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相中了蕭山王

第九十一章 相中了蕭山王

「你,我才不是瘋女人,我可是父皇最疼愛的六公主……」。

話一出口,蕭玉祁的眼眸直接射向文帝,看得他老臉一臊,馬上呵斥道:「雨禾,在做什麼?不得胡言亂語,給朕坐好!」

「父皇,我又沒說錯,我看上這蕭山王了,你讓他給我當駙馬!」

嘶,眾人一陣莫測的眼神看向文帝,眾所周知這蕭山王一向猖狂,皇上對他已是諸多不滿,可如今這六公主竟然說看上蕭山王了?這又怎麼說?

文帝氣得身子一抖,大喊一聲:「還不住口,蕭山王早已成親,他身後的就是蕭山王妃與小世子……」

話都這麼說了,親閨女,你總要知難而退吧?

誰知這跋扈的六公主抬頭看看蕭玉祁身後那瑟縮不止的女人,一撇嘴角說道:「爹,這蕭山王妃是如何用了不要臉的手段得到的蕭山王妃的位置,大家都有目共睹,我覺得蕭山王不能委屈了自己!」

文帝雙眼一翻白,差點氣暈過去;一人眼疾手快的扶住文帝,輕聲說道:「皇上,您保重身體……」

文帝抬頭,竟然有些激動的說道:「小辰子,你去……去把六公主給朕,給朕帶下去……。」

莫良辰粲然一笑,那艷絕無二的姿容讓人為之一振,但那雙像是含了一汪死水的眉眼看著六公主,只是輕輕的說道:「六公主,皇上還在這裡,公主應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知為何,凌雨禾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毛,雖然十分不願,但最後還是做到文帝下方去了。

今日的九皇子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低垂的頭顱,似乎很怕大家看到他一樣;羽蜜走進來看到他的時候,心頭泛起一陣怒殺之氣,這個畜生,差點又中了他的道兒。

容貴妃坐在文帝身邊,卻是意有所指的看著九皇子,而後沉聲說道:「九皇子,本宮聽聞你前些日子得了風寒……這大冷的天,你跑到那種地方去做什麼?」

話雖好似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之詞,但字裡行間卻總能聽出那是一陣陣的譏諷,一陣陣的刺痛。

凌墨蕭將頭垂得更低,握著酒杯的手已經冒出青筋,低聲說道:「多謝娘娘關心;是我酒後失態了……」

「呵呵,失態事小;若是真的突然冒出個姑娘說要讓九皇子負責,那才是大事……本宮聽聞九皇子是在廢皇後身邊長大的,卻沒想到這規矩倒是沒怎麼學好!」

大夫人掐著佛珠一陣顫抖;羽蜜緩緩抬眸,對上容貴妃那雙得意的眉眼;最後又將視線看向凌墨蕭,最後不發一語的垂下頭去……

乍聽到廢皇後幾個字,文帝還是微微一愣,似有不悅,但卻又不好發作,只好說道:「愛妃,小九荒唐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今日是難得的賞菊盛會……」

「皇上,是臣妾冒失了,還請皇上不要責怪臣妾才是!」

容貴妃說完又可憐兮兮的看著文帝;就連一旁的媚貴人也是殷勤的為文帝斟酒,笑著說道:「皇上,今日這般好光景,咱們更要好好開心才是!」

文帝轉身又看了一眼柔媚的媚貴人,馬上喜笑顏開,朗聲說道:「貴人說的極是,既然今日是為賞菊而來,大家就好好的觀賞,好好的歡聚一堂……」

下面的文武百官齊齊舉杯,映著殿外色彩繽紛的菊花,倒是暢快淋漓。

羽蜜抬眸,卻看到九皇子那雙眉眼正好看向自己;而後又倉惶的垂落下去;而六公主那雙眼睛倒是好不掩飾的直勾勾盯著蕭玉祁那張小白臉,甚至有些不知羞恥的對他拋了個媚眼。

蕭玉祁氣悶的仰頭喝下酒,又轉身看著一直嗤嗤看著九皇子,眼中似有怨懟的秦羽璇,伸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低聲說道:「記住你的身份!」

