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找到證據
「做什麼？秦羽蜜，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你把景樂怎麼樣了？」
「景樂？你……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還裝……秦羽蜜，你告訴我，為什麼景樂的肚兜會在你床底下，為什麼上面還染著血？為什麼？」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裡，抬眼看著皇後娘娘，恐怕此時心中都已經開始了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羽蜜顫巍巍的說道：「景樂的東西……怎麼會在本宮這裡？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秦羽蜜，你好狠的心，你好毒的女人……呵呵呵，我早該想到，早就該想到的，當年你們夫妻無所不用其極的將我從龍椅上拉下來，你們心裡就根本容不下我！」
「不，不是，凌墨風，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景樂的事情，這，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凌墨風，咳咳咳，你冷靜一下……凌墨風……」
「冷靜？哈哈哈，你要本王冷靜？你告訴我，要怎麼冷靜？秦羽蜜，景樂還不滿周歲，你有什麼不滿，沖著本王來就好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此時的羽蜜渾身顫抖，抖著手想要抓住凌墨風，卻又害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知凌墨風卻突然反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中全是激烈的陰狠之色：「秦羽蜜……活該你兒子都死了，這是老天對你惡毒心腸的報復，這是你的現世報……」
「不，不……」羽蜜搖晃著身軀，一把甩開凌墨風的手，雙手捂住耳朵，大聲嘶吼著：「不，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呵呵呵哈哈哈，不是嗎？秦羽蜜，你想想，這麼多年下來，死在你手上的人有多少？不說別的，單單隻是孩子，你就親手扼殺了幾個？」
「我沒有，我沒有……不停的搖著頭。」羽蜜眼見著就要崩潰。
紫金擋在面前，大聲喊道：「攝政王，你怎可如此對皇後娘娘說話？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滾開，大逆不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竟敢說本王？你不是處處都在維護這個女人嗎？今日本王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當年她為了除掉九皇子，不惜挑撥離間，將她自己的親外甥置於千軍萬馬之間，親眼看著他被馬踏如泥，你們可以想象嗎？
一個才出生不到幾個月的孩子，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孩子死在馬蹄之下……」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不，那孩子，那孩子只不過是為了我的智兒，我要……我要……」
「你要什麼？秦羽蜜，你就別再狡辯了……再說說眼前，明貴人肚子裡面的孩子不也是你設計陷害才掉下去的？這就是因為你容不得你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不……不是這樣的，那孩子是被玉貴人害死的，與我無關……」羽蜜瘋狂的搖著頭。
凌墨風再次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陰測測的說道：「狡辯，這些統統都是你的狡辯……你若再不承認，那好，本王問你，我的景樂又何罪之有？」
「不，不是，不是……不……」滿臉的淚痕，羽蜜抬頭看著凌墨風，而後突然雙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紫寰沖了上去，將羽蜜抱在懷中，大聲喊道：「太醫，太醫……」
可滿屋子的人此刻卻只知道瑟瑟發抖，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前來診治。
紫金猛然起身，指著凌墨風喊道：「攝政王，難道你要反了不成？」
凌墨風那雙眉眼此刻卻陰冷的笑道：「反？這個詞用在本王的身上，不太恰當吧？」
「你，你……你究竟要幹什麼？」紫金此時才感到有些畏懼。
