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迦勒底副本]寫檢討
請購買之前章節只要讓她早日把她欠那個英靈的東西還清楚了,怎麼都好說。
八神真晝蹲了下來,查看面前這具屍體。
血還熱著,身上多處刀傷,背部還有一大片灼傷……
「啊!」
八神真晝一臉木然。
「醫生,再叫我就把這具屍體傳送過去給你作伴。」
還是個專業醫生呢,見個死人大驚小怪的,果然半點都不靠譜。
「真晝桑你好狠的心,」羅曼醫生欲哭無淚,「你沒看見他的眼睛瞪得那麼大QAQ。」
好可啪。
「慫就是慫,不要找理由,」在他要反駁之前,八神真晝抬手拂過他的眼皮,不要讓他死了還嚇人,「坐標怎麼樣?」
「啊,我沒有算錯,之前那些龍牙兵就是在這一帶活動,可能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才會……」
「……」
八神真晝起身。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眩暈感讓她全身無力。
她馬上扶住了身邊的樹木。
「真晝桑!我就說你肯定是生病了!材料什麼時候都可以收集,身體垮了就什麼都做不成了,祖宗,你聽一句勸吧。」
「我告訴你,不要用平凡人的標準來衡量我,就是嗓子有點疼而已,被你說的和絕症一樣。」
「不要拿小病不當病啊!」
「不要把我八神真晝當成普通人。」
被他叨叨的心煩,又單方面切斷了聯繫。
羅曼醫生:「……」
他有一句mmp一定要講!
如果他還是那個那個誰,現在就打破次元壁過去,把她按在床上,脫了她的衣服……把體溫計塞進去。
哪還用得著對著感冒沖劑,消炎膠囊,體溫計,洗鼻壺哀嘆它們毫無用武之地了。
「你說要你們何用?」
一指體溫計。
「你能告訴我真晝桑的體溫嗎?」
一指感冒沖劑。
「你能治好真晝桑的感冒嗎?」
一指消炎膠囊。
「你能讓她的嗓子恢復如初嗎?」
一指洗鼻壺。
「你能清理好她的病菌嗎?」
最後,痛心疾首的總結。
「真沒用。」
本來已經走過去,又被羅曼醫生的自言自語吸引過來的藤丸立香:「……」
「醫生,你有什麼煩惱嗎?」
羅曼醫生一看是他,立刻像看到樹洞一樣,把苦惱全部倒出去了。
「這件事很好辦啊,我可以幫醫生把葯送過去,迦勒底只有我和瑪修可以靈子轉移吧。」
「你不懂,藤丸君,這不是葯的問題,是她那個臭石頭一樣的脾氣根本不會好好吃啊。」
「交給我們好了,」門外站著穿著白大褂的瑪修,「學姐不好好配合的話,我就用盾按著她。」
「……」羅曼說,「好主意。」
另一邊。
八神真晝剛剛切斷了聯繫,就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差點就沒控制住……
她有點不明白,早上起來明明沒這麼難受,不過是出門走了幾步就虛成這樣。
難道……她竟然是個凡人?
不。
這都是心理作用。
都是羅曼醫生,總說她有病有病,她的心裡也覺得自己有病,心脆弱了,身體就會變得脆弱。
這不是理由。
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來都來了,沒道理什麼都沒拿到就打道回府。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計劃之中的,浪費一分一秒都可恥。
想清楚了這些,她繼續往前走,手腕上的通訊器滴滴滴的叫喚,八神真晝可以不理,可是這聲音實在吵的人心煩。
「還有什麼事?」
「那個……前面有衝突,盡量繞一下路吧。」
「我是鼻子不好使,不代表耳朵也聽不到。」
羅曼:「……」
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無論他做什麼都不領情的御主?
哼!脾氣臭!臭石頭!死棒槌!
「醫生,你在心裡罵我,我是知道的。」
「……真晝桑我錯了。」
八神真晝隨意的嗯了一聲。
燒的漆黑的樹榦,死相不一的屍體,遍地的短劍長劍。
她想在這個森林裡一定爆發過巨大的衝突,壓低腳步聲和盡量不說話都是必要的。
「你這小子是對面族長的兒子?」
「膿包一個哈哈哈哈!」
那是四五個男人圍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六七歲的模樣,臉上鎧甲上都是血。
羅曼立刻說:「幫幫他吧。」
那麼小一個孩子怪可惜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那群人所警覺,他們中的一個跳了過來,四處查看,好似發覺了什麼一樣,手持短刀靠近某一棵樹。
不妨薄刃竟然從樹榦中穿過送進了他的肚子!
