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封神演義

13.封神演義

姜晨轉頭望著手下眾人,握著他的長劍,「哪位愛卿願與孤王出城應戰?」

殷破敗領殷成秀立刻上前拜了一拜,「末將願往!」

城牆的風吹得厲害,颳得人臉上生疼。

飛廉猶疑道,「大王,這……刀劍無眼,大王龍體貴重,還是點了兵將應戰吧……」

姜晨一眼掃過來。

飛廉不由就噤了聲。

他轉過了臉,令道,「殷破敗!殷成秀!董忠!薛宸!」

四人出列齊聲應道,「臣在!」

「應戰!」

這一聲被寒風帶到西岐軍前,這般的堅定有力。

城門咔啦一聲打開來,姜晨領那四人駕馬從城內出來。身後是蜂擁而出的將士,殺喊聲震天。明明許多人一擁而出卻不顯慌亂,反倒十分迅速在城門前列好了陣勢。

兵陣擺好,數萬將士舉著刀劍,衝天喝道,「誅盡西岐叛逆!衛我成湯正統!」

「誅盡西岐叛逆!衛我成湯正統!」

「誅盡西岐叛逆!衛我成湯正統!」

這三聲吶喊衝破蒼穹,響徹這片曠野,令人震撼!

顯而易見是他們將死守城池的決心,不惜於魚死網破。

這般決絕,西岐十萬將士一時無言。

許子德卻是悶笑,大王又想法設法來給人施壓了。

而那些編入大軍的流民沒有那麼靈敏的心思,看到這般壯觀場景,聽得這樣堅定之聲,心頭一陣熱血翻湧。

看吶,大王還是這般的勇武!這些叛逆們聽信西岐片面之詞,哪裡能懂大王受的委屈!

不過今日就好了,他們就可以再成為大王的子民了……待在這叛逆成群的軍營里,哪怕只是名頭上叛逆,哪怕是因為這是大王交待下來之曲線救國任務,也讓他們這些忠君衛國的赤子之心覺得分外難受!

開局就被對方壓了一頭,姜子牙臉色鐵青,怒斥道,「無道昏君!昔日夏桀無道,湯伐夏桀,成湯之基業亦是從桀手中得來。今日你商紂昏庸無德!我西岐順應天意,東征伐紂!乃仁德之師!」

姜晨還未出口,殷破敗倒是怒了,唰的用手中□□,「好一個姜子牙!昔日本將救你一命,今日爾敢對我王不敬!忘恩負義之徒,胡言亂語之輩!」

「我成湯流傳已有六百年,大王所做,根本迫於無奈!他夏桀何能與我王相提並論!我王昔日就察覺西伯侯心有反意,後來見其乖覺,才善心放他與家人團聚!今日再見,果不其然!自己性命無長,卻還叫小兒姬發叛亂!爾等皆為我成湯諸侯,受王恩澤,分封天下!今次舉大仁大義之旗,行不忠不義之事!實乃亂臣賊子,合該得千古罵名!」

東伯侯姜文煥反駁,「利口匹夫!紂王無德,害我親妹,殺我父候,不仁不義,萬民討之!且讓本候會你一會!」

他駕馬就要衝過來,殷破敗眉眼一瞪,怒從心起,駕馬也要衝上去,被姜晨橫劍攔住。

姜子牙也攔住了姜文煥,他的流程還沒走完,名頭還-未掛齊,這人怎如此衝動!他心頭暗嘆,從袖中拿出一條黃金絹帛來抖了抖,對著姜晨道,「無道昏君!今日我西岐替天行道!為免你死不瞑目,將你十宗重罪公布天下!」

姜晨挑了挑眉。

姜子牙見他不為所動,冷哼一聲,站在戰車上,高聲念道:「其一,沉湎酒色,不敬上天,敗倫喪德,古今未有;其二,聽信讒言,殘害王后,妄立妖妃,大壞常倫;其三,輕棄國本,賜死太子,忘祖絕宗,得罪宗社……」其四,用遍酷刑,殘害忠臣,責以重罪,自廢股肱;其五,誆詐諸侯,入朝殺之,失信天下,眾叛親離;其六,過用刑法,製造炮烙,設置蠆盆,慘絕人寰;其七,妄用奢靡,酒池肉林,高築鹿台,窮民財力;其八,萬民之主,欺辱臣妻,三綱已絕,廉恥全無;其九,斬民之脛,剔婦之胎,殘虐生命,以為玩賞;其十,宴樂無度,晝夜宣淫,割腎作湯,無視民命……

之前的罪狀錦帛石沉大海,今日他就當著天下諸侯的面將殘暴紂王的罪行公佈於眾。這罪狀句句屬實,他紂王無從反駁!這般下來,不信朝歌城門不開!

他掃著底下一長串罪行,還未念完,卻聽得朗朗笑聲,狠狠的蹙起眉頭,「無恥殷紂,你還笑的出來?」

他倒是想一口流利地念完,但姜晨這樣一笑,硬生生蓋住了他的聲音。

「孤王笑你愚蠢。」姜晨頓了一下,覺得這個詞的程度似乎不夠,皺了皺眉,又補了一句,「愚不可及!」

「嗤~」許子德暗自笑出了聲。崇應鸞暗暗瞪了他一下,所幸北營避的稍遠,姜子牙倒是沒有注意。

但姜晨說話如此直白,姜子牙不由就被他帶偏了,「殷紂!休要辱人!」

姜晨偏了偏頭,「哦?任憑你玉虛宮並女媧合謀顛覆成湯,不許孤王直言不諱?」

姜子牙冷了臉色,「成湯之劫,乃是天意!」

「那麼……天意就是讓掌控萬妖,所謂的人族之母女媧娘娘,授命於那三隻妖精迷惑孤王,讓孤王殺了我成湯一半臣民?」

眾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

姜文煥青著臉色,害死他姐姐的狐狸精是女媧娘娘派來的!?

