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只是個開端

第二章 這只是個開端

接下來幾天二人又為寧飛的姓名爭了起來,最後二人以誰先出崖買來所需衣物和藥材為注,可是一想把寧飛一個才出身沒多久的嬰孩獨自放在陰冷的山洞裏不安全,於是就以一人三天的時間定了下來,而留下來的要負責照看孩子。

最後以蕭姓定了下來,洛銘也賭氣似的給她取名為洛,以此來平衡心中的氣憤。

為了蕭洛的身子着想,二人又選在陽關充足之地新蓋了一間屋舍。以洛銘不服輸的性子自然是要在取名字上尋回面子的,於是就在屋舍里刻滿了醫經藥典,並且還天天在蕭洛耳畔講解起了藥性調配,以便在往後收徒上贏回一局。

蕭遠見了也時常調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可是不久之後便覺這小蕭洛好像聽懂似的,只要洛銘一開始講解醫藥就格外安靜,似乎在思考一般。

這下蕭遠也就不甘落後的為小蕭洛講解起了奇經八脈,武功心法。

這下子洛銘又不樂意了,為了賴在小蕭洛身邊講解這二人也沒少動手,可是打了幾十年都沒分出勝負,這一時半會兒的又怎麼可能有什麼結果呢?於是二人妥協於現狀,定下了日分為二,各佔半天,上午歸蕭遠,下午歸洛銘。

這天清晨,蕭洛一如往常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習慣性的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希望換個舒服的姿勢,這時卻突然現自己的手腳可以活動了!記得前幾日還是全身夾板手腳被綁在小床上固定的一動不能動的樣子,他就一陣心寒,那哪是治病啊,根本就是囚禁啊。其實他的手腳根本沒怎麼樣,就是隱隱疼,當然,這只是他自己認為的,可是洛銘不這麼認為啊,非說可能是經脈錯骨,要給夾起來固定住,否則的話就有大問題之類的云云。

可是這次身體卻可以隨意動了,心中大喊了幾句「自由萬歲!」然後將手伸向了下體。這幾天蕭洛可沒少為自己的性別煩惱,可是在那天吃過豹奶后就被強制的限制了「人身自由」,經反抗無效而妥協,當時也沒來得及檢查,而往後幾天二人更是對他的性別隻字未提,這可真是讓蕭洛氣結,而今天應該是解放日,身上的夾板布條都已經消失了,這可讓他激動不已,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檢查身體的零件是否完整啦~

咦?這是什麼?沙袋?哦!我想起來了,這個是為了固定嬰兒的身體,以免骨絡畸形才弄的。還好手腳還是可以動的,只是腦袋和身體動不了而已,好!伸手!下去點,下去點,左邊左邊,哎呀!這是大腿!右邊點,再一點點,一點點,摸到了!哈哈……

怎麼是平的……

再摸摸……平的……怎麼是平的?!為什麼是平的?!我不要啊~這豈不是說我不再是男人了?莫非是不小心磕到哪裏傷到了,然後……不不不,才不要當太監!即使是女人也好啊~再摸仔細點。

小小的手費力的穿過了尿布,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貌似沒有受傷啊,嗯?沒受傷?……

……

這麼說,我……變成女人了?

怎麼這樣?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就當真了……她(現在開始用這個了)只覺得腦袋裏亂鬨哄的,心中一陣平靜后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怎麼可以這樣……

過了許久。

此時的她只覺得心中一片死寂,既不慌張,也不害怕了,只是一股無力感壓在心頭。腦袋裏還是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時不時的還「嗡――」的一聲長鳴,心下沒了計較,一時竟連哭都忘了。

回想一下,先她穿越了,而且看這蕭遠洛銘長袍束的估計是古代,這點她已經可以肯定和接受了,然後就是……變成女的了……我該怎麼辦?這可讓我怎麼見人啊?等等……這裏又不是我原來的世界,我怕個什麼?又沒人曉得我原來是男人……哈哈!那我怕個什麼勁啊。嗯……只是下面沒了那個,以後不能娶老婆……

想到這裏她心中就只委屈,可惜她哭不出來,欲哭無淚啊~

還有一月一次準時報到的例假……

她更委屈了,心裏只堵,有苦說不出啊……

然後上面會長倆美麗的**……

這東西長別人身上即使不是賞心悅目也可以幸災樂禍吧,可是到自己……

果然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這下可真是遭報應了,有得必有失……真公平,公平的她想殺人!

如此想了許久許久,直到蕭遠洛銘來給她餵了早餐奶,她終於回過神來,至少算是不排斥自己的身子了,也可以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這也更加堅定了她尋找回去的想法。

心中苦笑了一下,女人就女人吧,起碼還有希望不是,不過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要堅持我的心不變就好,我還是我。

思前想後,她翻了個身,繼續聽起了唯一的一門必修課,學好武功!

其實這本來就沒什麼,這個世界的一切自己都還只是剛剛開始,根本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來都來了就好好活着唄,就當是死了一回,老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還不好么?況且也不一定是沒有回去的方法。

蕭洛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這一想通就釋然了,大不了就當一回拉拉,反正古時候也不是沒有同性戀,再不行就當獨俠客,什麼?你說嫁人?做夢去吧!不!連夢都沒得做!

