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 攤牌

729. 攤牌

臉色蒼白,披頭散髮的,一點也沒有了那張揚的火紅之色。

頹然地佝僂著腰,安琪被身後的人推到二樓的過道上,往下看了看,在張浩的方向獃滯住了。

隔得太遠,張浩只能看出來安琪整個虛弱無神的狀態,肯定是受了不少折磨的,遠遠看去就算說那是一個老奶奶,也沒人會懷疑什麼。

安琪脖子上那青紫的掐痕張浩沒有忘記,她到底是頂着多大的壓力在跟自己聯繫,每天活在封澤的恐懼之下,安琪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能忍受得了的?

「你看,你果然很在乎她嘛。要是沒有伍月的話,你肯定就跟她在一起了吧?」封澤把玩着手機,話鋒一轉:「我已經發了消息給伍月,接下來就等伍月趕過來,然後看一出大戲了。」

張浩拳頭一緊再緊,他當然明白封澤說的大戲是什麼。

叫伍月過來然後要自己二選一。

但這種事,是不可能出現在張浩身上的。

「封澤,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張浩面色平靜得很,他不能浪費精力去生氣,那隻會正中封澤的下懷。

聞言,封澤並沒有絲毫生氣,他來回把玩著那小黑匣子,道:「張浩,這世界比你想像中要大太多了,你現在看到的,就像是坐井觀天,你根本就沒有看到更好的東西,又咋么能知道這東西的玄妙之處?」

說着,封澤兀自笑了起來:「幸好你不識貨,願意拿它換一百億,所以我改主意了,不能給你留後路,不然等你識貨那天,我豈不是成了你第一個動手的人嘛。」

封澤說話慢條斯的,張浩聽得頗為壓抑,止不住地皺眉。

「至於這功法,其實也沒那麼難打開。」封澤呢.喃著,拿着黑匣子朝張浩走了過去。

站定在張浩面前,封澤伸出另一隻手來,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張浩的手腕,搭在那黑匣子上。

雖說張浩也是自己沒有警惕封澤會直接動手,但以他的反應能力和身體素質,被封澤這麼輕易得了手,張浩還是難以置信。

隨即,張浩胳膊繃緊,用力往外掙脫。

過程中,卻覺得自己的手腕越來越疼。

封澤的手勁,竟然不輸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張浩心頭凜然,那跟着岑谷的青年是張浩能明確自己敵不過的人,但封澤,張浩一直覺得在身體武力上是根本不堪一擊的那種,那現在這突然爆發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

交鋒還在持續著,張浩一點點加註自己的力道,既然之前不知道,之後就更要好好防備了,倒是要看看,封澤到底是什麼水平!

感覺到張浩的動作,封澤嘴角勾著,目光緊緊注視着手上的黑匣子。

終於,在張浩用盡全力,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脫力的時候,那黑匣子發出細細的「吱呀」聲,露出了裏面的廬山真面目。

封澤臉色一下變得瘋狂起來,盯着裏面泛黃的古書,直接甩開了張浩。

連着後退了幾步,張浩終於是搞明白了,原來不是暴力打開的,而是需要身體里那股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內力般的東西灌註上去,這黑匣子才會打開。

只是,那內力時有時無的,張浩自己都控制不好。

「張浩。」封澤痴痴地拿手摸上那古書,嘆息般說道:「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你留着實在有太多變數,我怎麼想還是讓你永遠閉嘴得好。」

閉嘴的只有意中人,就是啞巴。

而永遠閉嘴的,只有死人。

「你已經得到了功法,還要趕盡殺絕?」張浩沉着臉,看不出來慌張。

封澤嗤笑一聲,寶貝似的把功法從裏面摸出來,回身到桌子上扯了張軟不出來包了,他一邊小心包起來古書,一邊說道:「張浩,我是要得到功法,但我得到功法的目的是為了更加強大。

但這部功法你也看過了,你也學會了,還學得挺不錯,已經小有所成。我要是讓你繼續修習下去,我多了一個敵人,你又有什麼損失呢?」

「所以你要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會這部功法,殺我滅口。」張浩自覺接了話。

「沒錯,看來我們已經能互相理解了,這會是個很愉快的合作。」封澤微笑看着張浩。

「愉快?」張浩氣得發笑,人命就如此輕賤嗎?

