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子嗣。」鍾星遠腳步一頓,「她關心的是……」

「人之常情,成親生子都是大事,心裡不放心問問也無妨。」彭大夫呵呵笑著,不再多說。

鍾星遠心裡卻一下子明亮起來,他好像知道這女人的反覆無常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想要個孩子,才特意提出那承諾,一反常態引誘自己。原來竟然是這樣,那她對自己冷言冷語又是為什麼,他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許映雪大概還是怨著自己的吧,儘管平時從不訴說被冷落的心酸,心底里還是有些恨意,她也很掙扎,才會這樣反覆。

這一刻,鍾星遠選擇理解她的苦處,聽到這個女人想要屬於兩人的孩子,有點喜,又想到再過段日子梁玉音嫁進來,三個人關係變得更複雜,多了幾分為難。

鍾星遠心情莫名地說不出什麼滋味,第一次因為梁玉音快要出現有幾分頭疼。

對於這個青梅竹馬的女子,他曾經迫切地想要與她攜手白頭,可經過這一場波折,自己的心竟然幵始動搖。

搖搖頭拋掉亂七八糟的念頭,他不再多想。

另一邊,許映雪的房間里,秋心還沒回神,她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廣,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半天才能開口說話,愣愣地問:「小姐,你問大夫身體好不好,能不能順利有孕做什麼,你不是、不是討厭公子嗎?」

許映雪沒有回答秋心的問題,有些憂傷的目光看向窗外。

她不知道該怎麼訴說心底的不安,明明知道會有宛兒的存在,但還是害怕,怕自己死後重生改變什麼,耽擱了宛兒的命運。

疲憊地閉上眼,她低語,「你別擔心,沒事,真的沒事。」

【第五章】

對於許映雪私底下問大夫子嗣的事情,鍾星遠並不反感,不只是如此,他還有點隱隱的欣慰,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踏實了許多。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這個女人始終沒讓他看透,時冷時熱,總讓他有點飄忽不定的感覺,讓人抓不住,現在知道她想要屬於兩個人的孩子,他的心定了許多,彷佛兩人能夠一生一世似的,還設想了許多未來,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他都會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而梁玉音的進門已經是板上釘的事,他不會去改變。可對許映雪這邊,自己也不會不管不顧,無論如何,她都是自己的人。

想清楚了以後該怎麼做,他對許映雪這邊更溫柔了些,無論她笑顏還是冷臉,自己不與這個小女子計較就是了。至於她不想讓自己知道關於孩子的事情,也沒有戳穿。

鍾星遠習慣了在許映雪這邊,去書房的時候就少了,有時候白天也在這邊待著,反正她很安靜,存在感幾乎沒有,不妨礙自己看書做事。

聞到熟悉的藥味,他抬頭,看到秋心端著葯碗進來,立刻開口「把葯端過來吧。」

秋心小心翼翼地看在窗邊發獃的小姐一眼,「這是小姐的。」

「我知道。」他一點不覺得哪裡不對,用眼神暗示秋心乖乖聽話。

秋心心底里嘆氣,面上還是要給公子面子,別管小姐怎麼對他橫眉冷對,對她這個丫頭來說這個男人始終是主子,她不能造次。

無視小姐噔著自己的眼神,她把葯遞給了鍾星遠。

用手貼著葯碗試探了下溫度,還有點燙,他端起碗來往窗邊坐著的許映雪那邊走,對著秋心吩咐,「你去忙別的吧。」

「是。」不甘願也只能暫時離開,秋心在心裡埋怨公子,自從他經常到這邊開始自己就不能天天陪著小姐,自己的位置被佔據了。

不管她怎麼想,她人是不能賴在這裡,也只能慢吞吞地走了。

等到小丫頭身影消失,鍾星遠端著葯碗坐在許映雪對面,「喝葯吧。」

許映雪一根手指頭都不動,看著男人,眼神奇怪。

鍾星遠身形高大,坐在同樣高的椅子也能有居高臨下的效果,他挑眉看女人,「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種把戲玩夠了。」嘲調地睨他一眼,許映雪說話再也不用顧忌什麼,越熟悉越了解,這鐘星遠也只是看著端正,骨子裡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她也懶得偽裝自己的不痛快。

