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大生意

好事兒趕不上，糟心的事兒一件接着一件。

《飛天大盜》審核不過，然後在內地「滯銷」了？這個事實讓柳翩感到萬分的蛋疼，直到五月底劉藝拍完《竊聽3》回到京都時，還是沒賣出去。

不是沒人買，只是這些奸商給的價錢遠遠低於柳翩的預計，連一個億都沒有，成本價都不到。

柳翩都懷疑這些視頻網站是不是私底下密謀好了的，聯合起來打壓價格，就是不讓他好過。

比如「酷播」、「愛藝」、「企鵝」等等視頻平台，就沒一個肯給出柳翩滿意的價格。

倒是香江和台島這邊發行比較順利，有宇豪幫忙發行，而且這兩地的審核制度比較寬鬆，以至於這兩地都商定好播出的時間了。

就在暑假播！

而且《飛天大盜》在香江TVB上星了，內地卻是連困難重重。

至於美國那邊，環球運作了一翻，登錄了Netflix，將以網劇的形式播出。

而且美國那邊進展異常的順利，收購方表示很滿意這部「華夏劇」，並表示會花重金在平台推廣這部劇。

美國那邊不少的製片商都有個尿性，他們喜歡試點拍攝。一些製片商都是先製作兩集給電視台，然後電視台看完前兩集后再決定買不買。所以這些雞賊的製片商就會花重金，付出大量精力，請牛逼的導演和編劇來製作前兩集，等到電視台決定購買后，再縮小投資來擴大盈利。所以兩集一過，不少美劇的質量就會下滑。

《飛天大盜》一次性把整部成片都掏出來了，這讓那些深受「試點製片商」荼毒的美國佬很是開心。

不錯呀，前兩集質量高，後面的水準也保持住了。

華夏人牛逼呀，買了！

至於國內，柳翩為了賣片，也把前幾集給收購方看了，只是價錢沒達到他心裏的預估價格。

劉藝抵達藝界時，就看到柳翩一個人縮在辦公室里玩電腦。走進一看，只見柳翩在瀏覽各大視頻網站，點開一些最近熱播的電視劇，看了下簡介，然後又快進看了一集，最後點了右上角，繼續「檢驗」其它網劇。

「你這樣看能看出個啥名堂啊。」劉藝呵呵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柳翩罵罵咧咧地說道，「你看看這些網劇，拍得還沒當年的《流星花園》好看，居然能賣兩個億，你敢信？還有這部，三個多億！」

「人家投資多唄。」劉藝聳聳肩，「看看這些個主演，請過來都花了不止一億了，我的片酬到現在都還沒結呢。黑心老闆，啥時候發我的血汗錢？」

「.....」柳翩翻了個白眼，「等我有錢再說。」

「切。」劉藝擺擺手，倒是也沒繼續催了。自家人談錢談多了，就傷感情了。

忽然，孫才敲門走進辦公室。

「老闆，芒果衛視聯繫我們了，說要買下《飛天大盜》。」

「芒果？」柳翩揚起眉頭。他忽然想起來，芒果旗下還有個芒果TV的視頻平台，不過規模沒有酷播和愛藝這幾家大。

「他們給多少錢？」柳翩問。

「1.8個億！」孫才笑道。

柳翩鬆了口氣。

這幾年沒白上芒果衛視的節目啊，老熟人還是給點面子的。

「他們還說了，如果點擊率超過一定標準，他們可以溢價收購。」

「聽起來還挺不錯的。」劉藝點點頭。

柳翩考慮了一下，說道，「安排個時間，我和芒果TV的負責人見見。」

「好的。」孫才回道。

......

電視劇有收視率，網劇當然也有播放量。在如今，網劇播放量都不是以萬為計數單位了，而是以億！

先不論口碑，單是播放量破百億的網劇就不下十部！而且其中有幾部還在電視台上過星的。

知名度和影響力不可謂不大，哪怕網友們沒看，但也知道有這麼一部劇。

柳翩不清楚這播放量到底咋算的，不過看到那麼多口碑不咋地的網劇還能有那麼高的播放量，他算是知道這些劇為什麼能賣那麼多錢了，也知道國產劇為毛都偏重演員，而不是劇本和導演。

大部分觀眾追劇都是跟着明星追的，愛看自己喜歡的演員的戲。

這麼算起來，柳翩覺得自家這《飛天大盜》再怎麼說也自帶上億的播放量吧？這麼多明星參演，破百億也應該有希望吧？

幾天後，芒果衛視一位負責人來到藝界，和柳翩商談合約的事情。

雙方簽訂了對賭合約，以播放量為對賭標準。

若是播放量低於五十億，則以1.8億的價格收購。總共四十八集，平均一集不到四百萬。

若是收視率突破五十億，則以2.5億的價格成交。

突破一百億，3億！

芒果衛視前期會支付1.8億，後續播放量超過對賭標準時，會彌補差價。

這個條約，柳騙子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播放量破了一百萬，平均一集就有六百多萬了，這個價格在國內不算低。

