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顛倒是非

李振動容希望從衛仲義嘴裡聽到好消息。

衛仲義不肖道：「李振你為一個女人來河東屠殺了我衛府那麼多人，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要讓你後悔，永遠見不到蔡琰，哈哈······。」

什麼？李振為了個女人就做出屠門的事，什麼遭害？什麼賊寇？全是騙人的。

衛仲道披頭散髮，泛紅的雙眼，像發瘋一樣，吼道：「哈哈，李振蔡琰已經決定嫁給我，她生是我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李振臉色大變，這衛家兩兄弟從認識就跟自己作對，如今更是連家帶主來搶自己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拿著長槍，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衛家兄弟，平靜的說道：「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說出蔡琰的下落。」

衛仲義發現李振平靜的臉龐，背後卻帶著巨大的殺氣，這是要對自己下死手了，臉色蒼白，豆大的汗往下冒，斷斷續續說道：「李振，你······，你想幹嗎？這裡······，這裡是衛家，我們是衛家直系子弟，你可不能亂來。」

噗呲一聲，長槍刺入衛仲義的胸膛，噗，鮮血從嘴中流出，他沒想到李振會這麼堅決的刺死自己，雙眼一番，死不瞑目。

瞬間在場的人們全懵了，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一個直系子弟就這麼死了，幾人哀嚎道：「李振你怎麼敢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

槍口轉向衛仲道，李振道：「你說不說？」

衛仲道慘笑地看了一眼衛仲義，平時他心高氣傲，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可對自己卻十分尊重，兩人的兄弟情義深厚，可如今比自己年小几歲的他先去了，如果不是自己娶妻蔡琰，他也不會照此橫禍。

衛仲道平靜的閉上眼睛，淡淡笑道：「琰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對她心懷不軌，我怎能把她消息告訴你。」

衛仲道是衛家嫡長子，未來的家主，如果他死去衛家就真的完了。

「李振，不要，放過我兒，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讓人去提親的，有什麼事你沖我來，求求你放過他們。」衛家家主苦苦哀求，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經歷過，此時明白此人無法無天，家族的命運全在他一念之間，處理不好就有滅門之災。

李振不為動容，他對世家的子弟本就無好感，不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招惹自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我再說一遍，我只想知道蔡琰的下落。」

「我們真不知道她的下落，到現在派出的人還沒傳來消息。」

一問三不知，李振的耐心已經沒了，他不相信一個要娶親的世家會連新娘的消息都沒有，狠下心來，二話不說又把衛仲道給斬了。

「李振有本事今天就把我們全部殺光，不然我們衛家跟你不死不休。」衛家家主老年失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誰承受得住。

李振聞言怒火衝天，一個世家如果正大光明對付自己，自己雖然不怕，但以後要背地陰人，那就防不勝防，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斬草需除根，沒有片刻猶豫喊道：「除了老弱婦孺，余等皆斬。」

御林軍首領聽聞，大驚失色，上前一步，抱拳勸道：「駙馬，我等出來狩獵，雖然遭遇賊寇，可沒有查清來路就把衛家牽連，是否有些過份，回去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做戲要做全套，雖然大家心中知道來此的目的，但說出來就不一樣，御林軍首領混在官場這麼久，自然知道什麼說能講什麼話不能講。

張飛本想站出跟著勸阻，見三弟臉色不愉便打消念頭，三弟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何況衛家現在已跟三弟是死敵，不狠下心，以後吃虧的是自己。在這個人吃人是社會，人心難測，世家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現在除去就是滅去一大患。

李振一路走來雖然對這位將領感官不錯，但現在他冒出頭來阻擋自己，好感全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難道不懂嗎？說道：「窩藏罪犯已是死罪，而且當眾帶人阻擋，殺我數名將士，不殺難以服眾，現在聽我命令，殺。」

跟著李振已是身不由己，現在更是騎虎難下，御林軍首領知道自己在勸阻，回去准沒好日子過，況且跟隨李振一條走到黑也是不錯，這麼身為當朝駙馬，以後會建立自己的勢力，現在跟隨以後准能博個前程，想好便沒猶豫道：「殺。」

「啊！李振你好狠的心，以後准沒好報。」

院中的慘叫聲傳出，衛家上下一個個被御林軍斬殺。

「刀下留人。」

府外闖進一幫士兵衙役，河東尹這時終於到來，見到院中橫屍滿地，血流成河，那不知道自己來晚一步，見到衛家家住不甘瞑目的人頭，渾身力氣全無，跌倒在地，悔恨道：「完了，全完了。衛兄我來晚一步，如果我不集合軍隊，早帶人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全是我的錯。」

李振橫眼看一眼河東尹，理也沒理，對御林軍首領道：「老弱婦孺放掉，衛家家產全部充公，你現在帶部隊抄家，東西全部帶回。」

「諾，弟兄們放掉她們，跟我走。」

河東尹一聽暴跳如雷，吼道：「李振你敢，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帶兵殺害忠良之後，你知道衛家是誰之後嗎？是我大漢武帝時期大將軍衛青之後，你怎麼敢擅自來滅門抄家。」

李振哼道：「河東尹好大的官威，不明前因後果上來就指責李某，李某身為大漢駙馬為國剿賊，何錯之有。」

「李振何須狡辯，事實擺在眼前，衛家當朝忠良何來賊匪直說，我看是你人心不古。」

「府尹大人，大將軍衛青之後就有窩藏賊犯的可能嗎，他們要是心裡沒鬼，幹嘛不敢讓我進府搜查，百般阻擋，而且當眾殺害數名將士，這不是在謀反嗎，我平叛何錯之有。」

「好，那你可搜到賊人。」

李振嗤嗤一笑道：「府尹大人確定要見幾個賊人？」

河東尹當官這麼久自然知道李振話的意思，死無對證，黑白自由他一人說了算，官字兩張口道的明明白白

河東尹火冒三丈道：「好，好，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是叫顛倒是非，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稟報陛下，讓他還衛家個清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