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下河洗澡

第40章 下河洗澡

集體勞動,社員們拉著呱時間過的也快,天色將暮,這一天又過去了。

晚上吃完飯,幾個十五六的女孩來找小丫下河洗澡,小丫問咪咪去不去,宓妃從那次在河裡差點被淹死後就有點怕水,連忙拒絕了。

王美鳳從屋裡追出大門口,「小丫,下河小心點,別往深里去,早點回來聽見沒有。」

「知道了,媽。」

宓妃早覺身上黏膩,也想洗澡清爽一下,看向廈檐下點燈鋸木頭的穆宏毅走了過去,瞥著旁邊的穆長勝和穆宏遠偷偷戳穆宏毅的背脊,小聲道:「我想沐浴。」

穆宏毅先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自己去燒水。」

「和小丫一起在家做飯的時候我試過了,我死活弄不著火,你去給我弄。」見穆宏毅無動於衷,宓妃又小聲道:「在大隊部的時候都是徐誠哥哥給我把洗澡水抬屋裡去,我才洗的。」

穆宏毅臉一黑扔下鋸子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宓妃就往廚房走,宓妃顛顛的跟在他後面臉上笑的跟小狐狸似的。

廚房裡,吃完飯後小丫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井井有條了。

穆宏毅往大鍋里添好水,搬了兩個小馬扎放燒火口旁邊,冷睨著宓妃,「過來。」

「我不坐那兒,火升起來就熱死個人。」

「我這是給誰燒水洗澡,你過不過來?」穆宏毅冷著臉威脅。

宓妃撅著嘴咕噥,偷瞥穆宏毅,「徐誠哥哥可好了,怕我熱,他都不讓我靠近鍋台。」

穆宏毅冷笑,「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是你的徐誠哥哥,我不伺候你,我數到三你不過來,你今晚上也別洗澡了。」

「壞蛋。」宓妃不情不願坐下。

穆宏毅塞上木頭,麥稈,點著火就道:「就這麼簡單,學著點。」

灼熱的煙灰從燒火口冒出來,宓妃捂住口鼻不理他。

一會兒功夫,宓妃就覺身上都是汗,去看穆宏毅,他也是額上汗珠嘩啦啦的往下流淌,「你真有病是不是,木頭已經燒著了,讓它自己燒著,時不時看看,添添火就行了,小丫都是那麼做的,咱們為什麼要守在火焰旁,找罪受啊,還是說,你故意折騰我的。」

火焰的光映在穆宏毅臉上,泛著紅,他看著宓妃面無表情。

宓妃氣死了,「我就知道,你就不白給我使喚,你就是在折騰我,欺負我,你自己坐這裡讓火烤吧,我找小丫下河洗去,哼!」

穆宏毅一把摟住要跑的宓妃,捂住她的嘴,把她容納在熱氣騰騰的懷抱里,大夏天的,本就熱,再在火焰旁烤一烤,穆宏毅那懷抱真不是人呆的,被捂了嘴,宓妃伸手去抓他的耳朵,一把拽住就擰,映著熊熊火焰的眸子使勁瞪,彷彿在說「你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把你耳朵擰下來」。

穆宏毅氣笑了,揪下她的手攥在手心裡,就那麼抱著她在燒火口上烤,烤的宓妃汗水嘩啦啦往下掉,小臉通紅,宓妃蹬腳掙扎,穆宏毅就低聲道:「你再磨蹭我我就不保證不幹別的了。」

宓妃一下靜止,水清清的眼珠骨碌碌的轉,她實在熱的受不了,拿腦袋柔柔的噌穆宏毅的脖子,穆宏毅抬了抬頭讓宓妃夠不著,宓妃哼唧了兩聲,靜止了一瞬,眼睛羞赧的連閃幾下,片刻下定了決心,動用被捂住的嘴巴,忽的伸出了舌尖一舔。

穆宏毅不防備那涼滑的觸感,一下鬆開了手,宓妃急忙張嘴喊,「爺……」

穆宏毅低頭驀地堵住了宓妃的嘴,她的嘴涼涼的,在這種他熱的直接想往河裡跳的時候,真不異於瓊脂甘霖,不自覺這個原本只是堵嘴的親就變成了濕濡的深吻。

宓妃震驚的瞪大眼,噗噗往外吐,結果便是被撬開了牙關,勾出了舌尖,被吻的更深入,身子也不自覺的軟成了一灘水,眼神迷離泛起朦朧。

汗水濕了身,熱火靡靡,穆宏毅動了情,不自覺放開了攥著宓妃的手,往她身子上揉捏,宓妃一得了自由再度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掐,穆宏毅回神,忍著疼,摸著那秀軟的腰肢再度狠狠吻了一會兒才把宓妃放開。

