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說不出口的秘密

蘇錦眼角滑過淚水，她心底說了一萬個「不是」，連呼吸都衝刺著血腥味，那是她的心在滴血，她看著頭頂的男人，眼中全是殺人的光，彷彿要把她嚼碎撕裂，報復她害他染上毒癮。

「怎麼不說了？你繼續說啊！」

「啊！再說一個試試看！」

顧傲淵像是盛怒的獅子，大聲咆哮，那樣子恨不得把蘇錦拆筋撥骨，千刀萬剮。

這時，門口響起了保姆李姨弱弱的聲音：「……先生……老爺……讓你接電話……」

顧傲淵眉心一蹙，李姨是老爺子的人，只要她對蘇錦有所動作，李姨肯定會通知顧老爺子。

現在讓他去接電話，無異於又是一頓數落和謾罵，他踹了一腳地上的女人，說了一句「見鬼」，然後拿著西裝，撞開李姨的肩膀，決絕的走出了房間。

房門摔上的一剎那，蘇錦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低著頭，喉頭的刺痛讓她忍不住流下淚來……

「太太！太太，你沒事吧？」李姨衝過來扶起蘇錦。

蘇錦搖搖頭，彷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擺擺手，示意李姨離開，讓她安靜一會兒。

過了好久，蘇錦才拖著殘破的身子，艱難地從碎裂的床單里爬起來。

燈光下，她慘白著臉，散亂著頭髮，顫抖著手扯出床底下的小木箱，慢慢地打開。

木箱里整齊地放著缺胳膊的機器人，咬了牙印的木頭鉛筆，焉癟癟的奧特曼氣球，還有很多泛黃的素描稿。

這些都是顧傲淵丟掉的東西，她一件一件偷偷收集起來，十年了，收集了滿滿一箱。

十年的守護，本來以為顧傲淵退伍后就會心甘情願地娶她，誰知道中途殺出個喬娜，因為喬磊替顧傲淵檔了一發子彈，顧傲淵就要娶他的妹妹，也就是喬娜。

蘇錦也想過讓步的，他喜歡喬娜，就讓他娶好了，要不是顧老爺子的見面，說的那些話，她也不會改變主意嫁給顧傲淵。

究竟執意留在顧傲淵的身邊，是對的？還是錯的？

蘇錦搞不清楚了……

……

顧傲淵接完了老爺子的電話，院門外就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蘇錦站在窗口，掀開一角的窗帘，看著車燈向遠處的黑暗駛去，也向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駛去。

他又走了，留下了一屋的清冷，而喬娜那裡，肯定是溫暖溫馨的，蘇錦咬著下唇，因為用力，唇已經咬破，嘴裡全是腥咸苦澀的味道，像是她的生活。

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像往常一樣，拖出了醫藥箱，就像是一個小獸，獨自舔舐著傷口，酒精侵染著傷口，牽動著每一根神經一扯一扯的，都是難捱的抽痛。

啪嗒，滾熱的眼淚流下來，不知道是翻開的皮肉痛，還是心在痛。

……

哭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毫無疑問，眼睛腫成了熊貓，她揉著眼皮，顧老爺子的電話就來了。

「小錦啊，傲淵早餐吃得怎麼樣？」

蘇錦心下咯噔一跳，老爺子這話，無疑是在試探顧傲淵是不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