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以前僅有的幾次歡愛里,她總是羞怯多於動情,無論是一開始是最後,都沒有太盡興的樣子,總是咬唇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雖說維持了端莊的模樣,總讓男人少了那麼一點趣味。

知道和她上了床也沒什麼趣味,心底里就越發懶得來,因為心裡有人,又懶得收納妾室,就連貼身婢女都沒有收入房中。

鍾星遠自認並不沉迷此道,從未被女人引誘的縱情過,可這一次,許映雪的表現讓人吃驚。

房間里燃燒著燭火,並沒有讓秋心媳滅,照在低垂的帷帳上,映出交纏著一起的兩個人。

許映雪跪坐在床上,不著寸縷的身體,赤裸的展現在男人面前,她俏臉緋紅,雙手卻緊緊攬著男人的膚,看他眼底深邃複雜,並不十分動情,她急切地含住男人的唇。

熱情地吸吹他唇舌,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世人總說女人的心善變,卻不知道男人也不多讓,此刻他因為自己的承諾出現在床上,誰知哪天會不會收回這一點憐愛。

許映雪想到了曾經,那段日子這個男人也經常出現在自己這裡,才會有了宛兒。

大概他始終有些愧疚,才會突然對她那樣好。

現在,她想用這份愧疚換來宛兒。只要一個月,自己只需纏著他一個月。

算清楚心裡的計較,她更急切,用綿的胸腩在男人胸膛蹭來蹭去,櫻唇也不客氣地錄上他耳鬢,想引誘男人動情。

「夫君……給我……」喃喃道喚著男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成功,只能憑藉本能去討好男人。

鍾星遠驚訝地看著她,眼神越來越複雜。

他的理智還在思考,疑惑她到底為什麼變成現在的樣子,身體卻誠實地勃發脹痛起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身體被連番剌激,許映雪只覺得腦海閃過一片空白,昏昏沉沉地倒在了男人臂彎里,人也幾乎虛脫。

鍾星遠把女人緊緊抱住,就這麼相擁著沉在已經涼透的水裡,等他仔細打量懷裡暈倒的小女人,看到被自己折騰的嫣紅豐唇,從未有過的滿足湧出來。

她一定是被自己要得狠了才會昏過去,也不知是眼淚還是水沾染在眼角,說不出的可憐。

鍾星遠愣愣看著女人,想到了白天的事情。

在他來這邊的路上,兩個粗使丫頭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在那裡議論許映雪的事情。

她們說,許映雪從鍾夫人那回來之後就哭了。不是安靜地流淚,是放開嗓子大哭,和秋心兩個主僕相對哭了很久。

那丫頭覺得好笑,聊起來迂有些嘲笑的意思,鍾星遠聽在耳里卻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負了這個女人。

從求娶她逬門卻沒有半點寵愛開始,就註定了一生都欠了許映雪。在今夜之前,那種感覺還沒有那麼強烈,偶爾會自我安慰這不算辜負,畢竟憑許家的家世,能攀到鍾家這樣富有的大家族,是很難得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到她昏倒在自己懷裡,他再也沒辦法逃避責任,知道這個女人的一生都被自己毀了。

娶了不寵不說,還要剝奪她僅有的正室身分,想到粱玉音嫁逬門之後她的日子必然更難……鍾星遠突然冒出點瘋狂的念頭,他想把正室之位留給她,想把自己的心也分給她一些。

可這念頭剛出現,梁玉音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冒出來,兩種念頭糾纏在一起,讓他濃眉緊鎖,知道自己不能出爾反爾,只能儘力對她好一些,陪伴著她。

夜已經很深,鍾星遠沒喊下人換水,簡單給兩人清潔了身體,抱著人上了榻。

躺在床上被男人緊緊抱著,許映雪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憋悶,彷佛還在夢裡,她喃喃地喊出宛兒的名字,慢慢地回神,等到澈底清醒,待到想起自己昏過去都是因為男人的折騰,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鍾星遠本來就沒睡,只是閉目休息,感覺她抽噎時候的顫抖立刻睜開眼,那句模糊的宛兒也沒逃過男人聰敏的耳朵。

