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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再給老子說一遍!」老柳想來也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情,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着對面的蘇衍。

他們好不容易才來到南疆,就要找到凌子皓了,現在又說凌子皓那個小子回到了中原!

蘇衍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消息,這就回來了。」

「他***,這算什麼事,我們再回去?」

老柳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看着蘇衍,餘光不經意撇到床榻上的玉傾,想比他的不淡定。玉傾就要好了太多了。

玉傾基本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俯著身子看着懷裏的孩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柳來到她的身邊,說道:「孩子,你要是感到憋屈就說出來,師傅在這呢。」

玉傾抬起頭,望着蘇衍說道:「這兩天,你去哪了?」

聲音剛落,屋子裏一片寂靜,甚至是讓人感覺到發毛。

蘇衍頓了頓了,眼睛狐疑的望了玉傾一眼,卻不知道下一步該說些什麼?

玉傾見着蘇衍沒有說話,便接着說道:「你以為跑出去就沒有事了?你以為遠離我,我就不會知道嗎,蘇衍?」

她說的時候,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一般。

蘇衍做在一旁,靜靜說道:「凌子皓回去應該會找老東西,他身上的傷,你不必擔心。」

玉傾咬了咬唇角,在下一刻突然嗚咽了起來,她猛地拿起身邊的一個枕頭,打在蘇衍結實的背上,她哭着喊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你這樣。你以為我心裏只有凌子皓一個人嗎,你以為你出了事情,我就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嗎,蘇衍,你不了解我!」

女人哭了,不是聽到凌子皓的消息,也不是為了自己一辛辛苦苦來到南疆,是為了蘇衍哭泣,她怎能這般傷害一個男人的心。

男人的自尊,是有底線的,而蘇衍為了玉傾,已經拋棄了這些。

她不想在看到蘇衍這般,這般痛苦下去。

如果她的幸福是建立在蘇衍的痛苦上面,那麼她情願不要這份幸福!

沒有誰能夠體驗到玉傾心中的矛盾,正如沒有人能夠理解蘇衍。

「我不要你在管我,愛我,蘇衍,我會折磨死你,我會拖累你的,這麼久以來,你還沒有發現嗎。」她真的是累了,帶着壓抑的心情活下去,比死還要折磨人心。

她每天看到蘇衍的時候,心裏總是充滿愧疚,愛一個人究竟有多累,玉傾心裏知道,她有的時候甚至在想,蘇衍的結局,一想到這些,她的心總會在隱隱作痛。

這下下去,蘇衍有沒有命還不知道。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沒有這麼嚎啕大哭。

而這一次,不是為了凌子皓,而是為了蘇衍,那個翩翩如玉的男人!

蘇衍一下子抓住玉傾揮舞的手,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裏,她的想法他豈能不清楚,倘若真心是那麼容易變化的,他也不至於走到今天!

不過他不後悔!

玉傾是哭的最凶的一次,她想着,若是沒有凌子皓的出現,她想她會愛上蘇衍,愛到無法自拔!

等玉傾問住了心情,她看着他頭髮,沒有一根白髮,便驚訝的問道:「蘇衍,你告訴我,你的頭髮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怎麼沒有了?」

蘇衍笑了笑,摸著玉傾的頭,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我醫術可是很高的,我不過是費時熬夜,才會這樣,你不必擔心我。」

玉傾看着蘇衍,也不像是再說假話的樣子,便也就就相信了,她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在和蘇衍鬧矛盾。

老柳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看着兩個人,十分無奈的說道:「好啦,你們兩個別在這裏繞來繞去了,老子的頭都大了許多,煩不煩啊,現在不應該考慮一下我們應該怎麼辦嗎,現在凌子皓那個臭小子已經不再南疆了,那我們現在去哪。」

說到這,玉傾才注意到蘇衍剛才說的那些話,凌子皓已經不在南疆,那麼接下來是要回去嗎?

她的身子已經這般,不最起碼一個月內是不能在動了,得休養一段時間。

玉傾抬頭看着蘇衍,其實她挺不好意思的,不想在蘇衍面前提凌子皓,卻是不得不提。

見着玉傾這個樣子,蘇衍卻是無可奈何,摸了摸玉傾的腦袋,說道:「放心好了,凌子皓應該會沒有事情的,要是有事情,整個中原不都慌了起來?」

玉傾和老柳點了點頭,蘇衍說的話並無道理。

「你現在身子不易走動,可也不能隨意出門,這裏雖不是南疆的屬地,可南疆的細作還有很多埋伏在這裏,南疆王上也有可能會查到你的頭上,只要你的身體稍微好一些,我們就離開。」

「好。」

老柳在一旁嘟囔著,「怕什麼,等那小子來了,老子讓他有去無回!」

老柳這麼說,無非就給玉傾一些安慰。

玉傾看着懷裏的孩子,突然笑了,即使現在沒有找到凌子皓,心裏有一點小失望是有的,但她不會後悔來到南疆。

蘇衍和老柳一般白天都會出去一下,為的就是打探到凌子皓的消息,來說給玉傾聽。

不夠事情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般,凌子皓的消息封鎖的嚴重,這裏離著帝都還是有一些距離,消息也不可能傳遍的那般快!