「我玩什麼把戲了?」鍾星遠微笑,很溫柔縱容地看著她,彷佛這個女人才是無理取鬧那個。

對他的否認毫不在意,許映雪伸手,「給我,我自己喝。」

喝補藥對許映雪來說算不了什麼大事,又不是小孩子,也不至於怕苦。這些日子自己什麼苦沒吃過,還會在意這一點,何況這是對身體好的補藥,補益陰虛,對懷孕也有好處,她自然不會拒絕。

「你不是怕苦嗎?」捏著湯匙在葯里攪了幾下,鍾星遠很喜歡這個遊戲,不把碗給她,「秋心說你小時候每次吃藥都像是咽毒藥一樣,現在不怕了。」

「那是小時候。」對他這種幼稚的行為不能忍耐,許映雪皺眉,「給我。」

「不給,我親自喂你。」微笑著,他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屆高臨下看她滿臉的不甘願,心情大好。

把葯一點點舀起來送到她嘴邊,他輕聲細語,「張嘴。」

看他玩上癮似的,許映雪咬牙,有種罵他的衝動,也怪秋心多事,第一天吃藥的時候說自己非常怕苦,從小吃藥比灌毒藥還難,每次都要哭鬧一場。

從那天開始男人就開始玩這個把戲,非要親自喂葯,還格外磨蹭,愣是拉長了她被補藥折磨的時間,十分的可恨。

「除非我自己喝,不然就不吃了。」她乾脆也要脾氣到底,瞪著男人不認輸。

「真不喝?」男人裝模作樣地皺皺眉,彷佛很困擾,可他眼底的笑意卻透出心情多麼好。

他簡直迷上了這種和許映雪較勁的感覺,她不同於商場上的對手,每次使絆子都恨不得扒下對方一層皮,是有利可圖的事情。她的折騰就只為了痛快,一開始是為難他,看自己不舒坦這女人就高興,後來鍾星遠自己也品出來點門道,開始和她較勁。

她不想讓自己好過,那他也使勁地欺負她。

都知道彼此的底線,就沿著那條線針錢相對,惱也好高興也罷,越玩越上癮,一天不逗她就像是缺了什麼。

對自己這種惡趣味,鍾星遠實在是想不到理由。從小他就被人誇獎像小大人一樣,小小年紀懂事早,誰知道遇到許映雪,自己心底里那點幼稚倒是被勾出來。

何況,和她較真偶爾能得到些好處,就比如現在。

葯遞到她嘴邊不肯張開,鍾星遠也不急,「你真的不吃?」

「不吃。」她有骨氣,移開頭轉向別處,「除非我自己來。」

「被服侍還不高興,你到底在想什麼,想被我侍候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這麼不給我面子。」

「呵呵。」許映雪冷笑,「那麻煩把這種榮幸送給別人,我不稀罕。」

「如果我就想給你呢?」端著葯碗收回手,他直視女人,突然揚起嘴角,「既然你不乖乖配合,就只能找別的法子治你。」

「我不怕……唔……咳咳。」突然被男人堵住唇,把味道古怪的補藥渡到嘴裡,許映雪驀地瞪大眼,她十分驚慌,伸出手想推開男人。

鍾星遠動作更快,早就把碗遠遠地放開,一連串的動作毫不遲疑,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剛才把葯喝了一大口,這會兒正得意地借著唇齒都傳給她。

這個姿勢她反抗起來很難,何況雙手都被自己抓住背到椅后。鍾星遠聽著女人支支吾吾的反抗聲,嘴巴卻被自己挑逗得合不起來,他滿意地加深了糾纏,把葯送了大半到她嘴裡,就連自己也咽下去不少,只有小部份隨著糾纏的唇舌流出來,沾染在下巴上。

被鍾星遠連葯帶舌堵住,差點嗆死,一股氣息從胸口冒出來,嗆得難受,許映雪使勁掙扎,想咳個痛快,卻被男人趁機找到機會攻城略地,吸吮著她的舌不放開,死死糾纏著。

激烈地和她折騰了許久,就連嘴角的葯漬也沒放過,他滿意地給呼吸困難的女人一點空隙,「放鬆點,這麼怕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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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馭夫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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