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轉角遇到愛(2)

第32章 轉角遇到愛(2)

呼,雖然我覺得這結果對他來講太輕了,但至少我爸的仇終於報了。

往後的幾天裏,我每天都沉浸在報仇雪恨的愉悅中,就連黎微在班上都常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還能折騰。雖然我很想批評一下她的用詞錯誤,我這叫不叫折騰叫歡騰……但看在我心情很好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結果當天晚上,一個電話,就突然讓我想起了博大精深的中國還有個博大精深的成語,叫樂極生悲。

CD酒吧算是R市比較有名的地方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裏是出了名的「宰人窩」。一般酒吧幾十塊的酒在這裏都要幾百,那價格漲得簡直比我的體重還嚇人。

以前我一直說,來這地方,不是假奶粉吃多了就是他的人生是用2B鉛筆勾勒出來的。

如今,我卻不得不踏進這裏面。

姐表示壓力很大。

事情是這樣的,剛剛我接到的電話顯示號碼是紀景言,但雖然如此,但打電話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酒吧的服務生。

說是他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希望我能來接他回去。我當時只是恩哈答應下來,摞下電話后便又打了安佑的手機,想讓他去,結果丫居然關機了!

所以就算我如何不情願,也狠不下心扔著紀景言不管,只能立刻蹦下床,跑到這裏來了。

唉,我那顆十里八村沒人能比得上的善良心啊……

雖然酒吧里燈光昏暗,而且人也比較多,但我還是一眼就瞄到了紀景言。他趴在一張小圓桌上,枕着一隻胳膊,面前堆著三個放倒的空酒瓶和一個酒杯。

望見他熟睡的臉時,我咬了咬下唇,突然猶豫了。

我真的應該過去嗎?明明心裏已經說徹底放下他了啊,如果就這樣過去,之前的努力會不會就前功盡棄……

可……我都已經來到這了,如果再這麼回去不太好吧。

對,別有什麼私人情緒就好了,就當是送一位喝醉的老友回家,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我似乎忘了,心跳這種事,非我能控制。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扛出CD酒吧,在路邊等車時,他整個人幾乎都貼在我身上了。

我的肩膀吃力地承受着他胳膊的重量,在確保不會把他弄倒的情況下,我還要拚命地保持着我們之間的距離。但可惡的是,他居然一點也不配合,我稍向外推推他,他就又側身壓了下來。來來回回幾次,最終還是我敗下陣,無力反抗。

真是不甘心啊,以前就經常受這廝的欺負,現在這廝喝醉了,我居然還得受欺負!

好在沒隔多久就等到了車。

可上了車后,我卻越來越不能淡定了。

誰能告訴我這廝都喝醉了為毛還不能老實獃著,居然還一直對旁邊的人動手動腳?!

我這邊剛關上車門,他就突然伸出手臂將我撈到了他懷中,無論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最後可能嫌我亂動,還伸手用力地將我的腦袋固定在了他胸前。

「死女人,再吵就叫你還錢……」他緊閉雙眸,夢囈般嘟囔出了這句話。

靠……這廝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啊,居然還記得叫我還錢?!

「喂!你少裝了,快給姑娘起來!快點鬆手!」我有些氣急,全然不顧形象地對他又打又罵,結果卻惹來了司機的不滿。

「哎呀你這小姑娘怎麼這樣,男朋友都醉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對他這樣!」

……師傅,您到底是要說哪樣?!

在司機言語責備和紀景言死活不放手的情況下,我唯有乖乖投降了。

紀景言獨有的氣息夾雜着酒氣撲鼻而來,配合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漸漸的,我不由自主的沉醉了。

說我貪心也好,說我好了傷疤忘了疼也好,這一刻,我真的只想就這麼被他擁著,暫時忘了我們分手的事實。

我好不容易將紀景言從計程車搬到了樓上。

從他身上搜颳了半天才找到鑰匙,門打開后又咬着牙奮力地把他往屋裏拽。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紀景言看上去挺消瘦的,結果TMD還真挺沉……

折騰快半個小時后,總算把他弄上床了。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咬着牙看他,心底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因為他而受累,所以恨不得滅了他,恨不得快點離開這裏,可心底又莫名不舍,想多留一會,多看他幾眼。

想必以後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吧,就算他再喝醉,扛他回家的人也不會是我了。

邊想我邊不受控制地蹲在床邊,靜靜地望着他。

紀景言就算喝醉熟睡的樣子也萬分好看。精緻的臉龐在枱燈微弱的映照下,有着更加致命的誘惑力。又長又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上一層陰影,時不時的輕微顫動一下,彷彿也遙控着我的心一起跟着微顫。

