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受傷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秦牧森說去曼城看球賽，問我要不要去。

他問了，我自然是要跟著他過去的，多點跟他相處的機會，或許我在他心裡的分量葉會越來越重。

秦牧森是開車帶我過去的，他沒有帶司機和保鏢，就我們兩個人，從倫敦開車到曼城，用時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曼城，在球場附近的餐廳隨便吃了一點，之後他買了球票，我們就開始坐在場內等著球賽開始。

我看著周圍陸續入座的白人大漢，莫名的有些害怕，因為他們個個都有些凶神惡煞的。

秦牧森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緊張與害怕，他轉過頭問我：「怎麼了。」

我偏頭附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英國最出名的是什麼？」

秦牧森面帶疑問問我：「是什麼？」

我說：「足球流氓啊，你看這些人個個都凶神惡煞的，別到時候，哪隊贏了哪隊輸了，直接打起來，你看他們身上穿的球服不一樣，很明顯，我們左邊是曼城的，右邊是曼聯的，你說這兩個隊如果打起來，我們這些坐中間的人可就倒霉了。」

秦牧森聽了我的回答，他抬頭左右看了看對我說：「你還真懂幾分足球，還知道曼聯和曼城的球服。」

既然說到足球，也算是我和他之間的共同話題了，我有意將話題延伸，想與他侃侃而談。

我說：「以前最厲害的不就是英超聯賽嗎？不過近幾年英超好像慢慢的沒落了，反而，火熱的是西甲聯賽，可能因為西甲出了C羅和梅西吧！這種現象級巨星吧，不過就是沒有C羅和梅西，西甲的皇馬，馬競，巴塞羅那，這些俱樂部，我個人覺得都比，英超的什麼切爾西呀，曼城曼聯，阿森納，利物浦，好的不是一個兩個檔次，你有沒有發現，很多巨星輸出都來自，巴薩，馬競這些俱樂部的青訓營，國內足球為什麼不行，我就覺得還是青訓這一塊沒有搞上來！」

在足球這一塊，我完全有能力可以和秦牧森侃侃而談，有事無事的時候也喜歡看一些足球新聞，我的記性向來都好看一遍幾乎就能記住，而且能記很久。

秦牧森有些意外的看著我，估計他也想不到，我一個女孩子對足球竟然會這般的了解，他以為我喜歡足球，無非就是一外行看熱鬧罷了。

「國內足球，目前還在處於一個發展階段，很多企業家都瞄向了足球這一塊，但是我覺得，沒有幾個企業家是真正的想把足球這一塊做出來，可能還是跟我們國家的體質有關，前兩年我也想搞足球，但是我評估後足球這一塊盈利並不是很大，而且挺分神的，如果沒有請到一個合適的經理人去打理，那麼只會穩賠不賺！想想喜歡看看也就罷了，沒有必要再去搞個俱樂部出去踢什麼垃圾聯賽！」

秦牧森也來了興趣跟我討論，有關於足球的一些話題。

「其實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不圖賺錢啊，你可以搞一個小小的俱樂部，做青訓這一塊就當為我們國家足球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而且我覺得你錢也蠻多的，也不稀罕這幾個錢，對吧！」我故作俏皮的說道。

一張笑魘如花的臉，有幾分真假，我面前沒有鏡子，我不知道。

那是從秦牧森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他很滿意我現在呈現的一種狀態。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稀罕這幾個錢，但是我要做就一定做好，現在是我沒有這個精力去做，也沒有這個精力去做好！」秦牧森說。

我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要不你讓我來做吧，我挺有興趣的！」

「你……一個女人搞什麼足球！」秦牧森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或許在他心裡，他是很瞧不起女人的，尤其是我這種女人。

我聳聳肩道「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

我剛才那樣說也不過就是隨便說一說，扯個話題罷了，我對搞什麼足球項目，本身也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就是想讓我干，我還不想干呢。

