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開始收網

五十二.開始收網

小西被顧遠宸不時投來的眼神看的心煩意亂,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內心卻十分浮躁,即使笑著與人聊天也時常走神。

與眾人周旋完之後,楊玲溫婉中帶著些得意端著架子走到一個人坐在角落『品酒』的小西面前,看了看場中央相攜的顧遠宸和張碧,笑著關心的問:「小西,你和顧老師……」

她咬了咬唇,十分糾結不忍的樣子。

小西懶得與她虛與委蛇,淡淡的瞥她一眼:「楊玲,你還這樣假惺惺,不累嗎?」

楊玲眼中一痛:「小西……」

「楊玲,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真以為你是真的關心我。」捕捉到楊玲眼中明顯的痛意,小西好笑的說。

「我……」楊玲緊抿著嘴唇,這下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小西抬眸凝望著她,眸中儘是譏誚的笑,淡淡的說:「唔,我知道,你總希望我出點什麼事。」

「小西!」楊玲這次真的是惱了,聲音都大了點,眸中溢滿的脆弱與疼痛,她弱弱的開口:「我只是關心你……」

「楊玲,我不需要,真的!」小西看著她嚴肅的說:「真的,我現在看到你噁心。」

小西發現楊玲現在長進了,眸中即使有淚也不會掉出來,還不是那種滾滾而下的眼淚,而是朦朦朧朧的一層水霧在浮著,彷彿真的關心,她咬著唇,靜靜的看著小西,不再說話。

「你跟那老頭是怎麼回事?」可能是今晚小西太過寂寞了,居然主動和楊玲說起話來。

楊玲微微詫異了一下,眸底浮出驚喜,淡淡的說:「那是常書記,他很好,我們是朋友。」

小西將杯中橙黃色的酒液一口灌進,眼波迷濛,喃喃的說:「那就好……」

楊玲愕然,垂著頭將眼神調往別處,吶吶的問:「你呢?你和顧老師呢?你們……分手了嗎?」

「從來沒正式開始過,哪來的分手?」小西嗤笑一聲,再次將玻璃杯中之物一灌而進。

看著這樣的花小西,楊玲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樣的感受,似乎是高興,卻又似乎更加難受了,半點都高興不起來,她笑了笑,恢復賢淑溫柔的表情,輕聲問:qǐsǔü「你會爭取嗎?我是說……這樣不爭取就放棄的性格不像你……」

花小西掀起薄如蟬翼的眼睫,定定的入神看著楊玲好久,嗤笑一笑:「那你說我該是什麼樣的性格?放下自尊任人家去踐踏?還是跟過去一樣,我在你眼裡一直都是傻子?」

小西似笑非笑的瞥著她:「楊玲,你又想引導我做什麼?」

楊玲面色煞白:「不是的……」

「哦,這樣啊,謝謝關心哦!」小西睜開迷濛的眼仔細的瞅著楊玲,無力的垂下頭去,最後輕輕喟嘆:「楊玲,凡事三思而後行,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楊玲心底像是猛的被錐子椎過似的,痛的倒退一步,眼底迅速浮現淚花,喃喃自語:「花小西,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她壓抑著聲調幾乎是哭喊著說:「我最討厭你這自以為是的關心,你以為你現在是誰?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收起你這些廉價的關心,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她驕傲的昂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閉眼休息不知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的小西,自信的說:「花小西,我不會比你差!」說完冷笑一聲,像一隻鬥勝的公雞,挺著胸脯離開。

小西趴在無人角落的桌上,安靜的好似進入夢鄉,一動不動。

耳邊響起平如死海般毫無起伏的聲波:「你還關心她?」

「嗯。」

「......」那沒什麼波瀾的聲線里似乎帶了些笑意。「你的關心只會讓她的心理壓力更大,心裡更難受。」

這句話倒是讓趴在桌上假寐的小西抬起頭,她撐著幾乎睜都睜不開的眼,看著沈濟帆笑了,半闔著眼睛笑的極為燦爛:「啊,你說對了!」

沈濟帆嘴角隱隱劃過一抹笑:「這樣有沒有感覺好受些?」

「切,真沒趣!」小西抬起頭俏皮的笑笑:「不打她,不罵她,我用感情折磨她!」接著又垂下頭去,喃喃的低語,聲音輕到似乳燕的呢喃:

「我就不相信她對她所做的沒有一絲愧疚,我沒有證據去警察局指證她什麼,我能做的就是將她心底的那點愧疚無限制的放大,讓她親口將她所做的事情說出來。」

沈濟帆看著她什麼都沒說,她了解楊玲,所以知道怎麼做可以給楊玲最大的打擊,她不是不會用心機,而是根本想不到去用心機。

小西輕笑著說:「我不會將她逼瘋,她會清醒的記得她所做的一切,她將清醒的面對她曾經做過的事。」

「那顧遠宸呢?」沈濟帆淡聲問,語氣里含著些小西聽不懂也不想懂的莫名情愫。

「他啊?」小西垂著頭認真的想,疑惑的抬起眼看著沈濟帆,賭氣似的說:「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對於以後都不相干的人我管他呢!」

沈濟帆眸中帶笑,輕聲說:「小西,我們結婚吧!」

小西一個激靈,酒醒了不少,抬起頭看著沈濟帆,嚇的向後仰倒而去,沈濟帆長臂一伸就將小西攬住,仍然面無表情,小西確定了,剛剛那是錯覺,太過於驚悚了,居然出現這樣天雷似的幻聽,一定是太累了。

於是淡定無比的推開沈濟帆,也不說話,繼續趴在桌上睡覺。

若說她是醉的,其實她無比清醒,如果她是醒的,實際上她又醉了,不然不會在別人的宴會上,躲在這樣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眯眼睡覺。

