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番外(一)

燕安番外(一)

虐/狗記+END

01來自安乘風的控訴:

這幾日安乘風心情煩悶,於是將景容約出來放鬆。

「今晚在外面通宵吧。」安乘風看着獨自坐在角落不近女/色的景容,伸了個懶腰。「就當是陪我散散心。」

「這種事你應該約女人。」

景容看了眼手機屏幕,微微皺眉說道。「今晚降溫,我得回去陪她。」

「降溫就讓她多穿點兒,睡覺的時候多蓋點被子唄。」

「不行。」

景容拿過沙發上的外套掛在手上,站了起來。「她最近粘我,我得回去摟着她睡。」

安乘風:「……」。

這波兒狗糧他吃的心好痛。

02來自合作商大/佬的控訴:

最近和景容合作過的各位單身大/佬表示,他們再也不想和景容說話了。

景容手腕上總是戴着一串佛珠,而且他在思考的時候總愛下意識的轉動指尖上的戒指,有眼尖的合作商大佬看到了他戒指下隱藏的『慈』字,又結合他手腕上的佛珠,於是好奇的問道:「景先生信佛?」

要知道,但凡能站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佬,手腕都是狠辣無比,下手毫無留情的。這樣的人會信佛,總給人一種很諷刺的感覺。

景容聞言微微一笑,解釋道。「不,這是我夫人的名字。」

「不過她總勸我善良,所以這個『慈』,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慈悲的意思。」

然而這個『慈』無論指的是姓名還是慈悲,都與他心愛的女人掛鈎。

合作商:「……」。

03來自老闆身邊的助手控訴:

蔣銘表示,作為一隻忙到沒時間談戀愛的單身後,他最近很不喜歡去老闆家送文件。

「呦,蔣哥又來了。」一看到蔣銘抱着文件過來,門外小弟馬上將掛着星星暖燈的鐵門拉開放行。

「這是什麼東西?」

蔣銘拿起白色的星星燈看了一眼,順着線路摸到一個按鈕,好奇的按開后,原本大氣復古的雕花鐵門,頓時被星星燈的光芒籠罩,一閃一閃的看起來讓人十分——睜不開眼。

「這是夫人讓我掛上的,一到晚上就讓我打開照明,說是、說是這樣看起來比較浪漫。」

「浪漫?」蔣銘抽了抽嘴角,作為直男他理解不了這些女人的審美標準。

如果此時是黑夜,蔣銘一定懷疑他們家今日是在過聖誕節。

「那你覺得晚上浪漫嗎?」蔣銘被這光照的眼疼,趕緊將按鈕給關上了。

門衛小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就是和其他兄弟們換班的時候,他們說從遠處看去整個大門都在發光,有點詭異。」

「……」。

後來有一天晚上,公司來了份緊急文件需要景容過目,蔣銘大半夜送了過來。

那時他開着車從山下上來,遠遠地看過去……

蔣銘也不知是自己太困了還是那門上掛着的燈光太暖了,他總感覺那扇鐵門散發出來的暖光,像個天/堂之門。

天堂上金光閃閃的小天使在召喚他:嘿,來啊,我帶你去天堂……見上帝。

蔣銘:「……」。

老闆,你可以無限的去縱容你家小妻子,

但求求你,不要再虐狗的同時,

還要……嚇唬我。

04來自公司員工的控訴:

趙明雅走後,王卿順利接了她的班,除了蔣銘以外,所有秘書裏面就屬她最大。

「剛才我去辦公室送文件的時候,小慈姐正和景總生氣,好像是因為咱小少爺的事情,反正無論老闆怎麼哄她,她都不理景總。」

王卿不停的拍著胸口,拉着身邊的人哭訴道。「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生怕景總把怒火全都牽連到我身上來,畢竟我看到了讓他那麼沒面子的事情……」