很快球賽開始了，我們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看著綠茵場上，不斷移動的球員。

上半場的時候，曼城和曼聯打成了平手，球迷的情緒還算穩定，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口角與碰撞。

下半場開場五分鐘時間不到，曼城率先進一球，不到五分鐘曼聯又扳回一球，再不到五分鐘，曼城又進一球，但是曼聯再也沒有快速的就扳回一球，其實英超就是這樣，你永遠都猜不道結局，在英超沒有什麼所謂的，強隊和弱隊，強隊看著也不像強隊弱隊你看著還挺像弱隊的，強隊不一定就能打敗弱隊，所以人家都說英超聯賽是最有看頭的，因為你永遠猜不到結局。

所以我不認為我會輸給秦牧森，我不認為秦牧森這個強者我就打不敗。

我和秦牧森之間也許就像是，讓人猜不到結局的英超聯賽，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會死在誰的手上，

球賽的最後，補時三分鐘的時候，曼聯以為自己這次絕殺了，結果曼城，在最後三十秒給他，一個沉重的打擊，又進了一球，當時整個體育場就像是炸開了鍋似的。

真正絕殺的是曼城，在最後三十秒，給曼聯一個沉重的打擊，曼聯球迷不幹了，覺得是裁判給的補時時間太長導致曼聯輸球，在英國，為什麼，會有足球流氓這一說，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很多人都參與了足球賭博。

結束了，我和秦牧森相繼離開座位打算要走的時候，這時候突然場內發生了槍響，在歐洲，很多國家都是可以持槍的，但是將槍帶進體育館，簡直是很難讓人相信。

在體育館別說帶槍了，就是帶瓶水，瓶蓋都要給扔掉。

槍聲確實是響了，場內的球迷開始混亂起來，場面已經失控了，秦牧森緊緊的抱著我往外走，誰也不知道那會不會再有槍聲兒，會不會子彈衝進我們的身體里。

我嚇得躲在他懷裡發抖，這種場面我還未曾見過，但是秦牧森的鎮定，告訴我彷彿這種場面他經歷過很多次，所以才有現如今的過分平靜與淡定。

「別怕我們都會沒事的，我會安全的將你帶出這裡的！」

秦牧森安撫我。

我在他懷裡重重地點了點頭。

突然，一個黑人，拿著槍，朝我們這邊掃過來，我嚇的趕緊往前撲，秦牧是因為我突然來的猛撲，直接倒在看台上，我壓在他的身上，子彈打進了我的背部。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我沒有那麼高的情操，在那一刻，我根本就沒有想救秦牧森的心，一切都是因為害怕本能的想往前逃跑，但是，走在我前面的就是秦牧森，所以他沒事了，被我壓在了身下，我成了一個人肉盾牌很好的保護了他，所以最後子彈進了我的身體有生命危險的是我，而不是他，一切都充滿了諷刺，我竟然救了我最恨的敵人。

射我子彈的那個黑人大漢被衝過來的警察按倒在地上，秦牧森趕緊從地上起來，將我從地上抱起，他摸著我後背的血，我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擔憂，在我被送上救護車候，他抓著我的手，不斷的跟我說話，他對我說不要擔心，你一定會沒有事的。

其實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雖然後背已經疼的，我想立馬昏死過去得了，但是偏偏我的腦袋非常清醒。

我知道子彈肩胛骨這一塊，只要子彈取出，我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個時候面對秦牧森一臉的擔憂，我需要在這上面大做文章，至少哭幾滴眼淚，告訴他我很疼，得到他的憐憫，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憐憫多了，也許就能轉化成別的情感。

我緊緊的拉著秦牧森的手，面帶痛苦的跟他說：「大哥我疼，真的很疼！」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子彈穿進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沒有流眼淚。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否因為傷口太疼，還是故作可憐？

