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不可避免

第四百零一章 不可避免

「胡鬧,眼下咱們正在全力以赴的對付吐谷渾,若是這時候貿貿然與靖國再燃戰火,只怕到時候被吞併、被瓜分的就會是韃靼……」

「父王,可你也知道,瓦剌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明鶴根本就不是被什麼宮人刺殺身亡,那明明就是靖國那個妖后見不得明鶴有了靖國皇帝的骨肉,才會設計將她害死;

咱們可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麼被人殘害,還無動於衷啊!」

「明粟,明鶴是你妹妹,可她也是本王最寵愛的公主,當初將她嫁到靖國,一來是想讓她得到靖國皇帝的寵愛,從而為韃靼獲得不可多得的情報;

二來,也是為了讓她牽制靖國皇帝,不要參與吐谷渾與韃靼之間的戰事;如今她出了事,本王又豈會不心疼?

但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眼下咱們最重要的事情是吐谷渾,明鶴的事情,本王會時刻牢記在心中的!」

「嗯~~~父王,我就是心裡憋悶的很,這靖國皇帝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憑什麼還當皇帝?要我說,這皇帝分明就該讓給父王去做!」

韃靼王捋著鬍鬚說道:「明粟,有些事情是遲早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半會兒?」

「父王,那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

韃靼王看著明粟,低聲說道:「眼下瓦剌那邊已經派來密使,本王覺得,你該去會會他們了……」

「父王是打算與瓦剌合作?」

「呵呵呵,我兒,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眼下咱們可以與瓦剌合作,只不過,到了最後,鹿死誰手,這都是為未可知的事情。」

明粟王子聽到這句話,陰險的笑出聲,朗聲說道:「父王高見!明粟明白了……」

韃靼王點著頭,眼神有些陰晦的看著外面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嘴角掛上一絲決然的冷笑:「鶴兒,父王總有一日會替你報仇雪恨的!」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這昭陽宮外又傳來幾聲笑意:「幾位小哥,勞煩通稟一聲,就說凌霄宮的玉貴人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幾人嘲諷的看了一眼玉貴人,而後撇著嘴說道:「等著……」

玉貴人恨透了他們這般調調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又搖著身子貼近他們,悄聲從袖口掏出一隻荷包,低聲說道:「各位,這些是點小意思,還望各位笑納!」

幾人相互看了幾眼,最後掂掂銀子,笑著藏進懷中,終於有人發了善心轉身走了進去。

這次倒是意外的順利,那人一會兒就走了出來,笑著說道:「玉貴人今兒算是運氣好,裡面有請!」

聽著他們這般輕蔑的話語,玉貴人一股鬱悶堵在胸口,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臉上的陰沉的走了進來,在大廳之中,卻並沒有看到皇后的身影,反倒是那淑貴妃早已坐在那裡,笑著說道:「玉貴人好早!」

「你……你怎麼在這兒?皇後娘娘呢?」玉貴人口氣不善的說著。

淑貴妃伸手撥弄了一下髮髻,而後得意的看著玉貴人,狀似訝異的說道:「怎麼?玉貴人不知道嗎?哎……看來玉貴人平日是不怎麼給皇後娘娘晨更定省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玉貴人面色古怪的盯著淑貴妃。

淑貴妃略微打了個呵欠,翹著蘭花指說道:

「玉貴人,皇上與皇後娘娘的感情你不會不知道吧?這皇上專情與皇後娘娘,幾乎每夜都留宿在這昭陽宮中,自然娘娘早上起來的時辰就會向後拖一拖了!」

「你的意思是說,皇後娘娘現在還在與皇上在裡面休息?」

「呵呵,怎麼?玉貴人的消息怎麼這般不靈通?這可不是後宮女人該有的覺悟吧?哦……

也對,本宮倒是差點就忘了,皇上是從來都沒有在玉貴人那裡夜宿過的,所以這些個事情,玉貴人自然是不明白的!」

赤條條的嘲諷讓人忍無可忍,玉貴人咬著牙忍耐的說道:

「呵呵呵,本……臣,臣妾是沒淑貴妃的好運氣,你說你這賴在皇後娘娘的昭陽宮中,連帶著也肯定能蹭到皇上的一點憐愛是不是?」

「蹭?喲喲喲,聽著玉貴人這話,本宮怎麼就聞到了一股子的酸溜溜的味道?清蓉,你可聞到了?」

那丫頭馬上低聲說道:「回娘娘,奴婢也聞到了,而且味道還挺大的!」

「瞧瞧,瞧瞧……玉貴人,不是本宮說你,這後宮之中,皇上最厭惡的就是醋意善妒,最討厭的就是勾心鬥角,若是你這一不小心的就讓皇上聞到這股子醋味;