秦羽璇馬上垂下眼眸。

羽蜜此時倒是很好奇這個從回來之後就一直被秦羽璇當做寶貝的小世子,按照常理來說,這小孩子都應該吵吵鬧鬧的,可不知為何,這位蕭山王世子倒是出奇的安靜,甚至靜的讓羽蜜都開始懷疑他是否還活著。

菊園大開,各家賢臣貴婦都爭相去鬥豔;羽蜜則是靠在長廊之中,看著滿園的芬芳之色;身後傳來窸窣之聲,還未抬頭,就聽見身後有人說道:「蜜兒,那一日是我喝多了……我……」

羽蜜抬頭,看著很是尷尬的凌墨蕭,故作訝異的說道:「九皇子,你在說什麼?」

「額,蜜兒,我知道你是在埋怨我,可你也已經處罰過我了……你讓本王如今面子盡失……」

顰蹙娥眉,再次詢問:「九皇子,你到底再說什麼?」

凌墨蕭看著羽蜜的神情,竟然有些微微惱意,低聲說道:「蜜兒,別鬧了,本王是誠心誠意與你道歉,你不該再……」

「墨,九皇子……」。

沒等蜜兒說話,凌墨蕭的身後又是一聲期艾的嬌弱嗓音;二人抬頭,看著抱著孩子的秦羽璇,一臉希冀的看著九皇子;凌墨蕭很是厭惡的皺眉,冷聲說道:「蕭山王妃。」

「……九皇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羽蜜譏諷的看了凌墨蕭一眼,又聽到背後吵吵鬧鬧的聲音,轉身看到那花痴的六公主此刻恨不得手腳並用的纏在蕭玉祁的身上,而那花間一壺酒的妖人此刻正搖著杯中物,斜挑著眉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莫良辰看著被容貴妃與媚貴人擁簇的文帝,自己悄然退到一旁;抬頭卻恰好看到小蜜兒興緻盎然的看著六公主那邊,故而輕佻的狗狗眉眼,惹得羽蜜臉一紅,轉身過去;卻看到凌墨蕭一把將秦羽璇甩開。

羽蜜順手扶住秦羽璇,順勢將手搭在小世子略顯冰冷的小手指上;而後訝異的看著秦羽璇,又看到那一臉尷尬,避恐為之不急的九皇子;故意揚聲說道:「九皇子,你這是做什麼?我大姐摔倒,難道你就不能扶一下?」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凌墨蕭,讓他尷尬至極;最後卻只能攤著手站在一旁,冷著臉說道:「昭陽郡主,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

羽蜜嘆口氣,將秦羽璇拽起來,而後狀似好心的拍打著她身上的塵土,接著說道:「九皇子所言甚是,是臣女剛剛一時失言;就不知道我那姐夫在什麼地方?為何不見他守著大姐?」

各位又都齊齊抬頭,看著那好像被蒼蠅盯上的蕭山王,都撇撇嘴,要不說這男人不能長得好;不然這是非只怕是比寡婦門前的還要多……

蕭玉祁眼見著身前這個比蒼蠅還令人噁心的女人,總是在自己身邊嗡嗡的叫個不停,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她拍死;奈何這不長腦子的女人竟然是那廢柴皇帝的女兒,想到這裡,真的心底憋悶。

凌雨禾看著蕭玉祁微微攢動的眉頭,似乎並不以為意;搖著手指說道:「蕭玉祁,你該感謝我的;本來本公主看上的不是你,而是莫良辰;但是他說他不是個男人,我就回宮問了嬤嬤,後來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所以,算是便宜你了,本公主退而求其次……」

手指一顫,聽著她說道什麼東西幾個字的時候,蕭玉祁差點忍不住掐死凌雨禾;最後卻陰著臉說道:「多謝六公主抬愛,但是本王已經娶妻生子……」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都說那女子狡猾yin盪,沒想到你這麼可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父皇把她廢了,到時候你娶我,我保證咱們兩個人日後……」

