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Homecoming

————管理外97世界，當地時間8月18日凌晨4:26，斯坦的住所————

時間從不等人，就算這個多事之地發生了如此之多而又不為人知的詭異事件，整個城市仍舊像平常一樣陷入了酣睡之中，時鐘上的指針也在正常的轉動着。小理

這個晚上，一直在寂靜中肩並肩地沉默著的兩幢建築之一，迎來了自己的主人、與訪客。

伴隨着粉紅色的魔力閃光，從斯坦住所的庭院正上空憑空出現了兩個人影。

咚地一聲，貌似是沒有把握好狀況的二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滾做一團。雖然二人都是活生生的，但一名身高較低的長發少年卻在努力掙脫著另一名少年纏繞住自己的肢體。

將另一人以「大」字狀趴着放置在地上后，粉色頭髮的少年貪婪地索求着空氣，就好像剛才的事件讓他一直限制着自己的呼吸一般。

「呼……還好許久沒用的定向傳送，沒有出現大偏差……」

盧卡用右手胡亂抹去頭上的汗珠。

「明明年紀差不多，身高竟然比我高出許多……從這體重來看，骨密度也肯定超出我了，莫非斯坦這小子不是人類？」

看着地上仍舊一動不動，被靜音了一樣的斯坦，盧卡拍了拍額頭，好像想起了什麼。

「啊，忘了已經把這小子的運動神經暫時性遮斷的事情了……」

自顧自的說着，盧卡舉起右手的命之音，屏氣凝神——直到右手泛出粉紅色的光芒后，才將右手放到了斯坦的頸部，開始處理。

「雖然這玩笑有點大，但我想——」

正想解釋點什麼的盧卡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腕被抓住了，隨後是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好像被什麼人扛到肩上然後狠狠地摔了出去——一聲悶響，自己的腦袋和背部已經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幸好，地面是比較鬆軟的草地，否則單單就這一次的衝擊就足以讓盧卡昏迷過去。

饒是如此，盧卡也是頭腦一陣的混亂，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沒有等自己將摔得有些暈的頭腦理出個所以然，盧卡就感受到了來自腹部的重壓感，額頭冰冷的金屬觸感……和頸部微微有點刺痛的灼燒感。

當盧卡弄清楚狀況的時候，所看到的是——

現在的斯坦，右手手中的【影】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蓄勢待發的魔力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他的左手則緊緊反握著較短的光刃，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帶那種灼燒的感覺。

夏天的月光正一如既往地傾瀉在大地上，照耀着兩人。來自光刃的熾白色光芒，與皎潔的月光一下一上灑在斯坦的臉上，那效果連恐怖片的燈光師都會自嘆不如。

斯坦的眼神與表情、動作明確地告訴了盧卡——他是認真的！

「斯坦你這傢伙最近難道是兄——」

沒等盧卡把剩下的字吐出來，斯坦左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直讓盧卡覺得頸部的燒灼感更加明顯了。

眯起眼睛，斯坦帶着刺骨寒意的聲音讓盧卡不由得一顫：

「給我一個解釋。」

「喂喂，不過是個有點過頭的玩笑而已——」

感到有點不對勁的盧卡強笑着想要解釋解釋，但被斯坦聚集在槍口的魔力強行打斷了。

「但對我來說，這不是玩笑。」

頂在盧卡額頭上的，純黑的槍械，刺青般的紋路閃爍著詭異的凶光。

「我，雖然對來自背後的襲擊已經習慣了。」

斯坦又加了幾分力，緊貼在扳機上的手指想要順從他心中翻滾著的怒意，狂喊著要扣下去。

「但最讓我想要扣動扳機的原因，是因為——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兄弟從背後掏刀子的感覺！！」