「你笑什麼?要死了很開心嗎?」封澤說道。

張浩扭了扭脖子,慢慢活動開身體,道:「封澤,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呢?難道我看起來很傻很天真很好騙嗎?」

封澤臉有些沉了。

「行了,讓你那些人上吧,時間我也拖延得夠久了。」張浩說道。

「那她呢?你不管了嗎?」封澤指向了安琪。

張浩咧嘴笑,嘴裏念念有詞:「管,當然管了,怎麼能讓人替我受過呢,我會慣的……」

封澤擰眉看着張浩,嘴裏說着救,卻一直沒有動的意思,只是原地做着熱身運動。

張浩站直了身體,看着封澤:「我只要拖住你就行了,別的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話落,張浩獵豹一般竄了出去,直撲封澤的面門。

而此時,二樓安琪的位置,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鶴髮老者。

江溫良!

江溫良樂呵呵笑着,聲音不大穿透力卻十足,隔得遠遠也依然傳進了張浩的耳朵里。

「張浩,這回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以後你就得給我當孫子!」

張浩臉一黑,沒答話。

他不像江溫良那般可以內力傳聲,大喊大叫的反正江溫良也聽不見,不如不理。

封澤心中大駭,從張浩手中偷了個縫隙出來,飛快按下了桌子上一個東西。

二樓的每個窗戶,憑空冒出了黑色的身影。

倉庫房的一層高度抵得上普通的三層,二樓,幾乎八米的高度,這些人就這麼憑空出現,跳了進來,然後直奔江溫良的方向。

隔得太遠,空氣里又都是灰濛濛的灰塵,張浩很難看清上面的情況,而他自己,也被封澤纏上來。

「我有備而來,難道我就沒有準備嗎?」封澤邪邪一笑,道:「別說是你,就算上面那個老頭一起,你們今天也別想全身而退。」

江溫良也不是對手嗎?

張浩心裏打起了鼓,他也沒有見過江溫良出手,只是覺得這是個高人,要是江溫良不是對手被弄傷了,救不出安琪不說,自己也會受傷。

「哼,哪裏來的小娃娃凈瞎說話,你爺爺我不愛聽,你趕緊閉上嘴!」江溫良內力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宛若就響在耳邊,隨後便聽見好幾聲巨大的悶響。

從二樓掉下來的人一個接一個,落地之處立刻飛揚起巨大的灰塵,空氣里渾濁一團,江溫良一手攬著安琪,一手時進時退向前推拿,輕飄飄的幾下,又掉下來一個人。

「小娃娃你的人挺一般的,再多叫幾個來。」江溫良哈哈大笑,在這空蕩闊大的庫房裏層層疊疊地回蕩,聽得封澤幾欲抓狂。

門口守着的岑谷和那青年似乎覺出了不對,門一拉開,就聽見一聲巨響,二樓掉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人影掉了下來。

沉悶的巨響撞進心裏,恐懼隨之擴散。

無聲無息出現在這種地方,還能如此輕鬆應對這群專門訓練過的家族侍衛,這得是多恐怖的力量,要知道這普通一個侍衛,放在大街上那都是以一擋百的人,那上面那個白髮老頭……又該有多麼恐怖。

「叫長老!」封澤咬牙喊了一聲。

門口的岑谷立刻拿了手機說了幾句,回頭含恨看着上頭江溫良的身影,對旁邊那青年道:「你先上去拖住那老頭,長老過來之前你跟長老一起殺了他!」

「小姐,殺人有點不太好。」青年說道。

「殺人?」岑谷臉上儘是痴狂,呢.喃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就差最後一步了,只要那老頭死了,我就可以跟澤哥結婚,那可是我從小的夢想……」

青年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整個人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甚至樓梯都不用,越過張浩身邊,腳下一點,就跳上了桌子,再曲腿輕輕一跳,雙手已經抓住了那巨大的吊扇。

幸好此時吊扇是靜止的,青年身輕如燕,幾個起落之間就落到了江溫良身邊。

而張浩,卻是遭到了來封澤猛烈的攻擊。

雖然看起來是個連健身都不熱衷的人,但在攻擊的時候,卻充滿了爆發里。

不過兩個回合下來,張浩就覺出了吃力。

自己身體是挺硬氣的,在血脈療法之後的改變張浩深有體會,但就像是打開那黑匣子,張浩並不熟悉自己身體里那股陌生的溫泉般的「內力」。

「張浩,空有內力不會運用,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在修習功法了。」封澤將五指曲折成爪,舉至胸前,眼神陰陰地盯着張浩。

「我沒說過我在修習功法。」張浩淡漠著嘴角,他已經隱隱聽見外面的腳步聲。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這一聲驚叫,讓張浩瞬間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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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5歲總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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