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東西
當看到十八騎營的飯食,白霜雪皺了皺眉頭,騎營里都是18、9歲的小夥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天天吃這些,怎麼行?
「哥,你身上帶有多少錢?」
「雪兒,你想要什麼,哥替你去買。」
「哥,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好吃的?」白浩然兩眼晶亮,他已經受夠了吃兵營這些食物了,很多時候想回家,就是因為吃的不夠好。
「可是十八騎營這裡離集市還有很遠的距離,我們去買吃的東西,等回來了,天也黑了,明天兵營里其他人吃飯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
「是什麼辦法?」
「你就別管了。」
「晚上,我來找你。」
晚上,涼風習習,一聲又一聲的蛙叫好似安眠曲一般催人入眠。
白浩然因為是相爺的兒子,身份特殊,他們兩人被古軒宇安排住在一個專門的小院里。
白霜雪敲開白浩然的門,白浩然披了件衣服還眼睛尚未睜開,他打著呵欠問道:「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啥呢?不是說明天還要做飯的嗎?」
「哥,想不想吃好吃的,想吃燒雞嗎?」
「燒雞?」白浩然眼睛頓時睜開了,上次吃了白霜雪做的燒雞,感覺意猶未盡,還想吃,就來到了鳥不生蛋的兵營,到了兵營,竟然連正常的一個飯也吃不好。
「對,哥,做燒雞吃。」
「可明天早上做也來得及,不用起這麼早呀。」
「哥,聽我的,現在走,再走晚了,燒雞都沒有了。」
「好吧。」
十八營的大部分人都還在睡夢中,白霜雪就和白浩然偷偷的溜出了兵營。
「雪兒,走這邊,這邊才是離開兵營去集市的路,不是你那邊。」
「哥哥,這邊,這邊才有燒雞,我查探過。」
「真有燒雞嗎?」
「有。很多。」聽了白霜雪的話,白浩然又鼓起了幹勁,雖說已經走得兩腿酸軟了。
不一會白霜雪就帶著白浩然來到一條河邊,
「哥你會游水不?」
「會點。」
「我們游過去吧。」
「可是,雪兒,河對面就是宋國境內了,我們這樣過去,會被當成細作。」
「我們只拿吃的。」
夏日的河水讓人感覺渾身舒爽,白霜雪和白浩然很快就游過了河。
河岸邊是夜凌帶兵訓練的地方,昨天白霜雪在河邊清洗工具的時候,就看到宋國士兵個個興高彩烈的扛著很多野味。
白霜雪想晚上是拿走野味的好時機,為了哥哥,為了兵營里正長身體的小夥子們,一定要成功。
早上放入水裡的迷藥現在該起作用了,這種迷藥的好處是當時並不會馬上顯現藥性,而等過了幾個時辰之後,人就會馬上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看著寂靜的兵營,聽著陣陣蟲叫,白霜雪心裡舒爽無比。
這邊,白霜雪向白浩然打了下手勢,來到馬棚,牽了兩頭上好馬匹,兩人利索的來到存放野味的地方。
一會就裝了滿滿四個袋子,兩人輕輕拉著馬往回走。
「誰在哪兒?」
不好,被人發現了。白霜雪翻身上馬,白浩然見狀也學樣照做,兩人同時一拍馬背,絕塵而去。
夜凌望著兩個絕塵而去的小賊,用自己的汗血寶馬託運東西,夜凌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他們識不識貨?知不知道自己平日都不怎麼捨得騎汗血寶馬。
如果他們落入我的手裡,我一定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夜凌還在憤恨不已的時候,白霜雪和白浩然已順利的回到營地里。
早上,十八騎營營地百里飄香,勾人口水直流。
連古軒宇也被吸引過來了,看著一隻只野雞被白泥巴給糊得嚴嚴實實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是?」
「這是昨天我們的戰利品。」
戰利品?最近好像沒有打過獵,古軒宇尋思著。
「報,南宋太子求見。」
「在哪兒?」
一會兒,兵營十八營集中到一塊,據說,昨天有人跑到南宋兵營里偷了人家的野雞和太子的坐騎汗血寶馬。
早上,十八營里的小夥子才真正吃了一頓飽飯,每兩人一隻雞,因為伙食變好,一個個精神抖擻著。
此時,吳副將正用小眯眯眼,來回搜索可疑人物。
「白木,出列。早上你們給兄弟們做了烤雞?」
吳禮小眼睛寒光閃閃,瞪著白霜雪一會,繼續厲聲問道。
「雞哪來的?」
吳禮早想把白浩然和白霜雪踢出十八兵營,奈何古王爺並不同意,這次如果是白霜雪偷了人家的雞,那就可以藉此機會將他們趕出兵營,也可以讓白相爺顏面無存。
「買的。」白霜雪目光平靜,看吳禮如同跳樑小丑一般。
「錢哪來的?」
「白公子家裡帶來的。」白浩然是相爺之子,家境富裕,有錢。
「誰讓你們出兵營買雞?擅自出兵營,該當何罪?」吳禮見一計不成,眼珠一轉,心裡另生一計。
「沒出兵營,村長送來的。我們只用付錢就行了。」
「何人證明?」
「吳副將如果不信,可以找來村長詢問就可以了。」
「我會問。」吳禮恨恨地說道。
白霜雪看著吳禮氣憤地轉身離去,白浩然拉了一下白霜雪的衣服說道,「雪兒,我看吳副將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隨他去,我們吃東西。」白霜雪撕了一隻雞腿送到了白浩然手裡,自己也撕了一隻雞腿吃了起來。
「好香,雪兒。」白浩然在兵營里都沒有吃過一次飽飯,主要是覺得不合胃口。
白霜雪這次給兵營里的人改善了伙食,大家邊吃邊高興地向白霜雪這邊看上一眼,眼裡包含著感激之意。
「王爺請你們過去。」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孩子對著白霜雪說道。
白霜雪到了王爺的房裡,就看到吳禮一臉的憤恨之意尚未褪去。
「昨天晚上,你們上哪兒去了?」古軒宇問道。
「在房裡睡覺,哪兒也沒去?」白霜雪淡定地說道。
「誰人證明?」古軒宇繼續問道。
「無人證明。」白霜雪還是一臉珠淡定神情。
「你們昨天跑夜凌哪兒去偷東西了。人家夜凌都找上門了。你們還偷了人家的汗血寶馬。」吳禮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