被動的聽着斯坦的怒吼，盧卡不由得別過頭去，不敢再正視斯坦如同寒冰般的雙眸。

「我承認我的行為有些過分。」

盧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述說着。

「但我只是想回到這裏而已！」

「因為就那樣突然消失在她面前，連個招呼都不打……」

「那不就會讓她更加寂寞的嗎？」

聆聽完這些的斯坦沉默了。良久，斯坦站了起來，默默的將武裝收起，接着向盧卡伸出了手。

「這才像話，吾友喲……剛才那個體位難道是你練就多年的成果嗎？」

盧卡借力站了起來。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時，嘴裏仍舊不忘調侃一下斯坦。

而斯坦卻仍舊沉默著，轉過了身去。

「……？」

雖然有些疑惑斯坦的舉動，但盧卡並沒有發出疑問。不過當他抬起頭看向疾風的家裏的時候，眼中則露出了期盼的光芒。

期待着和她的再一次見面。這一次，要對她說些什麼好呢……道歉嗎？還是……呃！

（糟了……我竟然把她的生日給忘記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啊忘記挑禮物了忘記送去祝福了——）

發覺現在已經是8月中旬的盧卡抱住頭縮進角落畫着圈圈，不斷地碎碎念著——對自己的厭惡感正在不斷地加深之中。

居然把她的生日忘記了，這是何等的失態啊！！

而另一邊——斯坦則在和蓮建立起了通信。

【蓮……情況怎麼樣？】【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雖然疾風她仍舊在沉睡中。】

蓮的依舊平靜語氣中帶上了一點失落。

【現在是空在陪伴着疾風，也許是經歷相近吧……騎士們也都回來了。】

【夏瑪露說……收集已經開始了，但距離完成還有很長一段路吧。】

【是嗎……】

停了一下，斯坦繼續問道。

【可以把狀況轉過來么？建立視覺聯繫。】

【嗯……讓威利幫忙的話，應該可以的。可是，mater？】

【別多問了……】

有些疑惑的蓮很快地將視覺聯繫建立了起來，畫面很快地轉了過來——

這時，完全從自我打擊之中恢復過來的盧卡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拍了拍斯坦的肩膀。

「好啦吾友喲，在發什麼呆那？」

仍舊沉默的斯坦，僅僅是向命之音發過去了一條申請。

「視覺聯繫？這是在搞什麼啊？蓮醬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想要我看嗎？」

被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糊塗了的盧卡，現在是滿腦子的問號。

「你曾經問過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連朋友都不能告訴你對吧。」

「……這就是，你想要的真實！」

【connected】（已連接）

隨着命之音的提示音，盧卡看到了自己最想看見的人——以及圍繞在她身邊的四名原本不存在於她身邊的人物。

少頃，盧卡切斷了聯繫。撓了撓有些蓬亂的粉紅色長發，露出了比剛才更加困惑的神情。

「我說，那三個人一隻狗是什麼來歷啊？為什麼疾風的身邊會出現這些傢伙？」

斯坦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能說出來。最後他清了清嗓子，好似帶着很苦澀的感覺一樣對盧卡說了下去。

「盧卡，聽好……」

「接下來不論聽到什麼，都不要說出去——尤其是對其他的管理局成員。」

「哈？難道說疾風是什麼奇怪的洪荒巨獸？假面rider？凹凸曼？」

對斯坦這樣的神情感到更加迷惑的盧卡已經有點被繞的雲里霧裏了。

「因為她們是……【風雲騎士團】，是古代貝爾卡的『太古遺產』。」

「喂喂……你想說疾風撿了個不得了的東西嗎……」

「說得更確切點吧，她們是【守護騎士系統】，隸屬於等級一的，危險搜索物——」

接下來的辭彙，斯坦好似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吐出來。

「【夜天之魔導書】，或者用你們的通俗叫法——【暗之書】。」

整個場面一下子變得如同完全凍結了一般，盧卡臉上的笑容也是如同凝固一般，「貼」在了臉上。

「我……我說，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開的比較好吧……」

如同機械人一樣顫抖著的說出這些話，盧卡想要努力的確認這不過是一個玩笑。

「吶，斯坦，這是玩笑對吧。」

「我應該說過……這就是，你想要的真實！」

無情的現實將最後一絲希望攪碎得一乾二淨，連灰都沒有剩下。盧卡將頭深深低下，讓人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