「公主,本王還不想休妻……」

「蕭玉祁,那是你不知道我的好,若是你知道了……」

「六公主,皇上在叫你了!」一道悠閑的嗓音響起,蕭玉祁這才鬆口氣;抬頭看著說話的人,卻又陰鷙的暗了眸子。

「小辰子,你幹嘛?我與蕭玉祁談得正高興……」

「呵呵,六公主,你與蕭山王來日方長;倒是皇上,他可是有些惱怒了;雜家看著,六公主還是先過去吧!」

凌雨禾抬眼看著文帝,果然看到他一臉鐵青之色,就連他身旁的母妃,也是微微皺眉,示意她馬上過去。

凌雨禾這才萬般不願的離開了蕭玉祁。

莫良辰打趣的說道:「沒想到,真沒想到……蕭山王少年英雄,每次進京都能俘獲這盛京各家貴女的心;雜家看這都有些艷羨嫉妒了!」

「呵呵,哪裡話?這盛京乃至靖國誰人不知,靖國第一美女昭陽郡主可是莫公公攥在手心兒里的人!不過,我這做姐夫的,倒是有些憐惜她……」

「憐惜?雜家的小蜜兒何時需要別的男人憐惜了?」

「男人?莫公公是在說自己嗎?」

「唉喲,悄悄,雜家一看蕭山王,就忘記了雜家的身份了;呵呵,畢竟,雜家也是玉良王是不是?」

蕭玉祁氣得火冒三丈,恰在此時有宮人端著一壺上好的桂花糖水經過,蕭玉祁喊道:「過來,本王口渴了!」

那宮女畢恭畢敬的走過來,蕭玉祁一把奪過白玉壺,到了一杯就猛灌下去……而後又喝了幾杯,才重重放下杯子說道:「本王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呵呵,也好,那慢走……不送……」

蕭玉祁一甩袖子就自己準備離開,卻在出了宣德殿之後,身子越來越疲憊,雙眼冒著熱氣,似乎很是不耐;身旁的兩個侍衛走上前去,像是很恭敬的問道:「王爺,你怎麼了?」

蕭玉祁轉身,狠狠的掐住一人的衣領,叫道:「我熱,快給我……」

二人同時一愣,伸手去觸碰蕭玉祁,那傢伙瞬時間就癱軟成一彎春水,含情脈脈,再無往日的莊重,二人挑挑眉頭,看著掛在身上不停磨蹭的男子,嘴角掛上一絲邪笑;低聲說道:「咱們兄弟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好好收拾你!」

這初春的院子里此刻倒是沸沸揚揚,到處是人;莫良辰一會兒給文帝端茶,一會兒又遞帕子,那殷勤的模樣,讓文帝很是愜意,捋著鬍鬚說道:「朕就說小辰子是最得朕心的,看看,朕需要什麼,不用說,小辰子都知道!」

容貴妃也跟著一徑的誇讚著莫良辰,在心中卻對這個閹人有了更深的忌憚。

等到一群人圍在文帝身邊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悄悄的走到了莫良辰的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莫良辰會意的笑開了顏。

凌墨蕭本來打算也湊到文帝身邊,奈何那一群爭風吃醋的妃嬪,加上那一直推著輪椅不停咳嗽的三皇子,著實讓他難以靠近。

忽然身後有人低聲說了一句:「九皇子,蕭山王在鶴延宮等著你,說是有要事相商!」

等到凌墨蕭轉過身來,那說話之人已經沒入人群,再也找不到蹤跡。凌墨蕭思索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前往。

鶴延宮是一座早已荒廢多時的宮殿,據說是前太子的寢宮,但是自從前太子一門被誅,這鶴延宮基本就成了無人問津之地。

凌墨蕭踩著積雪厚重的腳步進了鶴延宮,眼前是三雙六隻腳印,這就更加肯定了蕭玉祁就在這裡的信念;凌墨蕭邁開步子,直奔鶴延宮……

人已經踩上台階,那破敗的房門迎風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凌墨蕭再次向前走了幾步;但裡面此時卻傳出咿咿呀呀之聲;有些好奇的透過已經漏風的窗子望進去,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一股寒流從腳心往上竄起;而後又開始從心底糜爛出一絲熱氣……