總之那眼淚是嘩啦啦的流個沒完沒了，秦牧森不斷的拿紙巾給我擦著眼淚。

送到醫院，我要進手術室取子彈的時候我拉著秦牧森的手，緊緊的，死死的就是不肯放開，形不成，試圖掰開我的手，也沒有掰開，他和顏悅色的對我說：「我不走，我就在手術室外等你，你乖乖的跟醫生進去，把子彈取出來就好了，沒有傷到要害你不會有事的。」

不肯鬆開她的手，估計秦牧森也感覺奇怪，我怎麼中了一槍之後，人變得這麼嬌氣纏人。

「怎麼了你這是？」秦牧森狐疑的看向我。

我可憐巴巴抽抽噎噎的對他說：「你能不能進手術室陪我取子彈，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就是莫名的很害怕身邊一個我熟悉的人都沒有，我感到特別的害怕，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進手術室。」

秦牧森聽完我的話，就問醫生是否可以進手術室，醫生說可以，他去換上了無菌服，跟著醫生一起，推著我的病床進了手術室。

我的背部被打上了麻醉，醫生開始為我清理消毒傷口，然後取齣子彈，我有些緊張，緊緊的抓著，秦牧森的手，秦牧森也能感到我的緊張，他拍拍我的手背，輕柔的說道：「醫生都說了，子彈沒有傷到要害，就是取個子彈，你不要那麼緊張。」

我點點頭說：「嗯，我不怕，因為有大哥陪著我，我知道大哥是神通廣大的，一定不會讓我出事兒的。」

秦牧森似乎覺得我說話很搞笑，淺淺的笑了兩下，他伸出手颳了刮我的鼻子道：「什麼神通廣大，你就喜歡給我亂戴高帽子。」

「哪有給你戴高帽子，大哥就是無所不能，神通廣大。」我說的很是誠懇，仔細怎麼聽都像是誇讚，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很清楚，我是在嘲諷他，神通廣大，一手遮天，肆意的操縱別人的人生，將別人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豈不是無所不能嗎？

子彈很快取出來，秦牧森和醫生一起推著我，出了手術室，進了VIP病房。

美麗的小護士給我掛上了點滴，秦牧森就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

我摸摸自己的小臉道：「大哥，你為何這般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秦牧森搖搖頭說：「沒有你的臉很乾凈，就是有些蒼白，以後多補補就好了。」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他還在看我。

我也看著他，我們之間就這樣，誰也不說話，這間病房如果掉根針應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良久我聽見秦牧森微微沙啞的聲音說：「為什麼願意給我擋那一槍？」

秦牧森的看起來很平靜，平靜的他根本就不像是在問，別人為什麼救了他。

我想出幾個理由都覺得不合適，如果直接說因為不想他出事，所以出於本能救了他。

這話，不僅自己不信，估計他都不信吧！

我確實是因為出於本能才救的，只是我的本能，跟別人的本能不太一樣，我是出於本能想保護好自己，結果自己沒有保護好，反而保護了別人，讓自己受了傷，所以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的諷刺想避都避不了。

「因為我不想你出事。」我說。

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讓秦牧森感到滿意，他的眼神有些凌厲，以至於，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牧森抬起了我的下巴，一字一頓的對我說：「你為什麼不想我出事？如果我出事了，你豈不是解脫了！」

秦牧森不是什麼三歲小孩，我知道自己隨便胡謅的一個理由肯定是騙不了他的，但是即使他知道這是瞎編的理由，我還得繼續瞎編下去，因為男人就是這樣，一旦我將他的心理防線突破了，也許我就成功了。

至少這次中槍，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為我擔心。

「大哥，你怎麼不想想，我跟你是在一起的，如果你在球場里出事，你覺得我能解脫嗎？我的日子只會比這更慘，我說過我也不圖什麼名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待在你的身邊，你能夠保護我就好不要在讓我受欺負就好了。」

我的手緊緊的抓著秦牧森的手腕，又繼續一字一頓對他道：「可我只想有人能夠保護我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能不能不要將我想的那般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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