身邊的同事笑着安撫,「沒事沒事,你這不是平安的出來了嗎。」

王卿嘆氣。「關鍵是我一會兒我得進去拿文件啊。」

「……」

一個小時后,王卿重新進入景容辦公室又出來。

「啊啊啊啊啊,剛才景總給了我一盒巧克力!」

「卧槽你說什麼?」幾名同事火速圍了過來。「景總為什麼要送你巧克力?」

王卿僵笑。「因為、因為小慈姐剛才還在休息室和他置氣,他讓我拿着這盒巧克力進去哄哄她。」

「他怎麼不自己進去哄?」

王卿想了想,試探的說道:「大概……是怕再把小慈姐惹哭看着心疼?」

同事ABC:「……」

我們也心疼……自己。

後來,又有同事拉着大老遠跑來看她的男性友人朋友去天台準備告白,沒想到兩人才剛剛上去,就看到自家老闆在和他家小妻子在頂樓曬太陽。

當時董慈正躺在他的腿上睡覺,兩人的小手一直交握在一起,指尖上的戒指,透過陽光的反射,差點將那位女同事的眼睛——閃瞎。

類似的事情在被N次公司的員工偶遇后,從此在這些單身的男女同事們之間流傳了這樣一首歌:

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洶湧的眼淚跟狗糧塞進嘴裏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

你倆的影子無情在身邊虐狗

-------------------來自景BOSS公司員工的改編《冰雨》。

05來自景晞的控訴:

景晞髮現自己的爸爸不怎麼喜歡自己,他很少抱他,很少和他說話,平日裏總愛給他報各種補習班,讓他沒機會和自己的媽媽親近。

後來,聰明的景晞髮現自己的爸爸不是不怎麼喜歡自己,而是……他的心裏只有媽媽!

事件一:

董慈:「阿容,小晞的手怎麼受傷了?」

景容漫不經心的回答:「剛才我再讓保鏢教他日常防身用的武功,可能……不小心摔倒了吧。」

景晞心裏好憋屈:什麼叫不小心?

明明剛才是你看着我摔倒的,還說讓我去找莎莉處理傷口別讓媽媽看到的!!

對比事件一:

董慈在自家的工作室做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被通電很久的膠槍燙到了手,當時疼的她變色都變了。

後來景容急急忙忙的過來幫她把手按住,還將人抱在了懷中拿着冰塊給她敷了好久。

景容有些心疼的親了親懷中人的臉蛋兒,帶着訓斥的意味兒說道。「你自己告訴我你這月是第幾次被燙到了,怎麼總是那麼不小心?」

董慈委屈的看着他,小聲的反駁。「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上次也是這麼告訴我的,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怎麼覺得你是徹底傻了呢?

「凶什麼凶。」董慈將臉埋到了他懷中,悶悶的說道。「我都要疼死了,你還說我!」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我變傻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這麼說着,還一直拿頭在他脖頸間蹭,

景容的神色瞬間放柔,「又撒嬌。」

他將人從懷中抓了出來,從她臉蛋兒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的小慈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嫌棄。」

「我只愛你。」

「……」

當時,景晞正坐在兩人的對面……啃蘋果。

景晞:喪、心、病、狂。

06結尾。

慈父是個設計師,空有一身才華,卻找不到機遇證明自己。

宋青梅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窮小子,兩人的婚禮辦得十分簡樸,他曾答應過她以後一定會送她一件獨一無二,無數人都羨慕的婚紗。

隨着慈父在事業上一點點的努力,他終於有機會拿着自己設計出的婚紗去參加設計大賽,然而在去的路上,出了一場大型車禍,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當時慈父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讓她看到婚紗的樣子。

當時慈父還曾告訴過她,這件婚紗一定可以拿獎,到時候回來,他一定要和她開一家餐廳。

他知道慈媽喜歡做飯,所以特地給她設計了一條圍裙,準備在通過大獎賽發言的時候拿出來在電視上和她告白……

一切都想的那麼美好,然而那條圍裙最終被鮮血染紅,誰也看不清它原本的樣子了……

慈媽的抑鬱症就是在那個時候埋下的,只是沒有人發現,就連她自己一開始也沒有發現。

來自慈媽日記本的零散片段:

01

我想要開家餐廳,做着自己喜歡的菜,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身邊有小慈和他,這樣多好啊。

