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 143 章

143.第 143 章

此為防盜章倆人一路上沒做別的,一直在罵剛才那個道士,王瑞發泄完恨意,卻忍不住揣測道:「他說得會不會是真的?我看他好歹有點能耐。」

「你千萬別信,這年月妖魔鬼怪多,但騙子更多。道士和尚最愛用障眼法整蠱富戶,讓對方交錢免災,但實際上災禍是命中注定,豈是能消解掉的。而且有的道士頗為惡毒,養鬼害人,你不理他還好,理他了,用他養的小鬼把你家禍害的家破人亡,好讓你掏錢免災。你一搭理他,反而把禍害招到家裡來了。我看那個道士就是如此,你覺得他有點法術,下次見他時,你就畏懼,一畏懼你就掏錢。」王瓚一副過來人的面孔:「一群混賬!」

「看來你頗為感觸啊。」

「不瞞你說,去年有個道士說我媳婦善嫉妒是家裡風水不好,結果騙我買了一盆風水魚,一個二兩銀子,結果呢,你瞧現在。」王瓚憤憤不平的道:「醋罈子反而變成了醋缸。」

「說誰是醋缸呢?!」突然一聲呵斥傳來,嚇得王瓚抱頭瑟縮道:「沒說誰!」

路口一個馬車上露出一個富態的女子的面容,正是王瓚的媳婦陳氏,陳氏一招手:「我爹病了,快隨我回家,我在這個必經之路上,等你半個時辰了,快進來,隨我回去!」

王瓚臉色一苦:「丈人病了?這一去得幾天呀?」書齋里那個美人還沒親熱呢,自己捨不得離開。

「去幾天怎地?你在外面浪就有時間,我爹病了,你卻沒時間陪?」陳氏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瞎了眼睛才嫁給你!」

王瑞看不下去了,小聲勸道:「大晚上的,各家各戶都睡了,不要吵了,噓——保持安靜保持安靜。」

陳氏還是肯賣王瑞幾分薄面的,朝自家丈夫一斜眼:「痛快上車!」話音一落,王瓚就跟被索命了一般的,垂頭喪氣的登上了馬車,待馬車開動,簡直像被拉去販賣的奴婢一般的可憐兮兮的回頭望著王瑞。

王瑞目送他離去,五味雜陳的回了家。

躺在綿軟熏香的床榻上,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那個道士說自己、堂哥和文順都有黑氣,他和文順好解釋,畢竟在客店被女屍噴過,但堂哥的黑氣哪裡來的?難不成是……書齋里那個女子?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王瑞起床后直奔書齋。為謹慎行事,他連文順也沒帶,孤身一人探一探虛實。

他毫不費勁的翻進院牆,棋順的房間里沒人,估計是買早點了,那胖子喜歡吃街口的包子,每天必買。

王瑞躡手躡腳的來到卧房跟前,悄悄的舔了下手指,在窗紙上戳破了一個洞,單眼往裡面瞄。

如果是妖怪的話,早晨剛起床,應該是一天最疏於戒備的時候,是妖是魔都要現原型。

床上的幔帳是垂下的,人應該還在睡,王瑞頗有耐心的等了一會,一刻鐘后,那幔帳拉開一道縫,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

這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知出於什麼想法,竟然踱了一個台步,低聲以戲劇的唱腔道:「與你春宵一度,勝似千金萬兩。」

王瑞的下巴差點跌倒地上,揉了揉眼睛,確實是個男人。

真是綠人者恆被綠,堂哥收留別人的小妾,卻不知這女子也不忠於他,繼續睡別的男人。

噁心啊噁心,他呲牙撇嘴,幾步一搖頭的走了,沒抓到妖怪卻抓到人家偷.情,一大早的倒足胃口。等堂哥回來,將這個泛著綠光的消息告訴他,看他怎麼處置。

屋內的男子不知道王瑞來過又走了,仍舊一副唱戲的模樣,種種舉止彷彿在舞台上表演一般,最後一個亮相,定在大穿衣鏡面前,看著鏡中男子清秀的面龐,他歪了歪頭,忽然怒道:「他的眉毛不是這樣的,更有英氣才對!」