喑啞的聲音透著還沒散去的情慾,他低問:「宛兒是誰?」

說著抱她的手臂漸漸收攏,如果不是這名字像個女人,他的惱怒會更甚。

歡愛過後叫出別人的名字,哪個男人能忍受。

許映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是止不住眼淚,她搖搖頭沒回答,抓起被子想把自己藏起來。

心頭被重重撞了一下,鍾星遠臉色難看,他扯開被子,抓住想逃離自己的女人,將她抱在懷裡,兩個人面面相對,看她無聲地哭泣,忍不住嘆氣起來。

「你別管我!」她哽咽著說了一句,也不管是不是哭得難看,暢快地掉眼淚。

鍾星遠伸手托住她的後腦杓,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低聲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準哭……」

還有半句沒說出口,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第四章】

縱慾的下場就是整個人像被打過,每一處都叫囂著酸疼。

許映雪還沒睜眼就忍不住呻吟出聲,不是因為動情,純粹就是酸疼得要命,忍不住就想嘆氣。可這種情緒並沒有延續太久,看到眼前半裸的胸膛,耳邊是男人的聲音,她僵住了。

鍾星遠聲音透著饜足,淡淡開口,「醒了?」

震驚之下倏然起身,又被酸麻的腰弄得臉色大變,許映雪靠在牆邊看面容平靜的男人,想不透他為什麼沒有早早離開,明明以前都是睜開眼就瞧不見人,就連句解釋都沒有。

她臉色變化太快,從該異到冷淡,讓鍾星遠心情也隨著變化。

「有這麼吃驚嗎?」他不急不緩地開口問。

許映雪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褻衣,雖然露出大片肩膀,但起碼還穿在身上,想也知道是他給自己穿的,她臉上緩和一點,卻沒忘記初衷。

「你怎麼還沒走?」很難回到以前的柔情似水,她瞪著男人,看他毫不在意赤裸的胸膛坐起來。

她口氣淡然,冷漠又絕情,像是比對著陌生人還不如。經歷過昨晚繾綣的男人驚訝至極,他深深看著女人。

鍾星遠很疑惑,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用看陌生人一祥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明昨晚的纏綿非常醉人,誰知她一夜醒來就翻了臉。

「你怎麼了?」他很平靜地問出口。

比起他的溫和,許映雪簡直像個刺蝟,女人眸子里滿是掙扎,她咬唇看著自己,痛楚過後又是更冽的漠然,「沒事。」

昨晚當下,判若兩人,這下,鍾星遠的心情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就在許映雪醒來之前,他抱著這女人,想著的猶釋的都是該怎麼面對她。不是沒想過早早離開,避免睜開眼后的尷尬,可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竟然趕走了這個念頭,硬要是等到她醒來。

他想到過很多歡愉過後尷尬的場景,也想過這女人的鍺多反應,輕柔淺笑、意亂情迷或者忐忑不安,每一樣他都能接受,但絕不是現在的冷漠。

在認真思考該怎麼對她之後,懷著歉疚的心情迂是坦然面對,怎麼安慰她種種,誰知自己內心裡在猶豫不決,她眼前人已經開始冷若冰霜,滿腔的熱血被冰冷澆滅,他覺得很不痛快。

迷糊的時候還躺在自己懷裡,睜開眼就冷冰冰,誰能受得了。意識到自己居然自作多情,被嫌棄了,鍾星遠臉黑如墨。

枉費還想著對她好一點,根本就是多餘。

他眯著眼,臉色不快,許映雪的心思卻十分簡單,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就是想趕走男人,除了上床,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牽扯,不想生出許多枝節,可她也不得不承認,看到男人因為自己的冷臉驚訝的樣子,心底里竟然也十分痛快。

兩個人對峙片刻,誰都不肯認輸的樣子。

瞥他一眼,許映雪努力忽視對方的存在感,攏好褻衣掀開床幃走下床,不輕不重地開口,「如若沒事,夫君請先去忙吧。」

說完轉身往簾外走,卻用眼角把男人的表情看哏里。鍾星遠臉色更難看了。

想到這位鍾家大公子說不定是第一次吃癟,許映雪嘴角揚起來,覺得有點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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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馭夫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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