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無可替代

「現在只能等薄傑回來了……」

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本就十分棘手，畢竟這是沈問之和林婉兮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再加上這件事又不好告訴沈問之，單憑翠月自己只能是束手無策。

入夜，京都開始起風了，莫名的冷風卷著本已經深埋在冬季的雪反常的落在了這片土地上。

這裡的空氣更冷了一些。

當然這寫寒冷只是對窮人家來說的，畢竟為了糊口的人都早早的斷了火，冷風一來，屋裡只剩下寒涼。

沈公館里一切如初，只是窗外呼嘯的風聲聽的人頭皮發麻，林婉兮睡不著，沈問之睡不著，甚至連翠月和薄傑都睡不著了。

「明天大概就是離開的時候吧。」

林婉兮知道自己將自己的心事告訴了翠月，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傳到沈問之的耳朵之中。

其實今天在告訴翠月的時候，林婉兮就想到了，可是這些事憋在她的肚子之中，早就已經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以來，恐怕只會委屈了小寶和小蝶……」

外邊的風聲更緊了一些，林婉兮攥著拳頭的力氣也變的越來越大，這麼冷的天氣卻要在一大早趕路去上海，她一個大人都有些勉強，更別說小孩子了。

而且如果不是遇上這場大雪，天氣也該回暖了，現在怕是小蝶和小寶的厚衣服都已經收了起來，明天一大早連收拾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這裡，林婉兮就是一陣揪心，她也在心裡問過自己是不是非走不可。

現實也早就給出了答案，非走不可。

「希望我走之後，問之能夠好好的……」

另一邊，薄傑和翠月穿好衣服，讓人把小寶和小蝶叫了過來。

當然，他們可不敢讓小寶和小蝶來到東廂院，要是被林婉兮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也就暴露了。

「知道我叫你倆過來是幹什麼嗎？」

神公館的客堂之中，兩個小孩子揉搓著惺忪的睡眼，剛剛經歷院落里的寒風的兩人現在身子還有些顫抖。

屋裡雖然暖和，可讓兩個人緩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是婉兮媽媽回來了？」

小寶還在迷糊中，所以沒有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小蝶不一樣，在路上她就聽下人說起林婉兮和沈問之回來的事情。

「是的！」

翠月點點頭：「只是現在出了點事，需要跟你們兩個說……」

聽到翠月說沈問之和林婉兮回來了，兩人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抹笑意，唇間眼角滿是歡喜。

小寶和小蝶雖然和林婉兮、沈問之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可是兩人對沈問之、林婉兮的依賴卻是無可替代的。

就算是翠月和薄傑將他們兩個照顧的再好，對於小蝶和小寶來說，他們和自己的父母相比起來始終是外人。

「什麼事？」

歡喜之餘，小蝶也注意到翠月說出了事的時候語氣的凝重。

「是啊，是爹爹和娘出了事么？」小寶的聲音依舊有些奶氣。

翠月和薄傑相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的這兩個孩子說起這件事。

沉默片刻之後，翠月才慢慢開口。

「近期如果婉兮姐姐帶你們出門的話，一定要事先告訴我們。」

「而且，一定不要跟著她離開。」

翠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話從她嘴裡出來，好像是跟林婉兮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為什麼，婉兮媽媽怎麼了？」

聽到翠月的話，小蝶和小寶的心中一冷，她們有半年沒有見過林婉兮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一點也不清楚。

現在翠月又說出這樣的話，小孩子心中難免會胡思亂想。

「沒什麼，等過段時間再告訴你們。」

面對兩個孩子，翠月只能是搖搖頭，那些事她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根本沒有辦法開口。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看著翠月的眼睛，小蝶和消耗的心中十分慌亂，對於兩個小孩子來說，他們能做的只能是等待著翠月和薄傑將這件事處理好。

「會好起來的對么，月姨？」

小寶縮了縮自己冰涼的小手，然後滿懷期待的看著翠月，希望能夠在翠月身上得到肯定的答案。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月姨這麼嚴肅的告訴了他們兩個，那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

他們的家庭已經分開太久了，現在根本不允許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對，會好起來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翠月都有些沒有底氣，她跟在林婉兮的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她是一個多麼有主見的人，翠月心中清楚。

而現在很顯然林婉兮已經認定，自己只要是離開就能讓沈問之重新得到他丟失的一起。

這一切看起來多麼荒誕，多麼可笑，可是這對林婉兮來說，是她給沈問之最好的。

她不想繼續拖累沈問之，讓沈問之選擇他不喜歡的生活了。

翠月看著小蝶和小寶有些不忍心，畢竟這兩個都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本來兩個小孩子就沒有跟自己的父母一起過過安穩日子，現在林婉兮又鬧了這麼一出。

其實這些大人的事沒有什麼，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最委屈的也是孩子。

「好了，你們去睡吧。」

看看時間越來越晚，翠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又囑咐了兩個孩子幾句，才回到屋裡。

她雖然困，可是和薄傑一樣，夜長卻無眠。

……

第二天一大早，林婉兮起了一個大早，外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雪。

「現在是時候了……」

她的決定宜早不宜遲，趁著現在沈問之還沒有發現，他要抓緊時間，現在就走。

想到這裡，林婉兮起身離開屋子，昨天她已經在翠月口中打聽過小蝶和小寶的住所了。

可是讓林婉兮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沈問之已經在東廂院的門口等待她許久。

「問之？」

看著沈問之滿身的雪花，林婉兮心中隱隱作痛，她不知道為什麼沈問之會在這裡等著自己，她狐疑是自己要離開的事情沈問之已經知道了。

「怎麼起這麼晚？」

沈問之皺皺眉頭，臉上似有些不悅。

察覺到沈問之的情緒，林婉兮心中有些慌亂，不過她心中早就已經打定了注意，就算是沈問之在這裡，她也不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