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季番外:06、她是狐狸

樓季番外:06、她是狐狸

那人身上的溫度很高,指尖碰到的時候好像給燙了一下,心跟着一縮。

季殊發現自己竟然想到那個記者,被自己給驚著了,眉頭跟着微微蹙起。

室友楊平見她陷入沉思,在一旁興奮地八卦道:「有對不對!快說快說是什麼時候?」

季殊搖搖頭:「那應該只是靜電吧!」

她怎麼可能被一個連長什麼樣都沒看清的人給電到,這也太扯了。

楊平一拍額頭,直說:「沒救了!沒救了!竟然是靜電!」

季殊抓抓頭髮,心裏卻想那個記者到底是誰呀,怎麼搞的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狗仔吧?她又兀自搖頭,哪個狗仔閑着沒事來拍她啊!

低頭瞥見放在桌上的手鏈,是個銀色的骨頭鏈,很精緻,往手腕上一戴,涼涼的。

蘇世擎好像也握過她的手,她那時候是什麼感覺?然而那天晚上太氣憤了,以至於除了憤怒她現在什麼別的感覺都想不起來。

元旦那天,蘇世擎給她放了一天假。

季殊想找個人試驗一下能不能找到那種特別的感覺,她跑到季白的店裏,見季白坐在桌上畫設計稿,走過去握了一下他的手。

季白手中的筆一頓,抬頭看見她,嘴角掛上了溫和的笑:「小殊,你做什麼?」

季殊頓時覺得自己神叨叨的,她要是能對季白有那種感覺,這關係可就複雜了!這可是她親堂哥!好在她什麼感覺也沒有,又不能讓季白知道她在幹嘛,支支吾吾地說:「我過來看看你。」

季白淡淡一笑,說了聲「真不容易」,起身給季殊讓座,順手倒了杯咖啡過來。

季殊很自然地接過,看着季白未完成的設計稿,習慣性地摸摸下巴,這個習慣是她正式走上設計這條路之後才養成的。

季白靠在桌子上看她:「年底時尚界有個晚會,我帶你一起去。」

他這是有心帶自家妹妹,季殊參加大賽沒跟他說,跟蘇世擎合作開工作室也沒跟他說,更沒說要他幫忙,但他想,剛起步哪有那麼容易,帶着她往圈裏走一遭,也算是多認識幾個人,給她加個門路。

哪知季殊聽完,漂亮的杏眸一眯,笑吟吟地問:「你說臘月二十四晚上那個假面時尚晚會?」

季白點點頭。

時裝晚會年年都有,今年主辦方突發奇想,要弄個假面晚會。要求當晚參加晚會的人都要準備一個面具,不同於那種半遮面的裝飾面具,這次要求戴的是那種除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的全臉面具。沈樂知道以後還說帶着這個面具去搶銀行都不一定有人能認出來。

大概是主辦方那幫人年年玩一樣的,膩了,今年找了個新花樣。

季殊往椅背上一靠,很嘚瑟地說:「這個晚會的邀請函——我也有!」

跟九州合作的是時尚圈裏的一個大腕,前幾天上一個節目她穿的就是季殊設計的禮服。季殊這個名字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時尚圈這片湖泊中,激起了漣漪,時尚晚會主辦方想了想,把邀請函給她送了過來。

季白倒是把這事給忘了,笑道:「本來我還打算藉著這個機會讓你欠我個人情,沒想到我們小殊已經這麼厲害了!」

他的語氣很是唏噓,好像損失了什麼珍寶似的,讓季殊聽得直想笑,轉而又聽他說:「二十四那天你坐我的車去。」

「不行啊,我要跟我們蘇總一起!」季殊立即說。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招來季白一個白眼,說她是沒心肝的丫頭。

……

快到臘月二十四,新城已經在進行過年期間的工作安排,樓廷連着忙了多日,這天才從公司出來,穆辭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商業中心給自己取件衣服。