崇應鸞也是心頭大震,沒想到成湯敵對竟是女媧娘娘,這……不行,人哪能與神斗,看來他的計劃可能還需要斟酌了……

許子德見他臉色就大約猜到他的想法了,卻半分不憂心,今日啊,這朝歌城的懷抱,崇應鸞是想投得投,不想投還得投!

「昏君!休要胡言亂語!此全因你不修身儉德,濫殺無辜!豈能賴於娘娘!」姜子牙就差指著姜晨鼻子了。

「哦?呂尚昔日為我朝臣子,身在下大夫。明知宮中有妖孽在,你身具法力,為何不收了她?」

姜子牙一時語塞。

西岐眾人見此,心裡都是一沉。這麼說來……

許子德見縫插針,十分口齒清晰又迅速高呼一聲道,「啊!大王!沒想到幕後黑手竟另有他人!女媧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挑起了這般慘烈戰爭,我等被矇騙了啊!將士們,大王才是我等的君王啊!」

周營里就有朝歌人附和,「大王!」

「大王!」

……

許子德手中刀哐啷一落,駕馬就投向了對面,之前北營已經收到崇應鸞明示的領頭將士懵了一懵,反應過來時想也沒想就跟著許子德出去了。

因侯爺說了,到時一擲兵器,就是個信號,那就說明他決定歸順大王了……而許子德正是侯爺面前的大紅人,這兵器由他來擲也十分正常……

北營不少將士衝出的時候,崇應鸞頗為傻眼,不是,他這刀還沒落地呢,你們怎能就投往對面。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毫不猶豫駕馬跟了過去。

他敢不跟著么,若是他不走,北營卻走完了,姜子牙不找他算賬才怪,相比起來,救大王於水火之中的後果會更平安……

而許子德這一聲,可不只是為北營喊的,周營里還有不少人是朝歌的,許子德這號令一出,他們紛紛扔了兵器投向了朝歌。

在這幾個月的周營生活里,這些人看似每日在營里無所事事,但其實也充分的發光發熱了,有遇到親友的,將自己的思想傳播一遍,親友再傳播給親友的親友,紂王被逼無奈委曲求全心懷萬民的思想就如瘟疫一般,一傳二,二傳四……

偏生殷破敗最先教給他們的,就是潛移默化加保密,這些人在周營遊走數月,卻一直未鬧出什麼風波。

也有些士兵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周圍的人扔了兵器撒腿就跑,有樣學樣罷了。

周營登時亂成了一鍋粥。

姜子牙站在戰車上努力的指揮,「叛逃者,殺無赦!東營!莫慌!北營!休走!……」

但周圍嘈雜,聽到的願意聽的不過戰車附近一兩人耳。

他正在喊,卻見一道利箭破空而來。擦著他的臉頰沒入戰車,一道血絲冒出來……姜子牙拂袖,一看,遠處那人一身黑甲,在這樣慌亂的戰場上卻如此淡然。姜晨從旁側士兵的箭簍子中又抽出一枝箭來,悠悠搭在了長弓之上。

姜子牙眸中顯現出來一枚放大的泛著寒光的箭頭,他猛然失神了,明明心中瘋狂的想要逃開,身子卻僵硬的半分不知道動彈。

直到哪吒一聲大喝,「師叔!!」乾坤圈泛著燦燦金光打過來,姜子牙清清楚楚看到了箭頭碎裂的粉末飄散開來。

他僵硬地抹了抹臉,指尖一些碎屑落下來。

這才反應過來危險解除了,他腿一軟,跌在戰車上,面色煞白。

論起來姜子牙也就是個法力不行的弱者罷了,他可沒有哪吒楊戩那般神威,刀風劍雨里闖蕩過,撿了一條命回來,此時也鬆了口氣。

他下意識往對面一看,正正對上姜晨視線。

姜晨微微一笑。

他偏偏就從那一抹笑中看出了許多諷刺,胸口一悶,咳出血來。

哪吒慌了,「師叔!師叔!」

姜子牙扶著哪吒站起來,有氣無力道,「無恥……殷紂……」

姜晨卻依然笑的溫潤。

他怒指著姜晨,張口半天,沒能罵出話來,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周營鳴金收兵。來時十萬人,離開卻只剩了三四成。

這跑來朝歌的,有四萬是崇應鸞手下北營兵將,只有不足一萬是朝歌難民拉來的對西岐不滿之人,還有萬餘是不知原因,有樣學樣莫名其妙跟著周圍兵將跑過來的……至於剩下的,大約是混亂中,被踩死了吧……

這些人都交到殷破敗手上了。

至於崇應鸞,自當由姜晨親自為他上一上思想教育課……

他開口第一句,「昔日你父崇黑虎死於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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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來都為反派背了鍋[綜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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