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47

47.chapter47

非洲草原大佬重生在星際他李城昊要的妻子是一朵解語花,懂情趣愛家庭,能給他包容、溫柔和舒適,能讓他緩解壓力感到幸福。

「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了解,是我對不住阿琪,叫她委屈多年。是我強留她,並非她故意當第三者。江陵也太惡毒,將所有過錯推在阿琪身上,她當自己——」

李老先生猛然轉頭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狠狠的瞪著李城昊,嚇得後者立刻噤聲。

半晌后,李老先生對他流露出明顯的失望:「家世讓你的心胸變得狹隘,高傲讓你只學會推卸責任、鄙薄地位不如你的人。你如江陵所說,高傲易折,脆弱不堪。」

李城昊雖心驚,聞言卻也不滿的皺眉。

李老先生說:「江陵有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倘若你們真的相愛,當年怎麼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李城昊鼓起勇氣說:「當年您不同意我和阿琪在一起,我們才不得不分開。」

李老先生冷漠殘酷的揭穿他的自欺欺人:「當年我是態度強硬,卻有真正做出傷害你們的舉動嗎?不過是羞辱葉琪麗幾句,她立刻分手。你也沒有挽留幾句,便聽從我的安排同江陵結婚。你們自以為是的愛情,在葉琪麗那兒,比不過她維持得高高在上的自尊,在你這兒,比不過你的身份和財富。」

當年所謂的逼迫,實則只是用了一些手段,凍結李城昊的銀|行卡,將他趕出李家。只讓他落魄些時日,讓他知道從被捧著的位子上滾下來的滋味。卻也沒動手腳斬斷他其他的出路,他出去找工作仍舊找得到,只不過是自己受不了落差高不成低不就罷了。

至於葉琪麗就更可笑了,當初他冷臉扔下支票,雖口口聲聲皆為諷刺,實則大半是實話。兩人不配,不單指身份,還有兩人相處的環境、教育、為人處世和觀念性格。

可葉琪麗不等聽完便憤怒的撕掉支票,揚言同李城昊分手,為了維持她自己的自尊。

兩個人所謂的愛情何其可笑,李老先生連動動手指阻撓的機會都沒有,他們便分了。

倘若就此分了,李老先生還能高看他們。結果他們竟然在婚後還搞在了一起,這就是責任和道德的問題了。

兩個視責任為無物的人,無視道德還不知羞恥的人,他怎麼放心將李家交予他?又怎麼接受葉琪麗那樣的女人成為他的長媳?

李老先生說:「也許我真該重新考慮繼承人的事了。」

李城昊聞言,驚慌不已。

「爸——」

李老先生打斷他:「當年,如果你們能堅持下去,哪怕半年。我都會鬆口。城昊,放棄愛情,阻撓你們不能在一起的只有你們自己,不是旁人。錯的是你們,自作多情的是你們。」

李城昊震驚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當年,父親的冷漠和狠厲讓他恐懼,當年他和琪麗走投無路得不到支持的愛情讓他絕望,現在,他的父親告訴他其實只要堅持哪怕半年時間就能得到支持和祝福。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八年來他和琪麗的糾纏分合豈不可笑至極?

李老先生轉身向書房走去:「走吧,我說一件事給你聽。」

李城昊怔愣的跟在父親身後,心神恍惚。

第二日,李城昊沒來找江陵離婚。

江陵略一思索,便想通其中關鍵。

彼時,外面報紙翻飛,娛記的新聞滿城都在播報。南城首富與影后的婚外情、影后插足第三者、私生子已有八歲領入豪門歸宗認祖,件件是引爆眼球的震動性新聞。

再後來便是慈善晚會江陵以下堂婦身份卻不卑不吭的姿態贏得許多社會新女性的稱讚,娛記以『勝利者之姿』這般形容她。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在盡心維持八年婚姻,結果丈夫出軌、私生子八歲,領著情婦上門逼迫還能被形容為勝利者之姿。

江陵再次令南城豪門圈子的人刮目相看,也讓普通人覺得大快人心。

憑什麼窮苦出身的人就要被欺辱被拋棄?憑什麼女人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憑什麼自己丈夫同第三者高調出現卻還要忍氣吞聲?

縱使李城昊是南城首富長子,做了這些噁心人的事怎麼就不能被譴責了?

縱使葉琪麗是影后,粉絲眾多,總也有人看不慣她。再說了,若無李城昊背地裡保駕護航,她能在娛樂圈中混到如此地位?