雙手痛苦的抓撓著臉龐,將麵皮抓的皺皺巴巴,奮力一扯,竟然將整張人皮扯了下來。

真正的它,渾身泛著晦暗的青灰色,因為沒有嘴唇,鋸齒般的牙齒白森森的露在外面。

取出畫筆,飽蘸墨水,仔仔細細的塗抹那副人皮,尤其是眉毛,師哥的眉毛最是好看,斜飛入鬢,每次登台都不需要描繪。

它痴痴的畫著,不知過了多久,猛地聽到有敲門聲,棋順的聲音在外響起:「喂,有包子,你吃嗎?」

它一驚,立即打開包袱,將師哥的人皮疊好,重新取出美女的皮,敷在自己身上,轉了圈,一轉身的功夫,又變成了那個美貌丰韻的尤楓。

她婀娜的開了門,打著哈欠:「一大早的,你倒是殷勤。」

「我呸,我給你獻的狗屁殷勤,我是看你可憐,昨天晚上瓚爺都沒你給送吃的,今早上看這樣子,也不會來了,你愛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棋順一點不留情面。

尤楓依著門媚著,拿手挑了下他的下巴:「你可憐姐姐,姐姐也可憐可憐你怎麼樣?」

「我呸!不稀罕!」

尤楓冷笑道:「不稀罕你在我這兒賣什麼乖?」

「我跟你說了吧,雖然你是個女人,但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哥哥,他生得有幾分風流,整日覺得自己了不得,和那些個浪蕩公子混在一起,人家玩弄他,他還當人家愛他,後來叫我爹趕出家門,從那兒以後,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被人家玩膩了,得了一身臟病,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棋順將裝包子的紙包塞到她手裡,哼道:「我看你就像他!」

「你想找他嗎?」尤楓淡淡的問。

「……想、想個屁!」

說完,也不管尤楓是何表情,轉身甩胳膊走了。

她捧著包子站在原地,片刻也回了房間,將門帶上了。

棋順平日照看書齋盡心儘力,掃完庭院,見種植的草木枝椏生杈了,拿著剪子哼哧吭哧的修建樹木,正幹得起勁,就聽尤楓在屋裡痛苦的喚道:「棋順,你快來,我不舒服。」

棋順只得推門進去,沒好氣的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就見尤楓伏在桌上,枕著一隻手,另一隻手在自己上身畫圈:「說不出來,這一塊都不舒服,憋悶的很。」

「不是吃包子積食了吧。」棋順不懂憐香惜玉。

尤楓哀憐的道:「你去喚瓚爺來,說我病了,他若是不來,我怕是見不到他了。如果他不來,叫你家那個少爺來也一樣。」

「這麼嚴重?」見她眼圈泛紅,真的一副要交代遺言的樣子,棋順無奈的道:「我去試試看吧,你等著。」也該去叫王瓚過來了,整天把人扔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吧。

