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領主猜想
「你這……」凌歡暗道可惜，神影是一把不輸於十大邪刀的魔兵，就這麼被瑪利亞損毀，實在是可惜的很。
瑪利亞睫毛有些顫動，像是要眨眼，卻又沒有。
「是天命。」瑪利亞看著船長的屍體，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
凌歡不知道說什麼，只有沉默以對。
瑪利亞也不在乎凌歡說什麼，也許在這種時候，她需要更多的是一種聽眾。
「我算到了你會來。」
凌歡：這……呃，怪我咯？
瑪利亞：「但我沒算到他命這麼短。」
好吧，這怪蒼天！
瑪利亞走到船長屍首身邊蹲下將他屍首收斂：「我會告訴博格達，他的父親是個英雄。」
知道這是訣別，凌歡抱拳，欠身：「一路走好！」
也許活著的時候船長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但死者為大，人走了，一切就塵歸塵，土歸土。
……
晚間，海島的風有些大。
凌歡陪著瑪利亞看海，他有心想說點兒什麼，但這娘們兒看上去一點心情都沒有。
「瑪利亞，你有什麼打算？」最後凌歡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瑪利亞略一思索，卻不接凌歡的話，語氣冰冷而又疲憊道：「領主於我，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你想殺他，就得需要我幫助。」
「特別的感情？」凌歡聽出味道來了。
這尼瑪有些玄幻啊，鷹領領主喜歡你，然後你又是船長的老婆，而你老公在以色列蹦躂了這麼久才死掉……
要麼說著鷹領領主的胸懷很廣，要麼說他純粹就是個傻子。
可……鷹領領主是傻子嗎？
瑪利亞嘆息：「其實我和埃里克並不是夫妻。」
「你們一夜……」
「沒有。我和他只是有個孩子，現代科技的發展，兩個人沒有身體接觸，想要有個孩子並不算太難。」
凌歡算是明白了，但同時也不明白。
瑪利亞和船長有孩子，這孩子可能是試管嬰兒製造出來的，可為什麼？為什麼要製造個孩子？還要在表面上扮演夫妻？
凌歡一大堆的問題要問，瑪利亞看凌歡表情，視線別開：「這些事情我應該去*說的。」
凌歡怒目，這是在表示碾壓他的智商嗎？
瑪利亞：「但可惜的是高小姐身手不如你。」
這話聽著還算可以，等等，不對啊，什麼叫可惜？
「我們能殺他嗎？」末了，瑪利亞忽然轉頭詢問凌歡。
凌歡一愣，轉念一想才明白瑪利亞的問的是什麼意思，感情這娘們兒想直接刺殺鷹領領主！
凌歡也略有些心動，他一個人的時候不行，那兩個人呢？
「你覺得呢？」忽然想起來瑪利亞也有覺險而避的感念。
瑪利亞搖頭：「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到他，這一身傷就是他打出來的。」
嘆氣，這不是疏忽大意，功夫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之後就沒有所謂的疏忽了。說直白一點，自己和領主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凌歡想了想：「能和我說一下細節嗎？」
瑪利亞一揮手，一片金色光影出現：「你自己看吧。」
……
這是凌歡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識到鷹領領主，雖然是通過魔法鏡像，只是第一眼看過去，他發現自己竟然難以對這領主產生敵意。
成年人的價值觀是不會以貌取人的，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美醜而對這個人輕易貼上標籤，可看領主這張顏，他始終都無法把他放在自己的對立面。
這種感覺很奇怪的，凌歡性取向正常，不會因男色而彎掉，而這領主看上去，第二性徵的確是個男性。
「這是道的氣息，他的修為恐怕要比你我加起來都要強。」
瑪利亞歪著頭考慮片刻：「華國話？」
「就是說他的功夫已經融入這天地之間，你我即他，他是你我。」
「跳出三界外，不在無形中這是孫悟空……」媽的，當自己傻嗎？她可是深度了解過華國文化的。
凌歡想了想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自己的這種感念，乾脆接上瑪利亞的話：「華國的神話體系里，孫悟空如果算是一個病毒的話，但如來佛祖就是程序猿，病毒很厲害，但遇上程序猿也會涼。」
瑪利亞：「所以你的意思是領主大人是如來佛祖？」
「你看，到現在你對他的稱呼還是加著master的敬語，這種畏懼已經深入到了你的骨子裡。瑪利亞，你和我都是能看到這個世界本質的人，是不是到了這個境界，我們把一些最基本的東西給忘了？」
瑪利亞一點就通，她眼神有些動容，喃喃自語道：「打人先打膽，練精先化氣……」
「對，未戰先怯，你已經輸了。」
瑪利亞嘆氣，不再作聲。
凌歡說的對，領主的積威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頭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看瑪利亞，凌歡不在說話。這女人之前給他的感覺非常的冷血，冷漠。有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感覺。
但現在看上去，她又多了幾分人味兒。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走的路就是道，瑪利亞走的是一條無情的路，無情便無欲，無欲則無恨。
她如今有恨，對於普通而言恨意會轉化成力量，但對於瑪利亞而言，這樣的恨意會讓她變得軟弱。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別做傻事。」這是勸告，也是在表明立場。他不會在她狀態不好的時候還跟過去找鷹領領主送菜的。
這潛台詞瑪利亞自然聽得懂，女子勾唇一笑，點點頭也不說什麼，起身劈裂空間，就這麼離開了。
凌歡沒問，點一支煙抽完，也離開了小島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瑪利亞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夜，凌歡回了赤鷹島。
高凝還沒睡，和塔莉婭還有瓊斯幾個人正在書房裡談事，葉子薇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正用筆記本發郵件，見凌歡過來，女子把電腦放下：「老公，我準備把公司搬到赤鷹國來，你覺得怎麼樣？」
這……
生意上的事情要問他嗎？
凌歡伸手將葉子薇攬入懷裡：「你高興就好，不想做就把公司賣了，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