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色相側漏

第006章 色相側漏

?西鷂寒冰山,艷陽高照。

忽然,一陣密集的冰雹雨嘈嘈切切席捲而來。

在這春風微醺的季節,怎麼會有冰雹呢,有點讓人驚異。

其實不然,冰雹的出現並非季節因素,乃是練武所致。此種武功極為寒冽,名喚寒冰掌。

剛才打出寒冰掌之人,就是五大三粗的段子雄,西鷂寒冰派少門主。

看到呼嘯而下的冰塊,段子雄此時表情雖沒有洋洋自得,但他的三角楞眼中卻透露出一抹驕縱的戾氣。

「雄兒,你這寒冰掌,力道上尚顯柔弱。」循著聲音,從遠處走來一位老者。

這老者五十有餘,他身穿青灰色長衫,頭髮七成斑白,但梳理的卻很齊整,沒有一絲凌亂。面色黝黑,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如海底的眼眸,頦下一縷白須,卻透露出一股難以訴說的神秘。

「那你可知道,你的力道為何柔弱?」旁邊的老者捋著雪白的鬍鬚,頷首等待段子雄的應答。

「爹,孩兒……孩兒不知。」段子雄支支吾吾道。

望著兒子段子雄謙恭的面容,段亦峰撫過頦下的鬍鬚言道:「你的力道之所以弱,那是因為速度太慢的緣故。對於武功來說,速度太慢力道自然枯竭,打出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這緣於所發的力道,皆由速度的牽引產生,速度越快,牽引的力道自然就會很大。」

在明白此番道理之後,段子雄終於豁然開朗,瞬間一臉的敬佩,驚嘆父親如此之高的武學造詣,於是更加恭敬的回道:「是,父親大人,孩兒都記住了。」

段子雄之所以在段亦峰面前唯唯諾諾,主要是因為他父親陰險狡詐心狠手辣,連自己的侄子都殺了,因而從小就很怕他父親。

江湖盛傳,段亦峰的侄子比較好色,經常背地裡調戲段亦峰的女弟子。有一次一個女弟子被調戲后想不開,跳崖自盡了。此事被段亦峰知道后,對其侄子進行了嚴厲懲處。後來他侄子氣不過,暗中勾結西鷂寒冰派的死對頭東鷂烈火派,圖謀對段亦峰下手。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東鷂烈火派的陰謀敗露。段亦峰怎肯善罷甘休,為了在本門派立威,讓眾弟子死忠,他不顧情面的拿侄子開刀,結束了他的性命。這種做法在西鷂寒冰派引起了極大恐懼,眾弟子從此死心塌地,唯段亦峰馬首是瞻。

平日里對段子雄的管教也甚為嚴苛,這更助長了他害怕父親的心理。而且隨著年齡的漸大,知道父親的事自然也多了起來,對父親產生了更多的其他看法,隔閡也越來越深。

這個白須老者正是段亦峰,也就是這西鷂寒冰派的門主。看到兒子在練武功,於是就上前指點了一番。畢竟就這一個兒子,以前只為了名利,並沒有好好照顧到,二人之間尚有隔膜,所以剛才段子雄對他才那麼敬畏害怕。

現在段亦峰上了歲數,老了才知道這天倫之樂的好,有妻兒在膝下的好。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你慢慢練吧。」段亦峰一邊說道,一邊轉過身向住處走去。

段亦峰走後,段子雄經過接二連三的嘗試,效果真如段亦峰所說的那樣,寒冰掌的威力比先前精進了不少。看著自己能打出渾厚程度不斷遞增的力道,段子雄高興的手舞足蹈。

「少爺,少爺!」就在段子雄四處亂舞的時候,遠處閃出一個女子,對著段子雄甜甜喊起。

段子雄聞見聲音,收回練武的姿勢,色迷迷的對其回道:「我的小乖乖,怎麼了嗎?是不是想我了?嗯哼……」

那女子下人打扮,但細細看來,還是有些與其他下人不同。她穿著一件白如雲片的紗袍,柔軟的像一團棉花,裹在嬌柔似柳的身體上,又像一朵盛開在池中的白蓮。

她的皮膚也是如此,似雲,似雪,更像一尊透明豐潤的璞玉,她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彷彿驕陽下一方潭水。