樓廷要去的店叫「White」,名字取自季白的白字。

接近年關,店裏已經不接訂單,把年前的訂單清一清便打算放假。樓廷來到店裏,只看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整理,正是季白跟沈樂。

沈樂一見取衣服的憑據上寫了一個「穆」字,便請人去貴賓室坐。

這個貴賓室應當是特意設計的,從外面望裏面不大清楚,走進去,從里朝外望一覽無餘。樓廷看見玻璃門正對面的牆壁上掛了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剛走到畫前,透過敞開的玻璃門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白!」

清脆,悅耳。

這個聲音樓廷努力了很長時間都沒忘掉,他站在畫下的身體猛然間綳直,告誡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卻鬼使神差地轉過身去。

穿着白色運動羽絨服的小丫頭腳步輕快地走了進來,淺藍色牛仔褲勾勒出一雙筆直勻稱的長腿。

她就像這冬日裏一道青春靚麗的風景。

樓廷沒發覺自己的目光竟然有些貪戀地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大的控制力才沒走出去。

他怕自己一走出去就會就此沉淪。

外頭,季殊跟季白說:「小白,我來拿面具和禮服。」

一旁準備去給穆辭拿衣服的沈樂轉過身來,嗔怪了一聲:「你就知道壓榨季白,為了你的禮服他連着幾夜加班。」

季殊吐吐舌,討好地挽住季白的手臂,笑着道:「誰讓小白是我哥,我怎麼壓榨都行。回頭讓我媽給小白燉雞湯補補。」

她話落,被沈樂點了下額頭,把穆辭的衣服給忘了,又去拿她的。

元旦之後季殊就進入了更加繁忙的工作狀態中,各大品牌年底、新春都要上新,除了最先的九州合作,蘇世擎又談下了一個二線品牌的合作。跟季白走到高端路線不同,BELOVE先從二線做起,工作量更多更大。

晚會禮服的事情她只好來拜託季白,季白二話沒說答應下來。

季白給季殊準備的面具是一隻紅狐狸,兩隻耳朵邊上帶着紅色流蘇掛墜,面具紋面栩栩如生,她一眼看見便喜歡上,朝季白說:「這是你手繪的吧?」

她拿在手裏左看右看,這樣逼真的繪畫尋常店裏不可能買到。她把面具戴在臉上,越看越喜歡。

沈樂看着她臭美的樣子,將她上下打量,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沒定性的小丫頭還真能把工作室做起來。」

季殊說:「那是學姐你小瞧了我!我可是非常有韌性!」

說着她又把蘇世擎的面具和衣服接過來,蘇世擎的東西是她準備的,看了一眼,準備拿回去讓他自己試,臨走前給季白道了聲謝。

季白拿過一旁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店裏。

沈樂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忘記做了,半天沒想起來,直到目光一偏,看見貴賓室里的樓廷。

樓廷撐著額頭,嘴角的笑有些無奈,輕聲地嘆息一聲。

要說是緣分,他怎麼偏比那蘇世擎晚了一步遇上她,要說不是緣分,怎麼到哪裏都能遇上她?

他起身,沈樂把禮服送了過來,抱歉地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樓廷微微頷首,拎着禮服出門。

臘月二十四,時尚假面晚會在安城一座私人莊園舉辦。

晚會要求所有人員在下車后就得把面具戴上,在主持人宣佈揭開面具之前,所有人不得擅自揭開面具。

而當主持人宣佈揭開面具,所有人拿下面具之後,你身邊的那個人就將是你今晚的伴侶。

入場之前,季殊有點緊張,對蘇世擎說道:「蘇總,你可看好了我的面具,待會我們要是散開了,你得來找我。」

蘇世擎望見紅狐狸面具下那一雙琉璃般的杏眸,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髮,說:「你放心,我肯定來找你,不會讓你跟別人跳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蘇世擎對季殊的性格有些了解,她這個人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實際上有點兒害羞,跟人談生意沒關係,讓她跟陌生人跳舞,她一定會束手束腳,彆扭死。

