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青年長大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青年長大了

「那,那,呵呵呵,皇後娘娘又是怎樣的人,竟能讓一代梟雄的平涼王甘願俯首稱臣?」

尚雲遖似乎有些緬懷的抬眸,而後笑道:「皇後娘娘啊……皇後娘娘的事迹簡直是太多了,我想說也說不完,不如……就說個耶律兄知道的吧!」

「哦?我知道的?這倒是願聞其詳!」

「嗤嗤!」尚雲遖為他倒了一杯酒,而後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夜光杯,最後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說道:「好酒,真是好酒……」

「世子,剛剛你說的話……」

「哦,瞧瞧我這記性;耶律兄,這吐谷渾的查哈可汗你可知道?」

心頭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那個年紀輕輕就坐擁草原的一代霸主,他就算是想要忽略,卻也是不敢。

尚雲遖偷眼觀瞧著耶律昌的神情,而後滿意的接著說道:「當年我家娘娘在危難之際孤身潛入吐谷渾,結實了查哈可汗;並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將查哈可汗推到了汗位之上……」

「呵呵,世子是否太過誇張了?靖國皇后縱然有通天之能,但僅憑一人之力,似乎並不能……」

「呵呵呵,本世子可不是危言聳聽,當年的事情,確實是皇後娘娘一人所為,就連查哈可汗,也甘願拜在皇後娘娘身下,叫她一聲師父……」

「師父?」耶律昌一驚,抬眼看了幾下尚雲遖。

後者卻突然沒了下文,只是一杯接一杯的與他對飲。

耶律昌心中百感交集,最後輕聲說道:「關於貴國的皇後娘娘,不知世子是否可以再多說一些?」

「說什麼?我靖國人每個人都知道,皇後娘娘巾幗不然鬚眉,什麼話自然是不必多說的……」

「可她畢竟是一介女流之輩……」

「女流?呵呵呵,若是耶律兄只當我家娘娘是一介女流之輩,那向來我說什麼,你心中都只會嗤之以鼻,算了,算了,不說了!」

「不,呵呵呵,這種事本官絕不會這麼想……倘若貴國皇后真如世子所說的這般厲害,那這次又為何會想要議和呢?」

「嗤嗤,耶律兄,你這可是在試探我?」

「不不,這只是你我二人兄弟之間的閑話家常,不足以外人道也!」

尚雲遖看著耶律昌,這才笑著頜首說道:「耶律兄……如今你雖貴為國舅,但是做什麼事情,其實並不那麼自由,不是嗎?」

耶律昌眼神一抖,就連手上的杯子也跟著抖個不停,低聲有些臉頰不自然的笑道:「世子這是什麼話?」

「呵呵,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知無不言了;耶律兄胸有點墨,想要大展宏圖,奈何上面卻有一個已經腐朽的巨大莊子壓在頭頂,讓你鬱郁不得志,不是嗎?」

眼皮子不停的跳動,皮笑肉不笑的端著酒杯說道:「世子這是何意?在下……不懂……」

深深的看了他幾眼,而後搖著頭笑道:「既然不懂,那就不懂好了!」

眼見著尚雲遖並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倒讓耶律昌有些心癢難耐,最後忍不住的將酒杯輕輕的放在桌上,刻意壓低嗓音說道:「世子這是何意?為何話只說了半句?」

「呵呵呵,既然是我們猜錯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剛剛舉起的酒杯被人一把奪了過去,臉色有些捉急的看著尚雲遖,耶律昌壓低聲音說道:「請,請世子接著說下去。」

尚雲遖看了他幾眼,而後又笑著將酒杯從他手中奪過來,低聲說道:「耶律兄是只蒼鷹,不該被折翼成為家雞……」

「那……世子可有辦法?」

「呵呵呵,辦法?你不是早就有了嗎?」

聽著尚雲遖的話語,耶律昌不寒而慄,猛然起身說道:「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哎!耶律兄何必這麼擔憂,一些事情只是皇後娘娘的揣測而已,你不必這麼擔驚受怕!」

「她,她的揣測?她怎麼會知道?」如今的耶律昌越來越盡越驚恐,心中對著那個從未謀面的女子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抵觸畏懼心理。

尚雲遖眼見著他已經開始不安,而後輕笑出聲,低聲說道:「其實我家娘娘早就將韃靼了如指掌,耶律兄想要到達的那個頂端,其實只要除掉兩個人就可以了!」

「……你,你請說……」

「呵呵呵,這可不行,耶律兄,這可是你韃靼的國事,與我靖國無關,我們若是插手,那豈不就會讓兩國之間的議和產生了裂隙?到時候我要如何向皇後娘娘交代?」

有些懊惱卻又沮喪的低吼道:「可是你剛剛說你們皇后她早就知道……」

「是啊,知道是知道,但畢竟是別人家的家務事,我們何必去管?你們韃靼到底誰當王,對於靖國都無關緊要!」

耶律昌聞聽,卻是突然笑出了聲,得意的勾起嘴角說道:

「世子,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吧?當真是誰當王都無所謂嗎?據我所知,大王子可是對靖國一向恨之入骨,若是到時他登上王位,只怕兩國的和平就會軋然而止……」

本以為尚雲遖會嚇得變了臉色,卻不料他只是淡笑不語,睨眸看著耶律昌,而後輕飄飄的說道:「真的嗎?我想也許並不是如此吧?」

「世子這是何意?難道是想欺我無知不成?」

「哪裡哪裡!耶律兄一向睿智,我又怎敢輕慢?只不過……若是大王子登上王位,料想第一件事不該是與靖國開戰,而是應該先要剷除異己吧?

至於這異己是誰,想來不用本世子提醒吧?」

耶律昌渾身一抖,差點將酒杯掉落在桌上,而後有些慌張的說道:「你……你……」

「呵呵,耶律兄這些年處心積慮的與王后做的事情,不就是為了阻止大王子登上王位嗎?」

「你,你們還知道些什麼?你們……你們在韃靼安插了細作,是不是?」耶律昌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形。

而尚雲遖卻一直是輕笑著閒情逸緻的喝著酒水,低聲說道:「彼此彼此不是嗎?若沒有細作,你們又是如何得知我國皇帝病重的事情?」

「我們……」

尚雲遖制止了他繼續說話,笑著舉杯說道:「既然大家都對彼此知之甚詳,也不用在相互打探了!

我家皇后願意與耶律王后合作,幫助她成為韃靼的王太后,受到韃靼百姓萬世仰慕,就看耶律兄與王後有沒有這個興趣了!」

「你,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知大王?」

「呵呵,耶律兄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從來不會做傻事的……」

「嗯……你這……」耶律昌有些踟躕的站在原地踱著步。

尚雲遖仍是一副愜意,而後低聲說道:「不急……若是耶律兄與王后認為不可合作,那買賣不在人情在,大家日後還是朋友……靖國還會與韃靼表面平和;

只不過若是這層和平被人撕裂,那靖國到時候數以萬計的鐵騎踏上你韃靼的領土……呵呵,只怕日後這草原之上再無韃靼這個游牧之國。」

「你,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

「好,這是自然,只不過,眼下大王子似乎並不想要議和,所以,在韃靼境內,本世子就有勞耶律兄照顧了!」

「這你放心,大王子已經被大王關押起來,這次議和勢在必得……」

「呵呵,耶律兄果然是明白人,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你們大王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聽著他的話語,耶律昌又是一驚,轉身看著似乎早已將一切都看透的尚雲遖,最後在臨行之前,又低聲問道:「世子,敢問,這些究竟是你看出來的,還是?」

「呵呵,我?不過就是個孤落寡聞的毛頭小子罷了,這一切……我家娘娘早已瞭然與胸……」

耶律昌滿頭冷汗,最後低聲說道:「這件事,我還需要……」

「娘娘說過,這種事不急於一時……」

看著尚雲遖似乎並不在意他的看法,整個人只是悠閑自在的倒著酒壺裡面的酒水,那叫一個美滋滋的,心頭有些分量,耶律昌最後走出房門。

整個人站在院子裡面來回踱著步,心裡的那扇名為貪慾的大門一旦被人悄然打開,必將釋放出一隻名為魔鬼的怪物。

耶律昌一想到未來,突然心潮澎湃,整個人立刻來了精神,撇著嘴角出了別館。

房中之人終於送了口氣,此時才敢將酒壺放在桌上,看著掌心處那已經泥濘的一彎,有些驚恐不安,心跳加速,最後抬頭望著房梁,低聲說道:

「兵行險著,娘娘……就看這次咱們是否能夠賭贏!」

接下來的幾日,本該來到的議和卻因為一些原因被推遲,靖國的使團開始不安的躁動,反觀尚雲遖,卻是開始慢慢的劃開嘴角,心中有了得意……

「阿姐,如今朝堂之上仍有許多人在擁護大王子,咱們如果不能兵行險著,只怕到時候他上了位,咱們就會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這件事,可,可大王畢竟帶我,而且,若是此時的韃靼沒了大王,那咱們,咱們又該如何自處?難道你就不怕靖國到時候會師北下,一舉將咱們殲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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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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