回憶著疾風略帶寂寞的笑容，總是用看起來十分樂天的笑容去面對自己的孤獨，但盧卡明白那種滋味：被孤立的感覺，與別人並非理解的、廉價的同情。

她都在默默的承受——雖然現在明白了這一切的原因與真實。但是這「真實」，卻要讓一個9歲的女孩去承擔？！

「這不是毫不講道理嗎……」

盧卡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就好似這份真實也同樣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同樣不成熟的心靈接受着蹂躪。

「所以你才……什麼都沒告訴我？」

斯坦沒有說話，默認了這一切。

「完全不講道理啊……這樣的事情……」

「我不過是想讓她能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出來……如果讓我知道的話，我就——」

「告訴了你，還能像這個樣子對她嗎？」

將臉轉向一邊的斯坦低聲說出這句話后，就好像在火藥堆中扔下了一枚點燃了的火柴般——斯坦立刻聽到了鞋子重重踏在草地上的聲音，與拳頭的破空聲——

「砰！！」

拳頭撞擊**的聲音。

斯坦單手用泛著白色光芒的右手接下了盧卡泛著粉色光芒的右直拳。與盧卡的角力，讓他向後滑行了半米。

「你在問廢話嗎？！」

情緒已然失控的盧卡雙手用力拎住斯坦的衣領，臉上的表情已經由於悲憤而完全扭曲。

「我不管她是什麼古代遺產的持有者，也不管她是什麼暗之書的宿主，還是一級危險物品的擁有者什麼的……那些東西，都和她無關！！一點也沒有關係！！」

「我所認識的只有那個一直在寂寞的笑着的女孩，八神疾風！！」

就好像要拚命地否認這這一切，將自己曾經的心情完全毀滅的真相——不知不覺的，盧卡的眼中已經是洪水決堤。

連帶着拽住斯坦衣領的雙手也開始變得無力。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才剛剛開始啊！！！！」

「就這樣把這種沉重的東西強加給她……」

「這是哪門子混帳邏輯啊，哪條天理哪種規定說要這樣啊！！」

「混蛋……！！！！！」

撕心裂肺的嘶吼，將盧卡現在的心情表露無遺。無力的鬆開斯坦，盧卡緩緩跪在了地上，不斷地抽噎著，淚水不斷地敲打着草地。

二人就這樣保持了良久。等到盧卡的抽泣聲漸漸停息之後，斯坦開口了。

「最初接下這個任務，的確是看到那個女孩就要接受這樣悲慘的命運，可憐她而已。」

看向天空中仍舊皎潔的明月，斯坦用極其平淡的語調述說着。

「而且……因為給我發佈這個任務的人是這麼說的：『這個任務，和你能否再一次回到家鄉有莫大的關係』……這樣。」

「所以我才接下的。」

「對於任務目標來說，目標人物就是目標人物。現在看來……所謂的『照顧好她』，也就是『監視好她』吧，哼。」

心底閃過那個人的樣貌，斯坦冷笑了一聲。

「現在……想想怎樣能把她從暗之書的『暗』中解救出來，才是我們的第一要務，不是嗎？」

蹲下身來，斯坦安慰地拍了拍盧卡的肩膀。

「就算那個人是在騙我……但對我來說……那個地方才是我的歸宿啊。」

「我只是想……回家，僅此而已。」

漸漸地，盧卡平靜了下來——不再顫抖的肩膀就是明證。隨後他直起了身子，用力抹了抹眼角，仍舊通紅的眼睛不再帶着憤怒與悲傷，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回家，嗎……」