此刻裡面發出咿咿呀呀之聲的非是旁人,正是那平日一臉禁慾,裝得道貌岸然的蕭山王;此刻他衣衫半褪,卻像只發情的母狗一般哼哼叫著……

而他身後那一臉狎侮神情的兄弟二人,正用盡手段在折磨著他;而他卻好像十分享受;哎哎叫著……

其中一人狎笑著說道:「王爺,咱們兄弟就知道你一發浪,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呵呵……什麼狗屁六公主,不過就是個花痴,哪兒有咱們白白嫩嫩的蕭山王帶勁呢?是不是?」

聽著他們的浪聲浪語,蕭玉祁不但不惱,反而用力的搖著身子說道:「快點,什麼公主,我才不要,我只要你們兩個人就好!」

……窗外之人渾身僵硬,想要收回視線卻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荒唐的一幕;一陣冷風順著窗戶吹進去,蕭玉祁打了個寒顫,迷茫的狹長眸子抬眼看去,卻正好對上一雙木然的鷹眼……

此刻的情潮似乎立刻褪去,蕭玉祁咒罵道:「該死……。」

二人也抬眸看過去,眼中浮現了殺機……凌墨蕭看在眼中,翻身就想要衝出去;但眼前一陣飛花,一人將雪地上的積雪掃起,迷了他的眼;另一人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脖頸。

蕭玉祁慌忙的罩了衫子衝出來,眼見是九皇子,眼中浮現殺機,嘴角一冷,說道:「九皇子,既來之則安之,你又何必急著走呢?」

凌墨蕭心頭打鼓,最後撇嘴乾笑道:「蕭山王,剛剛本王有些微微醉意,走錯了地方;如今正打算回父皇那裡去……」

「哦?走錯了地方?呵呵,那還真是不巧,你說……有些地方走錯可以再回頭;但有些地方,好像就再難回頭了吧?」

凌墨蕭只覺得喉嚨傳來咯吱的聲音;馬上冷聲說道:「蕭山王此話怎講?咱們可是同一條船上之人……」

「呵呵,九皇子,一條船上的人,也可以在半途換掉……」

「你……蕭玉祁,別忘了我可是九皇子,這裡可是皇宮!」

「那又如何?既然你看到了不該看的,那就該死!」

「不該看的?蕭山王在說什麼?本王剛剛有些微醉,根本就沒看到什麼東西……」

「呵呵,裝傻,很好,只不過……我看你還能裝到何時?不如本王現在就送你下地獄;你說這天寒地凍,九皇子酒後失足墜井,這也是一件人間憾事……」

「蕭玉祁,你敢……」

「你說呢?」

「我……」

「九皇子,九皇子,你在哪兒呢?皇上找你……九皇子;哎呀,還愣著做什麼?不是說剛剛看到九皇子往這邊來了嗎?快點找啊,皇上等著呢!」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尖銳嗓音,而後聲音越來越大,蕭玉祁皺緊眉頭,看著凌墨蕭;最後咬牙說道:「九皇子若是還想與本王合作,那你就給我發誓,今日看到的一切,絕不外傳……」

凌墨蕭馬上指天為誓,信誓旦旦的說道:「若違此誓,本王一定斷子絕孫!」

最後將凌墨蕭推倒在地上,蕭玉祁整理裡衣襟,飛快的與那兩名侍衛又出了鶴延宮。

一會兒工夫,就看到一個身材精瘦的太監,一臉焦急的衝到凌墨蕭的眼前,說道:「哎呦喂,九皇子啊,皇上急著要見你呢!」

「父皇?找我何事?」

「這奴才怎麼知道?您還是快這點兒吧!」

凌墨蕭渾渾噩噩的跟著太監身後,就出了鶴延宮,等到他來到宣德殿外的花園,卻發現文帝早已不知去向,那太監愣在當場,問道:「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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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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