棋順呼哧帶喘的來到王家主院,一打聽,說是瓚少爺不在,昨天跟他妻子回娘家去了。他便又去找瑞少爺,叫他拿個主意,畢竟人在他的書齋里。

王瑞正逍遙的讓丫鬟喂葡萄,被棋順打擾,騰地坐起來,咧嘴道:「她哪兒不舒服?」

棋順在身上畫了一個圈,範圍有點大,連小腹都划進去了。

王瑞一看,這還了得,不舒服是不是懷了?叫王瓚得瑟,這下好了,還沒等發生點什麼呢,人家就送給他個孩子,領一送一,他真是賺了。

這孩子莫不是早上看到那個戲子的?不管是不是,倒是有一點好,能懷孕肯定是人。

「你去給她叫個大夫。」王瑞在身上一摸,隨手給棋順一塊碎銀子:「剩下的都歸你,去吧。」

棋順領了銀子,他記得附近有個王藥婆,專看千金婦科,於是出了門直奔藥婆那裡,不成想藥婆不在家,倒是有一個子細高的女子出來接待他。

「她去鄉下出診了,要後天才能回來,不知小兄弟家裡誰病了?」女子二十來歲的年紀,生得有幾分粗壯。

「一個婦人,說是婦人也不準確,也就十六七歲,但肯定不是黃花閨女了。」棋順腆著肚子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她這麼一大片地方不舒服。」

女子問道:「家中可有郎君?」

棋順擺手:「沒有,出門去了,一時回不來。」心想可能是這女子想去出診,怕家裡有男子不方便。

果然女子聽了,笑道:「這樣太好了,其實我是王婆婆的孫女,人家都叫我二娘,也會些醫術,若是不嫌棄,我可以走一趟,幫你家婦人瞧上一瞧。」

「來吧來吧,不嫌棄。」

棋順在前面帶路,將二娘帶到了書齋前,才一開門就聽到卧房裡傳出嗚嗚的哭泣聲,棋順一皺眉,大聲道:「別哭了,給你領大夫來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前,拉開門讓二娘進去,指著二娘道:「就是這位。」

尤楓氣結,她稱病,目的是把王瓚或者王瑞叫過來,好吃他們的心臟,誰想到叫了個大夫來,沒好氣的道:「我不看病。」

棋順更氣結:「我頂著大太陽,好不容易給你叫了大夫,作個屁,必須看!」

二娘見尤楓標準風流,咽了下口水:「不知娘子哪裡不舒服,病痛耽誤不得,不如叫我給你把把脈。」

尤楓不經意瞭了眼聲音的主人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看出來異樣來,嘴角不由得噙著一絲笑意:「那就給我診診吧。」說著將腕子亮出來。

二娘見她皓腕如雪,心中燥熱起來,忙自己搬了凳子坐到尤楓跟前。

棋順見尤楓這得瑟的模樣,料定她沒什麼事,便不耐煩的道:「我出去做事了,沒事別叫我了。」忽然想到她剛才又哭又鬧,可能是想「邀寵」,讓王瓚過來看她,想破了這一點,棋順氣道:「你有事跟大夫說,再別來找我了,我不會再管你了!」摔門走了。

他一走,正合屋內一人一怪的心意。

一縷陰風吹過,王瑞打了個哆嗦,一把揪過旁邊的書童文順,冷眼質問道:「你小子不是說這條路你小時候常走,天黑之前一定能進縣城的嗎?」

文順尷尬的嘿嘿笑著,顯然不能緩解少爺的怨氣。

也難怪,少爺去濟南府參加鄉試,結果不用說,從他之前一年都病病歪歪渾渾噩噩的樣子看,成績可想而知,那是相當不理想的,他有怨氣是必然的。

不過,現在少爺發火的原因,應該不是考試不理想,而是因為他們走水路沉船,走旱路迷。

他為了讓少爺開心一點,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文順指著前方說:「沿著這條路,傍晚就能進縣。」

之後,結果如上所示,走到天黑沒進縣城。

隱約能聽到狼嚎,但是離縣城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小的不是想讓給少爺您吃個定心丸么,剛才看您快哭了,哄您開心……」

王瑞二話不說,就挽袖子。

文順見了,拔腿就躲。

王瑞四五個時辰沒吃飯了,沒什麼力氣,追了幾步,肚子咕嚕嚕作響便追不動了,坐在地上喘氣。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他作為一個穿越來的人,哪裡懂得四書五經,但繼承了陽信縣首富王家大少爺的身份,就得替人家考試。

