍。
何歡最後去看的人是男友孟超，悄悄進了門，卻看到滿屋子都是衣物，隱約聽到男女嬌喘，何歡就是再傻，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當下快速奔到卧室，床上的兩個人還在你儂我儂進行着原始運動。
孟超看到何歡變了臉色，炫耀似的看着何歡。「怎麼樣？你不讓我碰，有的是女人願意跟我。何歡，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傳統的女人，所以才不願意讓我碰，沒想到你也不過是個下，賤女人而已嘛。」
孟超看向門口站着的黑衣男人，很是不屑。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被氣到，但是何歡笑眯眯的走到床邊。「嘖嘖，實話跟你講，就你這樣的小爺我還真就看不上！知道小爺為什麼不願意讓你碰嗎？因為看着你那張腎虛臉小爺就知道，你那身子有多虛！」
視線落在少兒不宜的地方，何歡一臉嫌棄，「看你那根還不如繡花針大的垃圾，小爺看着都覺得辣眼睛，被你碰？我寧願找條狗！」
「你！何歡你找死？」孟超火大的起身想去教訓何歡，何歡的毒舌是有名的！平日裏覺著有這樣的女友不會吃虧，可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她說成不如狗！
何歡卻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撲上去就沖着姦夫**的一頓亂咬。最後是被踹下來的。
「瘋女人，你有病啊？」孟超只覺得肩上的牙印像是火燒一樣痛，就連辣妹也是。
何歡啊嗚一聲，只覺得這不公平至極。為什麼快要變喪屍了還會覺著痛？呲牙咧嘴的沖着孟超道，「小爺我被喪屍咬了！既然要變喪屍被人殺死，不如拉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
「啊！啊！」孟超和辣妹突然面色猙獰，身上的牙印周邊生出了青黑脈絡，只有兩三秒的時間已經遍佈全身。
「唔啊！！！」床上兩人眼珠渾濁，趴在床上呲牙咧嘴，竄出的血肉狼牙滴答著唾液，嘴裏血肉模糊。
孟超和辣妹像是野獸一樣，在床上躬起身子，滲人的眼珠看着何歡，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她。
何歡一驚，想跑已經來不及，加上她腳上有傷，竟是生生摔在地板上。磕的膝蓋生疼。
黑帽衫男人的眼眸落在她腳腕上，疑惑的眯起眸子。
平常人被喪屍咬到，最多十分鐘就會喪屍化，在期間身上的紋絡會不停瘋長，直至覆滿全身。就像床上的男女一樣。黑帽衫思考的時候何歡已經被按在地上。
孟超狼牙上的口水混著鮮血滴落在她臉上，她不得不閉上眼睛，手臂抵擋着。可一個女人哪裏是喪屍化的對手呢？孟超和辣妹的牙齒，已經貼上了何歡的肌膚。
何歡閉上眼睛，不敢在看。
砰砰砰！
三聲槍響過後，一切歸為平靜。何歡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肩膀上又多了一個槍口，頓時疼的臉色煞白。
「痛嗎？」黑帽衫手中的槍口再次對上何歡。
她現在已經沒了氣力，被喪屍咬了就會變成那兩個人那樣，而她咬了孟超和辣妹，他們就喪屍化了。那麼說自己也該是變成了喪屍，嘆了一口氣，實話回答，「廢話！你自己戳自己兩槍試試！」
何歡想要奮起反抗，可實在沒有精力了。失血過多導致她頭暈目眩。
全身都像是被碾壓過一樣。疲憊極了，她最終還是闔上了眼睛。死就死吧，心愿也了了。她不怕變成喪屍，可是怕自己變成喪屍之後會咬了自己的家人。
她最在乎的人，不能傷害！
「看在我挨了你兩槍的份上，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家人？不要讓他們也被咬了。」
黑帽衫兀自撥通了一組號碼，「被喪屍咬了兩口還沒有喪屍化，但被她咬的一對男女很快就成了喪屍。這就是喪屍玉的體征嗎？」喪屍是不會痛的，男人躬下身子扯開了她肩膀上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