凌墨風看著倒在紫寰懷中的女子，最後冷冰冰的轉過身去，低聲說道：「放心，在本王還不知道景樂的下落之時，我是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只不過……
來人，給皇后診脈，讓她給本王快點醒過來，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問她。」
這時候的太醫卻是聽話的馬上沖了上去，紫金與紫寰看在眼中，十分的惱火。
身子已經飄出昭陽宮，耳邊卻響起殘忍的聲音：「來人，近來皇後娘娘情緒不穩，為了防止她傷害了皇上，你們一定要增派人手守在皇上與皇後門口，任何人等，不得擅入……」
紫金一聽，癱倒在地：攝政王……這是，反了……
此時一人站在角落裡，嘴角上揚，似乎很是得意，看來這攤渾水……已經成了。
這天晚上，早已有些詭辯的後宮之中傳來一個女人荒涼凄慘的大喊：「凌墨風，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凌墨風，你放我出去，景樂的事情與我無關……」
龍興殿內此時正坐著一人，而身旁卻有另一人在殷勤的為他端茶倒水。
冷清清的嗓音響起：「歡喜公公，你的主子不在這裡！」
「呵呵呵，攝政王，那奴才可是早就說過了，誰坐在這裡，誰就是奴才的主子……」
「嗤嗤，還真是牆頭草……歡喜，你知道嗎？從你身上，本王得到一個結論！」
「結論？呵呵呵，主子聰明睿智，您是得到什麼結論了？」
凌墨風舉杯啜了一口熱茶，而後放在桌上，嗤嗤的笑了幾聲，而後又斜眼看了歡喜幾眼，最後才淡然卻又充滿嘲諷的說道：
「從莫良辰到定邦，再到你身上，你們這一個個，不管是真的殘了，還是假裝的；總歸讓我得出的結論就是，
太監、內官……這全天下的人都認為最不應該有野心的腌臢閹人，卻恰恰是最心理變態的，你們抓不出人，握不住心，所以才會想要將這權力緊緊的握在手中……
你們這樣的人，日後，我是不是該……全部都殺了？」
歡喜嘴角抽動，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此次已經全都凍結，最後有些半信半疑的抬眸看著凌墨風，抖動了幾下嘴角，才斷斷續續的為自己辯解道：
「這，呵呵，攝政王，其實小的們無非也就是，也就是求個好活法；您說，我們這些個廢人，求的是什麼？那別的男人求的是子孫後代，綿延不絕；
可這些東西到了奴才這裡，那就是個屁……那聽著是個響，聞著有個味兒，但咱們想抓卻是抓不住的；
所以啊！奴才們這輩子無非求得就是個榮華富貴，讓自己高高興興的活一輩子，那就得了……
您也別怪奴才們像個牆頭草，那身子殘了，失去的都失去了，咱們也總要好好活著不是？這所謂的好好活著，無非就是吃香喝辣，所以奴才們就是個沒有骨頭的東西！」
聽著歡喜的話語，凌墨風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頭，睨目嘲諷的說道：
「怎麼？要按你說的話，那還是咱們這些人不爭氣了？那若是想要你們的忠誠，那可是要好好的坐在這把椅子上才是！」
「呵呵，呵呵，攝政王，瞧您說的……這歡喜都，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
凌墨風看了幾眼歡喜，而後又幽幽的嘆口氣說道：「其實說到你們，我倒還真是有點羨慕，起碼你們這心裡不會有什麼牽腸掛肚之人，如此，也就不必忍受一些不必要的折磨。」
歡喜聽到這句話，卻是半晌無語，最後眼神似乎有些濕潤，視線瞟向了有些虛幻的地方，幽幽的說道：
「牽腸掛肚，怎麼就不會？喜歡上了……可就要記掛著一輩子，他喜，你喜；他憂，你憂……就算他……不在了，你也會恨……」
聽著他的話語，凌墨風不著痕迹的輕輕看了他一眼，而後低聲說道：「恨？這個詞倒是新鮮……」
「替他報仇，怎能不恨？」
歡喜脫口而出，下一刻卻馬上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頰抽動了幾下，低聲說道：「呵呵呵，這，這可都是民間戲班子裡面的橋段，聽說還挺受歡迎的！」
凌墨風坐在那裡，並沒有回話……
第二日清晨，朝堂之上寂靜的沒有一個人，而此時後宮卻是熱鬧異常。
看和三五成群的大人們急匆匆的朝著後宮走去，眼見著來到昭陽宮門外，卻被一群禁軍攔在那裡，郭丞相大聲喊道：「皇後娘娘，老臣……」
「郭丞相……如今皇後娘娘身子不適，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幹什麼？這該是我們要問的事情吧？如今攝政王將皇後娘娘與皇上幽禁在這裡，他究竟是意欲何為？」
「呵呵，幽禁？這個詞還真是刺耳啊！郭丞相，本王不過就是因為皇後娘娘昨日身子不適，怕她傷到了皇上，才特意命人對她嚴加看管罷了，這又何來的幽禁一說？」
「你……皇後娘娘與皇上鶼鰈情深，她又怎麼可能會傷害皇上，你這不是荒天下之大稽嗎？」郭丞相言辭激烈的說著。
凌墨風嗤鼻一笑，低聲說道：「郭丞相，你可不要忘了，眼下皇後娘娘受到了驚嚇，早已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