八神真晝慢慢的收回菊一文字則宗,那個人也順勢輕輕的靠在樹上,沒有倒下去。
她看向羅曼醫生,後者在嘴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就再也不說話了。
收刀歸鞘,滿意的點點頭。
羅曼醫生說不了話,只得拚命表達希望八神真晝幫幫那孩子的意圖,然而看著她一臉的「我像是個慈善家?」的神情搞得生無可戀。
他正絕望著呢,就聽見八神真晝大大方方的說:「以多欺少,倚強凌弱,最令人不齒的兩件事,你們倒是全做了。」
羅曼一看,八神真晝已經站在那些男人面前了。
「……」
那些男人完全沒有溝通的意向,直接動手,被八神真晝利落的砍了倆,剩下的一個和她對刀的時候,眼睛里突然轉出三枚勾玉。
兩人對視。
八神真晝晃了晃神。
那個男人變成石像。
「這這這這……」石化之魔眼?
真晝桑莫不是美杜莎轉世?
八神真晝憐憫的看了一眼石化的男人。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和我對視。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雙可以干涉神經大腦思維的魔眼的確有可取之處,如果挖出來研究研究……
算了,死者為大。
真的那麼做,衛宮·正義的使者·前輩不砍了她?
正這麼想著,那孩子竟然爬了起來,對著一個男人的眼窩子就是一刀,等她回過神來,一隻眼睛就被他弄出來了。
這孩子竟然也有和她一樣的心思——這是第一想法。
這麼兇殘的熊孩子誰家的——這是第二想法。
「別走。」
八神真晝腳步不停。
「我雇傭你,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雇傭這個詞,她倒是不陌生,只是……
「你能出多少?」
這個問題把孩子問住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很不好。
羅曼醫生忍不住開口:「真晝桑就送送他吧,他還這麼小。」
「什麼聲音!?」孩子警戒的把短刀橫在胸前。
八神真晝抱著手臂,冷淡的說:「對做沒有回報的保姆沒興趣。」
羅曼好言相勸:「真晝桑你看啊,若是你就這麼走了,那些人再來不就又可以以大欺小了嗎?這不正是你討厭的事情嗎?」
「說的也有道理,」八神真晝打量這孩子,「把眼睛放回去。」
「誒?」男孩一驚,「為什麼?」
「方才你我毫無關係,你要做什麼也就做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我說什麼你照做就是。」
孩子:「……」
羅曼:「……」
她說的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男孩還是不情願,磨磨唧唧的不說話。
八神真晝似笑非笑的說:「要眼睛還是要命?」
男孩終於咬著牙點點頭,把血淋淋的眼珠放在了那個死者胸膛上。
依照這孩子指的方向,八神真晝帶著他走,途中又碰上了襲擊的人,不過也礙不著什麼事。
「火遁·豪火球……」
刀光穿過火焰,血霧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到死都不知道敵人是怎麼用太刀劃過他的喉嚨的。
「好厲害……」一半銀髮一半黑髮的孩子小聲說。
八神真晝看了過去,他非但不躲開,反而眼睛亮亮的看著她,眼神里那種明晃晃的、不加掩飾的崇拜倒讓她有點不自在。
這孩子怕是個傻子。
不知道她隨時可以殺了他嗎?
看看看!看什麼看?
「吶,小子,你認識一個西瓜頭嗎?」
「西瓜頭……啊,難道是大哥?」
那就沒錯了,他們衣服上的雙矛標誌都是一樣的。
「小子……」
八神真晝單手拎起他,這孩子第一次距離她這麼近,連呼吸都下意識屏起來。
「下次學聰明點。」
不要碰上個給他殺人的就崇拜上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誒?」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扔出去了,然後啪嘰一下砸到一個人。
「板間!你沒事太好了!」
「大哥……」
八神真晝已經離開了森林,耳邊是醫生的嘮叨聲:「真晝桑你和他說這些做什麼,那孩子還小呢?」
「這個時代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