被欺負成這樣,宓妃也沒臉喊了,羞狠的掐著穆宏毅的耳朵不放,嬌啞著嗓子低斥,「流氓!」

「明天去登記。」穆宏毅淡定的宣布。

「我不去。」宓妃掙開穆宏毅站起來遠遠的躲開他,生氣的道。

「你不去,吃虧的是你,真不去?」

此時水已經燒開了,穆宏毅去外頭把洗衣服用的大鐵盆拿進來開始舀熱水。

宓妃一看那銹跡斑斑的盆,不大樂意的嘟囔,「那是洗衣服的盆,我還見小丫拿這盆洗青菜了,我想要個木盆專門用來洗澡,我一人用,不給你用,行不行?」

「明天去不去登記?」

「去嘛。」宓妃哼哼了一聲,事已至此,她也沒想後悔,但她怎麼都覺得氣不順,暗暗的想,你給我等著,咱看誰折騰誰。

這麼想著宓妃又高興起來,「我不在這屋洗,油膩膩的,給我搬到你屋裡去。」

穆宏毅看她汗水都把上衣濕透了,小臉通紅,覺得今晚的懲罰差不多了,沒再為難她,兌了涼水后,抱起鐵盆就給送到了西廂。

宓妃跟在後面得意的想,任你怎麼著,還不是被我奴役了,哈哈。

王美鳳站堂屋門口看著從眼前走過去的小夫妻倆,笑著打趣,「這麼半天你倆都不出來,我還當在廚房洗了呢。」

穆長勝咳嗽了一聲,「老大家的,去給我倒碗涼茶來。」

「好嘞,爹。」王美鳳笑了笑進屋。

西廂,宓妃把穆宏毅趕出去,自己關門洗澡。

穆長勝捶了下腰,放下手裡的木活,「行了,今晚到這兒吧,宏毅、宏遠你倆下河洗洗澡,回來早點睡吧。」

「好的爺爺。」穆宏遠有點羨慕的看著穆宏毅,「哥,咱下河洗澡去吧,正好也把小丫攆回來。」

「走吧。」

一到夏天,差不多這個點,村裡那條小河裡都是「人魚」,男娃們在蘆葦盪這邊撲騰水,女娃們就在蘆葦盪另一邊嬉笑著洗,往往大人不去攆都不願回來。

路上遇見穆宏江正往他們家這邊來,穆宏毅知道是什麼事兒,三兄弟一起往河邊走。

「毅哥,你讓我盯著袁衛民,我盯在他家門口一天他都沒出來。」

「他那個狗頭軍師趙狗剩幹什麼了嗎?」

「趙狗剩我讓宏海盯著的,也沒幹什麼別的事兒,還就那樣,那狗|日的,家裡窮的叮噹響,每到飯點就在村裡溜達,最後還是在袁衛民那裡要了點飯走的。」

「知道了,你再盯他們一天,要是看見他們誰往鎮上去你馬上通知我,我懷疑大隊部那蛇就是袁衛民指使人放的,杜麗紅丟失的那鐲子,妥不了也是他們拿的。」

「曉得了,毅哥。毅哥,咱什麼時候把袁衛民那伙二流子收拾一頓,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穆宏遠聽了一會兒聽懂了,接話道:「那幾個都是無賴,他們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怕他們更不管不顧,他們家裡沒活人,整個一天不怕地不怕,幹什麼都是要命一條,也就趙狗剩家還有個瞎眼奶奶。」

穆宏遠往上推了推眼鏡,「袁衛民更不好弄,先不說他爸媽大伯不好惹,就他自己也真沒幹什麼壞事,他就是跟那幾個二流子混一起玩,回頭他一推二五六,咱也拿他沒辦法。」

「毅哥你說呢?」

「再找時機吧,不急。」

袁衛民家,一家三口在屋裡吃飯,賽金花就把白天杜麗紅跟她說那事說了一遍,「當家的,你說,咱要是偷偷給公社寫一封告發信,能把穆宏毅那小子弄下去不?」

袁二牛還沒說話,袁衛民一口飯噴了出來,「多少?」

一桌子飯都被噴著了,賽金花氣的捶他,「死孩子,看你把整桌飯菜都禍害的。」

「娘,你說那鑲金的鐲子值多少錢?」袁衛民一抹嘴趕緊問。

「大幾百呢,真不愧是官家孩子,說不准她還有別的好東西呢。」

「擱前幾年,鐲子什麼的都還在打砸搶的範疇呢,這兩年好了,打從北京首飾廠又讓開起來,生產了首飾送外賓,往國外賣,城裡的,鄉下的女人又都偷偷美起來了。那幾年糟踐了多少好東西。」袁二牛可惜的喝了口小酒。

「不光我們女人,你們男的,那城裡機關單位的還都買梅花手錶戴呢,戴出去那就是面兒,那就是有本事。我琢磨著杜麗紅家在上滬得很有幾分能耐,當家的我是這麼想的,等杜麗紅回去前程肯定不會差了,咱要不要趁她還留在咱們村好好處處感情,這樣的人脈,不管將來用不用得上,咱都不虧,你說呢?」

袁衛民坐不住了,大口大口扒拉了幾下米飯就往外走。

「你上哪兒去?飯都不吃了,專門給你蒸的大白米飯。」

「你們吃吧,我熱得慌,下河洗澡。」

「你回來,你洗什麼澡,你腿腳好了?」

「你別管。」袁衛民不耐煩的吼了一聲,一瘸一拐的出了門。

「這死孩子。」賽金花又坐回了飯桌,「當家的你倒是給句話啊。」

袁二牛放下酒盅笑了,「眼下就有個人情能送。」

「什麼人情,要我說,還是趁機把穆宏毅那小子弄下來,我就看他不順眼。」

「你懂什麼,今天我去公社找大哥,大哥說穆宏毅那小子根基深著呢,咱能不惹他就不惹。」

「我看也就那樣。」賽金花不屑的歪了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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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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