塵封多日的想念彷彿在這一刻被全部放出,我甚至貪心的開始用手描繪着他臉上的輪廓。

突然,他的雙眼悠地睜開了,我下意識地就想找張符直接貼他臉上……不能怪我,實在是他動作忒突然忒嚇人了。

「你你你……你醒了?」

我話才說完,就感覺手腕一吃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待再有意識時,整個人已經被紀景言壓在了身下。

他就在我頭上五厘米距離的地方,滾燙的呼吸洋洋洒洒地撲在我臉上,攪得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潛意識地發問:「你你……你要……唔……」

接下來想說的話,完全被他的吻吞沒了。

可能是喝醉了的原故,他的吻有些狂野的讓我招架不住。嘴唇被他吸吮的生疼,灼熱的滑舌調皮地探進我的嘴裏糾纏,時不時的輕咬更是讓我陷入一波一波的麻痹中。

大腦早就停止了思考,回應也是無意識的,就算心底僅有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停住,他可能只是把你當成江姍而已。」

他綿長的吻在我嘴邊終於收了工,開始轉戰脖頸。隨着吻一起的還有他的氣息,灼熱地從我的脖頸撲灑進衣服內,搞得我全身不停戰慄。他的手伴隨着吻一起,撫上了我的身體,直到襯衫扣被打解的七七八八,涼氣打到我身上時,我才漸漸清醒過來。

「紀景言,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

身上的人明顯僵住了身體,動作也忽地停下來。隔了數秒后,他緩緩抬起頭,雙頭用力地撐在我頭頂兩側,深邃的雙眸染著邪魅的笑意,勾著嘴角問:「這次怎麼突然聰明了?」

我冷笑,盯着他的俊臉,「因為我沒見過誰在喝醉之後,嘴裏會是口香糖的味道。」

「呵……」喉間輕擠出絲輕笑,在這寂靜的房間里有種特別的誘惑力,他揚起唇角,眸底儘是壞笑,抬手幫我攏了攏劉海,「樂朵朵,不明白該裝傻的時候就要盡情的裝嗎?」

「裝?呵,學你裝孫子嗎?不好意思,實在做不到。」我冷眼瞪他,「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其實剛被他吻時,心裏還是很興奮的,雖然知道那感覺很不要臉……

可現在我就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明明他是清醒著的,明明我們之前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明明當初是他不相信我不要我的,怎麼反過來他能如此若無其事地與我曖昧親密?

或許這就是他的戀愛模式:永遠在吃着回頭草的路上……

「你這表現,是在害怕?所以逃避?」他毫不避諱,直盯着我的雙眼,似笑非笑地問。

「抱歉,你想太多。害怕沒有,逃避是真的。我不像你,我實在是嫌回頭太累,回頭草……」

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了,「我們和好吧。」

紀景言似墨的雙眸緊盯着我,那眸底彷彿深淵般帶着魔力,一個勁地將我往裏吸。有那麼三四秒的時間,我被他盯得失了神,可很快就又恢復了意志。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可他的提議,我肯定不能接受。我好不容易狠心把那些變了質的感情隨着蛋糕一起扔掉,怎麼可能再輕易去垃圾桶里將它們撿回來?雖然我承認,現在自己還是會不舍,還是會在乎,可我相信時間總會讓我捨得,不在乎的。

「紀景言,回不去了。」

他的嘴角漸漸沉了下去,瞳孔中的微光也逐漸暗淡,半晌后他忽然默默地撐起身子,一個用力翻到了我的身旁。

身上的負重突然消失,我也跟着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歪頭看了看紀景言,發現他此刻正以一個「大」字的方式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看上去像是極其疲憊的模樣。

沒再猶豫,我淡定地起身,一顆顆地系好了襯衫紐扣,下床準備離開。

就在我馬上要走出卧室門的那剎那,紀景言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身後響起。

「一直都沒有懷疑過你,當時會有那種反應其實是在氣我自己,為什麼之前會喜歡和姜諾玩持久戰,為什麼不儘快把他解決掉,那樣就不會連累你。」

「所以後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以後的事都由我自己來做,裝成厭惡你了,那樣估計姜諾就應該會放棄你。」

「我後來立馬放出了江姍的醜聞,就是想轉移姜諾的注意力,讓他以為我一直都把計劃放在那部劇上。我趁着他疏忽的間隙,一個個走訪之前被他除掉的J氏元老,求他們把股份賣給我。那時我就想希望一切都快點有結果,這樣我就能快點把你拉回身邊了。」

「後來競選會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其實一直都不想讓舅舅知道事實的,但為了不失去這次的機會,也迫不得以不讓他知道。一切塵埃落定的那刻,我真想第一時間衝過去告訴你都過去了,我們之間的阻礙終於被我掃沒了。」

