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相

皮相

在莽莽大山之外還存在着許多奇人異事。凡我後輩人日後若踏出這深山老林遇見老人需敬之,病人需避之,鬼藝人需防之萬不可懈怠。這句話是我們家鄉祖傳的一句話。

我的家鄉原先並不是大山中人,民國32年才遷來這大山之中,老一輩人說莽莽大山有山神石敢當擋妖鬼邪煞不可入,但鬼怪之事誰也沒經歷過誰也不能肯定,除非你不是人。

時過境遷就是山清水秀但是面對時代的洪流根本就不是個事,而對於那些學子來說既不信鬼也不怕鬼。但鬼怪又離我們有多麼遙遠,當年文化大革命專打一切『』牛鬼蛇神『的號子。但我走近一間古店中方才認識了村子的不平凡與鬼……

今天是元宵節也是我即將要離開大山前往大城市求學的日子,為了『錢途』即使我打心底對這個生活已久的村子有着萬分的不舍也得在午夜走出。我叫葉子嵐是我家一脈單傳,在獨自離開的路上,我背後總感著陰森發寒,梗著脖子扭頭窺視,卻發現什麼又沒有。我生活的這個村落處在泰山以北,較富裕卻依舊沒有成功通車必須走一段路。

周圍一顆顆槐樹的枝條如同鬼怪一樣張牙舞爪,當地的老人都相信哪些靈異怪談但對這傳說中的鬼樹卻異常愛護。才走在路上背後有吹來一陣陰風,彎下身抓起一把石子打出,我嘴裏念道「泰山石敢當在此」

這個法子是老一輩人傳下來的據說是泰山敢當之力驅鬼走邪的。

好好的我的腳就被一個硬物絆了個狗啃屎。惱火著,就隨手就把叫我絆個狗啃屎的罪魁禍首抓在手上,用差點將手電筒微弱的光暈照在硬物上,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一尊青面獠牙的魁梧財神像

財神的形象大多是大紅大紫又或是金黃色,我從沒聽說過有血袍財神。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丟掉它,我堅信「事出必有鬼」,再看財神像又把將我嚇得不輕。

財神兇惡的臉上表情極不自然,用手摸在財神臉上似乎就像真的皮膚一般有着彈性。在摸摸財神的臉我發現那張臉竟不是皺起來,而是臉上的皮在滑落,漸漸的露出財神新的臉龐。

『我的臉。』細思極恐,我看着財神陰邪的嘴臉。

把手放在那張臉上我的腦中不受控制的傳來一個畫面,我的臉被一點一點的撕下來的時候……「啊!」此時即使是受了高等教育的我也嚇得魂飛魄散,撒手就將財神像丟掉邁開步子就跑。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並不需要手錶,因為在山裏所以我養成了數時的習慣。再看看四周我才發現我已經迷失了方向,這無疑是更加致命的。

木愣愣的鼻尖傳來一陣特有的檀香,我開始失去意識的向香源走去,眼中就有一間古店在我面前。

古店燈火通明,還在遠處的我就已經嗅到了那陣我吸引來此的檀香味。這股味道說不出的濃郁,光一次我便本能的對它產生了厭惡。可我的身體此時卻是情不自禁的向古店走去……

在失神中我感到一隻冰涼且纖細的雙手在我的臉上撫摸,非常的輕柔。等我我失去了那一片感知,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麻痹。

……

我醒的時候已經是在前往高中的路上了,事後不管我怎麼的清理腦子裏的回憶,就都只剩下那些雜亂無章的片段了,沒準我是失憶了,但我卻清楚的記得我來到古店之前的所以經過,包過那准詭異的財神。隨後我問了同我一同上車的夏子染,結果也只得到了一句話不要亂想,無論我用什麼方法。

一路上和我同行的只有夏子染,從她口中我得知了原來我是被他在離車站不遠的荒地發現的,而她一起見過我就和我一路前行了,這無論怎麼聽的謊話在旁人聽起來卻是那麼的『順耳』

平安的來到了我事先選擇好的高中,但我卻不認為一切就這麼結束了,事實也應證了我的想法。

夏子染是學校里公認的怪人,而我們的關係發展也怪異。夏子染是一個不喜歡笑的女生,我從來沒有見她笑過,她喜歡看書,手上一直翻閱一本已經舊的發黃的日記,據她所說那是她奶奶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但是我每次看她看那本書眼中都寫滿了不甘。她很少說話偶爾會答我兩句,但也正因入場她的人緣並不好,本以為我們會就這樣一直讀下去但意外卻突兀而來。

九月初星期一班導突然對面無表情的宣佈了夏子染的退學事宜。因為她平時不愛搭理同學,這會並沒有同學感慨或惋惜,可我坐不住了。

「老師,請問夏子染同學到底為什麼要退學,請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的語氣很重,尤其是在同學和理由上。

這時大多數的目光都轉向了我,有驚訝也有八卦的,更多的是沒想到一向文靜我會為了一個陌生的同學做的這個地步。班導也不願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這個原因同學你無權過問,當然你也可以去問夏子染同學,但也要夏子染同學回答。」說完也不理睬我繼續上課。

在寢室守株待兔了半天終於在作為夏子染收拾行李的時候等到了她,她似乎也不願多說什麼,穿過我就直接收拾起了姓李。

「……」

「果」收拾完了之後見我還沒走夏子染終於對我說了第一句話。我咂了砸眼睛表示對她話的不解,罕見的是她並沒有答我。走到門口她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就把一本舊的發黃的日記放在桌子上「活着,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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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怪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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