想必你這輩子都別指望皇上會看上你一眼了。」

「你,淑貴妃,你可千萬不要恃寵而驕啊!」玉貴人磨著牙警告著。

淑貴妃卻伸手,朱紅的染著丹寇的指甲輕輕的勾勾雲鬢,笑著說道:「玉貴人,這恃寵而驕,說的也是有寵之人,本宮料想,像你這種的,恐怕就是想要,那也沒有不是?呵呵呵……」

玉貴人面色氣得發白,抖著手指說道:「你,你……」

下一刻,淑貴妃卻突然轉換了臉色,冷聲說道:「怎麼?玉貴人?你還不給本宮請安嗎?」

「你?就憑你?你一個下賤的奴婢,我堂堂瓦剌的公主,憑什麼要給你請安?」

「瓦剌的公主啊……原來如此,既然明貴人不想當這個公主,那不如本宮替你與皇上說說,將你再送回到瓦剌去當你那個身份尊貴的公主去吧……」

玉貴人臉色一僵,盯著淑貴妃的臉上一陣端看,似乎是在暗自腹誹著她的話語,想到若是如今她就這麼被送回瓦剌,不止國之顏面受損,只怕父汗也不會放過她……

想來想去,玉貴人臉色變得漆黑異常,抬頭看著坐在那裡,一直閑涼的喝著熱茶的女子,最後似乎是有些想要套近乎的說道:

「淑貴妃,你說,你我本來都是瓦剌女子,按理說在這深宮之中,就應該屬咱們兩個人的關係最近,為何你我要勢同水火呢?咱們本該是一家人的……」

淑貴妃挑眉看著玉貴人,心中卻不免又是一驚,想起眼前的一幕早已被皇后預見,心中對那個女子的驚恐更加悠遠。

玉貴人看著淑貴妃半晌未言語,誤以為她已經有所鬆動,馬上套近乎的走了上去,一把扣住淑貴妃的手腕,低聲說道:「姐姐……」

嘩啦一聲,「啊……」淑貴妃手上的熱茶全然傾灑出來,澆在玉貴人的手背之上,早起剛剛沏上的新茶,熱辣辣的開水澆在手背上,那叫一個慘烈……

玉貴人慘叫一聲,忍無可忍的一把將淑貴妃從貴妃椅上扯下來……

又是一聲輕呼,還沒等眾人醒過神來,身後已經有一道冰冷卻又莊嚴的嗓音響起:「怎麼回事?一大清早的,難道不知道會因此驚擾了皇上嗎?」

眾人齊齊跪倒在地,淑貴妃淚眼婆娑的抬眸看著走出來的猶如畫上的一對天神般的男女,低聲垂泣道:「皇後娘娘,都是臣妾的錯……」

羽蜜低著頭,還未說話,倒是身側的男子有些心疼的呵斥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難道沒看到淑貴妃已經傷了嗎?還不快去扶起來?還有你們,難道連伺候人都不會嗎?」

清蓉顫巍巍的僵在那裡,確實有些不知所措,紫金嘆口氣,提醒道:「淑貴妃的手傷了,你還不快去請太醫過來包紮?」

清蓉如夢方醒,慌忙轉身,卻又被紫寰擋住,搖著頭皺眉說道:「你是貼身的宮人,這種事叫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你還不快去守著你家主子?」

嚇得花容失色,清蓉又哭喪著臉沖回淑貴妃身前,顫巍巍的說道:「娘娘,奴婢,奴婢有罪,都怪奴婢笨手笨腳的……」

淑貴妃雖是一臉的惱怒,臉上掛著慘白的冷汗,但卻還是低聲說道:「你日後記得就好!」

羽蜜淡淡的掃了一眼地面,皺眉說道:「紫金,還不命人將碎茶杯收拾起來?若是傷了皇上該如何是好?」

紫金揮揮手,幾個宮人低著頭走了進來,顫巍巍的將那些已經有些染血的碎茶杯拾起,羽蜜皺眉說道:「淑貴妃,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些委屈的端著手,眼見著清蓉小心翼翼的替她壓住傷口,卻還是痛得她一齜牙,最後斜挑著眉眼,盯著玉貴人,說道:

「皇後娘娘,臣妾也沒做別的,玉貴人說來給您請安;本宮只不過是告訴她,皇上與娘娘還未起身;她卻無端的辱罵臣妾,說臣妾是什麼賤婢……

後來更是衝上前來抓住臣妾的手腕,臣妾當時正端著茶杯,就被她扯倒在地上,手,手也受了傷了……」

「皇上,她說謊,剛剛明明就是她將熱茶潑在臣妾的手上,你看看,臣妾的手……」玉貴人說著就嚶嚶垂泣的走到了莫良辰的身邊,將那雙已經被燙的紅腫的玉手遞到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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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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