不過說到底葉琪麗和李城昊都是公眾人物,粉絲眾多。即使他們做了噁心人的事,也還是有人宣揚真愛,譴責大罵江陵。

對於那些譴責怒罵,江陵自是視若無睹。

不過是憑藉喜好沒有三觀的瘋狗,計較就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戴妮夫人這幾天都陪著她,倒真把她晚會那天說的話當著。拖著她的現任先生過來住,江陵表示歡迎。

現如今,江陵好整以暇的剪花,修剪上面開出來的不規則枝葉。倒是戴妮夫人捧著平板看娛記,一會樂一會怒,表情豐富。

半晌后,戴妮夫人盯著淡然的江陵,突然把平板放在她的面前。江陵低頭看,正見上面是網友對她的怒罵和詛咒。

有些口無遮掩直接咒她出門被車撞死,惡毒點的便咒她出門被輪X。

江陵平淡無波的看著,甚至有閑心往下划。

戴妮夫人一把奪過平板,問:「你怎麼不生氣?」

江陵繼續剪枝葉:「我為什麼生氣?」

戴妮夫人:「他們在罵你。」

江陵:「準確來說是詛咒。」

戴妮夫人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太可怕了。明明這件事你是受害者,為什麼他們知道真相之後還要詛咒你?太可怕了,芙拉,我們該怎麼做?」

江陵眨眨眼,抬頭正色說道:「一般而言,詛咒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在中國,有時候詛咒多了就會成真。但是如果在下面回復一句詛咒反彈,就能完美的避過詛咒。」

戴妮夫人:「真的嗎?」

江陵認真的點頭,於是戴妮夫人低頭專門找那些惡毒的言論在下面一一回復這一句。

最後把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江陵放下剪刀走過去看的時候就看到戴妮夫人熟若無睹的劃過詛咒她的評論。

江陵說:「他們在罵你。」

戴妮夫人不在意的說:「我知道,但我不痛不癢。」

江陵輕笑了一下,在她對面坐下:「你看,你覺得不痛不癢,我也是。」

戴妮夫人戳著平板的手指頓住,抬頭:「芙拉,你真狡猾。」

她乾脆扔下平板,走過去拉起江陵:「不如去購物?」

江陵正想拒絕,門口的佣嫂走進來說:「雉蝶小姐來了。」

「請她進來。」

李雉蝶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李城昊。

儘管李城昊穿的光鮮亮麗,眼窩下的烏黑彰示了他的疲憊和憔悴。

江陵淡淡的和他對視,李城昊眼神複雜無比,和她對視的時候帶有一些難堪的狼狽的撇開。

江陵垂眸,李老先生居然當真聽進她的話,把真相告知李城昊。不過,與她再無干係。

李雉蝶雙手環抱在胸前,明艷的五官因怒氣而熠熠生輝。睥睨著江陵,眸光帶有不屑和古怪:「我來杜鵑花苑,倒是頭一次要佣嫂來稟報。「

聞言,江陵回頭吩咐佣嫂:「往後雉蝶小姐來,還同往常一樣服侍就好。」

佣嫂應了聲然後下去倒茶拿點心,李雉蝶卻覺得江陵在挑釁,扯著嘴皮露出一個嘲諷鄙夷的表情。

李雉蝶跺著腳下那雙十厘米高的釘子般尖細的高跟,在地上劃出一個輕盈又危險的弧度,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扭斷腳踝,卻發現她把高跟駕馭得爐火純青。

那般尖酸刻薄樣的高跟在女人腳下,如同馴化的奴隸,乖巧聽話。

「不必說場面話,往後我也不會來杜鵑花苑。反正爸爸已經把它送給你,我來只是說一聲,把我的東西全都打包好。另外,大哥,你和她的事自己去解決。」

李雉蝶上樓,叫上佣嫂去她的房間打包東西。

戴妮夫人想站在江陵身邊助陣,但看李城昊在江陵面前氣弱的模樣便明白江陵不會受欺負。於是也走開到小花房去找現任先生喝下午茶。

人家的家務事,她沒有立場插手。

客廳里只剩下江陵和李城昊,江陵回身坐下,泡了杯茶推到前面,示意李城昊:「坐。」

李城昊坐下,瞪著江陵這段時日完全沒有被影響到半分的好氣色,自嘲的笑了。

「我以為自己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原來是我自作多情。」

「別這麼說。至少這段時間我不太敢出門。如果不是杜鵑花苑保全不錯,估計會有瘋狂的粉絲入室殺人。」

李城昊陡然怨恨起江陵的雲淡風輕,充滿惡意的說:「你都計劃好了是嗎?以前杜鵑花苑可沒有保全人員,聽說是在晚會之前就已經雇傭了保全人員。你早就準備好了,計劃好了。等把事情全都攪渾然後抽身而退,看著別人焦頭爛額,你卻優哉游哉的賞花喝茶。你很快樂吧?」