聽到他的保證,季殊才稍稍放心,挽住他的手臂,兩人朝莊園里走去。

她的禮服是件偏古風的藕粉色弔帶長裙,戴着栩栩如生的狐狸面具,格外地吸引人眼球。再往她邊上一看,挺拔的黑色西裝配上肅穆的崑崙奴面具,極具衝擊力。

他們兩人一路走到會場,吸引了不少目光。

宴會廳裏面的光線做了特別處理,一走進去,昏暗的光線幾乎只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樣。而周圍全是各種面具人,有唯美的,還有驚悚的,來來往往。季殊下意識地想要挽緊了蘇世擎的手臂,卻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她往前一衝,挽著蘇世擎的手臂鬆開。

「蘇總?」她一回頭,對上的是一個戴着V字仇殺隊面具的男人,面具上刻畫陰森的表情讓她一驚,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竟然是狐狸面具!」V字面具的男人輕笑着開口,饒有興趣地打量,伸手點點她的面具,笑道:「這個面具是哪兒買的,這麼逼真!」

季殊朝他望一眼,昏黃的燈光讓她只能看見對方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眉頭輕輕蹙著,扭頭去找崑崙奴面具。

V字面具的男人見她要走,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着急跑什麼,待會兒我請你跳舞。」

季殊用力地把自己的手臂拽出來,說道:「我不想跟你跳舞。」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拒絕我?」V字面具男人輕笑,語氣里充滿自信,伸手準備摘下季殊的面具看一眼。

季殊把頭一低,避開他的手,心裏焦急,四處尋找蘇世擎。

着急間,她看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就在自己正前方,她心中一喜,立即上去拉住他的手。

被拉住手的崑崙奴面具男人身體回過頭來,看見她臉上的紅狐狸面具,微微一怔。

季殊的心跳忽然加快,不知道是不是被剛剛那一幕嚇得,牢牢地抓緊他的手,灼燙的溫度緊貼着她的手心,她長長鬆了口氣。

女孩子明顯放鬆下來的模樣,讓面對她的男人眼底的眸色深了深,靜靜地望着她。

「你的手好暖。」季殊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話音才落,她的手被反握住,那一瞬,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特別快。

身後有人推搡了一下,季殊的身體被撞到一邊,身體剛傾斜,一隻有力的手臂貼在她腰上,手臂輕輕往前一帶。

避開身後的人同時,她也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邊是沉穩而有力的男人的心跳聲,她的臉頰微微一紅,肌膚已經貼上帶着溫度的襯衫,柔軟舒服的面料。

她忙往後退開一步,面具下的小臉早已滾燙,支吾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

場中適時響起柔和的音樂,打斷季殊的窘境,不知什麼時候,身邊的人早已是兩兩站在一處。

當周圍的男士做出邀請女伴跳舞的動作的時候,面對她的男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姿勢。

季殊有些窘迫,輕聲說:「我還沒學會。」

「我教你。」

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帶着鼻音,卻意外地好聽,季殊不記得蘇世擎感冒了,抬手去拿男人臉上的面具。

指尖剛碰上面具的下巴,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男人輕笑:「遵守遊戲規則。」

在沙啞的聲音里,輕笑聲顯得很輕,幾乎都要聽不見。季殊忽然更加好奇,這張面具下會是一張怎樣的面龐。

她在愣神的間隙,后腰被摟住,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帶着她跳。

季殊參加晚會之前臨時惡補了一下交誼舞,顯然她在設計上的天分到了學舞蹈上就成了零蛋,學完跟沒學一個樣。

一不小心踩到對方腳上,她忙道歉,頭頂卻只傳來低低的笑聲,帶着愉悅的聲線。

季殊心裏的緊張忽然就舒緩了,在他的引導下,竟然有了些模樣,比她前幾天惡補的效果還要好。

舞曲漸漸接近尾聲,主持人拿過話筒,宣佈:「音樂停止的時候,在場的朋友們可以揭下你舞伴臉上的面具。」

季殊聞言,仰起頭看着面前的崑崙奴面具,緩緩地抬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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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盛寵之嬌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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