硬著頭皮到濟南府參加了鄉試,他胡亂答了一氣,中舉是不指望了,只求考官看到他的答卷,不要氣的派人來抓他,廢黜他秀才身份就好。

考完試,他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番,沒想到回鄉的路上又出了岔子。

世界是危險的,車匪路霸橫行,秀才們趕考,一般是跟隨當地的鏢局,人多勢眾的去省城,相互有個照應。

回鄉的時候也是如此,呼朋引伴,一堆人結伴而行,免得落單被心狠手辣的「鄉民」一刀剁了搶錢。

要不然說他倒霉呢,沿著水路坐船回家的時候,平靜的湖面突然起浪,掀翻了一船人。

唯一慶幸的是他活著,和自己的書童文順一起被救了上來。

不幸的是,其他人死的死,失散的失散,自家帶的八個家丁,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最後給他致命一擊的就是迷路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王瑞雙手捂著眼睛,心中發出感嘆,這黑燈瞎火的,荒郊野嶺的,一定會發生點意外。

文順見少爺如此低沉,心疼的問道:「少爺您身體要緊,千萬不要難過啊。你要是真難過,打小的出氣罷。」亮出後背給他,眯著眼睛等著挨打。

王瑞嘆氣:「罷了,今晚上怕是要在野外過夜了,找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先起一堆火罷。」

突然間文順興奮的道:「少爺——有光!」

不是鬼火吧,王瑞警惕的眼前望去,看到前方一個紅彤彤的燈籠正朝他們快速移動而來,待走近了,發現是個老翁提著一盞燈籠快步朝他們走來。

王瑞興奮的幾乎跳起來,和文順激動的互相握手,見到人就好辦,說不定有救了,齊聲道:「老人家留步!」

老翁六十來歲的年紀,兩鬢斑白,但看起來十分矍鑠,被攔下來后,上下打量兩人:「二位……想投店不?」

王瑞不停的點頭:「老人家知道附近哪裡有投宿的地方嗎?多謝老人家。」

「不瞞二位,我家就是開小客棧的,就在蔡店村的村郊,往前再走半里地就是。」老翁指了指黑洞洞的前方。

王瑞眯著眼睛跟著瞅:「敢問這蔡店村離陽信縣多遠?」

「五六里吧。」

王瑞和文順互相看了眼,心裡都在想,只要今晚上住到老翁的客棧內,明天早起趕路就能回到縣城了。

「老人家可否領路呢?」

「嗯……這個……」

見老人略顯遲疑,王瑞道:「老人家夜晚出門,難道有事情要辦,如果是這樣,我們自己走也行。」

老翁躊躇了下,道:「我的事情不打緊,我們一起回去罷,我給二位領路。」帶著兩人轉身往回返。

走了半里路,果然看到一家開在路邊的小店,說是客棧,其實只有一排房子,開了兩個門,左邊那個是老翁一家人住的地方,旁邊那一個門進去后,便是一排炕,所謂大通鋪是也,投宿的客人都住在上面。

老翁領著王瑞他們到自己住的那間屋子付店錢,王瑞飢腸轆轆,詢問是否有乾糧賣,老翁給了他幾個炊餅和一碗熱水,主僕兩人胡亂吃了幾口,才算恢復些氣力。

他注意到老人家裡屋設置了靈堂,四處掛白,顯然在辦喪事,王瑞猶豫了下,沒有多嘴。

吃完東西,老翁領著王瑞和來順到「客房」那排房子,大炕上已經住了四個人,老翁說這四個人是販賣東西的車夫,店裡的老客人了,果然老翁不外道的讓這四個人醒醒,擠一擠,讓出兩個空位給王瑞和他的書童。