段子雄似乎已經跌入這方潭深水之中,簡直要溺死了。

她面帶微笑的對段子雄說道:「少爺,老夫人讓你回去吃飯呢。」

「那太好了,練了這麼久還真餓了。吃完飯,我要好好獎勵獎勵你。」說著一把抱住面前的這個女子。

「哎呀,討厭。哎呀……少爺別這樣,一會讓人看見。」女子紅著笑臉,假裝推脫道。

段子雄看著面前可餐的秀色,突發的情趣變得無法抑制。光天化日之下,他粗魯的將大手放在秀兒身上,不斷的遊走著,持續的摩挲著。

「嗯,嗯……」

秀兒嚶嚀聲不止,緩緩閉上了眼睛。

隨著範圍越來越廣,力度愈來愈重,只聽秀兒一聲嬌吟,便癱軟在段子雄懷裡,再也無力起身。

段子雄應聲,也忍不住意亂神迷,楞眼隨之慢慢閉了起來。伴隨著右手緩緩而上,秀兒光滑的肌膚從掌間順暢而過,沒有一點阻力。當達至胸前時,只感到此處好似有兩座小山,不過很是柔軟。

此時,秀兒鼻翼早已氣喘吁吁,臉上開始蕩漾起紅暈的光澤,細弱的嬌吟在空中千迴百轉,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扭動著,像河堤上一縷柔嫩的拂柳,搖擺不定。

「呱呱呱……」

迎著聲音,旁邊的枯樹上,一隻異常活泛的烏鴉,彷彿被眼前的激情畫面所打動,張開大嘴用破音的嗓子助起興來,邊叫還邊不停的左搖右擺。

「咕咕,咕咕……」

一隻斑鳩蹲在枝繁葉茂的樹上,不知是對當前場景的讚歎還是感到害臊,也不甘只當看客,隨即也哼哼唧唧起來,還不時的看向那隻烏鴉。

就這樣,兩隻鳥兒一唱一和,音浪一波高過一波。

如此聒噪,秀兒頓時驚醒。

「少……少爺,小心被……被老爺知道。」秀兒顫顫巍巍道。

段子雄聽后,立刻停了下來,然後驚魂未定的朝四周不斷張望。

在確信四下沒人後,段子雄深深吐出一口氣。看得出,段子雄對父親的畏懼,已經深入骨髓,成為心頭難以抹去的陰影。

「好好好,我的小心肝。我現在就先饒了你,等我吃完飯再收拾你。」段子雄摸著女子的小臉說道。

「討厭。吃完飯,讓你摸個夠。」女子假裝害羞的一邊跑,一邊回頭對著段子雄言道。

「哈哈……小樣,我就喜歡你這樣,跑的還挺騷。」看著跑在前面的女子,段子雄大聲說道,然後一副猥瑣的笑容掛在臉龐。

少頃,段子雄邁著歡快的步伐,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來到堂前。

一進堂門,就看到剛才那個令他銷魂奪魄的女子秀兒。

秀兒是段子雄母親的貼身丫鬟,因為心思縝密,做事穩當,長相也頗為突出,深得夫人喜歡,所以常侍奉她左右。久而久之,就成了段子雄母親的貼身丫鬟,甚得寵愛。

段亦峰酷愛武學,很喜歡將自己關在密室里苦練,因而經常不在家,兒子段子雄也因此沒人管理照料。母親有事沒事又想照顧兒子,可由於年紀逐漸變大,很多事不能得其所願。於是就經常讓秀兒這個貼身丫鬟,幫著自己對段子雄進行照料。

就這樣一來二去,二人乾柴烈火攪合在一起了。雖然段子雄長相五大三粗,不怎麼好看,可是西鷂寒冰派這份家業在,可以說是家底雄厚。而秀兒出身又不好,要想有好的出路,聰穎的秀兒知道,只有把自己獻出去,才能將幸福抓牢。所以,他們倆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如果境況好些,秀兒是斷然看不上段子雄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實生活的殘酷,已讓秀兒沒有了更多的選擇。更何況現在她還沒有真正的生活,嚴格意義上只能算作生存。她要做的就是早點說服段子雄娶自己做小妾,做妻子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秀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卑微群體總有卑微群體的應對生活之道,只是這些方式方法,對於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來說,是那麼的低俗不堪,甚至是骯髒齷齪。可是換了個身份,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變成卑微群體的身世,未必不是採取自己現在所鄙夷所嘲諷的做法。

位置決定腦袋,歷來如此。

當然,段子雄和秀兒的事,段亦峰和夫人現在還全然不知。

「來來,雄兒快點。」段子雄的母親看見兒子剛進門,就開始滿心歡喜的招呼他。

飯桌上,段子雄的母親一會為他夾菜,一會給他乘湯,忙的可是不亦樂乎。段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可得照料好了,生怕委屈了他。

段子雄一邊吃飯,一邊色眯眯的看著秀兒,好像恨不得現在立刻把她吃了一樣。

坐在正位上的段亦峰,覺察到段子雄沒有正行,突然板著臉道:「好好吃飯,東張西望的,看什麼呢?」

段子雄聽到父親的話,這才把剛才的目光收回來,繼續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

段子雄被父親數落時,旁側的秀兒忍不住輕笑,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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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劍之飲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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