這個詞也觸動了盧卡內心深處的某一部分。

「我也很久沒回家去看哪個混賬老爹了……」

「你也一樣？」

斯坦眉毛一揚：在他看來，有家能回就是最大的幸福了……為什麼不回去？

「以前一直在和老爹鬧彆扭而已。」

盧卡自嘲的笑了笑，好像是回憶起了自己不怎麼想回憶的事情一樣。

「老爹是『偉大』的物理學家，獲獎無數，研究部的支柱之一，什麼的……耀眼得不得了的光環，都是屬於老爹的。」

「但就是這『偉大』的老爹，卻連自己的妻子都救不了……就讓病魔奪走了她的生命。」

低聲述說着的盧卡音量越來越低，最後已經近乎不可耳聞。

「所以我才去專攻生物、化學、醫學的——雖然現在還不算是個醫生。」

自嘲的笑了一下，盧卡繼續說道：

「因為她現在是我最想要治好的病人啊！」

「恐怕還有更深的原因吧」

斯坦眯起眼睛露出了壞笑，輕輕給了盧卡的胸膛一拳。

「要你管啊？！」

盧卡也同樣還以顏色。

二人同時大笑起來，想要用笑聲驅趕走所有的陰霾。但二人眼睛裏擠出的淚珠又是什麼呢？也許是包含着低落的心情的東西吧。

笑完了，笑夠了，最終一切復歸平和。

「至少現在知道想要幹些什麼了吧？」

「啊啊……」

斯坦與盧卡二人就這樣開始商討接下來的行動。不知不覺的，月亮已經開始消失，東方已經泛白。

「解決一切詛咒的東西？」

「沒錯，那個人給我的信息，提到的就是來自天帷巨獸上的，解除一切詛咒的物質——雖然是杜撰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回去之後最好好好詢問那兩個獲救者——因為他們使用的是和我一樣的術式，來自和我一樣的世界，所以有調查的必要。」

「嗯……我明白了。」

「……所以決定了，現在想回到家裏？」

十分隨意地坐在草地上的斯坦接着問道。

「那個臭老爹……其實，一直糾結這件事是我的錯吧……」坐在地上的盧卡抱着膝蓋，就好像是第一次明白一件事一樣說着。「因為術業有專攻啊……把老爹當成神來看待，無所不能……其實早該明白的啊，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

「能明白就好。」斯坦撓了撓頭髮，挪動了一下身體，調整了著自己的坐姿。「就好像我對於機械比不上我朋友，和他完全玩不轉重火器和射術一樣。」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的蓮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mater，騎士們帶着疾風退院了。】

————清晨6：27————

依舊照常升起的朝陽，照亮了她回家的路。帶着高興的心情，疾風興奮的和騎士們交談著。

「說起來大家連早飯都沒吃，而且忙了一晚上吧？回家之後想要吃點什麼呢？」

「唔……」

薇塔皺着眉頭想了許久，在苦思冥想許久后，終於憋出了一句：「隨便啦……只要是疾風做的東西就好。」

「這樣啊……呵呵，那就做蛋包飯好了」

「嗯嗯！！」

就好像是小孩子得到最心愛的玩具一般，薇塔的臉上綻開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雖然這一晚的收集有些艱難，但是還不至於難倒貝爾卡的騎士們。斬獲最多的自然是夏瑪露，其餘人雖然沒有夏瑪露的多，但總體的收穫也是不小。

但希格諾明顯地察覺到夏瑪露有些心不在焉，作為領隊，她出於關心地問道。

【怎麼了，夏瑪露？收集的時候碰上什麼麻煩事了嗎？】

【誒？沒……沒什麼，只是在想，這樣的收集一定會讓管理局注意到吧。畢竟，我們……】

【多餘的事情不要考慮，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完成暗之書。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和管理局正面碰撞。】