王瑞不好意思的道歉:「打擾各位了,抱歉抱歉。」

「行了,別叨咕了,趕緊睡罷。」不知哪個漢子不耐煩的說了句。

王瑞和文順見大家都沒脫鞋,便也都穿著鞋爬上了炕,當即睡了。

很快王瑞發現,這根本睡不著,呼嚕聲震天響,也不知哪個車夫打鼾,有節奏不說還帶飆高音的,尤其最後那個尾音簡直往耳朵里鑽。

文順也睡不著,不停的翻身,王瑞嫌他煩,給了他一腳,他便安靜了。

王瑞仰躺在炕上,看著小窗中露出的月亮浮想聯翩。

自己的穿越的王瑞乃是信陽縣首富的嫡長子,家財萬貫,過的是錦衣玉食的逍遙日子。

這次回去,不走科舉之路折磨自己了,不如先經營生意,等日後直接捐個官。

老爹很疼愛這個兒子的,應該問題不大吧……吧……

王瑞想著,漸漸的摸准了這幫人打呼嚕的禍魁——乃是四個人齊聲合奏,一個才落下,另一個又升起,可謂錯落有致。

不過,他也滿意了,總比露宿荒郊野嶺強,再說,明天就回自己的金窩了,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許是呼嚕有節奏,他竟漸漸適應了,困意襲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突然,他隱約聽到吱嘎一聲,似是開門的聲音,接著有咚咚的腳步聲,很整齊,不像是走路,而像是蹦跳。

王瑞納悶,難道又有人投宿,好奇的微微抬頭一瞄,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將心臟嚇的吐出來。

就見一個身穿壽衣的女子正跳著從門口而來,臉上泛著詭異的青金色光芒,額頭上系著生絲綢子,眼神獃滯,瞳孔又大又圓,顯然是死人才有的散瞳,黑洞洞的正盯著他。

娘咧!王瑞本能的捂住嘴巴,拉過被子蓋住臉,並狠踢了文順一腳。

文順哼唧了一聲,翻了身,不覺間隨便看了下身邊,一個激靈,就要大喊。

王瑞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按在炕上,他感覺文順渾身在發抖,他也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沒再聽到蹦跳的腳步聲,他忍不住從被子的縫隙中偷偷一瞄,借著昏黃的月光,他看到女子站在一個車夫前,朝他臉上吸氣,連吸了三口,鼾聲當即便停止了。

然後到另一個車夫面前,又吸了三口,鼾聲戛然而止。

一個個排過來,不肖片刻就到了文順跟前,在他身旁的王瑞登時感覺到一股股冷氣從女子口中散出。

朝文順吸完氣息,王瑞立即感覺到頭頂一片黑影,顯然是來到了自己上方,他緊鎖呼吸,三口冰冷的氣息之後,黑影咚咚的移開了,門吱嘎一聲,想來是走了。

王瑞試著喘氣,但立即聞到一股腥臭腐爛的味道,叫人作嘔,忙捂住口鼻,生生又忍了一會,才慢慢吐出一口氣來。

「少爺,您沒事吧?」文順這時推了推他:「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跑啦——」王瑞跳下炕,去推那四個車夫:「喂喂,你們還活著呢嗎?」不見動靜,再一摸鼻息,已經沒氣了。

文順要背起杵在牆角的書箱,被王瑞一把揪住袖子往外拽:「要那破玩意幹什麼,快逃命吧。」

兩人出了門,本想去敲旁邊老翁一家的房門,卻見那女子就站在老翁一家的房門口,大張著嘴,她前方的樹枝上蹲著一隻黑黢黢的東西,口中發出吸冷氣的聲音,似乎從女子口中吮吸著什麼東西。

「娘呀——」

文順大叫一聲,撒腿朝著來時的路便跑,王瑞不甘落後,也玩命的跑,不過是往縣城的方向跑去。

女屍只有一個,總會有人僥倖逃脫。

很不幸,王瑞是倒霉一個,耳後呼呼生風,咚咚的跳躍聲緊緊跟著他。

一路上黑燈瞎火,王瑞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喊救命也沒有用,因為路上根本沒人,不如閉嘴節省點體力。

只能說王瑞體力頗好,竟然一口氣跑到了縣城郊外,隱約看到一所廟宇,敲木魚念經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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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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