他突然翻了個身,臉朝向我這邊側躺,但雙眼還是閉着,整個人蜷在一起。

「但貌似……還是晚了。」

不知是不是卧室太大的原故,他的話音落下好久,我都能感覺到回聲陣陣。

或許,是我腦子裏回聲陣陣。

完全沒想過他對我冷淡或是表現的厭惡其實是為了我,也沒想過他會為了不再連累我而疏遠我。

這些彷彿只有偶像劇里才能存在的理由,居然真實地在我身上發生了?會不會有些不可思議……

我該有什麼反應呢,是裝成沒聽見,若無其事的繼續離開?不,不行,我聽見了,而且心裏也基本相信了他的話。

那如他所說,和好如初?可貌似也不行,我心底最近因為他而打的結,似乎不止這些。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從頭到尾,你都是相信我的嗎?」

跟別的比起來,我只在乎這個,我只在乎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是。」沒有一絲猶豫,他沉沉地回我。

是……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卻好似千軍萬馬般,瞬間將我的猶豫擊的潰不成軍。其實我應該再有骨氣一點,再心狠一點,既然他當初選擇了自以為是的瞞着我,自以為是的假裝不相信我,我就應該讓他的自以為是付出些代價。

但我知道,我不能了,眼前的人,我愛的人,他自始自終都是相信我的,就算表現的不相信也是想保護我。那麼,我還要矯情些什麼呢?

在原地靜默數十秒后,我突然幾個箭步飛奔到了床上,一把撲倒了他,朝他的脖子上猛地就咬了一口。

「啊!!樂朵朵,你狂犬病犯了趕緊去吃藥啊,咬我做什麼!」

「你害我傷心這麼多天,我必須得讓你也知道知道疼!」

「唔,這麼說你原諒我了?同意和好了?」

「你又沒做錯事,談不上原諒。至於和好嘛……看我今天能不能咬痛快吧。」

「……那你盡情咬吧,別給我留面子……」

不知怎的後來我咬着咬着突然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定定看了我一會兒后,俯身毫不猶豫地噙住了我的雙唇。

急進帶着粗暴的吻,幾乎沒什麼前奏,我的舌根被他吸得生疼發麻,頭也暈得不行。

我深覺畫面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又要不和諧了,於是便伸手軟軟推了他一把,哪想他直接擒着我的手腕舉到了頭頂,貼在我耳邊粗喘著滾燙的熱氣,說:「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雖然他的話讓我有些許心動,可奈何那晚的羞澀還歷歷在目,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想都沒想就脫口說:「呃……你放我去洗澡啦,洗完澡再做……」

這話一出我和紀景言同時怔住了,我只覺雙頰瞬間熱得充血,整個人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紀景言則是在原處停滯半晌,接着埋在我的頸窩悶悶地笑個不停。被他這麼一笑我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只能伸手胡亂地推着他的腦袋。

他終於又抬起了頭,抿著嘴角看着我笑了笑,「好,去洗澡。」

……雖然我說要洗澡,可又沒說過要跟他一起洗鴛鴦浴啊!

我眨巴著雙眼,一邊看他往浴缸里放水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衣服,頓時愣住了。我在原地糾結半晌,說:「既然你要先洗,那我還是等下再來洗好了……」

結果我剛一轉身胳膊就被他拉住了,他用力地將我向里一帶,一個沒防備我就直生生地跌坐在了浴缸里。我咬牙切齒地瞪着他,「紀!景!言!我衣服都濕了!」

他笑着挑眉逼進我,「沒關係,反正這些衣服一會也得被脫掉……」他說話時將頭俯在我的耳邊,溫熱刺癢的氣息弄得我一陣陣戰慄。

我原以為他只是逗我玩,哪想我撐着地剛想起身,他就又將我按了回去,不僅如此,他還手腳利落地將我的外套全都剝了個精光,只留下了內衣底褲。

我哭喪著臉,之前就在心底翻騰的那些羞澀此時更甚了,「我說,我是個人,有手有腳有私隱的人,不需要你幫我脫衣服更不需要你來幫我洗澡!」

他連看都沒看我,低頭解著自己的褲帶,理所當然地說:「私隱?上次之後,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

話音剛落,他便脫了褲子跟我一起坐進了浴缸里,原本裏面的水就放的有些滿,再加上我們兩個的重量,水更是直接溢了出去。

我還想掙扎,可無奈紀景言一直按着我的肩膀,目光深灼地看着我,「你如果再動下去,我不敢保證今天的第一次會不會在這裏開始。」

他的話果然有效,我立馬安安靜靜地靠坐在原處,一下都不敢動。

紀景言靠近我,看似很正人君子地解開了我的內衣扔到一旁,拿起毛巾濕著水便開始幫我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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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相逢囧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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