我想要開家餐廳,做着自己喜歡的菜,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身邊有小慈和他,這樣多好啊。

我想要開家餐廳,做着自己喜歡的菜,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身邊有小慈和他,這樣多好啊。

「……」

我……

其實我什麼也不想想,但我必須要這樣想,因為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我不能丟下小慈一個人。

02

店開了,我也做着我喜歡做的菜,我每天裝作很開心。

今天我又聽到隔壁幾家店鋪的人在背後議論我了,其實我心裏已經麻木了,這讓我很害怕。

我不能對生活失去信心,我必須要好好活着,如今我有餐館了,我要好好經營。

03

我有些撐不住了,好幾次,在切菜的時候,我拿着菜刀的手一直在顫。

醫生給我開的葯好像不太管用了,他說我的情況要是繼續惡化就要去住院了。

不,我不要去,我哪裏也不想去……

04

小王告訴我,可以去借高利/貸將這家餐廳裝修一番,不僅僅是裝修,我還可以拿着這些錢去加盟一家餐館,這樣一段時候后我就能將錢還清,還能給小慈攢下一把筆生活費。

我猶豫了下,還是贊同了他的想法。

他給我說過裏面的危險性的,但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我必須要這樣做。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但是我必須要強迫自己對裝修店鋪感興趣,因為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我才能撐下去,告訴自己生活並不是無望。

05

我好像失去理智了,我變得力不從心,不願意再去思考,將周圍搞得越來越糟。

06

小慈,媽媽撐不住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07

在醫院的那段日子我痛苦無比,我好想抱抱我的小慈,可我做不到,甚至她的出現只會更加的刺激我,讓我變得狂躁不安,不斷地回想過去。

我病的越來越嚴重,時常出現幻覺,而每當從幻覺中醒來,我就看到小慈在看着我哭。

時間久了,我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是幻覺,什麼是真實了……

小慈,媽媽對不起你。

出院后,你告訴我你結婚了,但是你臉上卻並無一點高興的神色。

那個男人很有錢,我想……我是明白什麼了。

小慈,媽媽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我看的出他很愛你,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希望你能幸福,可我什麼也不敢對你提。

小慈,對不起。

……

董慈曾經看到過慈媽寫的日記,但直到慈媽死後,她回家去整理她的遺/物時,才發現她其實是有兩本日記本的。

一切如過往雲煙,那些想要挽留的,都如同風過,感受過它的吹拂,卻抓不住它,更無法將它留下。

董慈將那兩本日記本珍藏了很久,直到她終於按著慈爸那本殘留的手稿設計出婚紗拿了大獎,才將它們帶到慈媽和慈爸的墳前全部焚燒。

此時,董慈已經是國內著名設計師了,她打着慈爸的名義開了一家婚紗工作室,不定時的幫那些恩愛的情侶設計婚紗,名氣越來越大,漸漸傳到了國外。

她自從生下景晞之後,一直有認真學習菜譜,後來她又在慈媽曾經開過餐館原址上重新將店開了起來,改名為『慈悲館』。

慈悲館的外面標著這樣幾句話:

這裏沒有點餐服務,一切隨緣做菜。

這裏沒有明碼標價,一切都是您吃后看着付錢。

如果您生活富裕,可以多留下點錢讓小店進行慈善,

如果您身無分文,沒關係,小店也歡迎您隨時來吃,並希望您早日擺脫貧困。

這塊牌子剛剛被掛出來的時候,景晞正坐在街邊的小台階上。

他此時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小娃娃,但長得格外精緻漂亮,尤其是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如同琉璃石般,璀璨生輝。

他雙手拖着下巴靜靜地聽着身邊的保鏢將牌子上的字念給他聽,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問道。「媽媽這樣做不會賠本嗎?」

身邊的保鏢點頭,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會的。」

「那怎麼辦?」

「不怕。」保鏢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就算夫人賠本了,還有老闆給她撐腰。」

景晞:「……」

媽媽不是說要給我領養一個妹妹嗎?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今日就要去!!!

……全文沒有完結的——景慈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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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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