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哭祭椿萱女兒苦

052 哭祭椿萱女兒苦

碧霞山莊確實是不錯,可見的胤禩也是個用心的。這裏離林如海的墓地也就一個多時辰的路,所以大家也不着急,用了將近兩個時辰,也就到了林府的墓地。到了墓園門前的時候,胤禩下車,走在黛玉的車旁,低聲道:「玉兒,馬上進墓園了,換了軟轎吧。」黛玉早已經淚眼朦朧,也就下了馬車,坐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小轎。王嬤嬤雪雁則走在轎旁。

又走了兩盞茶的功夫,住了轎。只見看守墓園的一男一女過來,向著轎磕了三個頭,道:「給姑娘請安。」黛玉輕輕應了一聲。這時候王嬤嬤拿起小板凳放在轎旁,雪雁掀起轎簾,低聲道:「姑娘,到了,請姑娘下轎。」黛玉伸出手扶住了過來接應的胤禩,胤禩道:「玉兒,小心些。」黛玉踩上小板凳,下了轎。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墳墓,不由得珠淚滾滾,彷彿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胤禩道:「玉兒,萬不能這樣傷心的,我們到墓前祭拜吧。」黛玉也不說話,急匆匆的向墓前走去。胤禩只得小心的攙扶著,來到墓前,看守墓園的媳婦等人早已擺上犧牲祭品,還沒等胤禩說話,黛玉早已經跪在一邊放聲大哭。王嬤嬤雪雁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胤禩無奈,只能輕輕地溫柔的扶住黛玉,擔心她摔倒傷了自己。

黛玉哭了兩刻鐘的樣子,這才讓哭聲稍緩,啞著聲音道:「擺上祭品。」王嬤嬤雪雁急忙將帶來的祭品夜擺好,雪雁點上香,遞給黛玉,黛玉磕了三個頭,上了香,又開始哭起來。過了好一陣子,黛玉才算不哭了。只是哽咽著。胤禩看着很是心疼,又不能說什麼,知道總是憋在心裏也不好,還是哭出來才能不傷了身體。看黛玉不哭了,也能夠平靜的跪在一邊了。

胤禩這才將手鬆開,黛玉身子一晃,胤禩急忙又扶上去,黛玉也就跪穩了。胤禩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袍,示意手下人擺上拜墊。然後就在黛玉的身邊跪下,正色道:「岳父岳母在上,胤禩給二老磕頭,並向岳父岳母保證:一定用真心去愛玉兒,讓玉兒時時刻刻都是開心快樂的,岳父岳母一定能夠放心胤禩的。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玉兒,讓玉兒不受傷害。如違此誓,天誅地滅。」說完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頭。

看看黛玉跪了有兩個時辰了,胤禩勸道:「玉兒,我們也拜祭過岳父岳母了,兒女的心也盡到了,就起來吧,深秋時分,地上涼的很,若是有點毛病,岳父岳母也心疼不是,快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看看胤禩,黛玉也覺得自己乏得很累得很,也就點點頭。黛玉就要往起站,跪了那麼長的時間哪裏又站的起來,胤禩急忙上前扶住。黛玉道:「這腿麻的很。」

胤禩道:「這也是正常的,到沒有什麼事情的。走動走動也就好了。你看岳父岳母的墳你也很長時間沒有來了,還是四周看看有什麼雜草沒有,或者哪裏需要種些什麼樹的,也好吩咐下去。」黛玉點點頭。在胤禩的攙扶下慢慢的圍着墓地走了起來。

王嬤嬤雪雁磕頭后,和看墓人的女人一起將貢品收拾起來。胤禩扶著黛玉,兩個人慢慢地走着,道:「這墓園看守的倒是不錯,你看這松柏樹木,鬱鬱蔥蔥,墳墓上沒有一根雜草,可見的守墓人也是個細心忠心的人。」黛玉點點頭,道:「是呀,這也是爹娘善心種善果。從來爹娘對下人都是寬容的,再沒有打罵的事情發生。如果哪個下人家裏出了什麼事情,爹娘都會盡心盡意的去幫助的。所以我們林府的下人們,都是好的。就是爹娘去世,將他們的奴籍都發還給他們,又給他們留了足夠生活的銀兩,爹爹說,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可憐的,再不能欺負他們的。」

胤禩道:「岳父的悲天憫人確實讓我們佩服,京城中的人家,或者其他地方的官僚大富,在沒有幾個能夠好好地對待下人的。非打即罵,這還是當年皇阿瑪下了聖旨,不得再有私刑致下人死亡的,否則對主人要進行懲罰,那些情形才好些,不過總是人心險惡,奴僕被打死的事還是時有發生。」

黛玉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不過換了個說法罷了。就是榮國府內,晴雯帶病被攆,出去後幾天的功夫也就死了。金釧也是被攆出府跳井死的,還有那個彩霞,聽說是因為什麼旺兒逼婚,在新婚之日花轎里用帶子自己勒死的,那司棋也死了,這些個人雖然都有些讓人側目的地方,卻都是一條命呀,死得不明不白的,有的還是骯髒的。」

胤禩道:「可不是,就是太子府也時常有些太監宮女死掉,原因就不知道了,報上來的都是得了急病的。」黛玉嘆口氣。看黛玉又要傷心,胤禩急忙轉移話題,道:「這裏的墓園收拾得很好的,可見的那兩個守墓人也是個忠心的,他們的奴籍沒有收回嗎?」

黛玉搖搖頭,道:「他們不是林府的奴才,如果說起來,她們也算是林家人。」胤禩不解。黛玉道:「他們兩個原本是林家原籍落魄的。論起來還要稱呼我一聲姑姑,不過是按照族譜來分的。她們是多年前前來投奔的,來的時候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女人還病著。母親可憐他們,就讓她們在府裏面住了下來,找了大夫給他們看好了病。

她們一家人感激不盡,自願為奴,爹爹娘親是不答應的,他們卻是跪在地上不起來,稱呼爹娘為老爺太太,無奈之下,爹爹只好答應,卻因為是家族中人,也不好讓他們做別的,就讓他們來到這墓園,因為雖然祖籍還有墓地,自我太爺爺起,就在這裏看了墳的,讓他們在這裏看守也是守着祖宗的意思,她們也能夠衣食無缺,又免了為奴之苦。爹爹也對他們說,她們可以隨時走的,不過要提前告訴府裏面一聲就是了。」

胤禩道:「那岳父岳母去世后呢?」黛玉道:「爹爹在去世前,特意將他們叫了回去,給了他們足夠的銀兩,讓他們便宜行事,只要安排好對墓地的看守就行了。」胤禩點頭道:「這麼說這一家子人還算是有良心的,竟能這樣守在這裏,倒也不容易。」黛玉淡淡一笑搖搖頭也不說什麼。

胤禩還要說話,這時候只聽遠處一個聲音道:「林姑娘,真是幸運的很,終於盼到了姑娘,果然王爺神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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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牽紅樓絳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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