江陵放下瓷杯,臉上一片平靜:「你大可肆意揣測我的惡毒和心機。」

李城昊嗤的一聲笑,嘲笑了一陣見江陵還是一臉平靜。便漸漸變成了自嘲,「江陵,你藏得太深。」

「所以你在怨懟我?」

李城昊沒說話,但那表情眼神實在的說明內心確實怨懟江陵心機深沉。

江陵扯了一下唇角,笑了笑。

面對李城昊,遠不如和李老先生鬥智斗勇。雖然勞心勞力了些,但也好過面對腦迴路不同於常人的王子病患者。

在江陵眼中,李城昊是王子病重症患者,葉琪麗是公主病重症患者,全都以自我在中心。總覺得自己做什麼事是可以的,別人就不行,就是錯。於是就把錯都怪在別人身上,從來沒覺得自己錯了。

從另一層意義上來說,他們倒真是天生一對。

江陵想了想,斟酌著用語說:「我們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坐下來聊天?當然並非我不願意,你知道你總是板著臉拒絕與我獨處,視我為骯髒可怕的病毒……不,我不是在訴苦也不是在控訴,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說,當你視我為病毒的時候,拒絕和我聊天,將我當成透明人,以至於到現在才知道我本性,怎麼還好意思來怪我?」

李城昊張嘴想要辯解什麼,江陵沒有給他機會。

「況且,我就是心機深沉嗎?難道比得過你們生意場上的勾心鬥角?在你的觀念里,商場上勾心鬥角是處世之道。在我的觀念里,你口中的心機深沉不過是我思慮多幾分罷了。可在南城豪門圈子裡,不思慮幾分,沒有點心機,就會被立刻吞噬掉。我只是儘可能的生存,難道你還要去鄙視一個儘可能生存而且沒有害過別人的女人?如果是這樣,李先生,您刻薄得令我驚訝。」

當箱子打開,它暴露於璀璨的燈光之下,在場的女人根本無法將目光從它的身上移開。

打開的二十秒里似乎所有女人都停止了呼吸,蓋上保險箱之後,靜謐了二十分鐘。

戴妮夫人激動的摟著江陵:「親愛的芙拉,我親愛的芙拉,告訴我,它就是FURA對嗎?」

FURA(芙拉),傳說中第一條哥倫比亞祖母綠項鏈,現無蹤跡。只知曾有人願以2億購買芙拉,可惜鎩羽而歸。

江陵說:「我只能說抱歉,戴妮。它並不是,它是我仿照的,11年於瑞士蘇富比拍賣的至今為止最高價的皇冠。而且,FURA是祖母綠項鏈,不是皇冠。」

戴妮夫人說:「我知道,但FURA是哥倫比亞祖母綠的名字。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它的魅力……我是說,我被皇冠沖昏了頭腦。聽說11年瑞士蘇富比拍賣的那頂皇冠是歐也妮皇后的收藏品,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實際上歐也妮皇后的下場並不好,但在戴妮夫人看來,擁有那麼一頂絕世皇冠,就是最大的幸福。