「那如果破了兩百億呢？」柳翩又問。

「兩百億？」負責人一愣，這個他還沒考慮過。到目前為止，國產網劇破兩百億的不超過一手之數，而且不少都是幾年前的劇了，多年累積下來才有這麼多的播放量。

柳翩見到對方遲疑了，笑道，「這樣吧，如果破了一百五十億，咱們以一集七百萬的價格成交，如何？破了兩百億，一集八百萬！」

負責人苦笑一聲，「柳翩導師，您覺得《飛天大盜》能有兩百億的播放量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反正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嘛。」

「我要請示一下領導。」負責人說道。

「行。」

第二天，負責人帶着答案回來了。簡而言之就兩個字：成交！

在芒果衛視眼裏，《飛天大盜》捅破一百億應該不難，但需要一定的時間累積。而兩百億的話....這就要看這部劇的口碑了。

芒果衛視也是不甘寂寞，他們的視頻平台起步晚了，市場份額太小，搶不過其它幾家平台，只能靠一些獨播的網劇和綜藝來搶人。

《飛天大盜》在合約中，也是簽的獨播！

這部劇能為平台帶來多少的客戶，這就看這部劇有多吸引人，有多少人願意為它開通VIP。

.......

六月中旬。

芒果衛視開始在自家平台為《飛天大盜》打起了廣告，並定下了播出時間。

七月初！

從簽訂合約到上線，這期間的時間實在太短。但芒果衛視也不得不趕鴨子上架，錯過了暑期檔這段黃金播出時間，不知道要虧損多少流量。只能是爭分奪秒地和其它平台爭奪市場份額了。

為此，芒果衛視還邀請柳翩等主演拍了一些宣傳片，大力宣傳《飛天大盜》，甚至連電視台也插播了廣告。

使勁兒地造勢！

不只是芒果衛視，其它平台也各自開始為暑假主打的網絡劇造勢，一個個都盯着盤子裏那塊肉，恨不得獨吞下去。

柳翩第一次玩網劇，不禁感到汗顏無比。他最初還想着電視台和網絡平台一起播出，來一處網台聯動，現在只剩網劇一個舞台了，也不知道能在這風起雲湧的影視劇市場搶得多少份額。

其它平台的主打劇都是網台聯動，在這一眾「暑期明星劇」中，就《飛天大盜》是純網劇。

也就是說，《飛天大盜》起步就輸了一大截。人家有電視台撐腰呢，逼格也有，受眾面更廣。而且如今依然有很多人不用手機追劇，就愛在電視上看。《飛天大盜》註定是與這部分觀眾無緣了。

......

「來來來，押大押小咯。」劉藝在辦公室開起了盤口，大聲道，「咱們不賭別的，就賭暑假這兩個月，《飛天大盜》的播放量能有多少！」

寧彤彤舉起小手，笑道：「具體怎麼賭？」

劉藝奸笑道：「播放量不到五十億，壓1賠1。五十億到七十億，押1賠3，七十億到一百億，押一賠5！就這三個選項，你們自己挑！」

寧彤彤捧著小臉想了很久，才掏出一百塊遞給劉藝，「我押五十億到七十億！」

劉藝臉一黑，特么才一百塊，玩啥呢？

蕭敏也湊了個熱鬧，拿出一百給劉藝，「我和彤彤一樣。」

「老葉，你呢？」劉藝不對寧彤彤和蕭敏報啥希望了，這麼點錢，賭什麼呢？

「我押七十億到一百億。」葉文軒也掏出一百塊。

劉藝都快哭了，這當個莊家，才收這麼點錢...

「老嚴...」劉藝幽幽地看着嚴哲。

「我也押七十億到一百億。」嚴哲掏了掏褲兜，半晌都沒翻出錢來，看得劉藝那叫一個望眼欲穿。最後，嚴哲終於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給你，我押五十塊。」

劉藝：「.....」

一百塊都不給我么。

這時，柳翩黑著臉走進辦公室，嚷嚷道，「劉藝，你瞧不起誰呢？就這三個選項？不到一百億？就沒更高的？」

劉藝眼睛一亮，「有啊，破了一百億，押1賠10！」

「我就押破一百億！」柳翩罵罵咧咧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十塊扔給劉藝，「給你，別看錯了！這是十塊錢，大生意！」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