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我是誰?

109.我是誰?

「你說我來幹什麼。」江詩夢語氣不太好的問著,她探頭想看裡面可是唐楚挪了下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

看不見裡面的江詩夢怒視著唐楚,唐楚面無表情,攔著門不讓她進來。

「我改主意了。」

「你這是在耍我嗎?」江詩夢氣笑了,她上下打量著唐楚思索著要是用強的話她有幾成成功的機率。

「你要這麼想的話,可以。」唐楚不想解釋,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人,她嘴角掀起了一抹笑,「那麼,請回吧。」

「唐楚!」面對唐楚趕客的舉動,江詩夢氣得面紅耳赤,她長這麼大從沒受過這種待遇,誰見了她不是禮讓三分?

唐楚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把門關上了。

「喂!」江詩夢氣炸了,沒有一點淑女風範的錘著門。

林七疑惑的看著唐楚,唐楚對那雜訊充耳不聞,坐在林七身邊把她抱進了懷裡,「我下午就帶你去做手術。」

嗅著林七發間的味道,唐楚把人抱得更緊了。

「好。」林七聽著唐楚的話鬆了口氣。

僅剩不多的時間裡,兩人基本黏得寸步不離,林七對唐楚一直心存愧疚,可是她就像染上了毒-癮一樣,讓她戒了唐楚是不可能的。

唐楚做過最近期的一場手術就是幫林七的那場,剩下的時間裡她基本都陪在林七的身邊。

痛覺被切斷了,可是該有的副作用卻沒有消失,半年後的林七便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能每天依靠著輪椅行動。

江詩夢曾幾次前來,可是都被林七拒絕了,最後和林七一次談話是兩個月前。

「這雪真好看。」窗外是鵝毛大雪,林七哈了口氣,她感覺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大限將至。

她可不是凡人,對死亡她一點都不懼怕,她抬頭,看見了身後的唐楚,她不怕死,她怕的是唐楚該怎麼辦。

今天的唐楚額外的沉默,她緩緩的說著話,「你死後我會把你火化。」

「好。」林七愜意的眯著眼,被唐楚握著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手心裡撓了兩下。

「你後悔嗎?」

「你後悔嗎?」林七反問。

唐楚沉默,她不說話了也不動,就站在林七的後面看著外面那紛紛揚揚的白色雪花。

冬天的夜晚來得額外的早,她一直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的站了幾個小時,直到外面全黑了。

屋裡的燈定時自己開啟,她看不見外面,只能看見窗戶上的自己還有歪著頭似乎睡過去了的林七。

唐楚低下頭,鬆開了手中冰冷的手,把輪椅轉過來面向自己,她緩慢的蹲了下去面無表情的幫林七把頭髮還有衣服整理了一下。

她已經去了。唐楚把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放進了卧室。

後悔嗎?

世上沒有後悔葯,她就算後悔又如何?

如果她不這樣和林七是兩條直線沒有交點的話,她不後悔。

她說要給林七火葬,她做到了,服下了葯她便開啟了房子的自毀系統。

凌晨,整個房間,在火光里化成了灰燼,因為偏僻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了廢墟。

地府——

手心裡跳動著一簇火焰,白攸瞧著手心這團調皮的火焰握緊了手將它熄滅。

「我總覺得哪不正常。」她淡淡的說著,而聆聽者是身後的陸判。

「我也覺得你不正常。」陸判搖了搖頭,本來可以安穩走完的,可是他不知道白攸過不去什麼坎。

「我覺得我忘了什麼。」

「什麼?」陸判挑起了眉頭,好奇的道。

白攸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道,「我感覺我忘性越來越大了,可是卻又覺得,記得越來越清楚了,好像什麼都呼之欲出。」

白攸猛然將手握拳,隨後放在了身側,她轉身直視陸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白攸眉心多出了一點硃砂,她眼中沒有一點情緒,陸判瞧著那露出的一點硃砂沉默了下去。

「別想了。」陸判現在唯一能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為什麼?」白攸挑眉,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半邊臉旁上緩慢的攀爬起了異色的紋身,「我感覺它就要出現了。」

「陸判,你在怕。」白攸突然笑了,半邊臉上駭人的紋路慢慢消隱了下去。

她笑著往後退了步,「你在怕我。」

「為什麼?」

「你多想了。」陸判打著哈哈,他伸手想拍白攸的肩膀被白攸躲了過去。

白攸臉上的笑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眼神冰冷的看著陸判,沒人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

「陸壓!」白攸冷呵了一聲,她能看到陸判臉上的怔愣。

「昔日風光無限的妖族太子,居然淪落到在地府當判官,以此妖族抵消業力的下場,真是可悲。」

陸壓迷著眼,長久以來的偽裝最終是卸了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姬無月。」

「原來六界里還有人認得我。」白攸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笑得花枝亂顫,隨手擦去眼角的濕意。

「真的憑藉一己之力打上天庭,隕落了無數天兵天將的姬無月,怎會讓人遺忘。」過去這麼多年了,可是姬無月這個名字再說出來依舊會讓世間抖三抖。

「一個失敗者而已。」姬無月毫不在意的說著,那場讓她喪命的戰爭似乎在她眼裡不值一提。

「誰說敗者就不是神話了?」姬無月當年是瘋魔狀態,現在看來是正常的,陸判安下了心來。

「其實很多人都挺欽佩你的。」

「一顆棋子,有什麼好欽佩的?」白攸笑著手裡憑空捏造了一朵鮮艷欲滴的桃花,她輕笑著一甩手將桃花向陸判甩去。

陸判一驚,連忙拿著判官筆一揮,力量碰撞,那桃花炸裂開來散成了無數花瓣,消融在了空中。

陸判心中驚愕,連忙往白攸在的地方看了過去,可是一眼過去那地方哪還有什麼人啊。

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收起了判官筆。

白攸用神通離開了地府,一個人步履維艱的躲進了荒原。

「啊!」跌跌撞撞的走著,死死的抓著頭,白攸恨不能現在就把自己的腦袋撬開來。

腦子裡被刀絞著一樣,她喘著粗氣不小心又撞到了一顆樹上。

背著樹無力的倒了下去,她死死的按著自己的頭。太難受了,比在上個世界里的遭遇更加疼,疼得她恨不能現在去死!

各種血腥的片段劃過去,她只能大致看清楚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畫面,她沒有記起來,只是想起來了一點,剛剛是在詐陸判,用著她那僅有的一點記憶。

姬無月,她以前叫姬無月?

吸著冷氣,她咬著牙盤腿而坐在周圍打下了結界。

再繼續下去,她指不定會爆體而亡,她必須壓下去,壓不下去等著她的只有一個死字。

她封閉六識,潛心和身體里那股到處搞破壞的力量爭鬥了起來。

恰恰此時,一人不動聲色的從結界外走了進來,沒有引起一絲異動。

她伸出手給白攸傳送著靈氣,助她穩定下來。過程持續了半個時辰菜停了下來,白攸脫力的倒在了地上,無言這才收回了收,走過去抱起了白攸。

魔頭配魔頭,可不是天生一對么。

白攸的封印是平心娘娘下的,為的是徹底隱匿她的氣息,讓天庭尋不著仇,還有為的就是,救贖她。

白攸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叫姬無月,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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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感化對方的一百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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