江陵微笑,笑容弧度擴大了些,流露出了真誠實意的快樂。

「但很可惜,即使我挑了很久,也只能找到五顆大小相似、形狀優美的哥倫比亞梨形祖母綠寶石。雖然可以切割雕琢,但我更喜愛它們原始的風情。」

戴妮夫人抱了抱江陵:「倘若你不是什麼李太太,你一定會成為最頂尖的珠寶設計大師。」

江陵向來溫和平靜的眼眸此刻有了些微波瀾,很快就沉浸下去,重新恢復平靜。

「謝謝您的誇獎。」

「別對我用敬禮,那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隔著海溝。」

江陵失笑:「戴妮,我們該出去了。倘若你再繼續留在這兒陪我而忽略了外面的客人,恐怕下一年的主辦人身份將被剝奪。」

戴妮夫人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早就膩了。」

當然她也只是說說。

身為主辦人,她不能離開太久。所以一群富太太們又跟著回到大廳,只是這回更多貴婦們簇擁著江陵,與之交好。

珠寶能征服世界上最為苛刻的女人,哪怕是情敵。

江陵的哥倫比亞祖母綠皇冠征服了在場的貴婦們,紛紛向她打探底價。

江陵溫和的微笑:「太太們,開拍的時候你們就能夠知道底價。現在說不說都沒什麼區別。」

拍賣的東西不能對客人提前透露底價,這是她們都知道的規則,只是她們都被美麗的珠寶迷住了心神。因此,當江陵委婉的拒絕告知時,並沒有人生氣。

她們的態度很好,並且詢問江陵有沒有意向設計珠寶。她們願意請求江陵設計珠寶,當然更好的話,希望可以設計製作出歷史中傳說、而今在各大博物館或是王族或是世界豪門的收藏室里的珠寶。

她們都有自己固定的珠寶設計師,因此不需要沒有名氣的江陵設計珠寶樣式。但如果是有名的仿製珠寶設計,她們樂意出錢購買。

一般來說,仿製珠寶設計等同於抄襲,但如果是明顯的仿製那些世界聞名的珠寶卻能得到人們善意的接受。因為世界聞名的珠寶大多無法擁有,即使出高價購買都無法擁有——譬如曾有富豪出兩億購買『芙拉』,仍舊被拒。

愛好珠寶猶如愛一位絕世美人,如果無法擁有那麼選擇仿製品來替代心中的遺憾就是退而求其次的追求了。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仿製品,於他們而言,他們愛的正是原創特有靈魂的美麗。

但此時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江陵仍舊委婉的拒絕了貴婦們的要求,提醒她們,她仍舊是南城首富長媳。

即使李城昊的不仁義,也不至於令她淪落為替人設計製作仿製珠寶的地步。

貴婦們訕訕的笑,掩飾不住心裡心思被拆穿的尷尬。她們立刻尋找借口離開。

江陵走出去之後看見李城昊和葉琪麗兩人,此時李城昊正把葉琪麗介紹給合作夥伴認識,他帶著她走遍全場。

而娛記正奮筆疾書,並且不斷的拍照。今晚請來的十三家娛記目光全放在了李城昊和葉琪麗的身上,恐怕沒人會把心思放在接下來的拍賣了。

畢竟南城首富長子和影后牽手慈善晚會更加有爆點,尤其是這位首富長子是有婦之夫,而這位影后剛被曝出有個八歲的兒子。

誰都能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江陵垂眸,轉回身回到拍賣登記處,臨時多加了一樣拍賣物。

拍賣登記處的先生抬頭望著江陵,眼中還帶著詫異。他禮貌的再三確認:「李太太,您確定要把這樣東西拿出來拍賣嗎?」

江陵頷首:「我無比確認。」

「那麼,請在這兒簽字。」

江陵接過筆,簽下拍賣協議書。

簽完后,放下筆,江陵轉身,走了幾步驀地回身,正好撞見拍賣登記處的先生來不及收回的同情目光——那像是看著一位下堂婦的同情目光。

江陵微笑,眉眼彎彎,有著令人覺得非常舒服的氣質。

「我想從今晚開始所有人會知道一個事實。」

她直視著拍賣登記處的先生,目光堅毅、自信,氣勢凌人、耀眼、美麗,灼人眼球。

「是我江陵不要李城昊,是我不要李家。不是他李城昊,更不是他李家!」

誰都不能辜負她江陵!

哪怕是一場心甘情願簽下協議書的賭局,哪怕廝殺到最後看似成雙贏的平局,她也能從狹縫中撕開道路,雖贏得險象環生,卻贏得漂亮優雅!

此時此刻,拍賣會登記處的先生終於明白南城第一貴婦何以被稱之為青松之女,她是青松,不是長在盆栽里的青松,她是長在懸崖邊虯枝勁節、獨特優雅,征服觀客而不自知的岩松。

江陵離開的時候眼角瞥到拍賣登記處的先生正在打電話,臉上帶著很恭敬的表情,似乎在向誰彙報什麼。平靜無波的看著那位先生打完電話后將她剛剛拿出去簽署拍賣協議的東西放到一邊,藏了起來。

江陵扭頭回到大廳,大廳所有人見到她都靜了一瞬,然後看著她和李城昊葉琪麗正面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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