小西感覺自己被懸空抱了起來,幾分鐘后被放進一個溫軟的床上,不是她平常沒事就赤腳盤腿坐著下棋的吳振陽的床,而是另一個舒適乾爽有著陽光氣味的床,這樣的味道讓人安心。

楊玲心情很複雜,她本來應該開心的心情突然變的無比的糟糕,甚至有些煩躁,尤其是看到以勝利者的姿態挽著顧遠宸胳膊仿若金童玉女笑的媚惑萬分的張碧,再想到角落裡那個彷彿被黑布蒙住了光輝的小西,只覺眼前這一幕格外刺眼,刺的她一陣一陣的刺痛,一陣一陣的銳痛。

她想表現的更加快樂開心一些,看常書記與顧書記兩人見面仿若多年老友沒見面般的熱情寒暄,楊玲含笑的對張碧巧笑著輕聲說:「恭喜張小姐目的達成!」

張碧怎麼都想不到楊玲在這樣的場合會和她說話,開口說的居然是這個,眸中閃過一抹急色,昂著下巴不屑的看著楊玲。

楊玲笑笑,低眉順眼的輕聲說:「顧老師,張小姐恭喜你們兩位了。

張碧不耐的開口:「不敢當~」態度十分高傲,語含不屑,分明是瞧不起楊玲。

楊玲對別的倒還好,唯獨對這個十分敏感,心底掠過一絲慍怒,嫣然一笑:「怎麼?張小姐不記得我了?張小姐做事果然乾淨利落!」

「你……」張碧幾乎要被楊玲氣的吐出血來,緊張的看了一眼身邊懶懶的笑望著她的顧遠宸。

顧遠宸微微一笑,非常紳士的說:「你們聊!」語畢退到一邊將戲場讓給這兩個女人,自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花智傑。

顧遠宸一走,張碧馬上就發作了:「楊玲,你究竟在幹什麼?」

楊玲乖巧順和的說:「沒事,看著你的目的達到我特意來恭喜你一聲不行嗎?」她看著站在窗邊吹風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裡的顧遠宸:「我當初還在奇怪你為什麼幫我,原來是為了顧老師啊!」

張碧微微一笑,笑容自信而篤定,語言嚴厲:「楊玲,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你應該心底有數,別真以為自己當了花家大小姐還真就是個人物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楊玲喉嚨像是梗住了一般,恨恨的盯著張碧。

張碧笑著說:「楊玲,別他媽裝的跟聖母似的這樣看我,那齷齪事可沒少了你,你要知道,那還是你好朋友呢,怎麼?做的時候那麼狠,現在心疼了?楊玲,不是我刺激你,我還真沒將你放在眼裡!」

楊玲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好在化了妝,她臉色難看的說:「張碧,你就不怕我將你所做的事情都告訴顧遠宸?」

張碧盯著塗著豆蔻的鮮紅的長指甲,不屑的說:「楊玲,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以為我做什麼會親自去嗎?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

她優雅的抿了口香檳,眼波輕輕一轉:「楊玲,別以為被花宏偉收為義女就來跟我嗆聲,如果不是因為花-小-西,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楊玲的指甲狠狠的掐進肉里,花小西,又是花小西!

張碧看著楊玲眼底噼里啪啦閃著恨的火花,鄙夷的一笑,轉身離開。

楊玲閉著眼睛站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溫柔似水的走到常書記,軟語呢噥,巧笑嫣然。

她和常天榮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才能被常天榮帶著出入在公共場合,這也是兵法上以退為進的避嫌方式,按照人的反向思維,誰會帶著一個與自己有染的女子出現在宴會上?更何況那宴會上還有自己的政敵,這不是明顯拿著自己的弱點往人家嘴裡送嗎?況且他們之前真是一清二白。

可自從宴會那天之後,楊玲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常書記非常熱情細心的同時人也低調了不少,她的任務是說通常天榮將五號地鐵線路通向都市花園規劃區。

李氏最近對花家逼迫的太過厲害,處處打壓,媒體方面對於花家的報道也十分不利,要與花氏聯姻,花宏偉在暫不想動花小西的情況下,不得不狠下心,非常不忍的朝楊玲施壓。

常天榮混跡政場多年,本也是個謹慎之人,每次見面都在他罩著的富豪大酒店裡,女人的眼淚真的是強有力的工具,鋼鐵也能幻化成繞指柔,楊玲不堪各個方面施給她的壓力,將心中苦悶都向這個寬容仁厚的大哥訴說之後,嬌弱的哭倒在常天榮的懷裡。

常天榮溫言安慰這個年輕美好純潔的女孩,耐心的勸慰,滿是心疼。

楊玲被這個成熟耐心真心疼她的男人感動的無以復加,不停的喊著『常大哥...常大哥......'

兩片炙熱的唇不知不知不覺間就粘在一起,年輕的楊玲身體熱情似火,眸光水潤,滿臉緋紅,**的呻吟在常天榮的熱吻下輕溢出口。

可能是這個夏天太過火熱,也可能是這個夜晚的月色太過迷人,當楊玲停止哭泣睜開氤氳的眸子時本來就清涼的衣衫已然褪盡,兩人坦誠相待。

楊玲流著眼淚嬌弱的顫聲凝視常天榮:「常大哥...小玲...真的不是隨便的人......」

常天榮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他對楊玲的愛惜,溫柔的堵住楊玲殷紅潮濕的櫻口,虛軟的倒向賓館的偌大的床上。

兩人就像沙漠里饑渴已久的行人,兩顆乾涸已久的心終於糾纏在一起,相互解著對方的疲乏。

正當兩人纏纏綿綿你儂我儂漏*點不已時,賓館的電子鎖突然被劃開,花智傑和幾個報社記者瘋狂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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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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