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欺人太甚

程亦言微微抿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你應該謝謝我，昨晚吐了一身，還是我給你洗了個香噴噴的澡，不然我才不讓你睡我床。」

喬瑞雪是個禁不住刺激的主兒，被人這麼逗弄，想到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被看光光，還被摸了個遍，羞憤，怒不可遏。

她掀開自己的被子，一把扯住程亦言的領口，用力一拽，後者猝不及防，倒下的同時，一個小小的身軀跨坐在自己肚子上。

「我讓你欺負我，掐死你這個王八蛋。」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掐著程亦言的脖子，大有不死不罷休的氣勢。

對程亦言來說，力量不大不小，並不覺得痛苦，任由她胡作非為。

只是隔着薄薄的襯衫布料，這一蹭，下腹彷彿有一股電流，猛然蔓延全身。異樣的反應，使得他驚恐地推開身上的人，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和狼狽。

「行了，你看你，像個瘋婆子。」程亦言臉色不太好，走出了房間。

程亦言推得用力，把人推倒在一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鈍痛。

從小到大，程亦言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用力地推開自己。

喬瑞雪的衣服全是嘔吐物，根本就穿不了，手機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沒辦法，只能重新把浴袍綁好。

出來的時候，見正坐在客廳沙發打電話的人，那聲音，別提多溫柔了。

喬瑞雪朝他伸出手，道「我手機呢？」

程亦言撇了喬瑞雪一眼，沒理她，眼裏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喬瑞雪不屑地切了一聲，不再說話，看向別處。

只聽他說：「是我妹，你昨晚喝多了，先休息一下，我晚點過去找你。」

妹妹？喬瑞雪冷笑，看着他掛斷電話。

走過去坐到他旁邊，故作調侃道，「你女朋友？」語氣里泛著酸。

「怎麼？我看起來像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人？」程亦言不答反問。

「怎麼會，你看你，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地，出去賣，比我都值錢。」喬瑞雪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去扯他臉頰。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程亦言鉗住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從小就不喜歡她這點，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不動就不動。」喬瑞雪收回手，眼睛偷偷地瞥向他問道，「亦言哥哥，你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啊？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一個小屁孩，問那麼多做什麼？」

「誰小屁孩啦？我哪兒小了？我都十九歲了，命好的人家都當媽了。」被說小屁孩，這讓喬瑞雪非常不爽，明明就比自己大三歲而已，憑什麼拿出長輩的姿態來。

「好好好，不小不小。」反駁的聲音太大，程亦言被震得耳膜都疼，只好假意附和她。

「你還沒回答我呢。」喬瑞雪不死心，又強調了一遍。

「以後我介紹給你認識，你就知道了，現在，去洗漱，我讓人給你送衣服，回頭送你去學校。」程亦言把她抓起來，推進洗手間。

「等一下嘛！我話都還沒問完呢，昨晚她不是喝多了嗎，怎麼~」喬瑞雪回頭還想說什麼，門卻被人合上了。

看着關上的門，程亦言眼神暗了暗，想到剛剛異樣的反應，有點懊惱。

喬瑞雪站在鏡子前，把全身檢查個遍，頭髮絲兒都沒少一根。

鬆了一口氣，可心裏又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