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犧牲品

沉重的大門緩緩地打開，空曠的廢棄大廳中，站著女人瘦小的身影。

她穿著紅色的長裙，帶著白色的蕾絲手套，短髮齊耳，露出雪白修長的玉脖，迤邐迷人。

顧傲淵喉頭一緊，他邁步走了過去，「老婆……你沒事吧？」

蘇錦慢慢地轉過身來，唇角微彎：「顧傲淵，我美嗎？」

顧傲淵像是失了魂，蘇錦最適合紅色，第一次走進他的心，就是她高中文演過時，她是主持人，文藝演會快要散場的時候，蘇錦揮舞著手，用話筒給他告白，「顧傲淵，我美嗎？我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台下的同學都開始湊熱鬧，人家女孩子都表白了，作為男孩也得有所表示，所有人都拍手大叫顧傲淵的名字，結果顧傲淵冷漠地站起來，然後給了蘇錦一個冰冷的後腦勺，他離開了會場。

所有起鬨的人都唏噓蘇錦，說她女孩子不知羞恥，最後教導主任還給蘇錦一個警告處分，這是第一次，經常拿獎的學霸被處分了。

蘇錦卻一點都不氣餒，還是整天跟跟屁蟲似的，總是在顧傲淵的身後嘰嘰喳喳，笑聲不斷。

顧傲淵不是討厭蘇錦穿紅色，他是討厭最美的她被所有人看見，她最美的樣子只能屬於他。

愣神的工夫，蘇錦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她抬起手，手指劃上他的眉眼，「你在想什麼？」

酥酥痒痒的，像是電流滑過心間，顧傲淵一把抓住女人作怪的手，蘇錦的手背有傷，瞬間就疼得身子一顫，但她怕顧傲淵發現什麼，硬生生地忍下來。

她依然微笑，笑得絕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美……」顧傲淵抬起女人的手背，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美得驚心動魄。」

蘇錦有些詫異，顧傲淵是從來不會說肉麻的話，現在說這些，太遲了，沒有甜蜜，全是苦澀的味道。

眼眶濕熱，鼻子發酸，蘇錦生怕顧傲淵發現自己的異常，倏然她向前一步，雙臂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顧傲淵被溫香軟玉的柔軟撞得心旌搖曳，他愣了片刻，緊接著他把小女人摟進懷裡，抱得更緊。

「你沒事……真好……」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女人悶悶地聲音：「顧傲淵，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行嗎？」

「好……你問。」顧傲淵只想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只屬於他們的一刻。

「你讓我懷上念念，是不是為了救你和喬娜的兒子？」

美好的畫風瞬間消失不見，血液凝固，周遭的空氣也變得冰冷，顧傲淵深吸好幾口氣，他不願蘇錦知道那件事，那是他做過最傷害她的事，但又是最幸運的事，目的是壞的，結果是好的，她給了他最好的兒子。

「老婆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蘇錦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她眼中的柔光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仇視：「你就說是，還是不是！念念只是你救喬娜兒子的犧牲品！」

不不不不……不是！

顧傲淵內心咆哮，他很想否認，但是在蘇錦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他沒辦法撒謊，過了一會兒，他才無力地說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