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目無尊長,是謂大不敬

第六十六章 目無尊長,是謂大不敬

茗香閣,顧名思義是一個品茶的精舍。對於福州的來百姓來說,茗香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小,不少達官貴人和讀書人都是講茗香閣的常客,就連今年新上任的福建巡撫南居益都是座上賓,更不用說學政、布政使、按察使等福建官場大員了。當官的到茗香閣和讀書人到茗香閣的目的不同。譬如南居益、宋浩等福建地方大員,主要是為了修生養性,又如讀書人,則以將自己的創作的佳作留於精舍為榮。與讀書人和官員不同的是商人,儘管也是作為茗香閣的常客,但主要是以附庸風雅為主了,為讀書人和官員所不恥。

茗香閣內,一處雅緻的包廂內,一名男子正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一隻青花瓷質,內壁純白的茶杯送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喝茶的同時,眼睛在茶几上的福州商報停留了片刻之後,便抬起了頭。透過包廂內的簾窗,將頭望向遠處。此時,一名頭戴玉簪,身穿寬袖背子的女人打開了廂門。

「檔頭。」女人對著包廂內,那個正透過簾窗,望著遠處的男人問安。

男人:「媚娘,我們的人都安插進去了沒有?」

女人:「回大人的話,都安插進去了。」

女人走到男人身邊,解下了衣帶,將身上穿的背子脫了下來,抹胸後面,兩團高高隆起的雪白呼之欲出。

「關於福州商會,查清楚了?」

「媚娘辦事,大人還不放心嗎?」女人踱到男人身後,抱住了男人的腰身道:「福州商會,不過是一個幌子,雖然看不出牧凌風、南居益和虎賁營是否參與其中,但是種種跡象表明,福州商會和虎賁營、牧凌風和南居益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安插進虎賁營的番子來報,虎賁營給商會下了超過七萬兩銀子的訂單,大到軍械局兵器作坊,小到士兵所用的被服,都由商會進行建造生產。」女人的眼神中對自己所抱著的男人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嫵媚。

男人依舊保持著望向遠處的姿勢,左手將女人往自己身前一帶,女人便被順勢地被男人擁入了懷中,女人望著男人英俊地面龐和挺起的鼻樑,嘴裡呼出了一團團濕熱的氣息。

男人望著女人胸前的兩團雪白,彷彿隔著那一抹絲綢都能感受到絲綢後面的柔軟:「媚娘,這個時候,可不行……」

女人:「大人,媚娘已經查明:如今名氣漸盛的福州商會,實際控制著就是牧凌風!商會不過是牧凌風用來掩飾的幌子罷了!自從商會組建以後,虎賁營先後從商會獲得了十五萬兩的助餉!」

「虎賁營參將官貪污納賄,單單這一條,就是死罪!」女人爹聲爹氣地說著,蘭花手指已在悄然間將男人的衣帶解開。

男人:「媚娘辦事,大人我有豈會不放心的。有了這條罪證,這回,牧凌風這回不死也得廢了!哈哈哈哈……」

女人:「大人,這麼快就讓牧凌風給廢了,是不是太過便宜他了?」

男人伸出手指,將女人的下巴挑起,望著女人道:「媚娘是看上牧凌風了,有些捨不得?」

女人:「媚娘哪有,大人是誤會屬下了。屬下只是覺得,這麼快就把牧凌風給除掉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讀書人嘛,就要慢慢玩兒,慢慢地折磨,這樣才有意思。」

男人退去衣衫,將女人抱起:「媚娘有何妙計!」

女人:「前幾天,牧子理到咱們的賭場可是欠了不少的銀子。」

男人:「牧子理?可是牧凌風伯父牧寒之子牧子理?」

女人:「正是。昨天,牧家的族長牧寒到了牧家,結果被牧凌風讓下人給架了出去。」

男人:「哦,還有這事?」牧凌風,這個被東林黨這群道德君子寄予厚望的人,作出如此目無尊長,大不敬之事,顯然這一差池沒能逃過東廠這幫人的眼睛。

女人:「千真萬確!我們不如好好利用牧子理這個蠢材,看看牧凌風怎麼收場!」

男人:「好,就依媚娘所言!」

「嗯……」

鶯鶯燕燕,嬌喘聲聲。對於此時正在與自己**的,媚娘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反倒是腦海里,那個提壺飲酒,作出「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以雷霆凌厲之手段將氣焰囂張的按察使父子血腥鎮壓的牧凌風,越來越清晰。

牧家的族長自從被牧凌風讓下人給毫無顏面地架出府以後,就尋思著如何挽那日被丟盡了的堂堂族長的顏面。這不,母親大人召見,詢問當日拜訪牧府之事,身為現今牧家族長的牧寒,腦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主意。

牧寒:「孩兒見過母親大人。」

牧王氏:「嗯,起來吧,別跪著了。」

牧寒:「孩兒不敢!孩兒有負母親大人囑託,未能將弟媳娘倆……」

牧王氏:「她們怎麼說?」牧王氏被丫鬟扶著,向著下跪的牧寒走來,要將跪著的寶貝兒子扶起。

「孩兒只見到了侄兒牧凌風,牧凌風不但拒絕回來見母親大人,還說當年秋白和牧劉氏被您趕出了牧家之日起,就和老牧家恩斷義絕!孩兒到了府上,不僅就沒有喝到一口水,還被侄兒讓人給架出了府,好生讓人恥笑!」

牧王氏「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拐杖使勁兒地往地上杵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牧寒見牧王氏被氣得不輕,接著說道:「母親大人,不僅如此,侄兒還說,堂兄今年三十有餘,連考了多年也為能考上舉人,自己不過二十三歲便高中解元,不僅成為了學政宋大人和兵部王大人的弟子,更是被當今聖上欽點虎賁營參將,委以編練新軍的重任!自己今日的成就,堂兄牧子理是無論就如何也達不到的,還不如讓子理到他軍中喂馬!」

牧寒知道將牧王氏一向對牧子理疼愛有家,甚至可以說是偏袒,比起當年對自己和弟弟秋白如出一轍,便將自己的兒子給抬了出來,知道只要自己說子理被牧凌風惡語咒罵,牧王氏肯定不會不管。

「目……目……無尊長,是謂……是謂大……大不敬!」牧王氏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晃當一聲,便暈倒在地。

「你這個老東西,氣死了最好,名義上我是牧家族長,實際上牧家的大權依舊被你握著,氣死了最好……」牧寒心裡默默地嘀咕著。

「母親大人,母親大人,您可千萬不能死啊,母親大人……」牧寒將手在牧王氏胸口來回不停地抹著,生怕牧王氏就此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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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末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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