不過他們兩個還沒有進屋,就聽見屋裏面傳來的聲音,刺耳的很。

蘇衍當時就閃過一個感覺,不好,玉傾肯定有事!

當兩個人撞開房屋的時候,玉傾和幾個黑衣人扭打在一起,一旁的孩子被一個黑衣人抱着跳下窗子去。

讓玉傾額頭上的汗流個不停。

想要順着窗子跳下的時候,被老柳一攔,蘇衍瞬間追了上去。

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南疆王上的勢力,也抬高了自己。玉傾在這裏,怎能還能留她一個人?

「師傅,孩子,我的孩子!」

玉傾的意思是讓老柳去追,不用管這裏,可是這裏面還有好幾個黑衣人,不管這裏的話,玉傾怎麼辦?

還沒有等玉傾說完話,肚子不知道被誰踹了一腳,她直痛的彎下腰,眼睛裏猩紅一片,抬起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望着眼前的人。

渾身散發着殺氣,手指緊緊的握住身邊的長劍,就算是身子不好,也要拼上一拼。

「你瘋了你,主子怎麼交代的。不能傷害玉傾姑娘。」

另一個黑衣人對着旁邊的人說道,壓着聲音,本不想讓玉傾聽到,卻一字不落的傳到玉傾的耳內。

那個人險些也是不小心,皺着眉頭,都不敢和玉傾在過招。

不用玉傾猜,也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除了碧落,想必沒有人有那個能力將她的行蹤找到。

老柳和那幾個人打着,打到一半,那幾個人險些也是引老柳出去,便跳着窗子走了。

老柳吼著,「鱉孫玩意,打不過就跑,是什麼英雄好漢!」

一氣之下,竟然也跟着跑了出去。留下玉傾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裏。

玉傾眼看着老柳就這麼跑出去,不顧玉傾感覺,屋子裏還有一個人的氣息,很輕,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中的頂級高手。

玉傾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手裏緊緊的握住那把尖銳的劍,時刻提防著就在附近的人。

走到床榻邊上,突然從裏面『刺啦』一聲,床紗被劃破,一把刀子從裏面刺了出來。

玉傾反擊,手腕卻被他牢牢的握住。

另一個手卻比玉傾快的伸到她的後頸,拍了下去,玉傾便昏了過去。

男人輕抱起玉傾的身子,從門的另一邊快速的逃走。

等蘇衍抱着孩子回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狼藉,哪裏還有玉傾的半抹身影?

孩子像是受到了驚嚇,在哇哇的大哭,像是感覺到母親不在自己身邊,少了安全感。

這個時候老柳也歐諾個門口走來,嘴裏還碎道:「下次別讓老子在見到那幾個小雜種,功夫不強,溜得倒是挺快的。」

「玉傾呢?」蘇衍皺着眉頭低聲喝道。

老柳摸著後腦,看了看四周,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他一拍大腿,吼了一句,「糟了,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早知道后,老柳不該離開玉傾的身邊,原本他以為他們的目標是玉傾的孩子,卻沒有想到真正的目標卻是玉傾!

蘇衍現在也是焦慮不安,他不是害怕玉傾的安危,是害怕那個地方根本就不屬於玉傾,五年之前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現在要重蹈覆轍嗎?

「現在怎麼辦,老子拼了這條命,也要救玉傾出來!」老柳憤憤的說道,他腦子不好用,武力還是而已的。

「怎麼救,像你這樣,能對付幾千幾萬人?」

一句話,把老柳當下噎了下去。

蘇衍抿了唇角,眼睛望着窗外。而懷裏的孩子已經停止了哭鬧,沉沉的睡去。

他不容許,玉傾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玉傾的頭有些暈暈的,她恢復了一些意識,可不知道怎麼,就是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睜開之後,看到金燦燦的天花板,心中有些迷糊。

這是哪裏?

腦海中的記憶慢慢的浮現,等她下床后,才發現這屋子裏還有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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