【嗯……】

話雖如此，但夏瑪露仍舊在心底留下了那個小少年的影子。雖然是出於無心，但是傷害了想要幫助自己的人……

（希望他沒事才好……）湖之騎士帶着這樣的思念，繼小心地續推著輪椅。

「說起來……」疾風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輕輕捶了一下掌心。「斯坦君去了哪裏？他也幫了很大的忙……」

「別提那傢伙了！」

出乎疾風的意料之外，薇塔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之後就惡狠狠地大喊了起來。

「怎麼了薇塔？」

疾風奇怪的看向薇塔，對她的大喊聲很是不解。

「斯坦君他怎麼了嗎？」

有些忿忿地抱住雙臂的薇塔將臉用力偏了過去，大聲回答著：

「什麼也沒有！！」

「薇塔！」

希格諾的聲音也帶上了嚴肅。

【這件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何況並不是他的責任！】

【切……】

雖然明白這件事情其實就像希格諾說的那樣，但是小小的騎士總是掩飾不住自己那種衝動的心情。現在雖然已然明白，但要讓她去道歉什麼的——那就和現在去立刻完成暗之書一樣的困難。

就算自己仍舊延續著戰鬥，戰鬥，戰鬥到底的宿命，但自從這一次的蘇醒以來，和斯坦一邊鬥嘴一邊互相找破綻的戰鬥，讓薇塔的心裏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也明白啊，其實和那傢伙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有趣的啊……）

就在疾風繼續和騎士們交談的時候，疾風無意間從眼角的餘光之中，看到那回到家必經的坡道上所站立着的人影——

粉紅色的長發，和那招牌式的無節操的傻笑——

（盧卡……？！）

當疾風迎著朝陽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了。

「剛剛……大家看到那裏有個人了嗎？」

「嗯？疾風你在說什麼啊？那裏一個人也沒有哦。」薇塔奇怪的回應着。剛才四騎士一直在和疾風交談著，根本沒有注意前面。

（錯覺……嗎？）

雖然心裏有一些疑惑，但是疾風心裏埋藏着的心情卻再次浮起——

（你在哪裏，盧卡……）

——————距疾風的住所200m左右的公園處——————

四下無人，仍舊屬於夏天的晨風輕柔的吹拂著。那是屬於告別的清風。

「不去告別嗎？」

「……現在總沒那個勇氣啊，我還真是……好了，那傢伙來了。」

靜靜佇立在這的兩人——斯坦，與盧卡，就好像是算計好一樣，站在了傳送魔法陣顯現的正前方。最後，斯坦開口了。

還沒有等從中一躍而出的索爾說些什麼，盧卡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次麻煩你了，索爾……我們回家吧。」

索爾一直是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別的表情：震驚。

沒有給索爾反應過來的時間，盧卡就和巴里安特艦長取得了聯繫。少頃，傳送陣再次打開。

就在仍處於震驚之中的索爾與盧卡將要踏上歸途的時候，斯坦大聲喊道：「嘿！」

盧卡匆忙回頭。

「有你忘了的東西，接着！」

斯坦從懷中掏出了什麼，用力扔向了盧卡。盧卡一把接住——是一個十分簡樸的小盒子。盧卡向都沒想就打開了它，隨後臉上浮現起了微笑。

「多謝了斯坦，別忘了替我向你家的小懶貓和裝少女的大姐問個好！」

伴隨着一陣耀眼的光芒，盧卡和索爾就這樣消失在了鳴海市。

良久，斯坦伸了伸懶腰。

「也是時候回家了……」

「這裏的……『家』。」

閉上眼睛，斯坦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新的任務，還在等待着他去執行。但在那之前……

「首先，解決兩隻饞貓的食慾問題吧……」

已經自動將某魔道偵探劃歸為自己領養的小貓的傢伙，邁著輕鬆的步伐，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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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的話：

我恨……3dma和maya……以及繪聲繪影……這幾個傲嬌的傢伙，終焉的本本弄起來，各種悲劇……今晚的章節就是這個，撲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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