「家主,派出去的人手回來了。」中年人恭敬的向面前威嚴的老者報告著。

「讓他們進來吧。」

「是。」

老者抿了一口茶,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凌厲的眼光掃了一下跪在下面的人。

「有消息了么?」聲音很沉,卻也有着一股強忍着的怒火。

「啟稟家主,小公子已接回府內。」跪在地上的人依然低着頭,不敢看老者那如鷹一般銳利,有如實質的目光。

「哦……還有呢?」那股怒氣霎那間消弱了不少。

「小小姐還沒有下落。不過已近查出和天聞有關,屬下正……」

「廢物!」老者氣憤的打斷了那人的解釋,「七日了!居然還敢說沒有下落!」

那人只感到一股大力壓了下來,令他難以喘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氣血被這一生暗含內力的大喝激的上沖不止,直嚇得他面如土色,背後冷汗直冒,可他不敢動,也不敢運功抵擋,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再給你三天,三天後若是還沒有消息你就沒必要留在府上了。」

「是!」

「好了,下去吧。」

「屬下告退。」

「會是誰呢?有何目的呢?這又有什麼好處?」老者沉吟了一會兒,眉頭卻愈緊了,「莫非是他?那件事敗露了么?」

一陣沉思,老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忽的,他猛地睜開雙眼,目中射出駭人的精光,「無論你們是誰,有何目的,我慕容家的血脈決不能流落在外!」

蕭洛的身子長的很快,也不知是豹奶吃的,還是藥物吃的。

蕭遠一如既往的出去將那隻早已被捉的沒了脾氣的母豹領回來,但是這次卻與往日不同,因為他還抱回了三隻沒開眼的小豹仔。

母豹可憐兮兮的尾隨其後,目光中透著一股懼怕和野性的不甘,不時的咧咧嘴,一副欲撲的模樣,可就是沒有動作,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沒用,前幾次后被偷襲,但是總是被活捉,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心底還是懼怕不已,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念頭。更何況這次剛產下還沒幾個時辰的小崽還小貓般窩在蕭遠的懷裏。

「從今日起就這麼養著吧,省得麻煩,也免得這畜生餵飽了小崽卻餓著了蕭兒。」蕭遠說着便將豹崽放到了一旁的草垛堆里。

母豹一見,忙竄了過去,一邊用頭將幼仔拱在一起,一邊伸出舌頭舔舐著受驚的幼仔們。

「你懂什麼!老子餵給這畜生的肉可是用藥制過的,它要是不動動,將藥性化入奶水裏,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不如抓些豬啊羊啊來的簡單!」洛銘一邊將香鼎中的藥材翻了翻,一邊不客氣的說着,「洛兒年紀尚幼,禁不起藥材的猛勁,所以只可間接的攝入,嗯……葯奶,香薰,葯浴,還有這些床,被,枕,這些可都是對洛兒大有好處的,老子的傳人,怎麼馬虎得?」

「是蕭兒!別洛兒洛兒的叫。」蕭遠一邊不快的倒了一杯茶水,仰起頭來一口吞下,這才指了指草垛中的豹崽問道,「這三隻小畜生有沒有什麼用處?若是無用我可就要大打牙祭了。」

蕭洛就坐在床上,背靠屋壁,睜大著烏溜溜的眼睛靜靜地聽着,而看到那幾隻豹崽心中沒由得有些歡喜,這崖底寂寞的很,除了聽聽醫術功法,便是吃和睡了,這麼一來學的倒是快,長得也快。想聽就聽,困了就睡,餓了就吃,無趣得很。當見到這沒開眼的豹崽那憨憨的可愛模樣心中便已開始尋思著怎麼才能留住他們,這會兒一聽蕭遠要吃了這幾個小東西,心下也慌了起來,可是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蕭遠看着床上那粉雕玉琢似的蕭洛,那心裏是越看越歡喜,特別是現下這種思索的表情,更是給人一種聰慧可愛的感覺。

蕭洛這十多天既不哭也不鬧,乖巧懂事的令人乍舌,不過也好在如此,否則就靠着兩個粗手粗腳大老爺們還不把他們給頭疼死,就是偶爾的尿床都已讓他們手忙腳亂的了,想想第一次尿床后那被擦得生疼的下體,蕭洛至今還是一陣心有餘悸,不過在蕭洛的竭力剋制下也已經少了許多,而亦師亦父的二人也日漸的熟練起來,這起碼也令她少受了許多罪。

想想就覺得臉紅,想她也是活過十多年的人了,竟然還會落成這種下場,好在自己也不是尋常嬰孩,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其實蕭洛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只是他不敢開口,怕驚世駭俗,可是不開口又忍不住,到底說不說,這真是讓她很頭疼的一個問題。

她心裏沒底啊,這嬰兒是幾歲開口說話的?沒辦法,也只好先忍忍,為了讓自己「正常」一些,她可沒少裝傻充愣,就算是再怎麼聰明的孩子也不可能太早說話吧!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實在是一種折磨,於是也正尋思著找個機會說上一點兒,也好讓自己早日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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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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